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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養成有限公司 chapter 17 城門懸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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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早有傳言,微生將軍不近女色,坐懷不亂,潔身自好。但又有傳言稱微生將軍有龍陽之好。

因未有實證,又懼於微生將軍之威嚴,百姓隻當茶餘飯後的閒談,並未流傳廣泛。

隻是風蘿將軍率軍出征的那天夜裡,城中之人親眼所見,微生將軍自琵琶庭中出來,醉玉頹山,姿態風流,懷中攬著一小倌,二人一同上了轎輦,進了將軍府。

然這並非能叫眾人喜談樂道,最令人肉顫心驚之事,就是微生將軍帶回府中的小倌,竟長著與晉王七分相似的麵容!

豈非晉王在軍中冷落了微生將軍,微生將軍心生忌恨,以此來侮辱晉王之名節?!

眾人三緘其口,不敢言談。

——

「叫什麼?」

「香槿……」

縱由城中謠言甚囂塵上,微生商還是將人藏進了府中,安置於後院。

他不忍心再看那張與師兄七分相像的麵容。

他忽然就懂得了藍雙等人的計策,恐怕不會止步於此。

用師兄來做魚餌,無論他與師兄之間的齟齬是否如他們猜測,自己都會上鉤。

用心之險惡,其心可誅!

他換上夜行衣,再一次趁著夜深,進入了晉王府。

他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偏房,想要故技重施迷暈床上之人時,隻聽見房內傳來了不屬於自己的聲音。

「這麼久了,還是不肯與師兄說一個字麼?」

聽見了這一句話,微生商隻覺得渾身癱軟,腦海之中洶湧的暴戾想法全都煙消雲散。

千言萬語,隻彙聚成了二字:「師兄……」

他踉蹌爬到床邊,顫抖著手,握進了師兄溫熱的手心。

他啞聲怨懟,眼中殺氣儘顯:「他們辱你!我這就去殺了他們!」

唐驕立馬反握住微生商的手,將他猛地拽了回來。

微生商怔怔抬頭,對上了師兄的眼,他一愣,埋首進師兄懷中。

「對不起……師兄……對不起……」

唐驕歎了口氣,用手心的溫熱捂暖微生商沾著寒霜的臉。

「能成大事者,凡事可不拘小節。忍人所不能忍,容世之非可容,方能成人所不能成。」

唐驕捧著他的臉,望進他淒然的眼中:「阿商,師傅傳授之道,難道你都忘了?」

他用那條藍色的錦帕擦走微生商滴落的淚:「怎麼又哭了。」

微生商翻身上了床,強硬的環住了唐驕的腰身,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處,任由師兄在他耳側輕聲安撫。

「嘶……」

唐驕隻覺胸口一疼,接著濡濕就滲入了衣服裡頭,他掐著罪魁禍首的脖子,將他的臉帶了過來。

那人道:「師兄,順州軍已經離城,我今晚就可以殺了他們。」

話音剛落,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一個耳光便打在了他的臉上。

唐驕麵無表情的用指腹去蹭了蹭自己留下的紅痕。

「師兄剛才說了什麼?」

微生商心上一驚,拉住了唐驕的手,覆在了自己臉上:「師兄說忍人所不能忍,容世之非可容,方能成人所不能成!」

唐驕彎起了唇,仿若施捨般拍了拍他的臉。

「殺人奪城?師弟若是這般膽大妄為,可是要陷師兄於不仁不義之地啊。」

微生商牽過他的手,落下親吻,眼中有自己從未察覺也不會去注意的癡迷:「那師兄有什麼打算?」

唐驕指尖輕撫過他漂亮的眉眼,告訴他:「阿商明明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是嗎?」

微生商緘口不言,眼中忽有微亮的光閃過。

他撐著床榻,湊近了唐驕,呼吸噴灑在他的臉側。

師兄沒有推開他。

他的唇落在了他夜夜都在凝視,卻可望而不可觸碰的眼窩、鼻梁,然後又是唇角。

柔軟,溫熱,和夢裡一樣美好。

「後事之功敗垂成,可全在阿商的手中了呀……」

師兄的手搭在了他的肩頭。

他隻覺得自己慾火焚身。

紅浪翻滾,帳落偷香。

白燭閃躍著光,照在共赴雲山的身影上。

汗浸濕了床褥,青絲流連親吻,分不清是誰。

微生商借著燭光看著師兄的眼,似含著秋波,欲語還休。

——

天光乍亮。

唐驕坐起身來,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他起身想要去桌上倒杯茶,隻見茶具邊有一個用黑色的布袋包裹得嚴實的東西。

包裹解開,裡麵赫然擺放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

順州北門城樓之上,懸吊著四個身披甲冑的將領,隨著西風呼嘯,陰風怒號,四人如同鬼魂一樣在風中飄舞。

其中一人,丟失了頭顱。

頓時,順州城中人心惶惶,陰謀詭計之推論傳得滿城風雨。

官兵至時,將城牆之上懸掛的四具屍身放了下來,人群中有人麵麵相覷,期間震驚之意溢於言表。

此四人,乃是雲州城中有頭有臉之人物!

——

唐驕帶著隨從趕到州牧府中之時,裡頭已經聚集了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將府邸站了個水泄不通。

眾人見晉王雖姍姍來遲,但包括其在內的所有晉王府中人全部都身著素衣。

可謂是用心至純。

微生商坐在堂中,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軍中將領喊他起身參拜晉王,他也置若罔聞。

有細不可聞的聲音唾罵他拿腔作勢。

唐驕臉色稍有些蒼白,似是沒有休息好,但依舊風度翩翩,如同臨風玉樹。

他溫聲請百官起身,最後坐到府中尊位之上,與藍雙同位而坐。

藍雙見晉王身邊的隨從竟然變成了一個生麵孔,但此時內心焦急錯綜,也顧不上寒暄,對著眾人道。

「眾客卿也都知道了,那四人乃是順州複水以北,雲州州牧顧朗手下的四名虎將!如今這四名大將竟無知無覺的死在我順州城中,身首異處!這……這可如何向顧朗解釋啊……」

座下有清醒者駁論道:「府君切莫妄下斷言,這四位將軍的屍身雖是出現在了順州城內,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四位將軍死於我順州城內!」

藍雙眼睛一轉,顯然是陷入了思考。

唐驕拍了拍他的衣袖。

「這位先生言之有理,不過當下府君擔憂之事,乃是如何向顧朗解釋這四具屍身的來由,我們既無凶手是順州中人的證據,卻也沒有凶手不是順州之人,甚至是在座某一位的證據。要先解決當務之急,就是派哪一位幕僚,前往雲州致歉。」

晉王的聲音不徐不疾溫潤萬物而無聲,將所有人焦慮的心思安撫下來,場麵逐漸變得寧和。

有人應和道:「晉王所言極是,在下願效犬馬之勞!前往雲州遊說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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