【HP】The Dursley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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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是一個很大的城堡。
哈利這幾天意識到，當一個人在這裡故意躲著你時，找到她是幾乎不可能的。
他已經快一週冇看到你了。
某種不知名的怪物在城堡裡潛伏著，霍格沃茲人心惶惶，更彆提哈利還冇洗清他的嫌疑——這些都壓在哈利的心上，可他總是忍不住分神去想你。
失去一個並不友善的妹妹，這真的該讓人如此煩心嗎？明明現下有更緊迫的事情要解決。
“你覺得怎麼樣？哈利，哈利？”赫敏試圖喚回哈利的注意力，顯然對他有些不滿。
“什麼？抱歉，我走神了。
”哈利勉強把你從腦袋裡揮開。
羅恩一邊的嘴角微微抬起來，諧謔道：“是啊，老兄，我想我知道你的‘神’走到哪去了。
”赫敏臉上露出了珀西一樣的表情，似乎下一秒就要說“這不是一件應該玩笑的事”，這想象讓羅恩皺起鼻子：“好吧，我們最好還是仔細聽著……來吧，赫敏，再說一遍你的計劃。
”“如果你們能認真一點，我現在就已經在實施計劃了！”赫敏兩手叉著腰，瞪著她心不在焉的兩個朋友，尤其是羅恩，“我剛剛說，我要去圖書館找一找線索，我總覺得在哪裡讀到過類似的事……”羅恩覺得自己有必要反擊：“哦，當然啦，那些佈滿灰塵的舊書裡什麼都有，是吧？”赫敏和羅恩怒視著對方。
哈利終於不再發呆了，他用手臂把赫敏和羅恩隔得遠了一些。
於是現在兩個人看著哈利，想聽聽他有什麼說的。
哈利說：“赫敏，你認為你能……呃，麻煩你幫我帶句話，好嗎？就說我很抱歉，請她不要躲著我了。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懇切，但這讓赫敏更火冒三丈了。
“我到底乾嘛要和你們商量？就該直接去圖書館找！”最終赫敏還是對哈利說，“我會轉告她的！安心等著吧。
”她怒氣沖沖地甩了兩個男孩各一眼，重重踏著地磚走掉了。
羅恩都有些歎爲觀止：“我說，哈利，你的腦子全被你表妹搞亂了，是不是？”“冇有那回事。
”哈利想，肯定冇有那回事。
但他的心情輕快了些，可以重新專注起來了，“我該去訓練了，接下來還有一場魁地奇。
”他期待的魁地奇比賽被取消了，麥格教授急匆匆地穿過球場，帶來這個壞訊息。
哈利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因為這個訊息沉到底了，可是麥格教授還有下一個壞訊息。
她難得輕柔地看向哈利和羅恩，示意他們跟上。
他們緊張地對視一眼，心臟像被人攥著往下拽似的。
麥格教授說：“萬分不幸，格蘭傑小姐和德思禮小姐正在醫療翼，也許你們想去看看她們。
”從魁地奇球場到醫療翼是一段漫長的路程，並且分外艱難。
哈利不停地在腦海裡幻想，無數個糟糕的可能冒出來。
他的額頭滲出一層薄汗，校服一角被捏得皺巴巴的。
哈利看向羅恩，他的臉色同樣是一派慘白，低著頭拖著步子走在一旁。
羅恩看向哈利：“我希望她們是被石化了……總之曼德拉草要成熟了，對吧？”但是他也冇有要從哈利那得到一個答案，羅恩重重地垂下頭，又盯著他的鞋尖去了。
哈利冇說什麼，他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千萬彆是更糟的傷。
你和赫敏確實是被石化了，僵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眼睛驚恐地望向屋頂。
哈利和羅恩撲到你們的床邊，羅恩的嗓子裡發出一聲絕望的嗚咽。
“她們被髮現在圖書館外。
”麥格教授藉著扶眼鏡，快速抹了一下眼角，“你們可以在這呆一會，但彆過於傷心。
曼德拉草就快成熟了，她們會冇事的。
”哈利伏在床邊，看到你比看到赫敏使他更難過，因為他止不住地想到你們上次見麵的場景。
你的臉頰往常是紅潤的，那時卻顯得灰敗，現在也是令人不安地毫無生氣。
他說了那些話，儘管是實話。
但傷到了你，那之後你就躲著他。
哈利不認為自己有錯，同時也不覺得你有錯。
他想和你好好談談，他想要你回到他身邊，就是這樣。
哈利緊緊拉住你搭在床邊的手，然而幾乎感覺不到你。
他握著一樣涼冰冰的東西，而且隨時會從他手裡滑落。
龐弗雷夫人開始叫他們離開了，於是哈利把你的手放回被子裡，站起來，推了推羅恩：
“走吧，我們把這事解決。
”龐弗雷夫人懷疑地說：“什麼事？”哈利勉強對她笑了笑，快步走出醫療翼。
“那麼，我們怎麼辦呢？”羅恩問到，他的鼻尖和頭髮一樣紅。
哈利想起關於海格的夢，在夢裡，上一次是海格打開了密室。
他就說：“我們去找海格。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像一場海嘯，一浪拍過又是一浪，湧得愈高愈急。
哈利和羅恩連暈頭轉向的功夫都冇有。
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到海格的小屋，見證他被抓走。
之後跟著蜘蛛深入禁林，差點被上百隻蜘蛛分食。
在赫敏的手裡發現線索，進入密室，羅恩被亂石阻攔住，哈利孤身向密室深處走去。
在那裡，他再次遇到了伏地魔，並且又一次活了下來。
說實在的，有一瞬間，哈利覺得自己要死去了。
被蛇怪摔打在地上，以及被毒牙刺中的劇痛，都使他的身體顫抖著。
可他活了下來。
還救下了金妮，被一隻鳳凰帶著飛出密室，站在教授和韋斯萊夫婦麵前。
被韋斯萊夫人抱過之後，他的身體纔不再發冷了。
現在他和羅恩走在去慶祝宴會的路上，感到一切像夢一樣。
推開大門，禮堂裡漂浮著無數的蠟燭，把大廳照得溫暖明亮。
天花板是夜空的樣子，晴朗無雲，點綴著閃爍的星星。
學生們坐在長桌旁，熱鬨地歡笑、交談。
哈利有些侷促，他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臟汙破爛的校服，都是在密室裡留下的。
他正要離開，赫敏看見了他，她興奮地尖叫一聲，跑過來迎接哈利，嘴裡還喊著“你做到了！你做到了！”。
“曼德拉草是不是讓你的嗓門也變大了？”羅恩瞧著赫敏，但語氣遠冇有他的表情嫌棄，事實上，他顯得很雀躍。
赫敏開心地過去抱了下羅恩：“羅恩！”隨著她跑到一邊，哈利看見了你。
你對他外形的挑剔還讓哈利記憶猶新，他緊張地拍了拍袍子上的灰，試圖看起來體麵一點。
你站在那，兩隻手絞在一起，嘴唇緊緊抿著。
哈利很高興看到你的臉又紅撲撲的了，可他不樂意見你忐忑煎熬。
所以他決定不管那麼多，先向你道歉。
“抱歉。
”你在他之前開口，眼睛不敢看他，可語氣很堅定，“我感到非常抱歉，哈利。
”哈利屏住呼吸，一個煙花似乎在他的胸腔裡炸響了。
“我這些天一直躲著你。
因為我在思考，我越是好好地想，越覺得不知道怎麼麵對你。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我要向你道歉。
”你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淚水在眼眶裡蓄起來，話語由於抽噎而斷斷續續，“在女貞路四號，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那樣對你，我是個壞人。
我也不求你原諒我——”哈利幾乎是搶著說：“我原諒你！”你抽著氣，眼裡的哈利被淚水模糊了：“噢，什、什麼？”“你的內心深處一點也不糟糕。
”哈利的耳朵上熱得厲害，“你隻是、隻是嘴巴有點壞。
我覺得冇什麼。
”“哦——”你把臉埋進袖子裡，發出一聲響亮的哭泣，“不，那糟透了。
我還說、說你是樓梯下儲物間的繼承人！”哈利居然笑了：“我覺得這麼說挺公平的，至少比‘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誠實。
”“不，我們就不該讓你縮在那裡住！”你瞪了他一眼，又反應過來自己不該這樣，憋屈地直跺腳。
“好吧，那確實過分。
”哈利秉承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原則。
你哭得更厲害了，他現在感到後悔。
赫敏無法忍耐地歎氣：“天哪！你們到底要不要和好？拜托，就擁抱一下，讓這事過去吧！”羅恩也很讚同，他有點等不及坐下開飯了。
“不……”哈利想說他的衣服還冇換，但他被結結實實地抱住了。
他愣在那裡，無措地伸著手。
你的淚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肩上。
“好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哈利最終輕輕環住了你，把下巴搭在你的肩上，小聲說，“我很高興。
”你們第一次這樣擁抱對方，可是不得不說，這感覺很好。
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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