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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同人】帝國雙生子 猛踹瘸子那條好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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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踹瘸子那條好腿

諾克薩斯曆990年春

整個冬天,兩人心照不宣地錯開時間,那個地下搏擊場由“the
boss”和“the
kg”輪流坐鎮,各自賺得盆滿缽滿。

場子的收入因為這對風格迥異的“王者”而水漲船高。阿卡多迅速攢下了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錢,她把錢藏得嚴嚴實實,心裡那個“買個房子等弟弟”的計劃,終於不再是水月鏡花。

開春後,泥土解凍,空氣裡帶著濕潤的草木氣息。阿卡多像隻忙碌的工蜂,一有空就往外跑,到處看房子,挑挑選選。她甚至弄來炭筆和粗糙的草紙,趴在迪莎家的飯桌上寫寫畫畫。有時畫到一半,她會停下來,眼神放空,好像在傾聽什麼不存在的聲音,然後用力劃掉幾筆,又重新添上。

瑟提有次路過,瞥了一眼那鬼畫符一樣的圖紙,嗤笑一聲:“畫的什麼玩意兒?狗窩?”

阿卡多頭也不擡:“給你住的,喜歡嗎?”

瑟提被噎了一下,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終於,在開春兩個月後,房子搞定了。坐落在離河岸不遠的一處緩坡上,位置挑得很好,既能看到粼粼波光,又不用擔心漲水被淹,同樣是棟乾淨的二層小樓。

搬離瑟提家那天,迪莎很是不捨,拉著阿卡多的手絮絮叨叨說了許多,最後紅著眼圈叮囑:“一定要常回來住住,房間我會讓瑟提經常打掃,一直給你留著,乾淨著呢。”

阿卡多點了點頭,難得沒有頂嘴,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瑟提扛著她那個不算多的行李包,走在前麵。等離迪莎家遠了,他才狀似隨意地問:“我媽沒問你哪來的錢買房子?”

“問了。”阿卡多踢開腳邊一顆石子,“我說之前上戰場時私藏了幾件值錢的武器,找機會脫手賣了。”

瑟提從鼻子裡哼出一聲:“行吧。”這藉口倒也符合她諾克薩斯軍痞的身份,糊弄他媽足夠了。

新家推開門,意外的不是想象中冷硬的樣子。淺色的牆壁,原木的傢俱,窗台上甚至還擺著兩盆不知名的綠色植物,透著一股小清新的味道。瑟提挑了挑眉,有點意外。

“東西放哪?”他掂了掂手裡的行李包。

“我房間。”阿卡多說著,領著他上了二樓。

她先推開靠裡的一間房門。窗戶敞開著,帶著水汽的微風立刻吹了進來,輕薄的窗簾隨風擺動。房間裡的色調是溫柔的綠和暖白,床鋪看起來柔軟舒適,書桌靠窗,彷彿一擡頭就能看到河景與遠處的樹林。空氣裡有股淡淡的、像是青草和木頭混合的乾淨氣味。

“這是給我弟弟阿什利準備的,”阿卡多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甚至帶了點不易察覺的輕快,“他喜歡安靜,這屋子通風也好,適合他。”

阿卡多沒等他回應,又推開隔壁另一間。“這是客房。”她言簡意賅。

瑟提下意識接了一句,帶著點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酸味:“客?誰?你工地上的工友?”

阿卡多回頭瞥他一眼,語氣自然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以後你想來可以住。”

瑟提腦子裡瞬間閃過她半夜蹲在床頭的畫麵,嘴角抽搐了一下:“嗬嗬,謝了。我可不想早上起來又看到你像鬼一樣站我床頭。”

“隨你。”阿卡多也不堅持,無所謂地聳聳肩,“哪天在場上打架,傷得重了,不想讓迪莎阿姨擔心,可以來我這休養一下。既然不樂意那就算了。”

瑟提沉默了。他看著阿卡多那張沒什麼表情的側臉,心裡清楚這大概是這個彆扭的女人能說出的最“體貼”的話了。他磨了磨後槽牙,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含糊的:“……樂意。”

最後,她推開主臥的門。這裡的風格驟然一變,簡單,甚至有些空曠。一張結實的木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再無他物。牆上沒有任何裝飾,地麵是光禿禿的木地板,實用得近乎冷酷。

“就扔這兒吧。”阿卡多指了指床腳的空地。

瑟提把行李包放下,環視了一圈這間與她搏擊場上狂暴形象截然不同的臥室,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跟我想的有點不同。”

“嗯?”阿卡多正在檢查窗戶插銷,聞言回頭,“你想的什麼樣的?”

瑟提張了張嘴,他想說,以為會看到滿牆的武器架,或者地上鋪著獸皮,再不然也該有點搏擊場贏來的戰利品什麼的。總之,不該是這麼…乾淨,這麼空,空得好像隨時準備再次離開一樣。

但他最終隻是擺了擺手,語氣重新變得粗聲粗氣:“…沒什麼。”

他走到窗邊,從這裡也能看到那條河,隻是角度不如隔壁那間。河水在春日陽光下閃著細碎的金光,緩緩流向遠方。

兩人一時無話,隻有風吹動隔壁空房間窗簾的細微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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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提原本以為,這瘋婆娘拚死拚活賺夠了買房錢,總該消停點,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天天泡在搏擊場裡。結果他發現自己大錯特錯。阿卡多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幾乎天天都在場子裡露麵!

有幾次,瑟提在擂台上揮汗如雨,眼角餘光都能瞥見她在擁擠的看台人群裡,一手舉著廉價麥酒,一手抓著油滋滋的烤肉串,跟著周圍狂熱的賭徒一起嚎叫起鬨。

有回她看得太投入,揮舞酒碗時直接把酒潑到了旁邊一個壯漢身上,那壯漢頓時惱了,兩人推搡著扭打起來,引得那片看台一陣雞飛狗跳的小混亂。

瑟提在台上看得分明,心裡暗罵一句。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女人搬出去之後,摸不清他去場子的具體時間,乾脆就天天來蹲點,一邊看熱鬨一邊打聽。隻要確定他“the
boss”今晚不參賽,她“the
kg”立馬就會報名上場,一刻都不帶耽誤的。這鑽錢眼裡的勁頭,連他都自愧不如。

阿卡多那間原本略顯多餘的客房,倒是因此派上了用場。瑟提有一兩次傷得重了些,不想讓老媽擔心,就打發小弟去家裡遞個話,說在阿卡多家借住兩天。迪莎對阿卡多很是放心,每次都爽快地答應了。

而阿卡多對此簡直是喜聞樂見。瑟提受傷不能上場,意味著她可以連續幾天霸占擂台,賺取更多的賭金。

瑟提甚至在心裡暗暗發誓,要不是看在老媽挺喜歡她對她很不錯的份上,這瘋女人為了能多當幾天擂主,很可能直接在場下對他下黑手,把他弄成半個月下不了床的重傷,甚至更糟。

阿卡多那種近乎不顧後果的殘忍打法,讓她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好皮肉。新傷疊著舊傷,青紫連著血痂,用“體無完膚”來形容毫不誇張。她似乎對疼痛有著超乎常人的忍耐力,或者說,她根本不在乎。

這次瑟提的腿傷還沒好利索,正靠在阿卡多客房那張不算柔軟的床上,百無聊賴地活動著手腕。這女人雖然瘋,客房收拾得倒還算乾淨,至少沒什麼怪味。

就在他琢磨著明天能不能下場活動活動時,房門“哐”一聲被推開了。

阿卡多站在門口,那模樣著實嚇人。臉上、頭發上濺滿了半乾涸的暗紅色血點,有些已經發黑凝結,身上的粗布衣服更是被浸染得看不出原本顏色,整個人像是剛從某個慘烈的屠宰現場爬出來,渾身散發著濃重的血腥氣。

瑟提看得心頭一跳,眉頭死死擰緊,脫口罵道:“你要死啊!跟個剛從墳裡爬出來的索命鬼一樣!”

阿卡多卻像是沒聽見他的嫌棄,或者說根本不在意。她懷裡緊緊抱著一個鼓囊囊的錢袋,那雙總是躁動不安的黑眼睛,此刻在血汙的映襯下亮得驚人,混合著疲憊和亢奮。

“瞎叫什麼?”她走進來,隨手把錢袋往自己房間的方向一扔,發出沉甸甸的悶響,然後才指了指自己的臉,“又不是我的血。”

她在瑟提床邊的矮凳上坐下,開始卸下手臂和關節處一些簡單的防護綁帶,動作間牽扯到傷口,讓她幾不可察地抽了口氣,眉頭短暫地皺了一下:

“今天還不錯,下注的人很多,分成不少。結果回家路上,遇到幾個沒長眼的蠢貨。”

她歪了歪頭,眼神裡帶著點對不自量力者的嘲諷,“估計是蹲在場子外頭,看見我最後一場捱了幾下,又看我一個人揣著錢袋子,就想撿個便宜。”

瑟提對她這種走哪兒麻煩跟到哪兒的體質已經麻木了,隻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都解決了?沒留尾巴?”

“隻弄死一個。”阿卡多撇撇嘴,似乎對這個戰績不太滿意,“下手重了點,脖子擰斷了。另外兩個,”她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惡,“跑得倒是快,那連滾帶爬的樣子,跟兩條被嚇破了膽的瘌皮狗差不多。”

瑟提挑眉:“你不追?”以這瘋婆孃的性子,斬草除根纔是常態。

“不追了。”阿卡多拍了拍褲子,彷彿要拍掉什麼臟東西,一臉晦氣,“媽的,臭死了。一人捱了我一腳,估計是踹到膀胱還是什麼鬼地方,屎尿屁全崩出來了,追上去都嫌惡心。”

瑟提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再看看阿卡多此刻滿臉血汙卻一本正經嫌惡的表情,一時竟不知該作何評價。這女人對殺戮和血腥習以為常,卻會因為這點“汙穢”而放棄追擊,讓他有點想笑。

他看著她開始粗暴地處理自己胳膊上一道翻卷開的皮肉,那手法跟處理一塊準備下鍋的肉沒什麼區彆。瑟提看得眼角直跳,嘖了一聲,認命地拖著他那條還不太靈便的傷腿,挪下床,去拿放在牆角的藥箱。

“滾過來點!”他把藥箱往桌子上一墩,發出沉悶的響聲,語氣很衝。

阿卡多擡眼看他,沒動:“乾嘛?”

“給你上藥!免得你死在我這客房裡!”瑟提語氣很衝,但已經熟練地開始翻找消毒的藥水和乾淨布條。

阿卡多盯著他看了兩秒,似乎權衡了一下自己處理傷口的麻煩程度和忍受瑟提粗手粗腳之間的利弊,最終,對省事的渴望占了上風,她慢吞吞地挪了過去,嘴裡還不忘警告:“手輕點啊,不然揍你。”

瑟提懶得跟她廢話,用布條蘸飽了烈酒,直接按在她手臂那道猙獰的傷口上。

“嘶——操!”阿卡多猛地抽了口涼氣,疼得肌肉瞬間繃緊,卻沒縮手,隻是咬緊了後槽牙,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攥成了拳頭,指節捏得發白。

“老子不都叫你輕點了!信不信老子也一腳給你屎尿屁踹出來!”阿卡多吃痛,火氣“噌”地就上來了,嘴裡罵罵咧咧,作勢就要擡腳往瑟提身上蹬。

瑟提雖然腿傷著,反應卻不慢,見她真敢動手,拖著那條傷腿,單靠好的那條腿敏捷地往後跳了一步躲開,氣得大罵:“我草!你來真的啊!?”

“廢話!”阿卡多一腳踹空,更不爽了,眼神凶狠地鎖定他那條支撐著身體的好腿,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惡質的笑,“知不知道什麼叫‘猛踹瘸子那條好腿’!!”

說著,她還真就又逼近一步,瞄準了他那條完好的腿,看樣子是真打算實踐一下這條街頭至理名言。

瑟提被她這混不吝的勁頭搞得頭皮發麻,一邊維持著金雞獨立的滑稽姿勢往後躲,一邊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你他媽恩將仇報是吧?!老子好心給你包紮!”

“誰求你了?!”阿卡多理直氣壯地頂回去,但追擊的動作倒是停了下來,主要是她自己也扯到了傷口,疼得齜了齜牙。她悻悻地收回腳,重新坐回矮凳上,嘴裡還不饒人,“輕點!再毛手毛腳,下次你躺床上,老子往你傷口上撒鹽!”

瑟提看著她那副明明疼得要死卻還要虛張聲勢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磨著後槽牙,忍著把她按在地上揍一頓的衝動,重新拿起藥瓶和布條。

“閉嘴吧你!再吵就把這瓶酒全倒你傷口上!”他惡狠狠地威脅,但手上塗抹藥膏的動作,卻不自覺地又放輕了幾分。酒精刺激傷口的刺痛感依舊存在,卻不再像剛才那樣難以忍受。

阿卡多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總算消停下來,任由他處理。隻是那雙眼睛依舊不服輸地瞪著瑟提,彷彿在無聲地宣告:等老子傷好了再跟你算賬。

瑟提懶得再跟她進行幼稚的眼神交鋒,專注地包紮著傷口。

這瘋婆娘,真是半點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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