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同人】帝國雙生子 吃飯
吃飯
諾克薩斯曆
992年夏
搏擊場二樓，瑟提剛聽完一個小頭目結結巴巴的賬目彙報，空氣裡還殘留著昨夜的血腥氣和汗味。一個手下小跑著上來，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瑟提臉上那點不耐煩的神色淡了下去，揮揮手讓彙報的人先滾蛋。他撓了撓他那頭紅發，走到欄杆邊，看向下麵正在對著一個沙袋發泄多餘精力的阿卡多。
“喂！”他喊了一聲。
阿卡多沒停，一記淩厲的肘擊砸得沙袋劇烈晃動，發出沉悶的響聲，這才喘著氣回過頭，汗水順著她額角的疤痕流下。“乾嘛？”
“我媽讓人傳話，問晚上回不回去吃飯。”
阿卡多眼睛瞬間亮了，剛才那副凶悍的樣子收了起來，嘴角控製不住地往上翹：“去啊！肯定去！都有半個月沒嘗過迪莎阿姨的手藝了，想死我了！”她用力拍了拍沙袋，震起一片灰塵，“這鬼地方的飯跟你媽做的根本沒法比。”
瑟提看著她那副雀躍的樣子，心裡有點莫名的舒坦，但嘴上還是哼了一聲：“說得好像你多懂似的。”
他想起當初剛搬出來住時，扭扭捏捏跟他媽解釋的樣子。他媽迪莎當時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笑開了花，拍著他的胳膊說：“好啊！年輕人是該有自己的地方！媽懂，媽都懂！”
那眼神，分明是覺得她兒子終於開竅，知道跟姑娘過小日子了。自那以後，每次見麵，迪莎都會唸叨，讓他有空多帶阿卡多回家吃飯。
兩人收拾了一下，離開依舊喧鬨的搏擊場，朝著迪莎家的小院走去。傍晚的風帶著夏日的餘溫，吹散了身上的戾氣。
一進門，飯菜的香氣就撲麵而來。迪莎係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看到他倆，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回來啦？快洗手，飯菜馬上就好！”
“迪莎阿姨！”阿卡多脆生生地喊了一句，臉上掛起那種瑟提看了都覺得牙酸的、十足乖巧的笑容，幾步就湊到廚房門口，“好香啊！我在外麵天天都想這口呢！阿姨我幫你端菜！”
“哎喲不用不用，你去坐著，馬上就好。”迪莎笑著把她往外推，眼神裡全是慈愛。
瑟提看著他媽和阿卡多這親熱勁，心裡有點酸溜溜的，他悶頭去井邊打了水，胡亂洗了把臉。
飯桌上，氣氛和樂融融。迪莎不停地給阿卡多夾菜，阿卡多也收起了在搏擊場那副狼吞虎嚥的德行，小口吃著，嘴還特彆甜。
“阿姨，這個燉肉火候正好，比我之前吃過的所有肉都香！”
“阿姨，您熬的這個湯，喝了感覺渾身都舒服了。”
迪莎被哄得眉開眼笑。
吃著吃著，迪莎和阿卡多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兩人同時看向正在埋頭扒飯的瑟提，壓低聲音，嘀嘀咕咕地說起悄悄話，一邊說還一邊看著他笑，那笑聲裡帶著點讓瑟提頭皮發麻的意味。
瑟提被她們笑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擡起頭，皺著眉問：“你倆說我啥呢？”
他話音一落，迪莎和阿卡多立刻同時收聲，默契地端起飯碗，做出認真吃飯的樣子。但嘴角那壓抑不住的笑意，尤其是阿卡多那雙黑眼睛裡閃爍的、明顯是看好戲的光，讓瑟提確定，她們剛才絕對是在議論他。
“沒什麼，沒什麼，吃飯吃飯。”迪莎忍著笑，給他夾了塊肉。
阿卡多也學著她，給瑟提夾了一筷子青菜，語氣“誠懇”：“多吃點青菜，對身體好。”但那眼神裡的戲謔都快溢位來了。
瑟提看著碗裡那根綠油油的青菜，又看看對麵兩個笑成一團的女人，感覺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他憋著一口氣，惡狠狠地把青菜塞進嘴裡，嚼得咯吱響，心裡暗罵：這瘋婆娘，在他媽麵前裝得跟個小綿羊似的，轉頭就能在場上把人胳膊擰斷！
晚飯結束了。阿卡多手腳麻利地幫著迪莎收拾了碗筷，那勤快勁兒看得瑟提直挑眉，這女人在他媽麵前真是把“乖巧”兩個字刻在了腦門上。
收拾停當，迪莎擦乾手，笑著看向兒子：“對了，你下午托人帶回來的盒子，我還沒拆呢，說是給我的禮物？”
瑟提摸了摸鼻子，“嗯”了一聲，從旁邊櫃子上拿過一個包裝仔細的長條盒子遞過去：“看著還行，就買了。”
迪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眼裡卻是藏不住的歡喜，小心地拆開包裝。裡麵是兩條折疊整齊的旗袍，光滑的絲綢料子即使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也泛著柔和的光澤。
一條是青瓷色的底，上麵繡著疏淡的蘭草，枝葉舒展，顯得清雅嫻靜。另一條是煙紫色，繡著連綿的流雲暗紋，邊緣滾著細細的銀邊，更添幾分貴氣。都是短袖長款，剪裁優雅。旁邊還有兩套同色同料的睡衣睡裙，質地輕薄柔軟。
阿卡多湊過去看，上手摸了摸那絲綢料子。手感是順滑，但她心裡直嘀咕：這玩意兒滑溜溜的，穿著能舒服？乾活打架都不方便，袖子雖然短了，但哪有直接無袖來得痛快？而且這料子，看著就不結實，稍微用點力怕是就得撕個口子，中看不中用。
心裡這麼想，她臉上卻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直接拎起那件煙紫色的旗袍，塞到迪莎手裡，語氣熱切地催促：“阿姨！這顏色襯您！快穿上試試！肯定好看！”
迪莎被她的熱情感染，也有些意動，半推半就地拿著旗袍回了裡屋。
過了一會兒，裡屋門簾掀開，迪莎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出來。煙紫色的旗袍妥帖地勾勒出她依然窈窕的身段，流雲紋路隨著她的走動彷彿在緩緩流淌，讓她平日裡那份溫柔裡多了幾分難言的韻致。
“哎呀，是不是……有點太緊了？”迪莎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腰側。
阿卡多眼睛一亮，立刻圍著她轉了一圈，嘴裡發出誇張的讚歎：“我的天！阿姨！這也太美了吧！您穿著這身出去，說是我姐姐都有人信！這顏色，這花紋，簡直像是為您量身定做的！”
迪莎被她誇得臉頰泛紅，羞澀地擺擺手：“你這孩子，儘會哄我開心，都一把年紀了……”
“哪有！”阿卡多挽住她的胳膊，語氣斬釘截鐵，“我說真的！您看看這氣度，這身段，比那些貴族夫人也不差！瑟提，你說是不是？”她說著，朝瑟提使了個眼色。
迪莎也滿懷期待地看向兒子，指了指身上的旗袍，又拿起那件青瓷色的：“瑟提，你看……這兩件，哪件我穿著好看些？”
瑟提正琢磨著場子裡新來的幾個打手，被突然點名，擡起頭粗粗掃了一眼，想都沒想就回答：“都行啊，都好看？”
阿卡多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壓低聲音：“……笨死你得了！”
迪莎倒是被兒子的直愣逗笑了，無奈地搖搖頭。她小心地撫摸著旗袍光滑的布料，突然想起什麼，看向瑟提，語氣帶著一絲責備和提醒：“你都給我買了，沒給阿卡多買點啥嗎？這麼好的料子，女孩子家都喜歡的。”
瑟提聞言，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眼神有點飄忽，耳根似乎有點泛紅。他磨蹭了一下，才從身後又拿出一個明顯小一號的、同樣包裝過的盒子，動作略帶粗魯地塞到阿卡多懷裡，聲音悶悶的：
“喏，買了。”
阿卡多接過盒子，臉上的笑容有點維持不住。她不用開啟都能猜到裡麵大概是同款的裙子或者睡衣。她心裡是一百個不情願，這玩意兒對她來說真是除了占地方沒彆的用處。
她扯了扯嘴角，……謝了，其實……真不太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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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阿卡多內心覺得這光溜溜的料子和緊巴巴的剪裁實在束手束腳，遠不如她習慣的無袖背心和工裝褲來得自在，但迎著迪莎那滿是期待和歡喜的眼神，她還是麻利地換上了那身青瓷色的旗袍。
兩個女人在鏡子前互相打量著，開啟了一場毫無原則的商業互吹。
“阿姨您穿這紫色太高貴了！”
“哎呀你這孩子，身材好，穿這青色才顯氣質呢！”
一番其樂融融的吹捧後，阿卡多感覺自己臉都快笑僵了。她趁著迪莎去收拾衣物，趕緊趿拉上那雙不太跟腳的軟底拖鞋，幾乎是逃也似的溜達到了二樓的陽台。
夏夜的微風終於帶來一絲涼意，院子裡那棵孔雀樹正開著花，被風一吹，濃鬱到幾乎化不開的甜香撲麵而來。阿卡多深吸一口氣，那香味鑽進肺裡，讓她莫名感到一種安寧。她滿足地喟歎一聲，把自己摔進那張老舊的藤編躺椅裡，晃悠著，隻覺得渾身骨頭都酥了半截。
沒多會兒，身後傳來腳步聲。瑟提也洗了澡，換上了那身跟他媽同款的絲綢睡衣，頭發還濕漉漉地滴著水。他走到躺椅邊，看也沒看，就直接往裡擠。
“熱死了這天氣！你擠過來乾嘛！”阿卡多被他擠得往邊上縮，沒好氣地給了他一肘子。
瑟提渾不在意，硬是把自己塞了進去，藤椅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他長臂一伸，把人往自己懷裡撈了撈，下巴蹭著她剛洗過還帶著濕氣的頭發：“吹著風呢，怕什麼熱。”
兩人擠在窄小的躺椅裡，體溫透過薄薄的絲綢傳遞。阿卡多掙了一下沒掙開，也就由他去了。她看著遠處朦朧的夜色，忽然想起什麼，用胳膊肘頂頂他：“喂，我好像還沒給你和迪莎阿姨買過像樣的禮物呢。你媽媽喜歡什麼？”
瑟提被問得一愣，摟著她的胳膊頓了頓，陷入沉思：“……”
阿卡多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答，詫異地扭頭看他：“？？？合著你就是隨便給你媽買禮物的？你都不知道她喜歡什麼？？”
瑟提被她問得有點窘，喉結滾動了一下，，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我媽喜歡我。”
這答案簡直讓阿卡多氣笑了：“喜歡兒子是吧？行，”
她故意拉長了聲音，“我給你找個後爹，讓她再生一個，保證比你聽話。”
“你他媽！”瑟提瞬間炸毛，摟著她的手臂猛地收緊，低頭就去找她的嘴唇，帶著點懲罰意味地啃咬，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阿卡多被他親得癢癢，笑著偏頭躲開，用力推他結實的胸膛：“熱死了！莫挨老子！”
瑟提就不，胳膊跟鐵箍似的，把她摟得更緊，在她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帶著濕漉漉的水汽。
鬨了一會兒，阿卡多又想起剛才的問題，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腹肌：“你呢？你喜歡什麼？”
瑟提：“……”他又卡殼了。
阿卡多簡直無語：“你連你自己喜歡什麼都要想半天？？？”
瑟提被她催得煩，還真就皺著眉，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掰著手指頭，用一種彙報戰利品般的語氣列舉：“我喜歡的東西……我老媽，艾歐尼亞絲綢，”最後一項，語氣變得和他搏擊場上的眼神一樣直白凶狠，“擰斷彆人的脖子！”
這清單實在過於“瑟提”，阿卡多聽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睛裡閃過一道奇異的光。她猛地翻身，騎跨在他身上，左手用力捏住他兩頰的肉，迫使他對上自己的視線，語氣帶著興奮：
“叫媽媽！”
瑟提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和莫名其妙的要求搞懵了，臉頰被捏得變形，口齒不清：“？？？你瘋啦？”
阿卡多手上加了幾分力，重複道：“看著我！叫媽媽！”
瑟提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拔開她作亂的手：“你他媽是不是在場上被人打壞腦子了？”
阿卡多卻不管，俯下身，幾乎貼著他的鼻尖，臉上是那種瑟提無比熟悉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解釋：
“叫媽媽，我去擰斷一個人的脖子，”她笑得像隻偷到了雞的狐貍，“一次性滿足你三個喜好。”
瑟提：“……”
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寫滿了“快誇我聰明”的臉，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和自己同款的沐浴後的清新氣息，還有那身旗袍勾勒出的曲線。
他猛地一個翻身，將兩人的位置調換，把阿卡多結結實實地壓在了躺椅上，低頭惡狠狠地堵住了她那還在得意壞笑的嘴。
夜風吹過，帶來遠處隱約的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