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心之枷鎖 獲救
獲救
幸村是在一張簡陋的床板上醒來的。他眨眨眼,努力分辨眼前的事物。他首先看到的是斑駁的天花板,陽光從一個方向灑進來,將天花板上的痕跡照射得陰晴不定。
他還活著……為什麼……?
他嘗試坐起,骨頭卻像散了架一樣痛。
他在哪裡?大蛇丸的基地不該這麼陽間吧。
突然傳來門被開啟的吱呀聲,幸村正費力撐起疼痛的身體想看清來人,幾個重物連珠炮似的撲到他的身上,把他重重地錘回床裡。他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喘出來的氣又要咽回去了。
“幸村老師,您終於醒了!”
好像是丁次的聲音。
“幸村老師,我們好擔心您!”
這個是井野的聲音。
“啊……啊,老師醒了就好,您當時突然昏倒嚇死我們了。”
鹿丸平靜的聲音。
“大叔,你還活著!簡直是奇跡啊!”
呃……阿歲令人討厭的聲音。
“哎呀你們可真是熱情啊,快起來,要把你們的老師壓斷氣了!”
誒?這個熟悉的聲音是……
“阿斯瑪?”幸村努力撥開眼前的眾多黑影,露出站在窗邊叼著煙笑嘻嘻的男人,“你怎麼在這裡?”
阿斯瑪一把拉起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力度之大差點把他的氣都拍乾淨:“早啊,幸村!”
“輕點輕點!”幸村疼得呲牙咧嘴,“——你不是在當火之國守護忍……之類的嗎?”
“呃……之前是這樣,但……總之我回木葉了。”阿斯瑪放開他,吸了口煙,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我剛回去,木葉就收到了第十班的求救信,說你們遭遇了大蛇丸——見鬼的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什麼意思?求救信?”幸村尚未回過神來,“不是你救了我們嗎?”
“呃……簡單來說,幸村老師您突然昏倒之後,我們嚇壞了,就立刻找了聯絡的卷軸,給木葉發了求救信,然後木葉收到之後就派了救援的小隊。”鹿丸撓了撓頭,無精打采地皺著眉。
“是這樣的!”丁次附和,井野也跟著點頭。
“他們三個的說法相當一致呢!”阿斯瑪總結。
“不是——等等!”幸村不甘心地張大了嘴,“什麼突然昏倒?什麼求救信?我們是怎麼到這裡的?”
麵前三人整齊地歪過頭,露出如出一轍的困惑表情,彷彿他說的不是人話。
這讓幸村自己也不禁產生了懷疑,難道他說的真的不是人話?否則怎麼會一點也聽不懂這三個人在說什麼呢?
幸村的嘴張了張,欲言又止,最終停留在一個困惑不解的表情,與鹿丸、丁次、井野三人麵麵麵麵相覷。
最後,還是井野以一種接近於哭喪的哭腔打破了沉默:“幸村老師,您不會腦子壞掉了吧?!”
幸村竭力抑製住想揍人的衝動,告訴自己這是女孩子,要文明對待。但一旁丁次也發出同樣的擔憂:“我當時就覺得幸村老師的腦子不太對勁!”
幸村握緊了拳頭,咬了咬牙,額頭上青筋暴起,卻還是扯出一個微笑,用儘量溫和的語氣詢問:“誰能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嗎?我以為我差點被大蛇丸殺了。”
鹿丸驚訝得眼睛都瞪大了:“老師的腦子真的壞掉了,我就說那個恐怖的女人靠不住!”
“恐怖的女人?”幸村發出疑問。
阿斯瑪則迅速捂住鹿丸的嘴,衝幸村微笑了一下:“不該說的彆說。”
幸村識趣地閉嘴,但還是對之前的問題不依不饒:“所以我們是怎麼到這裡的?大蛇丸呢?”
井野聽此一副抓狂的表情:“老師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幸村誠實地點點頭。
鹿丸嘴角抽搐:“簡單來說,幸村老師當時倒下之後,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大蛇丸他們就消失了。然後出現一個神秘人,打昏了我們。
“我們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滿地都是敵人的屍體,以及老師又活蹦亂跳的了。”
“倒也沒有活蹦亂跳,老師當時很沉穩的,甚至都認識路了。”丁次針對“活蹦亂跳”的描述進行了補充。
“什麼叫‘當時很沉穩,甚至都認識路了’,我一直很沉穩,而且認路!”幸村猛拍床板進行反駁,阿斯瑪默默捂住了額頭不置可否,“但大蛇丸突然消失是什麼意思?那個神秘人又是誰?”
“如果能看見臉就不叫神秘人了。”一直縮在屋內一言不發的阿歲突然插話。
“閉嘴!”第十班三人不約而同地對著阿歲翻了個白眼,態度相當惡劣。幸村迷茫地歪歪腦袋,搞不清楚狀況。
“我們當時也問過老師,老師您說那不重要!”丁次用星星眼看著幸村,眼中滿是期待。
“咦?為什麼不重要?”幸村迷茫地撓撓頭。
“以及我們當時也問過老師身上的傷是怎麼好的,您也說不重要。”鹿丸平靜地補充,語氣中卻若有所思。
“是嗎?我是這麼說的?”幸村看起來比鹿丸還要迷惑。
“老師您當時還答應我回村之後要請我去家裡吃飯,介紹我給佐助認識,幫著撮合我們兩個呢!”井野急迫地開口,像是生怕他翻臉不認賬。
“什麼?我還答應過這種事!”幸村震驚地開口,完全不認得這個賬。
看到三人一同對他投來質疑的目光,幸村突然理解為什麼之前他們說他腦子壞了。可能是有點壞了……
隻是——
“說到這些事之後,我倒是有些想起來了。”幸村尷尬地笑笑,“說來奇怪,從你們口中聽到之後,我才終於有些印象,隻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當時我會那麼說。”
“什麼?老師您不幫忙撮合我和佐助了?!”井野驚訝地開口。
幸村頭疼地閉上嘴,歎了口氣,決定假裝沒聽到這件事。他默默轉向一旁的阿斯瑪:“那你在大蛇丸的潛伏地找到了什麼線索嗎?”
“嗯——線索嘛——我們在你們遇襲的地點附近找了一大圈,音忍村也拜訪了一下——那鬼地方可真夠陰森的——但是我們什麼都沒找到。大蛇丸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阿斯瑪回答。
幸村卻抓住了另一個關鍵詞:“‘我們’?還有誰?”
不等他得到回答,當事人就靈活地翻過大敞的窗,一腳跳上窗台,笑嘻嘻地舉著裝滿丸子的盤子衝屋內揮了揮手,取下一串,咬了一口。
“誰能想到這種小村子竟然有賣這麼好吃的丸子?你們都嘗嘗!”
隻見紅豆從窗台上翻下,蹦蹦跳跳地走進屋內,舉著盤子給每個人遞了一串。幸村也眼巴巴地伸手去夠,卻被紅豆用竹簽抵著眉心嚇回去了。
“當然,幸村,沒你的份!”紅豆喜滋滋地一口咬下一整顆丸子,發出享受的歎息,“要等小雲雀允許才能給你!”
“雲雀?!那個變態抖s——”幸村發出一聲驚呼,卻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雲雀緊隨著紅豆也翻過窗台,走進屋內。
雲雀衝他冷笑了一聲:“小心點,白癡,我怕我會忍不住掐死你!”
幸村麵如死灰地躺回床上,閉上了嘴。他總算明白鹿丸口中“恐怖的女人”是誰了。
不同於屋內一看到“雲雀”的名字就同樣麵露難色的第十班三人,紅豆反而泰然自若。畢竟她和雲雀可是多年的好友。
說起來,幸村也與她們相識多年。當年千裡犧牲後,為了湊齊三人小隊,信之介老師讓他們與年齡相仿且同樣要參加中忍考試的紅豆組隊。紅豆當時是大蛇丸的親傳弟子,玩的一手好蛇,並且致力於讓同伴也感受蛇的“美好”。
而幸村,輸在了沒有對紅豆那些“可愛”的小寵物做出充分且及時的讚美,因此被迫與眾多條蛇在一百二十小時裡親密接觸。
至於那些在死亡森林裡的日子,幸村巴不得從記憶裡徹底刪除。
紅豆又迅速解決完一串丸子,享受得反複吧唧嘴:“你應該再心懷感激一點,幸村。畢竟要不是小雲雀,我們誰給你治療?大蛇丸那家夥的毒可是很厲害的,多虧了小雲雀給你製解毒劑!”
“啊哈……是啊……”幸村尷尬地笑笑,才意識到他之前受的傷。右臂上纏了一層厚厚的繃帶,胸前的傷口也經過處理,在白色的繃帶下隱隱作痛。
幸村用手指隔著繃帶輕微觸碰傷處,意識到這個位置距離心臟偏了一些。
大蛇丸出於不知名的理由放過了他,這可能也是他能活下來的一個原因吧。
但雲雀卻有不同意見:“還是多虧了紅豆的血清,否則不等我找齊原料,你的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
“對,對,雲雀大師您說的都對。”幸村連連附和,畢竟他深知和醫療忍者搞好關係是多麼重要的人脈。
雲雀卻不為所動,默默從紅豆手中的盤子裡取走最後一串丸子,自顧自地坐在房間內唯一一張椅子上,開始享受那份甜品。
幸村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沾滿誘人醬料的丸子,忍不住嚥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