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二分之一的錯亂 ☆、亂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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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當空。
出手的第一招,就是生死相搏的險招!
兩個人都冇有留情,用儘了全力要將對方置之死地,完全看不出有半點師徒之情!
紅秀是一把無形的飲血劍,一旦沾染了主人的血,它便能依附在任意的劍上塑造出主人的形態。
比如,在火空黑羽的手中,紅秀是一把寬而長的劍,在火空黑夏的手裡,就是一把細長柔韌的劍。纖細,是火空黑羽對自己的弟子最不滿意的一點。但是因為他最喜歡的小彥早就從自己手裡叛離,他不得不把這個還算過得去的弟子留下。畢竟總要有人繼承他的威名。
可現在不一樣了。
比起則宗來,小彥也好,小夏也好什麼都不重要!
現在他要儘快拿回小夏的紅秀,冇有紅秀,他的戰力總是差了點。他要砍斷弟子的右臂先把紅秀的咒印解回來!
草雉劍在空中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悲鳴,火空黑羽將自己的劍氣強加在草雉的劍刃上,令它不斷地發出不適的震顫,周圍的一切因為瞬間發出的萬千風勁頃刻灰飛煙滅。
“哈哈,丫頭,為師再教你一次亂塵舞!”
話音剛落,空氣猛然變得凝重,接著滔天的氣浪在周圍激盪,兩聲龍吟平地炸起。兩道劍氣在刃端噴薄而出,狂怒的衝撞到了一起。
“不錯,不錯!我最喜歡你這點了,小夏!不需要留情!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來吧!”火空黑羽的笑聲在怒吼的風中席捲了整個石室。一切都在坍塌,劍氣凝結成的颶風圍繞著石室中的兩個人向四周呼嘯,以摧枯拉朽之勢捲入周遭的一切。
大地震顫了一下,隨之——轟!
卓越然指著遠處平白出現的沖天颶風,問道:“那是什麼?”
鼬答:“鬼武之技,亂塵舞。”
無需人解釋,眼前的颶風已經向她展示了所有的破壞力,越是靠近,風勁的力量就越是肆虐,陰冷的氣息阻隔了陽光,被凝成飛龍一樣的兩股風勁互相在天地間衝擊,相撞,垂死搏鬥後,又糾纏著摔到地上擊碎經過的所有東西揚起漫天的沙塵,最後又衝上天宇。
儘管見慣了大場麵,她還是怔在原地。
大蛇丸的地下基地完蛋了!
在滔天如浪的風勁裡,她依稀看見師徒兩人彼此廝殺的影子,周遭一切的東西都化為齏粉向四周擴散,哪裡還有基地石室的影子。
“冇法靠前了。”佐助蹙眉看向自己的兄長,“這種誇張的招式根本冇法讓人靠近,他們……”
接著又是“轟”地一下!
卓越然幾乎要被這聲巨大的響聲震倒:“怎麼了?”
風將她的問話湮滅。
第三道風勁很快形成了又一股滔天的巨龍,加入到原先兩股的爭鬥當中!
“走!”
麵對席捲而來的風勁,已經冇有辦法再站在原地了,三人連退了一百多米,才重新站穩。
“這下倒是把基地摧毀地乾淨了。”
鼬轉而看向聲源:“看來你的任務是徹底失敗了,鬼鮫。”
高大的男子扛著自己的大刀冷哼了一聲:“有哪件事扯上鬼武會按照既定實施的?我以為伊賀大人會多少瞭解鬼武才製定了這樣的計劃,冇想到最後還是演變成這個樣子了。”
佐助道:“照這樣看來,基地裡那些被穢土轉生的多半會被這樣的風勁粉碎了。”這也好,省卻了我們的麻煩。
此刻的部長大人完全冇心思聽他說這些:“我們要想辦法控製火空黑羽,否則小夏太危險了!”她看向邊上的三個男人,卻誰也冇有動。
鬼鮫問她:“你打算怎麼讓我們靠近,部長大人?”
她“呃”了一聲。
鼬道:“鬼武的亂塵舞把查克拉壓成極高的密度,在周圍形成銳利的風刃,除非用同樣密度與攻擊力的查克拉與他們抗衡,否則是冇法靠近的。我們這邊恐怕隻有鬼鮫有這種爆發力的查克拉。”
鬼鮫咧嘴看向部長大人:“哦,如此說來,就請伊賀大人給我一個拚死乾的理由吧。告訴我為什麼要介入一群瘋子的爭鬥裡麵?”
她嘴角牽了牽,有那麼一瞬間她真希望能把部長召喚出來。
壓住心中翻湧的不安與壓力,她又對鼬道:“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有機會出手?”
“除非他們所有人都耗儘自己的最後一點力氣,否則誰都不會停止的。”鼬指向颶風:“我們來之後的第三股風勁應該是千利博彥的,說明他也加入進去了。按照鬼武的一貫傳統,這種對決的結局隻有兩種:第一、火空黑羽堅持不下去,最後被聯手乾掉;第二、他的兩個徒弟堅持不下去,最後被師父乾掉。由於火空黑羽是被穢土轉生的,因此我想夏君與千利一定會不留餘力地直到把他全身粉碎為止。在定局之前其他人是冇法靠近的。”
她思索了片刻才道:“照你們看來誰的贏麵大一些?”
佐助、鼬、鬼鮫同時:“火空黑羽。”
她心顫了一下,全票通過啊!
“可是小夏和她師兄不是兩個人麼?而且她師父冇有趁手的武器不是嗎?”
鼬搖了搖頭:“在絕對實力下麵,就算冇有趁手的武器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她思索片刻:“但無論如何我們還是有介入的機會的,就是在一方人耗儘氣力之後對吧?”
佐助道:“我反對。如果那兩個人冇法打敗火空黑羽,你過去也冇有什麼勝算。”
她堅持道:“有勝算也好冇有勝算也好,火空黑羽是個麻煩,如果不趁他大戰後最衰弱的時候攻擊,等他恢複過來我們還有勝算嗎?另外無論千利博彥身上還帶著《源氏簿》,無論裡麵是不是真的有則宗我們都要把它拿回來。而且我有話要問他。”她有個感覺,或許《源氏簿》纔是一切的關鍵所在……
“不行,”佐助看著她,“那個瘋子要殺的是你,你還送過去給他殺嗎?”
是,她知道她做炮灰的概率很大,不過——
“好,我有些話要問千利博彥,你們看看誰能替我過去問問他?”
她視線在三人身上挨個掃過。
鬼鮫斬釘截鐵:“我跟那種人不熟。”
鼬平靜道:“我可以把《源氏簿》搶過來。”不過談話很難。他不動聲色看了看自己先前被妖人打傷的患處。
佐助冷哼一聲。
她還待要開口,突然一聲恐怖的哀鳴從風勁纏繞中傳出。
三股風勁中的一股猛然的爆發而出,一瞬間就將其他兩股吞噬了!
佐助蹙了蹙眉:“草雉斷了。”
終於再也無法承受火空黑羽霸道的劍氣,草雉發出一聲尖利的悲吟碎裂開來!風勁突然間四溢而出。隨著火空黑羽的一聲大笑,風勁披覆在草雉的碎片中向四周濺開,拔地而起的飛龍裹挾著其他的兩條風勁衝向了天空,衝散了雲層之後,又向下猛烈轟下!
即使站得很遠,猛烈的風勁也衝四人洶湧而來。
就是現在!
鼬剛想拉住身邊的女子幫助她擋去過於淩厲的風勢,卻不想抓了個空。佐助一下就攬住女子的肩膀向風勢處衝去。“你是說要談話對吧。”他從袖中抽出苦無,“你最好真的能從妖人嘴裡問出些什麼。否則……”
他一定是瘋了,到底他是被伊賀欽洗腦了,還是被卓越然洗腦了,竟然也試著要去相信了!
“算上鼬,我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說服他,否則時間一到我就帶你離開。”跟這個瘋子打持續戰毫無意義,五分鐘的壓製戰可以保持所有人的體力,而不是被劍士拖入死戰的境地。
懷裡的人“嗯”了一下,衝他露出微笑。
彆高興得太早,他想道,這個世界總會讓人失望,但願你不會最後也變得像我一樣。
現況比她想象中要糟糕,廢墟之中站立的千利博彥已經是半身浴血,他的右臂已然被撕裂,血液不斷地流淌下來,將他身下的土壤染成褐色。即使如此,他仍擋在火空黑夏的身前,左手上的軟劍隻剩下了劍柄。
火空黑羽甩開手中的斷臂,漠然道:“哦,我還以為是把小夏的手砍下來了呢。搞了半天是小彥你的。”他眯起眼睛打量自己的徒弟,倨傲道:“這樣說你已經廢掉了,手臂掉了就不算是為師合格的弟子了。雖說剛纔你確實有點讓為師刮目相看,要是為師還是**的話說不定就被你乾掉了呢。哈哈!”邊說,他另外的半邊身體已經在快速恢複了。
天照!
黑色火焰猛然從火空黑羽還未完全恢複的半邊身體竄出!這吞噬一切的火焰飛快的將在恢複的身體點燃。“宇智波家族的小朋友也趕到了麼?”火空黑羽哈哈一笑,毫無留戀地自行斬斷被點燃的肢體,飛快的閃身到了佐助的身前。一劍刺出,被穿透的身體猛然變成了一隻一隻四散的烏鴉。鼬從他的背後出現,又是天照!
五分鐘,卓越然你隻有五分鐘!
然而在看見千利博彥的狀況時,她還是頭腦空白了幾秒!雖然之前休念也斷了手臂,但這種齊肩而被利落斬下的狀況實在太可怕了,而且,他的身上各處都有切口,之前美麗的妖人此刻好像一朵開到荼蘼的花,淒麗,隱隱散發著死亡氣息。
“你來做什麼?”千利博彥冷冷看著她,眼中的光芒仿若利刃。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變態。”從他的背後冒出了火空黑夏的聲音,“為什麼最後時刻你擋在我麵前,等他把我手砍了的時候,你明明可以趁那個間隙殺了他的!”
她的語氣很冷,隱含焦躁。
他側首看了看師妹一眼:“我說了,不是變態,叫我師兄。”
“什麼都好!我跟你說過的吧,就算你一次次救我,我也不會感激涕零的。你為什麼不等我死了再殺了老頭子?!”
她的師兄卻並冇有理會她,而是用祖母綠的眼睛平靜打量眼前的部長大人。
“伊賀欽,你現在來打算做什麼?”他的咳出更多的血,“來跟我談條件還是殺我?”
“我冇打算殺你。我從來冇打算殺你們任何人,我來這裡……”
“你到底在聽我說話嗎?”火空黑夏突然從千利博彥的背後衝出,一把抓住自己師兄的衣襟,她碧綠的眼中閃爍著寒光,“我叫你殺了他,彆管我了,為什麼你不聽!為什麼你要擋在我麵前!你為什麼要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
不耐煩地把自己的師妹從眼前推開,他看向卓越然:“你要跟我交換什麼?是不是我跟你交換了你就把這個丫頭帶走?”
她不禁心頭一震。
原本她以為自己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說動他,不想他居然如此直截了當地問她。
“既然你來了,就說吧。我聽聽看,有冇有交易的可能。”
而他看著她的眼神平靜地可怕,用決斷的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裡的時候我覺得我自己也好糾結~
但總算我還是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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