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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二分之一的錯亂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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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燭光忽閃忽閃,隻堪填滿兩個人的空間,其餘各處俱是伸手不見五指,伸白紙也不見灰紙。據說黎明前的夜色最黑暗,卓越然現在極為認同這番話。

她有一種無論如何都被眼前人吃得死死的感覺,不知道孫悟空在如來佛祖的手心裡時,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小帥哥其實比他哥精得多,從小到大一定從不肯吃虧。——她暗自得出這種結論。

現在要怎麼辦?避重就輕試試看?清了清嗓子,她道:“我從來冇有想過要代替伊賀欽履行婚約。畢竟我不是她,我認識你哥哥纔不過幾個月。這種想法太荒唐了。”

“不覺得可惜?”他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她。

“有……”有一點,她本來想笑笑緩和一下氣氛,但敏銳的直覺立馬將後麵兩個字壓下來,她感到要是真說出來會有不得了的後果,趕緊改邪歸正道,“冇有!”

她有點悲哀的看見他神色緩了許多,心想:其實很多事情跟她是不是伊賀欽冇有多大關係的,比如鼬的婚約……小帥哥究竟有多戀兄,這一點她實在是看不懂。

“我的草雉劍呢?”

“被千利博彥拿去了。”她垂頭喪氣。

“賣我得來的錢呢?”

“被千利博彥拿去了。”她再度垂頭喪氣。

儘管佐助大多數情況下是麵無表情的,卓越然倒是很能看懂他的情緒,比如像現在這樣他雙眸緊盯著她的臉龐,就是停留在想要抽她忍住冇有抽她的心理狀態。

“你為何跟他在一起?”

“如之前所說,我聽了伊賀欽的話騙了他以哄擡價格,被他調查之後識破所以他便來追殺我……”

他打量她片刻,才道:“你膽子真不小,倒是有點讓人刮目相看。”

她撇撇嘴:“我說了,我不知道那個人是千利博彥。直到伊賀欽出現才讓我認清他的真麵目。”

“既然你現在活得好好的,那麼說,也是伊賀欽幫你逃脫他的追殺的?”

“這個……可以這麼說吧。”

有點複雜了。

雖說這部分是她自己搞出來的狗血劇情,但她突然想起向千利妖人撒的謊裡有牽涉到麵前這個人,在此情境下和盤托出會產生很不和諧的效果。另外要跟他說麼?若真解釋起來還會牽涉到伊賀欽打算拿他做買賣的事情,那麼長串的陰謀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又怎麼跟佐助解釋?

“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他果然犀利,眼神不善起來。

“你瞭解伊賀欽嗎?”她忽略他的問題,反問道。

“現在是我在提問。”他不滿。

“我是說,你跟伊賀欽說過話嗎?或者知道關於她的一些事情嗎?既然你曾經打算要刺殺她就一定做過一些調查吧。”她認真看著他,繼續問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連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所以……”她頓了頓,下定決心,“如果你願意聽的話,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我希望你也把你知道的關於她的事告訴我一些,你看,一直我的資訊渠道就很有限。”

鼓起勇氣她說出了這番話。

然而,她冇有得到自己想象中的積極迴應。

仔細地,他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她,不言不語。

“你……不想要知道?”她困惑,看著他的模樣很是懇切,而眼中盛著的希望卻隨著他冰冷表情而冷卻。

他很安靜,冇有表態。

她終於看懂了他的態度——懷疑。

“你不相信我?即使我已不是伊賀欽了,我還是不讓你信任?”她笑。

她說了一句很苦的話,然而臉上還是掛上了笑容。

很多年以後,他曾經回想起當時燭光下那個柔弱女子的笑容,在影影綽綽的流逝時光裡毫無褪色,仍然鮮明。那是她一貫的笑容,溫和不熱烈,乾乾淨淨,即使是在說出苦澀的話,也依然在燭光裡那麼明亮。

然而那一夜的笑容卻也有與以往不同的地方。

在她一貫的溫和中他看到了某種剛烈,它隻是很清淡的一筆,落在她平靜的雙眸,落在她閉合的雙唇,令人難以忽略。這一問帶著決絕的意味,她一如既往的並不強硬,但他很明白她是如何堅韌的人,用內斂的笑,她向他表明自己無論對怎樣的回答都不介意,然而他不能再模棱兩可。

或許就是因為那樣的笑容,才徹底地打動了自己,更貼切的說是逼迫自己,最終放下堅硬的甲殼,因為倘若再不那麼做的話,很有可能他便冇有第二次機會真正靠近她。

它告訴他必須做出抉擇了:承認她作為卓越然的一切,重新區分關於她與伊賀欽的一切,承認自己對她存在的認可,承認這幾個月來她所作出的努力。

承認自己的怨恨與她無關,重新定位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並且信任她。

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作為某種不規律的節拍,伴隨著同樣不平靜的語調。

“我相信你。”許久,緩慢而又堅定地,他輕輕地說,“我承認你作為卓越然的一切。”

她還冇來得及高興,他出乎意料地挨近她身邊,遲疑了半秒後,用手輕輕托起她的臉頰,凝視了片刻。

無疑,這是伊賀欽的臉。不濃不淡的眉,薄薄粉紅的唇,蒼白病態的肌膚,唯一讓她看來有點生氣的嬌俏鼻子……唯有那雙褐色溫潤如玉的眼睛,是屬於她的。好像畫中最傳神的一筆,這雙溫潤的眸子將整個人的氣息都改變。不知何時,令人痛恨不已的這張臉早就被淡化原本主人冰冷的風貌,變得溫暖洋溢。

令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的,溫暖的所在。

“如我剛纔所言,我會將你和伊賀欽區分開。”他的臉貼得她越來越近。最後她都能感受到他吹在自己臉蛋上的氣息,不免心頭緊張起來,想要往後靠一些卻被他按住背部,動彈不得。

“不僅如此,我將認為你是可以被信任的。”燭光勾勒出他細緻的臉龐,她能看見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被染成淡淡的金色連同纖毫畢現的翹長睫毛近在咫尺。

“呃……謝謝。”

令人不由自主想要抓住就不放手的溫暖的所在……

“你可彆後悔。”他淡淡一笑,“是你先逼迫我的。”

她先是一呆,在思索他這話的深層涵義,繼而略略偏過腦袋想躲一躲這過分密集的視線,然而他卻並不想放過她,越湊越近,柔順的發輕輕撫上她的臉龐。

“你原本是長什麼樣子的呢,卓越然?”他說得很輕,好像也在同時問著自己。

“我……”被問到意想不到的問題,她一時間失語。

“漂亮嗎?不漂亮嗎?有她高嗎?身體是不是也那麼差?”

“我……”

“你所在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那裡是否有像我和鼬一樣的人存在?”

“我……”

“你也會想誰吧。”

“我……”

“還想回去嗎?回到想念你的人身邊?或者……你想唸的人身邊?”

她不明白他的語氣何以波瀾起伏,甚至聽來有點不忿。在一連說了幾遍“我……”以後,她心裡湧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忍不住喊道:“佐助,你,你彆離我那麼近。離我遠點好嗎。”

他一愣,靠近她的身子定住,似乎反應過什麼,又似夢中人被嗬醒一般,慢慢而又從容地,他直起身子看了她一會兒。身體獲得了自由,她趕緊貼近椅背有些驚恐的看著他,腦袋裡竄出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

剛纔好恐怖,她有種會被強吻的感覺。

居然會是被強吻的感覺!

這個想法也好恐怖,小帥哥不過靠近她一些,她不會那麼花癡到意亂情迷的地步吧。

如果不大喊一下,她不確定究竟是鼻血還是口水會先流在他身上。——光這麼想就好恐怖好嚇人!

她看見燭光裡的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甚至有點蒼白,他似乎想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自己都無法接受,首次讓她看出一些手無足措的端倪。

小帥哥你彆這樣用難以看懂地眼神看著我好不好——她有種做錯事的愧疚感!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她仔細想想大概自己真的有點反應過激,很想挽救與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感,“你看,我來這裡三年兩頭被人威脅慣了,不免不習慣有人靠近,都變得有點神經質了。”

然而,此刻的他根本冇有心思聽她的解釋。細細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心中不由一陣迷茫,他剛纔是要打算做什麼呢?當他不得不真正承認她的存在,不得不麵臨這個認知的時候,那些問題就無法剋製地冒出了腦袋,幾乎冇有經過思考又不受控製的脫口而出。她是誰?她從何而來?是否又會離去……當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靠得她越來越近,而對異性原本的不適感,竟然冇有對她起任何作用,如果不是被她大喊一聲的話,或許……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眼前人的臉龐上遊移著,最後停留在燭光中那人兩片開闔柔嫩的唇。

或許真的會控製不住地想要咬上一口……

他一定是瘋了。

這一定是搞錯了……哪裡搞錯了!他不能想那些奇怪的事情,否則會越想越瘋,越來越不受控製。

她冇有看明白他此時複雜的心情,但無論如何,既然他表態過了,那她就要說點什麼鞏固一下:“你終於願意相信我,我很開心,這是真的!我冇想到你能那麼快想通,之前還有點擔心。”

她拽住他袖管,越說眼神越明亮,嘴角上的笑更是放大了不少。

而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後,他便陷入了生平未有過的混亂,一時間根本無從反應也冇法好好聽她講話,隻是怔怔盯著她拉住自己袖管的雙手無所反應。卓越然把這作為認同的好兆頭,心裡一下子輕鬆許多。這是穿越來她取得的最大進展,佐助承認她的存在了,她是卓越然,她不是伊賀欽!

她拉住他的袖管,居然冇有被他抽!

至於他為什麼要她“不要後悔”,一定是因為他不好意思這樣的突然轉變才說的多餘話,她直接忽略掉就好了。

看著他依然不言不語,她打算弄點互動:“那個,我能問問,你怎麼確信我不是伊賀欽的嗎?不僅僅是鼬的那幾句話吧。”

“嗯……嗯。”他機械應著。

“你自己想明白了?”她的眼睛在燭光中又潤又亮很像某種晶瑩的寶石,“你終於理解我了啊!”

他這才驚醒她還拽著自己的衣服,紛亂的心緒不由讓自己煩躁起來,於是甩了一甩手臂:“喂,彆拉著我不放。”

這一次她卻並冇放手,察言觀色的本領她可是精進了不少,於是很狐貍地看出他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於是笑嘻嘻的站起來:“佐助,你果然還是很聰明的啊,終於看出來我和她根本上不一樣了對不對?”

“你要乾什麼……”他實在扛不過她過分耀眼的目光,也甩不下身上多出來的那條手臂,隻能悶悶應了一聲。

雖然不是直接回答,這個反應已經足夠讓她心滿意足。

這次冇搞錯吧,應該冇搞錯吧——她取得了決定性的進展!

她的最大仇家終於發現了自己是個頂包的!她的人生從此就不再與黑鍋結緣!自打穿越來,她從未有現在那麼輕鬆快樂過,美少年說他相信她!

她越想越快樂,彷彿之前的傷痛也被一掃而空,幾個月來的辛苦化作了渺渺青煙都被這一句“信任”揮散了,美好得竟都變得不真實起來。不由眼睛一酸就要喜極而泣了。於是情不自禁地,她張開雙臂一把將他抱住了。

“謝謝你,佐助!”

他徹底呆住。

冰冷的空氣在一瞬間就被溫暖填滿,她貼住他輕輕地抱上來,柔軟的雙手按住他的後背,力量並不大,時間也並不長,卻是這幾年來他受到的最大沖擊!身體的溫度一下子往上躥升,每一塊肌肉都瞬間繃緊,僵化,耳邊不知是什麼宏大的聲音,嗡嗡嗡嗡響個不停。觸覺出了奇的敏銳,他能感受到她貼緊他的細膩肌膚隨著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短短幾秒鐘被無限地拉長放大,她的笑容好像把時間也淹冇,令他的目光凝固在了一刹那,就這樣停駐在那雙溫潤的眼,無法從她臉龐轉移分毫。

黑夜中,他有種被緊緊抓住的感覺。

不能後退也不能前進,她就這樣抱著他,溫暖充盈在周圍,它們無聲的擴散在空間,擴散過漫長無儘的黑暗,照入記憶深處某個地方。

遙遠而變得微涼的記憶裡被點亮了一盞燈光。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慢慢恢複平靜,在眼前褐色的眸光中他找到了某種安寧,看見幾乎要被忘記的曾經的自己。

這份感覺是如此強烈,當她放開他看著他微笑的時候,那份溫柔觸感依然流連在了體表。

他怔忡看著自己停留在空中半舉起的手,一時間回憶不起自己擡手究竟是要做什麼?

隻能緩緩不自在地放下,心裡冇有來由的失落,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夜色是這麼涼。

看著他僵硬木訥的表情,卓越然開始後悔。

來了這裡之後雖然很多方麵有所改進,但自己衝動打直線的個性還是時不時要冒頭。明明知道小帥哥最討厭身體接觸,她還是一時頭腦發熱得意忘形地過了頭。

理智讓她想起,他發起脾氣來是很可怕的。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樂極生悲。

她看著他漸漸深沉的眼眸,心裡想著她的短暫勝利不會那麼快就會以暴力悲劇收場吧。

要說些什麼,趕緊說些什麼來挽回或者抹殺一下剛纔的過度場景,然而任她再怎麼想破頭皮一時間卻無法急中生智。慌亂後悔中,她聽見佐助發了話。

“你對什麼人都這樣嗎?”

他並無嗬斥她,也冇有她想象中的立即動手,隻是看著她很平靜地這麼問。

“我……也不是,我隻是太高興了。”

“如果不是我呢?是其他人呢?”

透過燭光,他凝視她,目光深沉,彷彿要穿過她所在的這具身體的阻撓直達她的靈魂。

“鼬那個時候認出你……也這樣嗎?”

也會這樣露出溫柔的笑容,然後一把把他抱住?

也或許會做得更多一些,笑得更溫柔一些,因為他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承認她存在的人。無法取代的第一個。

而哥哥又會怎麼做呢?他每次維護她僅僅是因為自己對她構成威脅?

為什麼冇能比他先認出她?明明自己是她來這個世界遇見的第一個人。

為什麼偏偏站在了她的對立麵,而冇能審視到那些深層的內在?

為什麼自己總是要慢鼬一步才能察覺所謂的真相?

無論什麼事情都跟在他身後,這一次依然重複著,這可怕的定律。無法否認和忽視這心裡的不忿與不平,卻也無能為力,似乎從很久以前,他就主動放棄了機會。仇恨矇蔽了一切,重要的被忽略,一直在身邊的人也無法靠近……

漸漸就變得冷漠而盲目。

現在他看著她,心中湧現出這悵然若失的感覺是為了什麼?

這感覺不是為了哥哥也不是為了家族,不為了任何人。

是身為自己對於麵前這個人患得患失的心情。

而無論是這樣還是那樣的心情,現在看來都變得難以為繼。

“先後又有什麼關係呢。”她並未察覺他複雜心情,隻是看出他的失落,於是笑著對他說,“或許真正看出我不同的人還是你,對鼬而言我隻不過不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伊賀欽。”

“即使如此,那時的我依然拒絕相信你。”他的眼底流動著令她看不明白的情緒,“你問我為什麼會承認你的存在。並不是我突然想明白,也不是因為鼬的勸說。”

她困惑望著他:“那是為什麼?”

“我從那個地方脫身以後,用通靈術再次取得了當初調查伊賀欽時的報告。”

“那天墜崖的時候,你做了一個噩夢,你還記得麼?在夢中你反反覆覆喊著關於弟弟的事情。那個時候被我聽見了。”

她繼續沉默以理解他的意思。

“大蛇丸的報告上寫得非常清楚。真正的伊賀欽冇有弟弟,隻有一個過繼來的姐姐,伊賀紫竹。”

他看著驚駭莫名的她,一字一頓補充道:“伊賀家族中最後的繼承人隻有一個,那就是伊賀欽。”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為何家裡電腦登陸不上jj,所以隻能借用彆人的,不能及時更新,望大家諒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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