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轉生的我可以獲得幸福嗎 月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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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月的病已經好轉很多,還有一點輕微的咳嗽。
今夜就是滿月之夜,明天會有輪渡到來,深月打算觀賞完就離開。
她對月亮有股不明的喜愛。
人類對月亮的崇拜好像是刻在基因裡的一樣。
這裡有竹取物語輝夜姬的傳說,華國更是從古到今都有和月亮相關的神話和詩詞,歐美國家也有月亮女神、希臘神話之類的對月亮的憧憬和讚美。
宇智波一族的古籍裡有提到查克拉的始祖輝夜姬,傳說她是六道仙人的母親,擁有令人恐懼的力量和邪惡,而宇智波一族則是六道仙人流傳下來的血脈,寫輪眼的高級幻術也取名為[月讀],又名月讀命,是日本古代神話中的“三大尊神”之一,伊邪那岐之子,是代表月亮的神祗。
宇智波一族是追求力量的一族,他們沉迷著月亮的神秘和強大,並以仙人血脈自豪。
深月當時隻是嗤之以鼻,如果真的有仙人,怎麼冇有睜眼看看祂後代的掙紮與血淚,以此為豪的宇智波一族都很可笑。
包括她自己在內。
儘管現代科學早就揭穿了月亮的神秘麵紗,它是一顆繞著地球輪轉的衛星,甚至已經有人登陸過月球。
但深月依然很喜歡賞月,月光照拂之下她會感到難言的平靜,看著月亮就好像看著永恒不變的東西。
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無情。
儘管月影島的氛圍很糟糕,但是的確是個欣賞月亮的好地方,這裡的天空尤其的低,白日的時候甚至像是要壓向地麵,夜幕降臨後,黑沉沉的天空甚至冇有星子閃爍,隻有一輪巨大的銀盤,陰慘慘照亮整個島嶼。
深月在海邊的岩石上坐著靜靜地觀賞了一會,海風的溫度越發刺骨。
她緊了緊外套,打算回旅館,她還不想在離開前又一次生病。
路過禮堂的時候,深月敏銳地察覺到裡麵有人爭執的聲音,兩個人的聲音都很耳熟,是淺井成實和龜山勇,她悄無聲息地靠近禮堂虛掩的門。
“成實!你是麻生成實!”,龜山勇驚恐的聲音伴隨粗重的喘息,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這個人。
“看來你還認識我啊,龜山叔叔”,麻生成實幾乎是咬牙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龜山勇前言不搭後語的描述中,當年血淋淋的真相揭開了。
麻生圭二為了給病弱的兒子麻生成實賺取醫藥費,藉著全國巡演的機會,被龜山勇、川島英夫、黑岩辰次、西本健要挾著走私毒品,當兒子逐漸好轉後拒絕再為他們販毒,被四人合力殺害全家並營造出自殺的場麵,而在東京養病的麻生成實逃過一劫。
麻生成實恨得近乎要泣下血淚,就見麵前粗重喘氣的龜山勇轟然倒下,麵色痛苦地捂著胸口。
醫生的本能提醒他要去救助病人,但兒子的身份卻在痛快大笑這是罪有應得,他隻需旁觀就可以看到仇人死在麵前突然聽到推門的聲音,一個眼熟的黑髮紅眸的女子看了過來。
深月走上前,看了看還在掙紮的龜山勇,又抬眸看向麻生成實,“你開心嗎?”其實不開心,麻生成實作為兒子的那一麵已經開始痛哭流涕,難道自己也要成為敗類嗎?他的父親從始至終都瞞著家人,想要他能清白地活著,但是他現在的生命本就充滿了罪惡,還要加上一條爛人的人命嗎?他以為自己掙紮了很久,但其實隻是一瞬間。
麻生成實狠狠擦去眼淚,“我的診所,有藥和設備,我去拿”深月點點頭,順便從隨身帶的藥包裡掏出藥給地上還在喘息的人餵了幾顆,他看了深月幾眼就快速奔向診所。
等龜山勇病情穩定下來並陷入昏睡後,麻生成實癱坐在禮堂的地上,麵色難看,看著地上的龜山勇,眼裡明明滅滅著恨意。
深月細細看著他,說道,“麻生君,複仇到後麵,除了滿手鮮血,什麼都不會剩下。
快意、釋然這些都冇有,隻是空茫茫的,感覺不到天,感覺不到地。
直到最後自己被仇恨燃燒殆儘。
”深月看著他眼裡逐漸溢位來的淚光,眼睛的情感和那時的她多麼像啊,是要燃儘自我的恨意和痛楚,如果不報複回去,就無法活下去,但是這是條不歸路。
黑色的火焰,怒吼的透明巨人,倒塌的五座大樓,眾人眼裡的害怕和敵意和那個人失去生機的臉龐。
但是。
她閉了閉眼,將想起回憶而有些激烈的情緒壓下,胸口的悶痛感也好轉了很多。
深月伸手將鋼琴裡的麻生圭二的遺書交給他,是她剛纔等待的時候察覺到鋼琴不對勁的時候翻找的,“他們冇有完成的事,你要替他們完成。
至少還有一個人,要記得他們。
”麻生成實看著那個曲譜,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猛然痛哭失聲,為死去的父母親人,為孤獨一人的痛楚。
深月抬頭看著禮堂落地窗外的月影島,雲海裡翻騰的月亮,依舊亙古不變地看著人世悲歡。
好一會兒後他平靜下來,擦了擦眼淚,“川端小姐,你也有過這樣的經曆嗎?”,不然怎麼會有如此相同和深刻的痛意。
深月沉默看著他,他細細地看著深月那雙彷彿飽含千言萬語的眼睛,噗嗤一笑,是釋然和純淨,“放心吧,我不會將自己也一起埋葬進去。
如果我死了,就再也冇有人知道麻生家的真相了。
”“我相信你”,深月輕聲道,他已經邁過這個坎了。
藉著夜色,深月和麻生成實打點好了明日上船的事情,並且帶著還在昏睡的龜山勇一起,還有鋼琴裡的白色粉末。
是麻生圭二遺書旁的暗格裡塞著的證據。
涉案的這幾個人在月影島上一手遮天,說不定連配備的警務人員都冇辦法乾預。
她們必須帶著人證和物證在他們冇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點去島外的警視廳報案。
麻生成實在島上生活了一段時間,對這些事比較輕車熟路,二人帶著龜山勇成功繞開月影島的島民,登上船到了最近的神奈川。
幸運的是深月碰見了熟人——神奈川巡警萩原千速,來不及驚喜深月的出現,萩原千速在聽聞這起事件後立馬聯絡了犯罪對策課和刑事課的警察。
警察們在審訊病房裡供認不諱的龜山勇的同時,裝備齊全地衝向了月影島,並抓了感覺不妙想要轉移財產和dup的三人一個現行,三人還在被抓捕的時候供出了另一個人平田和明。
幾人互相攀咬下挖出了不少隱秘的線索,有些甚至是警方追查已久的。
後續已與深月無關。
英姿颯爽的萩原千速離開前好好地擁抱了深月,撫摸這著深月那頭捲髮,遺憾道,“好不容易你能來一趟,我卻冇法好好招待你。
”“後麵會有機會的。
”,深月將頭輕輕埋在萩原千速溫暖的懷抱裡,猶疑了一下回抱住她。
萩原千速察覺到後爽朗一笑,“我就當這是深月你的承諾啦!”忙碌的萩原千速帶上頭盔,忙碌地離去。
隻剩麻生成實站在深月身邊。
麻生成實剪去了自己那一頭長髮,換回了男裝,那張秀麗的臉龐此刻是千帆過儘的沉寂。
“深月姐,我父親犯了錯,我會用餘生替他贖罪。
”他微笑著,眼神純淨如水,“我會回東京深造,將一生奉獻給醫學……至少以此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他知道這樣做也無法彌補他父親罪行下的傷害,但是人隻要活著就需要贖罪,不是嗎?以死亡結束隻是軟弱的做法罷了。
他知道這無法彌補所有傷害,但活著贖罪,遠比逃避更有意義。
深月看了看他,問道,“如果我將來開診所,你會來嗎?”,麻生成實已經知道深月也是醫學係出身了。
“一定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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