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心之枷鎖 甘栗與臥底
甘栗與臥底
卡卡西安頓好幸村和佐助後,又臨時聯係了惠比壽來給鳴人補課。惠比壽欣然答應此事,這讓卡卡西終於放下心。
現在他可以去忙一些真正重要的事了,比如……曉是什麼?而幸村又和曉有什麼關係?
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很快便得到瞭解答。因為三忍之一的自來也竟然重新出現在了木葉,帶來了有關曉的重要情報,還順便從卡卡西手中要走了鳴人。
因為鳴人很有可能是曉的其中一個目標。
把鳴人交給實力強悍的自來也,卡卡西自然是無比放心的,隻是……
他聽聞鼬也在那個組織時,不禁想起了兜所說的話……
於是他又去找了三代目。
三代目聽了他的彙報之後,用指節敲了敲桌子,略有所思。
“嗯……你說的那個名叫兜的忍者,之前伊比喜也懷疑過他。這個人參加過多次中忍考試,卻都在最後一步放棄了,想來也是另有圖謀。”
“我已經拜托疾風去跟著他了。”卡卡西說。
“你做事一向讓人放心。”三代目點點頭,又從桌上堆疊的任務報告中抽出一份,“至於你所說幸村的事,老夫近來也在看這份報告——可見任務細節確實是疑點頗多。”
“世上有一種忍術,可以使人失去一部分記憶,隻有在關鍵時刻纔回想起來,例如遇見某個人,或聽到某個關鍵詞時。”卡卡西默默開口,說出自己的猜想。
“老夫也略有耳聞……這種方法以前常被用於各國訓練間諜,現在已經很罕見了。原因也很簡單,間諜失憶後對自己的任務不甚清楚,自然沒法有針對性地獲取情報,甚至很難保持忠心……”
三代目輕輕吸一口煙,又舉起幸村的任務報告快速瀏覽一遍,“你是在擔心這種情況嗎?”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因為——”卡卡西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我認識幸村這麼多年了,他不像是能演技這麼好,倒像是真的不記得了。”
“你這在為他擔保嗎?”三代目輕輕笑道,卻不看卡卡西,隻是翻閱著任務報告書,放下煙鬥,摸起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杯抿了一口。
“畢竟這是個相當嚴肅的指控,謹慎對待些總是好的。”卡卡西小聲說。
“完全沒有私心?”三代目放下任務報告,擡起眼看著卡卡西。
“私心?”卡卡西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我的私心就是,請把這件事交由我來辦。因為那家夥是個自尊相當強的人,要是知道自己被懷疑,會……會難以接受的。派人監視他也不現實。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由我來盯著他。幸村是不會懷疑我的。”
三代目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點頭:“交給你去辦的確是最妥當的。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卡卡西疑惑不解。
“即便幸村真的是曉的間諜,那麼他又是何時被策反的呢?”三代目直勾勾盯著卡卡西,銳利的視線引得卡卡西心裡發毛。
“即便是施加控製記憶的忍術,也需要合適的時機。他可不像兜那樣生活在木葉的邊緣。你和幸村都是在我眼前長大,他哪來的機會被敵人策反呢?”
“……”卡卡西長呼一口氣,三代目的話讓他多少放下心來。
“卡卡西,你被敵人兩句站不住腳的話激得差點失去理智了,這可不是你平日的樣子。你多少……該對身邊的同伴再有一些信心的。”三代目雙手交叉在下頜前,嚴厲的目光注視著卡卡西。
“……抱歉!”卡卡西不由得低下頭去。
“無妨。”三代目默默移開眼,“你的擔心是有必要的,這件事可能與曉有關,也有可能與大蛇丸有關。
“無論事情的真相是哪個,幸村在田之國肯定發生了些什麼,你的任務就是弄清當時的細節,尤其是,幸村他……究竟是怎麼從那些致命傷中恢複過來的!”
“明白!”卡卡西點頭。
三代目見狀,又翻了翻桌上成堆的任務報告,從中抽出一份,連帶著幸村之前的那份,一同遞給卡卡西。
“在阿斯瑪領著第十班完成後半程任務之後,他們也對這個任務的細節做出了一些補充,具體內容都在報告書裡了。
“該說不說,鹿丸、丁次和井野三人雖然親身經曆了整個事件,但他們畢竟還是剛成為下忍的孩子,在任務報告裡對細節的描述語焉不詳,抓不住重點。真正的有效資訊,你最好還是和他們當麵聊聊。”
“明白。”
卡卡西接過任務報告,垂眼掃視了幾行,看到滿眼的“答應安排和佐助同學的約會”之後,突然理解了三代目的意思,眼角抽搐地默默放下了任務報告書。
看來,他得想辦法在幸村的眼皮底下悄悄從第十班獲取有效情報了。
另一邊,木葉醫院。
幸村膽戰心驚地盯著雲雀一手拿著檢查報告,另一隻手握著一杆筆,不斷在報告紙上輕敲,發出莎莎的聲響,時不時還擡頭看他一眼。那眼神看得幸村直哆嗦。
“大夫,請問我能走了嗎?”良久的沉默之後,幸村終於按耐不住開口,他在雲雀麵前的每一秒都如坐針氈。
“不太行。”雲雀大夫皺了皺眉,看起來有些苦惱,“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我給你在太平間訂了個床位,你可以先去訂墓地了,早點訂可以打折。”
“什麼?!”幸村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他恍惚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雲雀卻歎了口氣:“除了耳鳴和頭疼,部分失憶……還有彆的什麼征狀嗎?”
幸村搖了搖頭,停頓了片刻,又點了點頭:“倒是還有一些,心悸、發抖、直犯惡心。不過我覺得如果給我換個醫師我就全好了。”
雲雀氣得直用筆杆子敲他的頭,冷哼一聲:“彆貧嘴了。要不是你被其他醫師聯合投訴,你也到不了我手裡。話多、吵鬨、難以溝通、不遵醫囑。你該慶幸還有我還願意理你!”
幸村被敲得直抱腦袋:“那我能走了嗎?”
雲雀無奈地點點頭,衝著他展開檢查報告,用筆杆為他指出其中幾項:“看指標一切正常,你健康過頭了。”
“那我為什麼會健忘?”幸村不懂就問。
“天知道?!”雲雀直接把檢查報告重重地扣在他的頭上,不耐煩地說,“太疲憊了,壓力過大,都有可能!”
“但我最近也沒出任務呀!”
“我看你最近也沒消停!多休息,多喝水,少頂嘴,少給彆人添堵!”
幸村悻悻地閉上嘴,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嘟囔:“……真是庸醫……”
雲雀也顧不得這是她的最後一隻筆了,氣得直接連筆帶帽丟到他頭上:“走不走?!非得把你送太平間的床位上才老實?!”
幸村聽罷立刻起身扭頭就走,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診療室,動作一氣嗬成。
看到幸村跑得尾巴都不剩,雲雀才躺倒在座椅上,捧著幸村的檢查報告,歎了口氣。
真的一切正常嗎?還是另有原因?雲雀不由得皺緊眉頭,要是綱手大人在就好了,那位大人肯定能看出些彆的資訊。
幸村從診療室溜出來後就直接去了佐助的病房。按道理佐助此時是不開放探視的,但幸村決定偷偷潛入,一路上倒也沒有被發現。
佐助一直在昏睡,窗簾間透過的細微陽光斜灑在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映出淡淡的金色。看到這一幕,幸村突然就理解為什麼那些小姑娘會為佐助著迷為佐助癡狂了……
但他沒待多久,隻是斜倚在牆邊享受了片刻寂靜後便離開了。畢竟佐助已經交給卡卡西照料,而為了一個月後的第三場考試,他該負責的也是鹿丸。
幸村是在甘栗甘門口的長椅上找到鹿丸和丁次的。丁次正抱著一袋剛出爐的新鮮烤栗子狼吞虎嚥,鹿丸則在一邊慢悠悠地喝著熱茶。
天邊,稀疏的雲彩下飛過幾隻大雁,遮蔽住陽光後留下的陰影依次掃過鹿丸和丁次的頭頂。
好愜意啊……
兩人正不約而同地享受此刻的悠閒,鹿丸就突然在視野中見到了那個隻會帶來壞訊息的身影。
他提醒丁次轉頭就跑,但他們兩人顯然跑不過一個上忍。尤其是丁次還正忙著剝栗子。
幸村一手抓一個,笑嘻嘻地衝他們倆打招呼。
“呦,早呀!”
明明已經下午了……
鹿丸在內心吐槽,但他也大致能猜到幸村找他是什麼事。他撓了撓頭,一臉不情願:“我還以為能多休息兩天呢,真麻煩呀……”
幸村則一臉詫異:“休息什麼休息?彆的考生都開始訓練了,你這是要輸在起跑線上!”
“是,是……”鹿丸無精打采地附和了兩聲,歎了口氣。
丁次看了看鹿丸,又看了看幸村,才恍然大悟,意識到幸村這是來抓鹿丸準備第三場考試特訓的,不由得失落地低下頭。
“我還以為老師是來還清那二十頓烤肉的……”
幸村的臉明顯僵住了。鹿丸驚詫地看著丁次,幾乎要給他鼓掌,他怎麼之前沒意識到丁次其實是個天才?
“哈哈……烤肉都好說……”幸村訕笑兩聲,試圖轉移話題,他大力拍著兩人的肩,儘量不去心疼自己的錢包,“總之我們先把訓練提上日程!”
鹿丸儘管還是一臉嫌麻煩,但也配合地答應了幸村。一旁的丁次則有激情多了,興奮地差點跳起來,嘴裡反複唸叨著“二十頓烤肉”,像是生怕幸村反悔,也主動要求加入了特訓,給鹿丸當陪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