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教主今天打上玉虛宮了嗎 第176章 陳玄奘 人間,貞觀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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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奘
人間,貞觀年間。
人間,
貞觀年間。
大街上熙熙攘攘,熱熱鬨鬨,到處都是等著看狀元郎打馬遊街的百姓。殷丞相唯一的寶貝女兒殷溫嬌,小名喚作滿堂嬌的,
正站在綵樓上拋繡球招婿。
恰在這時,
打馬遊街的新科狀元陳光蕊騎著高頭大馬從樓下經過,眉清目朗,
湛然有神。
殷小姐心念一動,
這繡球就砸在了陳光蕊的烏紗帽上,
將那烏紗帽打偏了去,
新科狀元捂著自己的帽子茫然地擡起頭來,
一眼就瞧見了那個在天光下盈盈笑著的姑娘,忽然間,
心裡一點氣也生不起來。
笙簫鼓樂聲起,數十個侍女迎出門來,
要捉了這新科狀元回門當女婿去。
周圍的百姓們紛紛鼓掌叫好,好一齣“榜下捉婿”!
丞相和夫人一同出來主婚,殷小姐順順利利地和她選中的夫婿成了親,又同他一道準備前往江州赴任,
本是新婚燕爾,小夫妻兩人甜甜蜜蜜。不料天有不測風雲,途中遇到了臨時見色起意的船伕二人,欲要殺了陳光蕊,又想強占了殷小姐。
正是江水茫茫處,人煙寂寥,前後不見生路,殷小姐眼看著他們要對陳光蕊痛下殺手,
將頭上那髮簪一拔,就要同他們拚命,再不濟也好免於落於賊子之手,受儘欺辱。
恰是危機關頭。
已有身孕在身的殷溫嬌雙目含淚,想著父母雙親,心道女兒再也無法儘孝於父母膝下,白髮人送黑髮人,怎得悲哀了得,又義無反顧地握緊了手中尖銳的髮簪。她腹中已有幾個月大的胎兒忽而醒了過來,彷彿察覺到了自己生身之母的危險處境,當機立斷在腹內發出一聲哭喊。
霎那間,萬丈金光自殷溫嬌腹內而出,襯得她眉目悲憫,如同西天之上普度眾生的菩薩,而對麵的兩個賊人卻彷彿碰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登時慘叫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但見兩行血淚從賊人的麵容上留下,竟是被那萬丈金光生生刺瞎了雙眼!
陳光蕊死裡逃生,整個人都驚呆了。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毫不猶豫地掙紮著站了起來,奮力一推,連推帶踹,將那兩個哭嚎慘叫著的賊人都推到了江水之中,濺起了兩個好大的水花。
他則在上麵,拿著劃船用的船槳,對著水上的兩個賊人就是一通亂打,冒出來一次就打一次,再冒出來就繼續打,打到最後,兩個賊人頭破血流,再也冇能從江水上浮起來,他方纔鬆了一口氣。
回過頭去,旁邊的殷小姐茫然地看著他,他也茫然地看著殷小姐。
半晌,他手忙腳亂地抱住了自己的妻子,連手都是顫抖的。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光蕊望著殷小姐,目光控製不住地落到她的小腹上,想伸手去碰一碰,又不敢去碰。
殷小姐與腹中那孩子卻是母子連心。做母親的,怎會懼怕自己的孩子,更何況,在剛剛要是冇有這個孩子,他們夫妻二人怕是都要冇命了。她低下頭來,安撫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直到那個突然甦醒的孩子又沉沉地睡了回去。
她方纔含淚望著陳光蕊:“此子定然不凡,或許是天上的神佛轉世,不然又怎會救得我們夫妻二人的性命?夫君難道因此厭棄了他?”
陳光蕊趕忙搖頭,就差把頭搖成撥浪鼓了:“不會,不會。既然他投胎成了我們兩人的孩子,那就與我們有了兒女之緣,我怎麼會厭惡自己的孩子。”
一邊說著,他又一邊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殷小姐的腹部,生怕碰碎了那個孩子似的,然後就被那孩子給踢了一腳。
陳光蕊又呆了一瞬,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又哭又笑的,麵上的表情實在分不清楚。他抱著殷小姐,怎麼也不肯撒手,就這樣在茫茫的江水上坐了一夜,直至天光熹微,天邊出現魚肚白,方纔拿起了船槳,努力地劃著船隻,離開了這片蒿草遍佈的江麵。
殷小姐也陪著他撐了整整一夜,待到天明,好似一整夜的噩夢終於過去,他們終於重新回到了人間。她也似睏倦了似的,挨在一旁,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然後她就聽到有人在耳旁輕輕地同她說話:“滿堂嬌,聽吾叮囑。吾乃南極星君,奉觀音菩薩法旨,特送此子與你,異日聲名遠大,非比等閒。上蒼有旨,令他遠赴西方靈山,求得大乘佛法,傳予世間眾生,救此眾生脫離苦海。切記切記,用心保護此子!”言訖而去。
殷小姐從夢中猛得醒來,字字句句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趕忙將這個事情告訴了陳光蕊,後者也認真地記了下來,又溫聲安撫妻子:“此子果然不凡,不然也不會救得我們二人性命,你放心,等到了江州安頓下來之後,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長大的。既是父母子女一場,也是我們前世不知道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哪怕我們與他做不了很久的父母子女,也當儘心儘力全了這一場緣法。”
殷小姐抱著他哭,心裡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她低下頭來,憐愛著這個還未出生就已經註定要揹負艱钜使命的孩子,又對著旁邊的陳光蕊道:“不知那西方靈山離我們大唐有多遠,他要走多久的路才能到,要是這孩子同我們一樣路上遇到什麼劫匪賊人的,那該怎麼辦纔好啊?”
陳光蕊道:“既是神佛轉世,那也該是有法力傍身的吧?不然剛剛怎麼能救得了我們?”
殷小姐搖頭:“那萬一又遇上什麼妖怪精怪的,就算有法力傍身也不夠保險啊。而且我看那些話本子裡都說,轉世投胎後的神仙和凡人們一個樣,說不定比凡人還要脆弱,不然怎麼叫做神仙曆劫呢?”
陳光蕊覺得殷小姐說的話很有道理。
他也開始仔細地思索了起來。
等到了岸邊,他拿出自己的官印,又將之前的事情報了官,再請了一行人護送他們夫妻二人,好不容易順順利利地到了江州,夫妻二人安頓了下來,陳光蕊又想起了這件事。
於是,三個月後,在金蟬子出生的那天。
陳光蕊打聽了一圈,鄭重其事地拜訪了金山寺的法明和尚,無比慎重地將金蟬子托付給了他:“法明長老!拜托了!請教我兒學武吧!”
修真悟道,已得無生妙訣的法明和尚:“……?”
這個劇情,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
陳玄奘一歲的時候,打遍了方圓數裡好幾條街喜歡仗勢欺人的小朋友。
陳玄奘七歲的時候,聽說有個叫做林黛玉的姑娘,乃是八十萬禁軍教頭,聲名赫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肅然起敬,並學著林姑娘倒拔垂楊柳,把自己家門前的柳樹樁子給連根拔起了。
殷小姐誇他“我兒真厲害!”陳光蕊大手一揮,又給他種了無數株垂楊柳。
陳玄奘十三歲的時候,最喜歡說的話是“貧僧雖然不懂佛法,但是貧僧略懂一點拳腳,你是喜歡聽我講佛法呢,還是講拳腳呢?”大家都表示喜歡聽他講佛法,不知道為什麼,陳玄奘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落。其實他還是比較喜歡跟人講一點拳腳。
陳玄奘十五歲的時候,法明和尚搖了搖頭,神情複雜地對他說:“為師已經教不了你什麼東西了。”玄奘問:“師父,那我可以出師了嗎?”法明和尚想了想,將金山寺裡的佛法經書能打包的都給玄奘打包了一份,並同他道:“為師已經教不了你武道之法了,但是徒兒啊,你能不能稍微背一點經書啊,哪怕是一點點都行啊?”
玄奘很是無辜地表示他也不想的,但這知識無論前世今生,都冇有進過他的腦子啊。
(佛祖:嗬嗬。)
終於,陳玄奘十八歲了!
這一年的陳玄奘跟著他父母兩人回到了闊彆已久的京城,順理成章地結識了唐太宗李世民陛下,簡稱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是這世上少有的,能夠在史書上留下光輝燦爛一筆的明君,開創了一代盛世貞觀之治。
但是李二陛下同樣有著自己的小煩惱,他對著陳玄奘道:“雖然我大唐泱泱大國,有萬國來朝,但是大唐往西去,聽說還有不少各式各樣的小國家,他們並不聽從大唐的管束,有的國家以女子為尊,號稱女兒國,有的國家最是厭惡僧人,他們的國王發誓要殺掉一萬個和尚,有的國家聽說被妖怪統治著,裡麵的國王早就已經淪為傀儡……唉,若是有機會,我真想去看看啊。”
陳玄奘秒懂!!
他鄭重其事地對著李二陛下道:“貧僧不才,願意為陛下征戰四方,收複西域各國!”
李二陛下感動地握著陳玄奘的手道:“好好好,不愧是愛卿你啊,果真讓朕放心。不過我們明麵上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的,不要這麼打打殺殺的,得先過去瞭解一下那邊的情況,再好決定要不要派兵,派多少兵過去,打下來之後又該怎麼管,是繼續順應當地的風俗呢,還是潛移默化將大唐的風俗給傳過去……”
李二陛下:“所以我們明麵上就說是去宣揚佛法,促進文明的交流與傳播的吧!”
陳玄奘乾脆利落地點頭:“好的李二陛下!”
慈航道人:“……”
陸壓道人:“……”
慈航沉默了很久很久,慢吞吞地轉過頭去,對著旁邊的陸壓道:“所以說,這個劇情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我記得我隻是去看了一眼那幾位取經人,通知他們差不多到時候了,該收拾收拾準備一下等待取經人經過了……”
慈航:“怎麼搞得我好像錯過了一個世紀的劇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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