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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同人】帝國雙生子 納沃利兄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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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沃利兄弟會

離開了均衡教派那令人窒息的寧靜,阿卡多騎著馬,沿著納沃利崎嶇的道路漫無目的地走著。她需要一股力量,一個能讓她揮劍指向諾克薩斯的方向,而不是待在山上空談平衡。

幾天後,她路過一個看起來還算平靜的村莊。空氣中飄著炊煙,卻隱隱夾雜著不和諧的嗬斥與哭喊。阿卡多勒住馬,眯眼望向村口。隻見一群村民畏畏縮縮地聚在一起,幾個穿著雜色服裝、但臂膀上都清晰紋著猛虎圖案的男人,正推搡著兩個麵無人色的年輕村民。一個老婦人癱坐在地,抱著其中一個紋身男人的腿哀哀求饒。

“大人!放過我兒子吧!他……他不是打仗的料啊!”

那男人一臉不耐,用力想甩開她:“滾開!老虔婆!納沃利兄弟會征召壯丁,是為了把諾克薩斯雜種趕出我們的土地!是榮耀!再礙事,連你一塊兒抓走!”

“保護?”老婦人哭嚎著,“我兒子連刀都拿不穩……”

“那就更該去練!”男人猛地擡腳,雖未全力,也將老婦人踹得向後倒去。

阿卡多坐在馬上,冷眼旁觀。這一幕太過熟悉,隻是施暴者換成了艾歐尼亞人自己。她心裡沒什麼波瀾,隻有一股熟悉的厭煩。

她正準備驅馬繞開,目光卻掃過其中一個被征召的年輕人——他身材高瘦,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一種近乎茫然的絕望,緊緊抿著蒼白的嘴唇。

這副神態,像一根細針,猝不及防地刺了她一下,讓她想起阿什利被迫拿起武器時,那強裝鎮定下的無助。

就在她韁繩微鬆的瞬間,那被踹倒的老婦人竟又掙紮著爬起,撲向另一個征兵的腰:“我給你們錢!我家裡還有一點積蓄……”

“找死!”那征兵徹底火了,揚起手裡帶著刀鞘的佩刀,作勢就要朝老婦人頭上砸落!

風聲驟起。

預期的悶響沒有傳來。

刀鞘停在半空,被一隻布滿舊傷和薄繭的手穩穩抓住。

那征兵一愣,用力回奪,武器卻紋絲不動。他擡頭,對上一雙黑沉沉、毫無波瀾的眼睛。眼前的女人騎著馬,身形不算高大,但那股子冰冷的煞氣讓他心頭一凜。

“你誰?!納沃利兄弟會辦事,滾開!”他色厲內荏地吼道。

阿卡多沒說話,手腕一擰一抖。

那征兵隻覺得一股巨力傳來,虎口崩裂,佩刀脫手,“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握著劇痛的手,踉蹌後退,臉色瞬間慘白。其他幾個同伴立刻圍了上來,手按在武器上,警惕地盯著這個突然介入、氣息危險的女人。他們注意到她不同於普通艾歐尼亞人的短發、裸露麵板上的猙獰紋身,以及那股揮之不去的、屬於戰場的氣息。

“諾克薩斯人?!”

為首的小頭目臉上紋著半隻猛虎,瞳孔驟然收縮,聲音因為刻骨的仇恨而變得尖利。他“鏘”地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刀,其他成員也瞬間反應過來,武器紛紛出鞘,臉上寫滿了憤怒與殺意,立刻呈扇形將阿卡多半包圍起來。

“狗雜種!竟敢跑到這裡來!”

“殺了她!給死去的鄉親報仇!”

沒有任何廢話,伴隨著怒吼,兩名站在側翼的成員已經紅著眼,一左一右揮刀撲了上來!他們的動作帶著訓練過的痕跡,配合默契,刀光直取阿卡多的要害。

阿卡多眼神一凜。她料到會遭遇敵意,但沒想到對方如此果決,出手就是殺招。

她甚至沒時間拔出身後的重劍。麵對左側劈來的刀,她猛地側身,刀鋒擦著她的胸前劃過,同時她右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扣住了對方持刀的手腕,順勢向下一擰!

“哢嚓!”

腕骨斷裂的脆響和慘叫聲同時響起。

幾乎在同一瞬間,右側的攻擊已至。阿卡多借著擰斷第一人手腕的力道,將那人往自己身前一拽,當成肉盾迎向第二把刀!

“噗嗤!”

第二把刀收勢不及,深深砍入了同伴的肩膀,鮮血飆射。

那誤傷同伴的成員一下子愣住了。阿卡多卻沒有絲毫停頓,一腳踹開身前的“肉盾”,在那人愣神的刹那,一記手刀狠狠劈在他的頸側!

第二名成員哼都沒哼一聲,直接軟倒在地。

電光火石之間,兩名兄弟會成員已失去戰鬥力。

剩下的幾人,包括那小頭目,都被這凶悍的女人震懾住了。他們握緊武器,眼神中的憤怒未消,卻摻雜了更多的驚懼和難以置信。這女人……絕對不是普通諾克薩斯士兵!

“你……你到底是誰?!”小頭目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死死盯著阿卡多。

阿卡多甩了甩手上沾到的血,目光平靜地掃過他們,最後落在小頭目臉上。她知道,此刻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唯有展現出遠超他們理解的價值,纔有一線生機。

“我叫阿卡多·弗洛伊德。”她報出了名字,聲音不大,卻在寂靜的村口格外清晰,“諾克薩斯曾經的‘狂暴之子’。”

她頓了頓,迎著他們驚疑不定的目光,繼續說道:

“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的敵人,在不朽堡壘。”

“斯維因害死了我的弟弟和無數跟他一樣死去的人。我比你們更想撕碎斯維因和他的走狗。”

她注視著那小頭目:

“你們兄弟會,難道不想要一個找諾克薩斯麻煩的前帝國軍官,而是繼續抓這些連刀都拿不穩的農夫去填線?”

她的話語像重錘,敲在每個兄弟會成員的心上。她的實力,她的身份,以及她話語中那股同源的血仇,都讓他們手中的武器變得沉重。

小頭目的臉色劇烈變幻,仇恨、懷疑、權衡交織在一起。殺了她?似乎能解一時之恨,但正如她所說,似乎……浪費了?而且,他們未必能穩贏。

最終,對諾克薩斯的極端仇恨,壓倒了對她個人身份的排斥。一個強大的、熟悉諾克薩斯、並且與當權者有血仇的戰士,其價值遠超十個被抓來的壯丁。

小頭目緩緩放下了刀,但眼神依舊警惕得像看著一頭危險的猛獸。

“……收起武器。”他對其他成員下令,然後死死盯著阿卡多,“你最好說的是真的。我會帶你去見首領。但彆耍花樣,否則……”他沒說下去,但殺意不言而喻。

阿卡多平靜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這隻是第一步。踏進這個由仇恨構築的組織,她將麵對的猜忌和凶險,不會比戰場少。但她彆無選擇。

她需要這把刀,哪怕握住它時,自己也會被割得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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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著那幾名兄弟會成員轉了幾趟山路與水路,一週後,阿卡多來到了納沃利兄弟會位於一片隱秘山林中的據點。

這裡與其說是軍營,不如說是一個規模龐大的、充滿戾氣的村落。木屋和帳篷雜亂地散佈著,隨處可見臂纏猛虎紋身的戰士,他們打磨武器,低聲交談,眼神中大多帶著與那些征召隊員相似的、被仇恨和絕望灼燒的光芒。

阿卡多的出現,像一塊石頭投入沸油。她那諾克薩斯人的特征太過明顯,所過之處,所有目光瞬間聚焦,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敵意、好奇,以及壓抑的低語和唾罵。

領路的小頭目繃緊了臉,手始終按在刀柄上,嗬斥著那些過於靠近或眼神過於不善的人。

他們最終來到一處最大的、由原木和夯土搭建的長屋前。門口守衛的戰士身形精悍,眼神銳利,看到阿卡多時,同樣露出了驚愕和殺意。

“在此等候。”小頭目對阿卡多說了一句,然後獨自進入長屋稟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重新出來,臉色複雜地對阿卡多點了點頭:“首領讓你進去。”

長屋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煙葉、汗水和皮革混合的氣味。正中央的火塘劈啪作響,跳動的火光映照著幾張麵孔。主位上坐著一個男人,他並未穿著盔甲,隻是一身簡單的深色布衣,但坐在那裡,就自然散發出一種沉靜而強大的氣場。

他看起來已不年輕,鬢角泛白,麵容刻滿風霜,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眼睛——並非想象中的狂熱或憤怒,而是如同深潭,古井無波,彷彿能看透人心。

這就是兄弟會的首領,沒人知道他的來曆,他自稱——碩庫。

在碩庫兩側,還坐著幾個氣息彪悍的頭目,他們看向阿卡多的目光則直接得多,充滿了審視與毫不掩飾的懷疑,甚至有一人直接冷哼出聲。

“首領,人帶到了。”小頭目躬身道。

碩庫微微頷首,目光落在阿卡多身上,平靜地開口,聲音低沉而穩定:“他們說,你自稱阿卡多·弗洛伊德,諾克薩斯的‘狂暴之子’,想要加入我們,向斯維因複仇。”

“是。”阿卡多回答得乾脆利落,同樣平靜地回視著碩庫。她能感覺到周圍那些頭目目光中的壓力,但她毫不在意。

“一個諾克薩斯人,尤其是一個有著響亮名號的諾克薩斯人,要加入反抗諾克薩斯的組織。”碩庫緩緩說道,語氣裡聽不出信或不信,“告訴我,我憑什麼相信你?憑你打傷了我幾個手下?”

“你可以不信。”阿卡多說道,“但你們需要能打仗的人,而不是隻會送死的農夫。我熟悉諾克薩斯的軍團編製、戰術風格、後勤弱點。我知道怎麼訓練新兵,怎麼在劣勢下打贏一場遭遇戰。”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兩旁那些麵帶譏諷的頭目,最後回到碩庫臉上:“我能幫你們少死很多人,更能幫你們多殺很多諾克薩斯人。這就是我的價值。”

“花言巧語!”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頭目猛地一拍桌子,“誰知道你是不是斯維因派來的奸細!想混進來從內部搞垮我們!”

“沒錯!”另一個頭目附和道,“首領,絕不能相信一個諾克薩斯雜種!誰知道她手上沾了多少艾歐尼亞人的血!”

麵對指責,阿卡多臉上沒有任何波動,隻是淡淡地說:“我殺過很多艾歐尼亞人,在戰場上。就像你們現在也想殺很多諾克薩斯人一樣。這是戰爭。”

她的話讓長屋內安靜了一瞬。她的坦誠,反而讓一些準備好的斥責卡在了喉嚨裡。

碩庫靜靜地看了她幾秒鐘,忽然換了個問題:“你說你在均衡教派待過?”

阿卡多眼神微動,點了點頭。

“慎還好嗎?”碩庫問道,語氣似乎隻是尋常問候。

阿卡多沉默了一下,回答道:“他很好。但他和他的教派,給不了我想要的。”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碩庫。他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難以捉摸的情緒,像是認同,又像是某種更深沉的悲哀。

“仇恨是一把雙刃劍,阿卡多·弗洛伊德。”碩庫緩緩說道,“它既能傷敵,亦會傷己。均衡教派畏懼它,而我們……擁抱它。但擁抱它,不代表要被它吞噬。”

他停頓了片刻,彷彿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證明你價值,也證明你立場的機會。”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在我們東北方有一處前哨站,最近被一隊諾克薩斯散兵占據了,大概三十人,由一個名叫馬爾庫斯的百夫長指揮。他們切斷了我們一條重要的補給線,很麻煩。”

碩庫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你去。帶著你剛纔打倒我手下的本事,去把那個前哨站拿下來,把馬爾庫斯的頭帶回來。如果你能做到,兄弟會就有你的位置。如果你做不到,或者死在那裡……”

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可以。”阿卡多沒有任何猶豫,“但我需要幾個聽話的人,熟悉地形,不怕死。”

碩庫看向下方那個帶阿卡多來的小頭目:“巴隆,你和你小隊的人跟她去。”

巴隆臉色一白,顯然沒想到會被指派這個近乎送死的任務,但在碩庫的目光下,他還是硬著頭皮應道:“……是,首領!”

阿卡多不再多言,轉身就向外走去。巴隆咬了咬牙,趕緊跟上。

看著阿卡多離開的背影,之前那個刀疤頭目忍不住開口:“首領,這太冒險了!萬一她……”

碩庫擡起手,打斷了他。他的目光依舊看著阿卡多消失的方向,深邃難明。

“如果她成功了,我們得到了一把足以讓諾克薩斯人流血的利刃。如果她失敗了,我們也不過是損失了幾個無足輕重的卒子,和一個潛在的威脅。”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下去,“無論哪種結果,對兄弟會而言,都不算虧。”

長屋內陷入了沉默,隻有火塘中的木柴,偶爾爆出一兩聲輕微的劈啪響。

而走出長屋的阿卡多,看著身後一臉晦氣的巴隆和他那幾個麵帶恐懼和不滿的隊員,心中沒有任何波瀾。

證明自己?她早就習慣了。無論是用敵人的血,還是用……自己人的命。

這條路,她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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