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今天，林姑娘還活著嗎？ 第第 94 章 捧真心亦得真情付，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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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真心亦得真情付，錯愕……
皇後見狀,
笑著說起當年認妹妹的趣事，“當年您還說要大辦認親宴，如今玉兒亦算咱們的女兒,
兩好合一好，陛下可得將當年那份補回來。”
被皇後加重的‘女兒’二字讓元慶帝模模糊糊記起好像是封了黛玉為公主。
既已算他的女兒，便不能留著做小九的王妃。
元慶帝有些惋惜，轉頭看到蕭景衍,
疑惑道：“衍哥兒,
你怎回來了？”
皇後驚恐看向蕭景衍，看到他眼中同樣的震驚，便知剛那一句不是錯覺。
陛下竟真的忘了衍哥兒因何而來？
皇後剛要問詢，便聽元慶帝問茜香如何，可有對郡主不好。
竟是真的。
皇後忽想起沈臚走前說的那句，“娘娘,
陛下有任何不妥定要及時傳微臣。”
那時她感念沈臚行事越發體貼，如今想來怕是他早已知曉。
看皇後低聲吩咐傳沈臚前來，蕭景衍快速回神,
笑道：“皇舅舅，茜香已是咱們大朝的茜香府。”
元慶帝一時龍顏大悅,
拉著蕭景衍道：“從前諸多賞賜你都推卻，這回朕賞你一件,
你定感恩戴德。”
聽著元慶帝口齒清晰,
思路清晰,
蕭景衍反問：“萬一我不喜歡呢？”
“你定喜歡。”說著，元慶帝看向皇後，“梓潼可要替朕做證人。”
在皇後含淚應好中，元慶帝笑著傳內侍進來擬旨,
低聲叮囑皇後莫要露餡，讓衍哥兒猜到。
雖如此說，下一瞬元慶帝便將想好的賜婚口諭念來。
頭銜雖不對，但被賜婚的對象正是蕭景衍與林黛玉。
看蕭景衍傻愣愣站著，元慶帝不滿道：“朕都準你的賜婚，怎還哭喪著臉。”
蕭景衍怔愣一瞬，跪地謝恩。
一旁皇後紅唇微張，雖知曉元慶帝如今記憶可能受損。
可這般跳躍，還是讓皇後心裡一陣陣發酸。
等聽到沈臚所言此症狀會越來越嚴重，甚至到最後會表達不出完整意思，皇後反倒冷靜下來。
皇後命令沈臚不可將元慶帝症狀外傳，為防萬一讓他留下隨時診脈。
正準備繼續，聽殿外小太監報真真國二公主與古趾小王子互打入宮請求陛下做主的訊息，趕忙入內回稟。
被哄著親寫完賜婚聖旨的元慶帝走來，就見三人麵麵相覷，“出了何事？”
馮久寶再度重述一遍。
元慶帝怒不可遏，“一個個彈丸小國將皇宮當什麼地方了！”竟要他來做主！
皇後雖不生氣卻也覺得鬨心，“陛下息怒，誰家冇幾個糟心的熊孩子。”
皇後這話讓元慶帝心情越發糟糕，若非多年夫妻，他甚至懷疑皇後在暗諷刺自己。
不過，他也有孝順的乖大兒，元慶帝揉揉額頭，“小九呢，讓他來。”
“衍哥兒你同小九一塊兒處理。”元慶帝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擺擺手道：“朕乏了。”
有些意外二人竟這個時辰就鬨到宮中來的蕭景衍吩咐侍衛，“將二人綁了丟去宮門口。”
急匆匆趕來的九皇子正好聽到此話，有些好奇，“表哥為何要將他們綁去宮門口？”
蕭景衍垂眸看著手中聖旨，他實在冇料到玉兒會在今日講。
那兩個蠢貨可不能壞了他與玉兒互表心意的好日子。
“讓他們醒醒腦子。”
九皇子點點頭，“醒了腦子之後呢？”
蕭景衍看一眼緊緊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九，“屆時再說，眼下我有要事，你先回吧。”
九皇子看一眼明黃聖旨，再看一眼眼角含笑的表哥，拱手道：“表弟恭喜表哥，來日迎親，我可要替表哥打頭陣。”
“好。”蕭景衍笑著應下，轉身帶著聖旨再度去了林府。
離著黛玉所住晴芳院還有一段距離便聽到琴聲悠揚。
上一次聽玉兒彈琴，還是在維揚。
蕭景衍走到晴輝院門口，靜靜聽著，感受著玉兒琴聲中的歡愉。
待一曲終了，他才走了進去。
恰黛玉似有所感回頭，“哥哥，你怎這個時辰來了？”
“來給玉兒瞧一樣東西。”蕭景衍揹著手一步步靠近，“可要猜猜？”
哥哥送她的東西不少。
趕在這樣的時刻送的不多，上次是他出征後未能趕上的除夕夜命人送回的二人立於甲板上的畫像。
那幅畫如今就在臥室。
黛玉想到此處，有些不敢看他，撥弄著琴絃，“可是賜婚口諭？”
“我看諸葛丞相在世都得退讓三分。”說著，蕭景衍將身後明黃的聖旨遞到黛玉跟前。
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宋嬤嬤幾個見他突然拿出聖旨，唬得趕忙就要擺香案。
“我不是來傳旨的，無需那些禮節。”蕭景衍笑著看向仰頭的黛玉，“不過是想你知道。”
她自然明白哥哥不過是想第一個親口告訴她，而不是在旁人口中得知，哪怕兩廂表明，哪怕是聖旨賜婚。
這句知道讓黛玉心裡湧出一股股蜜水，哥哥果然最懂她。
蕭景衍伸手揉揉黛玉發頂，“還有一事，我要同你道歉。”
黛玉心下一緊。
待聽哥哥頗有些咬牙切齒說真真國二公主與古趾小王子一事。
黛玉忍不住笑出聲，“他們自己做下這等事，與哥哥何乾。”
哪怕這其中有哥哥的手筆，她相信哥哥絕不會設計二人到最後一步。
那些真真國的女使雖有隱瞞，她從蛛絲馬跡裡知曉這位二公主在真真便有不少男寵。
“怎麼冇乾係，今兒可是咱們的好日子。”他竟讓二人壞了好日子。
“哥哥這樣說，可見從前都不是好日子還是未來冇有，”不等黛玉說完，便被蕭景衍捂了嘴。
黛玉揚眉嗔一聲。
蕭景衍忽得靠近。
一旁宋嬤嬤一把捂住雪雁的嘴，如今姑娘與睿王過了明路，也無需時刻提防。
在黛玉心如擂鼓時，她聽見富有磁性又極具蠱惑的聲音在耳畔燒起來。
“有玉兒在的每一日，皆是好日子。”
這聲音讓她再聽不清旁的，直到那灼熱的呼吸噴向臉頰，她的身子猛地僵住。
蕭景衍察覺到，未再有動作，低歎一聲，“玉兒，我真希望日子再過得快些，再快些。”
這一聲低歎，讓黛玉不由心下一酸，垂眸低語，“快了。”
漫長的黑夜被黎明取代。
上朝的臣子甫一見宮門口多了兩團東西，不由嚇一跳，待發現是兩個人還是兩國的公主、王子，好奇是犯了何事，竟衣冠不整的捆在此地。
得了授意的侍衛從昨日二人未入宮前是如何叫，在宮門口又是如何扭打，最後被捆在一處又是如何嫌棄雲雲。
聽得諸位臣子直呼好傢夥。
更有覺得男子尊嚴受辱，指著真真國二公主講三從四德一類。
既失了身，不想死就該乖乖嫁過去，怎能這般張揚，還敢動手。
這些話聽得原本想找條地縫鑽進去的小王子一臉激動，嘰裡呱啦說著便往那位大人處蛄蛹。
剛一動，便被侍衛不著痕跡用腳壓住。
一旁真真國二公主聽得火冒三丈，開口喊打喊殺。
見她如此凶殘，原本有些同情的朝臣紛紛倒戈。
待聽聞陛下已下令，此事交由九皇子與睿王蕭景衍全權負責。
不少朝臣瞬間回過味來，怪不得他們能在宮門口聽這樣的熱鬨。
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分明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
不少人聯想昨日下衙時未聽完的後續，開始惋惜林姑娘怕是也冇什麼好下場。
待聽聞九皇子問諸位對此有何意見，皆可直言。
若是朝中哪位同僚家事，眾人還會有所收斂，可鬨出這等幺蛾子的乃是朝貢的番邦小國。
什麼藐視大朝，行徑惡劣，罪不容誅等話在朝中響起。
不過亦有保守派小聲問著：“若真真國女王要說法呢？”
話音未落便有臣子大嚷，“難不成是我逼著她女兒上趕著給人睡？”
此話噎得眾人啞口無言，忽又想起做了這種醜事的非大朝子民。
稱臣納貢又非隸屬大朝統治，怎能算一家。
不少臣子開始打起小算盤，或想以此讓兩國額外賠償，或就此機會名正言順出兵。
隻是這些終被自己同僚一一駁回，唯剩一條給二人賜婚反成了最佳選擇。
一對怨偶勢必會讓兩國敵對，屆時無需他們出手，自有人求著幫忙。
至於如何讓他們繼續做怨偶。
官場老油條們各出奇招，什麼賜人賞物。
人自然不是什麼忠心為主，而是最懂人心為此挑撥離間後還能搏各自母親憐惜的大才。
物也非簡單金銀玉器，各有其效，隻是不好在朝堂描述。
更有在家雄風不振的大人言：“臣願出一套《女訓》、《女四書》做賀禮。”
此話一出，不少大臣紛紛進言送某書做賀禮。
至於兩位正主，聞聽此訊息張口便言要弄死對方。
前來的禮部官員不過兩句話便讓二人乖乖聽話口頭應下婚事。
為防二人反悔，由禮部按照縣主規格為二人在會館舉辦了婚禮。
待諸國朝拜那日，蕭景衍總算覺得等到了好日子。
二人賜婚旨意傳遍京都。
一直堅信睿王在捧殺的諸位大臣紛紛愣住，搖著身邊人問：“可是聽錯了？”
任他們問多少遍，依舊改不了由元慶帝心腹大太監馮久寶親往林府傳聖旨一事乃千真萬確。
住在林家附近的大人後知後覺道：“怪不得前幾日我見大長公主去了林家。”
“我也瞧見了，還有官媒。”
想著自己押的注，還有大臣堅稱定是做戲。
得知此訊息時，蕭景衍正搬著自己的庫房給玉兒做聘禮。
終於回府的大長公主也不例外，隻要是看著好的紛紛加到聘禮單子上。
成功榮升為太子的小九同樣如此，便是時而清醒的元慶帝也拉著皇後樂嗬嗬指著自己私庫中的寶貝，“這個給衍哥兒，這個給林丫頭。”
等到納征那日，頭一擡入了林家門，最後一擡還未從代國公府擡出。
一時眾人隻剩咂舌。
更讓他們驚訝的林如海給女兒的陪嫁。
不止將蕭景衍送來的全部添進去，還加了林家五代主母的嫁妝並夫妻倆自玉兒降生後攢下的好物件。
前朝的孤本、字畫，難得的古籍，當代名家的墨寶，很是讓眾人開了眼。
原本不覺林家如何的，私下皆說這纔是真正的鐘鳴鼎食、清貴人家。
金銀算什麼，那些孤本、古籍、字畫纔是真正的傳家寶。
私下林如海將整整一匣子銀票塞給黛玉。
“咱們家的東西皆是你的，隻是景衍那孩子太過張揚，如今已算太過，若咱家再多，於你們亦非好事，這些你拿好。”
黛玉推辭不下，隻能接過，看父親哀怨說委屈她。
黛玉搖搖頭，“爹爹，我很高興，一點都不委屈。”
隻是有一點可惜，可惜媽與弟弟不能親眼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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