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恨兄症 我與樸元彬與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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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從剛出生就馬不停蹄地搬去首爾的。
長到從幼兒園跨越至小學的年齡,母親才左手挎著沉甸甸的包、右手提著比我還大的行李箱,帶我跑來首爾移居。
這所都市地大物博,分佈的商業街和菜市場比蔚山要複雜了多。
母親每次在決定完住所後的:被驅逐的高手了。
我還要在樸家生活呢,總不能寄人籬下還嘴人家萬眾矚目的大愛豆小兒子,最後硬是和這家人的關係搞得無比僵硬尷尬吧?可能是我的沉默格外長久,將太郎意識到什麼,主動退了一步:【不說也沒關係,一切都看你】我鬆了口氣,委婉地表達:【不好意思】【冇事】還好還好,將太郎冇有死纏爛打,而且有話會直說,不用我再糾結。
拒絕完我又有些莫名的愧疚,於是拙劣地試圖轉移話題:【你平常也是這麼安慰你的妹妹的嗎?】我覺得將太郎的親人一定很幸福。
他一看就是我的母親最喜歡的那種孩子:成績優秀、會照顧彆人、溫和且情緒穩定。
然而,將太郎的答案截然相反:【以前,妹妹有點怕我。
】我發了個表達震驚的表情包。
他繼續回答:【妹妹也是練舞的,有時候回日本我會順便指導她。
她覺得我很嚴格呢,所以最近在有意讓自己變得溫柔一點……】我原本不太信,覺得將太郎在自謙。
然後忽然又覺得冇什麼不可能的,畢竟我的母親在其他人看來也是個溫柔的女性。
她不打我,采用的卻是比肢體毆打還要更為令人窒息的管教方式,並且在外人麵前還要裝作一副是比誰都開明的家長的模樣。
有時候我都感覺她裝得很累。
不知情的同學還要羨慕地對我說:你媽媽對你真好,真希望我也有這樣的媽媽。
我隻好抱以尬笑。
一這麼聯想,我頓時不覺得將太郎可憐了。
我又挑了個萬能的表情包糊弄過去,聊天就此截止。
此時已經是十一點半,過去了半個小時。
和不熟的人聊天已經耗費了我一定精力,我就是這麼低能量的人,聊完已經想睡覺了。
結果冇過幾分鐘,樸元彬又給我發私信了。
我很想裝冇看見,然後猛地想起他們住一個宿舍——雖然不能打包票樸元彬和將太郎就住在一起,可所有事都要防個萬一。
我不得不點開看,是樸元彬在問我:【你的照片是從taro哥那裡拿的嗎?】樸元彬能看出不是我拍的,這倒是很正常,因為他一小時前才離開酒店,看到了我晚上點的是蜂蜜芥末炸雞。
但他怎麼這麼篤定就是將太郎的照片?我理不直氣也壯地問:【你怎麼那麼肯定?】樸元彬理直氣壯地答:【taro哥在泡泡上發過】我緊急去naver搜了下泡泡是啥,發現是個偶像跟粉絲交流的平台,可以在裡麵發照片和文字等等,需要付費訂閱。
naver=韓國百度他們隊內難道已經需要衝業績到訂閱彼此的泡泡了?還好家裡雖然看起來是很支援樸元彬的事業的,不過也冇有過多乾涉,更彆說瞭解他的隊友的泡泡每天都發了啥了。
我瞭解完泡泡的一係列功能後回來,纔對樸元彬道:【不許告訴其他人】樸元彬說,他不會那麼不識眼色地在所有人麵前戳穿的,現在他隻是單純好奇:這是taro哥私信發給我的,還是我在網上看到的彆人發的泡泡截圖。
……冇想到他的糾結點這麼清奇。
我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樸元彬在苦惱什麼,可又覺得是不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他不會是不爽我跟taro哥的關係吧?我莫名地因微妙的平衡感到滿足,好像不隻是樸元彬存在於我腦海裡的回憶糾纏不休地纏著我不放,我這個人也對他產生了一點意義。
但這個念頭纔剛產生了一秒,我就迅速打散了這個想法。
我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麼區分心裡混亂的情感。
就像我身體的一半被夾在火爐上熾熱地灼燒,另一半又被浸透在冰水裡沉默地濡濕。
我喜歡她,正是因為這種情感如此得強烈,以至於我討厭他。
而這兩種複雜的情緒又會在某個連我都未曾察覺的瞬間,悄無聲息地交融。
於是在最後,我乾脆選擇了最直接的已讀不回。
反正樸元彬的行程估計很忙,肯定冇有那等閒工夫上門找到我——也冇有機會每天都堅持不懈地給我發k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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