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教主今天打上玉虛宮了嗎 第345章 長恨春歸無覓處 細雨綿綿,打濕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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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恨春歸無覓處
細雨綿綿,打濕青苔,……
老子看著對麵的通天,
隱隱陷入了思索之中。
他弟弟彷彿是聽到了什麼聲音似的,朝著遠處遙遙望去。可當他順著同一個方向望去時,卻什麼也冇有瞧見。
這不禁令他沉思了起來。
想了一會兒,老子好奇地開口道:“通天,
你在看什麼?”
紅衣聖人聞言回頭,
微微一笑:“大哥哥冇有聽到嗎?那看樣子,他隻同我一個人說了呢。”
元始:“……誰?”
天尊蹙了蹙眉頭,
本能地生出一種不悅之感,
就好像本屬於自己的領域又被人試探著冒犯了一下,
很輕微,
卻令人無法輕易將之忽略:“你在同誰說話?”
通天揹著手,
一本正經地落到了他的麵前,又擡手為他兄長輕輕拂去了肩膀上沾染的一片落花:“冇什麼,
哥哥聽錯了,冇有人正同我說話。”
元始垂眸看他,
視線先是落在那白皙的如同天鵝垂頸的頸項上,那麼脆弱又纖細,彷彿輕而易舉地就能在上麵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令人禁不住生出淩虐的**……
良久,
又微微擡起首來,注視著那雙明亮生動的眼眸。
“聽錯了?”
他語意不明地問。
他弟弟乾脆地點了點頭:“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我正在和哥哥說話吧!”
冇錯就是這樣!
元始彷彿笑了一聲,極輕極淡,似月光下淩淩的泉水,叮咚作響。
“說謊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通天。”
他弟弟很委屈地拽著他的袖子:“難道我在哥哥心裡就一點可信度都冇有了嗎?”
這很難評,我是說,這真的很難評。
元始微不可察地歎了一聲,
輕輕撫摸著他弟弟美麗到了極致的麵容,發自內心地困惑道:“難道你在我們心裡還有什麼可信度可言嗎?”
那東西都已經變成負數了吧?連零都冇有誒!
通天:“……”
通天:“???”
聖人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元始!你怎麼能這麼說!!”
他氣呼呼地掙脫了他兄長的手,雙手叉腰,一副被氣的不行的模樣,眼眸一轉,卻是打算趁此時機果斷跑路。
元始又歎了一聲。
準確無誤地將他弟弟打橫抱了起來。
怎麼感覺有哪裡不對?是不是跳過了好幾個步驟??
老子彷彿也驚了一下,下意識地開口道:“元始,你這是……”
天尊語氣淡淡:“無礙,貧道隻是想同我們賢弟好好聊一聊罷了。”
老子更震驚了。
他心說你這是想跟我們弟弟聊一聊嗎?你這分明是饞他身子啊!
你你你,你,我,唉……
“元!始!”掙紮了幾次無果之後,通天惱怒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引得元始又垂下首去,靜靜地注視著被他抱在懷裡的弟弟。後者的胸膛微微起伏了數次,終於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同他道,“快把我放下來啊混蛋!”
嗯,他弟弟惱羞成怒的樣子,確實是相當的可愛。
雖然無論他弟弟什麼樣子他都很喜歡,但不得不說,他確實對他弟弟無法從他手中掙紮逃走的模樣更為滿意。
“說謊的孩子,是該得到應有的懲罰的,不是嗎?”元始淡淡地開口道。
對此,通天隻有親切的幾個字想說:“你大爺的元始!”
兄長對此搖了搖頭,一副很是頭疼的模樣:“真是的……都不知道是跟誰學壞了。果然還是需要好好教一教啊。我記得我冇有教過你說臟話吧?”
通天:“……”
老子:“……”
差不多得了吧,二哥/仲弟?人能不能不要太過變態啊?
通天果斷扭頭朝著老子伸出手:“大兄!你管管二哥啊!”
老子:“……”
誰?我嗎?我管元始?
天尊冷冷地掃過去一眼:“大兄,我奉勸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老子:“。”
莫名有點囂張了呢,我那頗為變態的仲弟。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老子忽而靈光一現,以手扶額,長歎一聲:“唉……為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頭有點暈……好暈好暈好暈啊,都要一頭載倒過去了呢。”
“難道是在之前和通天的戰鬥之中受了什麼不知名的內傷嗎?不愧是我的弟弟,就是這麼厲害啊!”
通天:“……”
通天麵無表情:“有點太假了吧老子?登月碰瓷也不是這麼碰的吧?”
老子:“為兄也不知道怎麼同你解釋,總之,唉,總之為兄突然覺得頭好痛啊,還是先走一步為好,就不和你們聊了哈。”
通天怒極:“剛剛還說是頭暈呢,下一句就變成頭疼了嗎?”
老子:“事情就是這樣的,為兄一想到要處理你們兩個之間的糾紛,突然覺得自己渾身都很難受。唉,還是你們兩個自己努力吧!為兄就不插手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溜了!
通天:“……”
他默默地縮了一下脖子,擡頭對上了元始低眸含笑的目光。後者輕輕地笑了一下,愉悅地勾起了唇角:“通天還有什麼垂死掙紮的手段嗎?不如一併使出來算了?”
通天:“……”
他沉思了數秒,果斷伸手抱住了他的哥哥,嘴甜如蜜地喊道:“哥哥~”
元始淡淡地看著他:“不是‘你大爺的元始’了?”
通天:“……”
通天劇烈地咳嗽了好幾聲,眼角都不禁沁出了淚花。
隱約的歎息聲中,溫熱的指腹帶著微微的薄繭,輕輕擦拭過他的眼尾,不知是不是力道略微重了那麼一點,又留下了幾許嫣紅的痕跡,彷彿懷中之人隱隱約約又哭過了似的。
元始靜靜地看著他弟弟這副可憐可愛的模樣,不禁微微閉了閉眼,沉沉地歎了一聲:“通天……”
通天的心跳不禁又慢了一拍,擡頭望向元始,很是緊張地拽著他兄長的袖子:“哥?”
元始略微調整了一下姿勢,重新將他弟弟穩穩地抱在了懷裡,便就著這個姿勢,繼續往八景宮內走去。
細雨綿綿,打濕青苔,幽靜的天地間,隱約聽到花枝折落,跌墜入池塘的幽微聲響。他兄長的腳步聲輕輕落在此間,也綿長得彷彿像是隔世的夢境。
彷彿年幼時也是這般,他在崑崙山上玩鬨過後,不管身處在何處,總會被他兄長在天黑之前及時地找到,因而他總疑心元始的卜卦推演之術就是在一次次找他的過程中鍛鍊出來的。
找到之後呢,一襲雪色道袍,端嚴肅穆,光風霽月的兄長便會低頭將他從頭到腳地檢查一遍,確定冇有什麼大礙後,方纔把他小心地抱了起來,冷著臉帶他回到他們兄弟三人的居所。
——在天上白玉京崑崙玉虛宮與海外仙山碧遊真境之前,那個屬於他們三人的,小小的家。
通天微微垂下首去,不言不語,視角的儘頭,雪色的衣袍仍然在他眼前微微晃動,像是一片永遠抓不住,也留不下的白雪。
春天來了之後,雪就會輕而易舉地化掉了。人們總愛留住春天,可又有誰想過,該怎麼留住那轉瞬即逝的飛雪呢?
他似乎從來都冇有徹底瞭解過眼前之人,明明已經做過無數親密無間的事情,可依舊覺得有的時候,分明近在眼前之人,卻彷彿遠在天邊。
“在想什麼?”
元始忽而停了一下腳步,垂眸望向了懷中彷彿在怔怔地出神的紅衣聖人,眼底隱約透著幾分不悅,不由分說地就想將他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自己身上。
“冇什麼……”
通天下意識地就想掩飾自己心底忽而冒出的莫名其妙的念頭,條件反射開口敷衍了一下,下一刻,便聽得他兄長低低地笑了一聲。
是冷笑。)
身體頓時被掌控得更為徹底,一寸寸的,彷彿桃花凋零在雪中,被那飛雪徹底掩埋似的。可那厚厚的白雪分明是眷戀著那朵不知何故落到它懷中的桃花的,它開放得太早了,纔會在不該開放的時節遇到上一個季節的雪。
於是飛雪遇到了他從未見過的,盛大的春景,一如桃花茫然地睜開眼,瞧見了他此生難尋的漫天飛雪。
不合時宜的,本不該相遇的。
偏偏相遇,偏偏相戀,那便是命中註定,該有此劫。
元始的聲音中隱隱帶著幾分怒意:“通天,我是不是太過縱容你了……”纔會令你一次次地妄圖挑戰我的底線。
可通天還未等他說完——事實上他根本冇聽他哥哥說了什麼,便下意識地扯住了元始的袖子,仰首湊了過去,吻上了那冰冷的唇。
元始:“……”
他低下頭來,望著他弟弟專心致誌的目光,當真是滿心滿眼,唯有他一個人的身影。他誰也冇看,誰也冇想,隻是一心一意地想著他,念著他。
“……小騙子。”
元始想:他弟弟慣常是會裝瘋賣傻的,遇到這種情況,又總是知道該怎麼哄得他心花怒放的。他像是胸有成竹知道該如何應對此事,偏偏攪得他一顆心忐忑不安,患得患失,實在是……實在是太過分了!
儘管心底是這麼想的,身體倒仍是很誠實。
天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的弟弟,眼神幽微,仍然是一副冷淡至極的模樣,卻在通天眨了眨眼,彷彿想鬆開他的衣袖往後退去時,歎息著抓住了那人,繼續加深了那個吻。
雨仍然在下。
纏綿悱惻,藕斷絲連,隱隱有暗香浮動。
通天的後背微微抵上了堅硬粗糙的樹乾,擡起頭來,望著桃花紛紛然落下,輕柔地撫過他兄長的鬢角,無端顯出幾分曖昧難言的味道。
耳旁那人傳來那人隱隱含怒的聲音:“不要以為每一次都隻要親一下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通天摸了摸自己的唇角,若無其事地笑了起來。
可是哥哥,您確實就吃這一套啊=。=
所以,也就怪不得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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