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同人】帝國雙生子 風水輪流轉
風水輪流轉
接下來的日子,瑟提感覺自己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他像一頭被套上了無形韁繩的野獸,而韁繩的另一端,就攥在那個名叫阿卡多的諾克薩斯女人手裡。
每週十枚銀幣的“封口費”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準時準點地落下,掏空他的錢袋。
而“封口費”隻是開始而已,阿卡多顯然深諳“得寸進尺”的精髓,將“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貫徹到底。
在迪莎女士麵前,她是那個勤快、乖巧、偶爾帶著點戰場遺留的“驚魂未定”、需要人憐惜的阿卡多;一旦迪莎的目光移開,她就原形畢露,用各種方式彰顯著她對“債主”的支配權。
比如,吃飯時,她會趁著迪莎轉身盛湯的間隙,飛快地把瑟提碗裡最大的一塊肉夾走,在他殺人般的目光中塞進自己嘴裡,還對他做口型:boss,下次多賺點。
比如,不想動時,指使旁邊坐著的瑟提去給她倒水,“你自己沒長腿?!”瑟提低吼。
阿卡多也不爭辯,隻是慢悠悠地坐起身,清了清嗓子,用甜得發膩的嗓音喊道:“迪——”
“我去!”瑟提謔地站起身去廚房,端著一杯水重重地頓在她旁邊的矮桌上,水濺出了一大半。
諸如此類的事情天天上演,瑟提憋著一肚子火,卻敢怒不敢言。每次他眼神剛露出凶光,阿卡多就立刻擺出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目光“不經意”地掃向迪莎的方位,成功地讓他把所有的咆哮都硬生生咽回肚子裡,差點憋出內傷。
他感覺自己活在一種水深火熱的雙麵人生裡。白天在場子裡是令人畏懼的“the
boss”,晚上回家是老媽眼裡“知道拱白菜了的豬”,而在阿卡多麵前,他就是個隨時可能被引爆還不敢吭聲的受氣包。
這天傍晚,夕陽給小院鍍上一層暖金色。迪莎在廚房裡準備晚飯,瑟提剛衝完涼,赤著上身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濕漉漉的紅發耷拉著,難得的片刻安寧讓他微微眯起了眼,頭頂那對平時總是警惕地支棱著、此刻卻因放鬆而微微下垂的毛絨耳朵,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蓬鬆柔軟。
阿卡多從屋裡晃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麵。她的目光立刻被那對看起來手感極佳的耳朵吸引了。一種混合著好奇、挑釁和“此物不盤枉為人”的念頭湧了上來。
她溜溜達達地走過去,站在瑟提麵前,伸出手,目標明確——直指那對毛耳朵。
瑟提瞬間警覺,身體後仰,擡手就格開了她伸過來的爪子,眼神凶狠地瞪著她,壓低聲音:“你乾什麼?!”
阿卡多手被拍開,也不惱,反而歪著頭,臉上露出那種瑟提已經無比熟悉的、混合著無辜和威脅的笑容:“讓我摸摸。”
“滾!”瑟提從牙縫裡擠出拒絕。
阿卡多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她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氣,作勢就要朝廚房方向喊:“迪莎阿——”
那個“姨”字還沒出口,瑟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探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眼神裡充滿了驚怒交加和屈辱的妥協。他咬著牙,聲音幾乎是從喉嚨深處磨出來的:“……就一下!”
阿卡多被他捂著嘴,眼睛彎成了月牙,用力點了點頭。
瑟提鬆開手,極其不情願地、僵硬地坐直了身體,梗著脖子,閉上眼睛,一副引頸就戮的悲壯模樣。隻有那對原本微微下垂的耳朵,此刻因為緊張和憤怒而徹底繃緊,豎得直直的。
阿卡多得逞地一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耳朵尖端的絨毛。
瑟提渾身猛地一顫,像過電一樣,一種陌生的酥麻感順著耳尖的神經末梢瞬間竄遍全身。他死死咬住後槽牙才把這該死的羞恥和屈辱感壓下去——他,瑟提,地下拳場的“the
boss”,竟然被一個諾克薩斯女人像摸寵物一樣摸耳朵!!
阿卡多發現這耳朵戳一下抖一下,真好玩。她不再滿足於碰觸耳朵尖,開始用指腹輕輕揉捏耳朵,感受那毛絨絨的觸感,甚至還惡趣味地用手指搔耳朵根。
“唔……”瑟提終於沒忍住,從喉嚨裡溢位一聲極其輕微的、帶著顫音的嗚咽。他猛地睜開眼,眼中血絲彌漫,羞憤和那股被強行撩撥起來的舒適感激烈交戰,讓他幾乎失控。
他攥緊了拳頭,手臂肌肉賁張,眼看就要不管不顧地暴起把這個女人掀飛——
“你們倆在院子裡乾嘛呢?”
迪莎溫柔的聲音適時地從門口傳來,手裡還拿著鍋鏟。
瑟提的動作瞬間僵住,緊繃的身體定格在一個欲起未起的尷尬姿勢上,拳頭攥得死緊,臉上表情猙獰扭曲。
迪莎的目光落在阿卡多還停留在瑟提耳朵上的手,以及兒子那副“欲拒還迎”、“羞憤欲死”的模樣上,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臉上綻開一個瞭然而慈愛的笑容。
她走過來,語氣帶著懷念和打趣:“哎呀,摸耳朵呢?瑟提小時候可喜歡我摸他的頭和耳朵了,一摸就安安靜靜的,可乖了。”
瑟提:“!!!”
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在“被摸耳朵的羞恥”、“老媽揭老底的尷尬”和“即將社會性死亡的恐懼”中嗡嗡作響。
他看著老媽溫柔的笑容,又感受到阿卡多那隻手還在不知死活地揉捏,最終,滔天的怒火被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取代。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頹然地、重重地坐回了石凳上,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聲音乾澀得像是砂紙摩擦:“……媽,我、我現在也讓你摸的……”
迪莎笑得更開心了,走上前,伸出乾淨的那隻手,溫柔地撫上瑟提濕漉漉的紅發,輕輕揉搓著,就像他小時候那樣。
而阿卡多,在迪莎看不到的角度,對著瑟提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笑容,眼睛更亮了,手上的動作沒停,反而更加輕柔地撓了撓瑟提的耳根,對著迪莎露出一個“純良”的笑容:“是嗎?我就覺得手感很好呢。”
“是啊,我們瑟提看著高大,其實有時候還挺孩子氣的。”迪莎一邊摸一邊笑著說,眼神裡滿是慈愛。
於是,瑟提就僵硬地坐在矮凳上,像個被固定住的展示品。左邊,是他親愛的老媽,正用充滿母愛的方式撫摸他的頭頂;右邊,是那個該死的諾克薩斯女騙子,正用擼狗的手法把玩他的耳朵。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在他的頭上“為所欲為”。
迪莎的撫摸是溫暖而熟悉的,帶著安撫的力量,卻在此刻讓他無比難堪。阿卡多的觸控則像帶著細小的電流,每一次揉捏都讓他心跳失序,羞憤欲死,偏偏那生理上的舒適感又真實存在,折磨著他的神經。
兩種截然不同的手法,如同冰火兩重天。
瑟提死死地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牙關緊咬,額角的青筋都在歡快地跳動。他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全身的肌肉都繃得像石頭,唯一的安慰是此刻天色已暗,應該沒人能看到他紅得快要滴血的耳朵和脖頸。
他從喉嚨深處,擠出幾聲連自己都覺得卑微的嗚咽,最終化為一句近乎哀求的、微弱的反抗:
“媽……彆摸了……阿卡多你也……住手……”
迪莎卻誤解了他的意思,笑著又揉了揉他的頭發:“怎麼了?還不好意思了?在阿卡多麵前害羞啊?”
阿卡多也跟著輕笑出聲,手指壞心眼地在他最敏感的耳廓內側輕輕颳了一下。
瑟提猛地一顫,徹底放棄了掙紮,像一座即將噴發卻被硬生生堵住火山口的火山,內心充滿了毀滅一切的衝動,身體卻隻能僵硬地承受著這酷刑。
媽的。
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緊緊閉上眼,在心中發出第無數次無聲的咆哮。
【姐姐,他快被玩壞了!】阿什利的聲音在阿卡多腦海裡響起。
【阿什利,彆這麼說,你姐姐我又不是什麼惡魔。】阿卡多一邊在心裡滿不在乎地回應。
【姐姐我覺得以後你還是中午的時候欺負他吧】阿什利的聲音弱弱的。
【?我逗他還要挑時間??】阿卡多覺得弟弟這個提議簡直莫名其妙,“早上他犯困,晚上他累,不都是好時候嗎?”
【因為早晚會出事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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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瑟提顯得異常沉默。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對阿卡多那些小動作報以憤怒的低吼或殺人的眼神,隻是默默承受,眼神深處卻像在醞釀風暴的寂靜海麵。那種壓抑的平靜,反而讓習慣了看他跳腳的阿卡多感到一絲不對勁,但這點不對勁很快被她“勝利者”的愉悅感覆蓋了,她最喜歡的就是瑟提這種“試圖反抗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轉折發生在餐桌上。迪莎做了拿手的蜂蜜烤雞。
阿卡多吃得滿手是油,習慣性地將啃乾淨的雞骨頭往碗邊一扔,揚了揚下巴,示意他遞個毛巾。
瑟提瞥了她一眼,沒動。
阿卡多眉頭一皺,在桌下用腳尖輕輕踢了他一下,同時臉上對迪莎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迪莎阿姨,烤雞真好吃。”
瑟提放下筷子,轉頭看向她,聲音不大,但足夠清晰:“好吃就多吃點。”說著,他伸出手,不是去拿骨頭,而是直接用拇指揩去阿卡多嘴角亮晶晶的油漬。
他的動作自然又親昵,指腹溫熱粗糙的觸感讓阿卡多瞬間僵住。
迪莎看著這一幕,眼角的笑紋都深了:“哎呀,瑟提知道照顧人了。”
阿卡多腳上用力,又踢了他一下,眼神警告。
瑟提非但沒退,反而就著那個姿勢,手掌下滑,輕輕捏了捏她的後頸,像安撫一隻炸毛的貓,同時身體微微傾向她,用氣音低語:“再踢一下,我就告訴媽,你昨晚說夢話喊我名字。”
阿卡多的瞳孔微微一縮,一股憋悶氣堵在胸口。
這股憋屈感,在下午達到了頂峰。
迪莎在院子裡曬衣服。阿卡多窩在客廳的躺椅上,懶洋洋地不想動,目光落在正在旁邊修理一張舊凳子的瑟提身上。
“喂,瑟提,”她習慣性地發號施令,“去給我倒杯水,加點蜂蜜。”
瑟提握著錘子的手頓了一下,手背青筋微凸,但他沒有立刻反駁,隻是緩緩擡起頭,看向阿卡多。那眼神帶著一種阿卡多看不懂的情緒。
“自己去。”他的聲音異常平靜。
阿卡多挑眉,被他接連的“忤逆”激起了火氣:“你好像有些不乖啊!”
她熟練地調整表情,深吸一口氣,朝著院子方向,用清晰又帶著點撒嬌意味的嗓音喊道:“迪莎阿——”
那個“姨”字沒能出口。
因為瑟提動了。
他像一頭蓄勢已久的獵豹,猛地從地上彈起,衝向躺椅上的阿卡多!
阿卡多驚愕的目光中,瑟提高大的陰影已經籠罩了她。他一隻手撐在躺椅扶手上,另一隻手則捧住了她的臉頰,阻止了她後續的話頭,在阿卡多沒反應過來的刹那,瑟提低下頭,印在了她的唇上。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阿卡多眼睛瞪得極大,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
【!!!】阿什利在她腦海裡發出了一聲的驚鳴。
院子裡,迪莎聽到半截呼喚,疑惑地抱著木盆轉過身,透過敞開的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她的兒子瑟提,正俯身在躺椅邊,深情地吻住了阿卡多。
迪莎趕緊輕手輕腳地退後幾步,生怕打擾了這對“小情侶”,臉上寫滿了“我懂的,年輕人就是熱情”。
而屋內,阿卡多僵硬地躺在躺椅上,任由瑟提的嘴唇貼著自己的。
瑟提感受到了她的僵硬。
他微微擡起頭,嘴唇離開了些許,但捧著她臉的手沒鬆。他那雙總是被怒火點燃的眸子裡,此刻清晰地映出阿卡多罕見的呆滯模樣。他湊得極近,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氣音,帶著一種扳回一城的、壓抑著快意的低沉嗓音,一字一頓地說:
“叫、啊。”他學著她之前的語氣,眼神裡充滿了挑釁,“接、著、叫、媽、媽、啊。”
阿卡多:“……”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瑟提看著徹底吃癟的阿卡多,心裡那股憋了許久的惡氣,終於暢快地吐了出來。
他鬆開了捧著她臉的手,直起身,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甚至還心情頗好地對著院子裡偷笑的迪莎揚了揚下巴,然後重新坐回他的小凳子,撿起錘子,繼續叮叮當當地修他的凳子。
隻是那微微發紅的耳尖,泄露了他並不像表麵那麼平靜。
阿卡多依舊僵硬地躺在躺椅上,過了好幾秒,才猛地坐起身,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臉上表情變幻莫測,死死盯著瑟提的後腦勺。
【姐……姐姐?】阿什利小心翼翼地喚道。
阿卡多沒回應。
瑟提感受到身後那幾乎要把他燒穿的視線,嘴角控製不住地向上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勝利的弧度。
他找到了。
他終於找到了對付這個諾克薩斯女瘋子的辦法。
原來,隻要他比她更“瘋”,更“不要臉”,被將軍的人,就會變成她自己。
瑟提掂了掂手裡的錘子,感覺今天的木頭都順眼了許多。
這份剛剛確立的優勢,在不久後鄰居阿姨們來串門時,被瑟提運用得更加淋漓儘致。
幾位瓦斯塔亞阿姨和迪莎在客廳閒聊,看著幫忙端茶倒水的阿卡多和旁邊的瑟提,笑著打趣:“迪莎,你家瑟提和這位姑娘,什麼時候辦好事啊?看著可真般配。”
迪莎笑嗬嗬地看向兒子。
阿卡多心裡咯噔一下,立刻用眼神威脅瑟提。
瑟提接收到了她的眼神,卻對她露出了一個堪稱“溫和”甚至帶點“靦腆”的笑容。他走上前,非常自然地攬住阿卡多的肩膀,將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阿卡多身體一僵,在幾位長輩麵前,硬是沒敢掙脫。
瑟提對著幾位阿姨,語氣誠懇又帶著點無奈:“阿姨們彆打趣了,阿卡多她……臉皮薄。”他邊說,邊收緊了手臂,彷彿在安撫“害羞”的她。
這番作態引得阿姨們一陣善意的鬨笑,紛紛誇瑟提會疼人。
阿卡多臉上擠著笑,伸出一隻手在背後狠狠掐住瑟提腰側的肌肉。瑟提麵不改色,甚至低頭,用額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太陽xue,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掐,用力。讓阿姨們看看你有多‘激動’。”
瑟提順勢握住她掐人的那隻手,與她十指緊扣,放到自己的腰側,對阿姨們說:“看,她高興得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在鄰居們和迪莎欣慰的目光中,阿卡多被瑟提緊緊摟著,手也被牢牢握著,臉上笑著。她第一次發現,輿論和“人設”也能成為如此可怕的囚籠,而瑟提,正在微笑著把她關進去。
瑟提捏了捏阿卡多的手,感覺渾身的毛孔都透著舒暢。
嗬,風水輪流轉。
阿卡多,這場較量,勝負還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