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同人】帝國雙生子 主理人
主理人
晚間,迪莎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夜市出攤。她看阿卡多白天在工地忙了一天,便對她說:“你今天累了吧?在家好好歇著就行。”
瑟提正在旁邊喝水,一聽這話差點嗆到,他把碗往桌上一放,語氣裡帶著點不忿:“不是,媽媽,我難道已經不是你親生的了嗎?我白天也上工了,搬的石頭可不比她的沙袋輕。”
迪莎被他逗笑了,轉頭看著他,語氣溫和:“那你也在家好好休息,媽媽一個人出攤也沒事的。”
“那不行!”瑟提立刻站起來,拍了拍胸口,“媽,我不累!我陪你去。”他可不放心媽媽一個人晚上在外頭,雖然通常也沒人敢惹他家攤子。
這時,阿卡多吸了吸鼻子,彷彿已經聞到了那誘人的香味,嘴裡開始分泌唾液。“我也去。”她說著,眼睛看著迪莎。
迪莎見兩個孩子都要跟去,臉上露出寬慰的笑容:“好,都去,都去。”
到了夜市,燈火通明,人聲嘈雜。迪莎利落地生火架鍋,將提前用秘製調料醃製好的雞排滑入油鍋。滋啦一聲,滾油包裹住肉排,濃鬱的香氣立刻就衝了出來,比白天在集市上聞到的還要勾人。
她先炸好了兩塊,金燦燦、油汪汪的,用油紙包了,遞給瑟提和阿卡多一人一個。“先吃著,墊墊肚子。”
阿卡多道了謝接過,顧不上燙,吹了兩口就咬了下去。酥脆的外皮在齒間碎裂,滾燙的肉汁混著香料的味道瞬間充盈口腔,一種簡單而強烈的滿足感湧了上來,讓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瑟提一邊大口嚼著自己那份,一邊看著阿卡多那毫不掩飾的享受表情,帶著點得意說:“怎麼樣?我媽的手藝就是一絕!”
“嗯!”阿卡多重重點頭,嘴裡還塞著食物,含糊不清地附和,“對!迪莎女士不去開飯店真是可惜了。”
兩人在這件事上難得地站在了同一陣線。
迪莎看著他們倆站在攤子前,吃得香噴噴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吃完雞排,阿卡多主動湊到迪莎旁邊:“迪莎女士,我幫你炸吧。”她看著那在油鍋裡翻滾、逐漸變得金黃的美食,很想親手試試。
迪莎有些意外,但還是很高興地答應了,往旁邊讓了讓,開始指導她:“油溫要控製好,太低了會吸油,太高了外麵焦了裡麵還不熟……看顏色,變成這種金黃色就差不多了……”
阿卡多學得很認真,嚴格按照迪莎的指示操作。剛開始難免手生,炸壞了幾塊——不是火候過了有點黑,就是沒掌握好時間有點生。按照攤子的規矩,這些賣相不好的不能賣給客人。
“可惜了。”阿卡多看著那幾塊失敗的雞排。
“沒事,自己吃。”她很自然地就把那幾塊“試驗品”拿到一邊,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瑟提在一旁負責維持秩序和收錢,他那高大的個子和大塊的肌肉本身就是最好的威懾,確實沒什麼不長眼的敢來鬨事。他瞥見阿卡多接連“失誤”,然後麵不改色地把炸壞的雞排都塞進了自己嘴裡,心裡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這家夥,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就為了能光明正大地多吃幾塊?
不過看她後來手法越來越熟練,炸出的雞排色澤金黃、香氣撲鼻,很快就上了手,能獨立幫迪莎分擔不少工作量,瑟提又把那點懷疑壓了下去——可能她就是學得快,而且……特彆能吃。
夜市的人流漸漸多了起來,小攤在三個人的分工合作下,忙碌卻也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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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大半個月,阿卡多的生活形成了一種粗糙而踏實的節奏。
白天,她依舊跟著瑟提去工地。瑟提總是把她撂下就不知去了哪裡,直到下工時分才準時出現,彷彿隻是履行一道接送程式。
阿卡多對此毫不在意,她多年混跡軍隊的閱曆讓她很快和工地上那些麵板黝黑的漢子們打成了一片。
起初,這些艾歐尼亞工人對這個諾克薩斯口音的女人還抱有戒心,但他們骨子裡那份淳樸和眼見為實,讓他們迅速接納了這個乾活拚命、從不偷奸耍滑的“女漢子”——一個女人,力氣大得嚇人,乾的活抵得上兩個壯勞力,除了這個詞,實在找不到更貼切的形容。
阿卡多一邊甩開膀子乾活,一邊看似隨意地和工友們閒聊,今天打聽哪裡的工錢給得高,明天問問哪片區域的房租便宜。她像一塊海綿,零碎地吸收著關於這座城鎮的各種資訊:哪條街的吃食實惠,哪個角落藏著見不得光的地下賭場,什麼地方有機會靠拳頭掙快錢……
這些都被她默默記在心裡,隻是瑟提每天雷打不動地和她一起上下工,讓她暫時沒法去這些地方“實地考察”。
到了晚上,跟著迪莎出攤時,阿卡多更是徹底找到了感覺。她係上圍裙,往油鍋前一站,直接化身雞排主理人,一個人就能把攤子的運作打理得井井有條。
“請做好相關準備,美味即將到來!”隨著一聲開場白,她動作麻利地將炸好的雞排撈出控油,然後利落地打包。
當她把油紙袋遞給顧客時,會眼睛發亮、帶著點惡作劇般的笑容宣佈規則:“雞排免費,油紙袋6個銅板。如果你的袋子被風吹走,或者是被彆人搶走,我不會承認收了你的錢。”這話讓一些初次光顧的客人愣住,卻也讓老主顧覺得這姑娘有點意思。
看到有顧客拿到雞排後拿得不穩,她會立刻提高嗓門,帶著點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興奮提醒:“拿好啊,拿穩妥點!掉在地上的話,我隻會笑你不會補給你!”
一位瓦斯塔亞人母親帶著孩子路過,孩子被香味吸引得走不動道,母親輕聲哄著:“這個太油膩了,吃了對身體不好。”
阿卡多猛地轉過頭,眼睛在夜市燈火下亮得驚人,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可以拒絕我,但是請你不要拒絕美味!”她揮舞著夾子,熱切地盯著那位母親,“希望你給我一次為你服務的機會!”
那位瓦斯塔亞母親似乎還在猶豫,阿卡多又湊近了些,語氣更加熱烈地補充道:“你可以虧待自己,但不能虧待自己的胃!任何時候都應該對自己好一點,再好一點點。”
把熱騰騰的雞排遞給一位熟客時,她認真叮囑:“如果不及時吃,導致雞排不脆,我將停止對你的售賣!”
夜市人多的時候,隊伍排起長龍,難免有人催促。麵對焦急的顧客,阿卡多手上動作飛快,頭也不擡地大聲回應:“炸不到位,我是不會原諒我自己的!”語氣裡沒有絲毫妥協,隻有對自己標準的堅持。
隊伍再長,她也有條不紊,清晰地記住先來後到的順序,嘴裡念念有詞,安排著順序:“先做你的……再做你的……然後是你……”
麵對顧客對她能否記住的疑慮,她會自信地甩出一句:“我心裡有數,請相信我!我的控場能力是非常強的!再忙也要把控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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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排攤的生意在阿卡多手裡徹底變了樣。
她幽默又有趣,逗得來往的男女老少幾乎都會在小攤上買個雞排吃。時間一長,小攤的名氣就打出去了。
哪怕她是個諾克薩斯人,幾乎每個晚上,攤子前都會排起長龍,迪莎準備的食材總是不夠賣,往往天黑透沒兩個小時,東西就賣得精光。
瑟提和迪莎光是忙著收錢、打包,就被絡繹不絕的客人弄得團團轉,一晚上下來,感覺比在工地上乾一天活還要累。
收攤回家時,瑟提常覺得胳膊發酸,迪莎也揉著發僵的手腕。可再看看阿卡多,她正利索地收拾著家夥什兒,把油鍋端下來,動作乾脆,眼神清亮,臉上連點疲態都看不出來。
這點忙碌對她來說,確實算不了什麼。多年軍旅生涯,更艱苦、更耗神的日子她都熬過來了,眼下這種站著乾活的程度,對她而言隻能算是活動筋骨。
回到那個帶小院的二層樓,氣氛才真正鬆弛下來。
迪莎捶了捶後腰,長出一口氣:“今天可真是……多虧了阿卡多。”她看著阿卡多,眼裡是真切的感激。攤子的收入肉眼可見地增多了,這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瑟提把東西歸置好,沒吭聲,算是預設。他現在隻想癱著,看著阿卡多那副依舊精力充沛的樣子,心裡有點有點佩服——這女人的體力簡直像個怪物。
“我去燒水。”阿卡多說著,很自然地走向廚房。她對這套流程已經熟悉。她知道迪莎需要熱水泡腳解乏,瑟提習慣用溫熱的水擦洗身子。
瑟提愣了一下,看著她的背影,嘟囔了一句:“…倒挺會找活兒乾。”
迪莎笑著拍了兒子一下:“學著點,人家姑娘多勤快。”
水燒好後,三人輪流洗漱。阿卡多是最後一個,她用剩下的溫水快速擦洗了一遍身體,冰涼的水對她來說也沒什麼所謂,隻是按著迪莎要求的“規矩”來。
等她收拾完回到客廳,迪莎已經回房休息了。瑟提還癱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用布巾擦著他那頭紅色的短發。
桌上放著迪莎留下的一小碟剩下的炸雞塊,算是夜宵。瑟提瞥了一眼阿卡多,用下巴指了指碟子:“媽留給你的。”
阿卡多沒客氣,坐下來,拿起一塊放進嘴裡。冷了,脆皮有些回軟,但醃料的味道依然紮實。
兩人之間一時無話,隻有咀嚼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
過了一會兒,瑟提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坐直了些,看著阿卡多:“喂,你那些…賣雞排時說的話,跟誰學的?”他實在想不通,一個諾克薩斯軍官,哪兒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詞兒。
阿卡多嚥下嘴裡的食物:“自己想說的。”她頓了頓,補充道,“不然怎麼說?‘快買,不買就砍了你’?”
瑟提被噎了一下,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居然有點想笑。他哼了一聲,重新癱回去:“…算了吧,還是現在這樣好點。”至少顧客沒被嚇跑。
又沉默了片刻。
“工頭今天跟我說,”瑟提像是隨口提起,“問你願不願意接點更掙錢的活兒,碼頭那邊卸大貨,按件算錢。”
阿卡多看向他,沒立刻回答。她在衡量。工地搬沙子的工錢是固定的,碼頭按件計酬,以她的力氣,收入肯定能多不少。但那裡人多眼也更雜。
“再看。”她給了個模糊的答複。
瑟提也沒再勸,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困了,睡了。”他走到樓梯口,又停住,頭也沒回地說,“碟子放著明早我洗。”
阿卡多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然後低頭,慢慢吃完了最後一塊冷掉的雞排。她把碟子和自己的杯子拿到廚房,還是順手洗了,擦乾放好。
她回到迪莎給她安排的房間,沒有立刻躺下,而是站在窗邊看了看外麵沉靜的夜色。
隔壁瑟提幾乎是倒頭就睡,房間很快就傳來他沉重的呼吸聲。
她從床墊底下摸出一個小布包,裡麵是她這段時間攢下的工錢和擺攤分到的份子。她借著月光清點了一下,不多,但是個開始。
她把錢重新藏好,躺上床,在心裡輕輕喚了一聲。
【阿什利?】
【姐姐,我聽著呢。】弟弟溫和的回應立刻在她腦海中響起,像夜風一樣輕。
【今天攤子又提前收工了,】她在黑暗中無聲地彙報,【準備的貨全賣光了。迪莎女士數錢的時候,笑得眼睛都快沒了。】
她能感覺到連結那頭傳來阿什利帶著笑意的情緒波動。
【瑟提那家夥,】她繼續道,語氣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得意,【收個錢、維持下秩序,回來就累得像條死狗,鼾聲打得震天響。真沒用。】
【姐姐,】阿什利的聲音帶著無奈的縱容,【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你一樣。】
她撇撇嘴,翻了個身,把臉埋在帶著陽光味道的枕頭裡,繼續在心裡說:【我還打聽到點事。城西那片,有些見不得光的場子,聽說缺能鎮得住的人,給錢很痛快。】
【姐姐,】阿什利的聲音輕了些,【我們不是說好了,先在迪莎女士這裡安穩下來嗎?】
【知道,】她應著,語氣卻沒什麼保證,【就是先看看。多攢點錢總沒錯,以後……總有用處。】她沒有明說“以後”要做什麼,但他們都心知肚明。
【……彆去做危險的事。】阿什利輕聲懇求。
【囉嗦。】她在心裡哼了一聲,帶著點被看穿的不耐煩,【我心裡有數。睡你的覺。】
【嗯。】阿什利不再堅持,那溫暖的意念如同無形的毯子,輕輕覆蓋住她,【晚安,姐姐。】
【睡了。】她回了一句,意識逐漸模糊,一隻手卻習慣性地搭在枕邊,彷彿那裡還睡著那個需要她守護的、怕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