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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同人】帝國雙生子 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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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管閒事

喀舒利兵工廠終日回蕩著錘擊金屬的喧囂,煙囪裡噴出的黑煙如同不散的陰雲,籠罩著納沃利兄弟會的這個重要據點。在山腳下一排簡陋的木屋中,有一間最為偏僻,門前冷清得連鳥雀都不願落腳。

那便是阿卡多的居所。

對於凱隱而言,這片充斥著工業噪音與戾氣的地方,卻成了他最新發現的聖地。影流的任務間隙,或是夜深人靜之時,他便會化作一道無形的陰影,悄然潛入兵工廠外圍最濃重的黑暗裡。

他選擇的位置總是精挑細選——有時是阿卡多木屋對麵一棵枝葉繁茂的古樹枝椏間,有時是遠處堆放廢棄礦渣的小山丘背後,有時甚至就潛藏在她屋簷下那片狹小的陰影中。

他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呼吸與心跳都降到最低,唯有那雙在暗影中灼灼發亮的眼睛,死死鎖著那個身影。

他看著她擦拭那柄玄色重劍,動作機械而專注,彷彿那不是一件武器,而是她身體延伸出的一部分。他看著她對著空無一人的牆角低聲說話,嘴唇翕動,時而皺眉,時而像是得到回應般微微點頭。

凱隱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但他能想象,那必定是與她那個早已死去的弟弟的對話。他並不覺得這荒謬,反而認為這是一種強大的象征——強大到足以在腦海中塑造一個永不磨滅的、隻屬於自己的靈魂伴侶。

他看著她進行著非人的訓練。沒有任務的日子裡,她會繞著兵工廠後麵的崎嶇山路奔跑,直到汗水浸透她單薄的衣衫,清晰地勾勒出每一塊緊繃的、蘊含著爆炸性力量的肌肉輪廓。

她手臂、腰腹間那些紋身在汗水下閃閃發光,像活過來的毒蛇,隨著她每一次出拳、每一次揮劍的空擊而扭動。凱隱的視線貪婪地描摹著那些線條,那不僅是對美的欣賞,更是對一種極致力量形態的崇拜與渴望。

他見過她獨自坐在屋頂,對著月光舉起酒囊豪飲,麥酒順著她的下頜流淌,滑過頸項,沒入衣襟。那是一種粗野的、毫無優雅可言的姿態,卻讓陰影中的凱隱喉結不自主地滾動了一下。他渴望那種純粹,那種摒棄了一切世俗規則的、野獸般的自由。

偶爾,阿卡多會突然停下動作,毫無預兆地轉過頭,銳利的目光掃向凱隱藏身的方向。

她的直覺敏銳得可怕。

凱隱的心臟會在那一瞬間驟然收緊,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他屏住呼吸,將自身更深地融入暗影魔法之中,連一絲氣息都不敢泄露。

但阿卡多隻是漠然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她感覺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帶著窺探意味的視線。但她不在乎。是兄弟會派來監視她的人?還是某個對她“血魔女”名號感到好奇的宵小?亦或是……彆的什麼。隻要不主動跳出來礙事,她懶得去深究。在這片汙濁之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這種毫不在意的態度,像是一把雙刃劍,既讓凱隱感到一絲安全,又在他心底點燃了一種更為扭曲的火焰。

【她發現我了。】他在心裡對拉亞斯特說,帶著一種奇異的興奮,【但她沒有驅趕我。】

【因為她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可憐蟲。】拉亞斯特在他腦海中發出嘶啞的嘲笑,【你就像一隻盯著猛虎的土狼,隻敢在陰影裡流口水。】

【閉嘴!】凱隱在心中低吼,【你不懂!這是一種默許!她允許我的注視!】

他將她的無視解讀為一種獨特的認可,一種強者對追隨者的寬容。每一次成功的窺探,都像是一次力量的注入,讓他感覺自己與她的世界又靠近了一點點。他記錄下她所有的習慣:她偏好哪種武器保養油,她常喝哪種牌子的劣酒,她訓練時哪個動作會重複最多次……

這些細節成了他獨有的寶藏,是他與那個高高在上的戰場女武神之間最隱秘的連線。他渴望擁有那種不顧一切的毀滅力,渴望那種對自身痛苦都麻木的堅韌,更渴望……能真正站在她身邊,讓她那雙沉寂如死水的眼睛,清晰地映出自己的身影。

陰影中,年輕的影流刺客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眼中燃燒著近乎虔誠的狂熱。他像一名最耐心的獵手,又像一名最癡迷的信徒,在無人知曉的黑暗裡,進行著他一個人的朝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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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密林深處,殺機如同實質的濃霧般彌漫開來。

阿卡多,或者說此刻主宰這具身體的、被暴戾本能驅動的“存在”,正深陷重圍。足足十二名好手,穿著統一的護甲,訓練有素,將她團團圍在中間。他們接到的死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拖住這個可怕的女人,為首領的逃離爭取時間。

刀光劍影織成一張死亡之網,向著中心絞殺而去。

而網中的“她”,卻發出了近乎愉悅的、低沉而沙啞的咆哮。眼中猩紅的光芒大盛,視野裡的一切都蒙上了血色的薄紗。那柄玄色重劍在她手中不再是武器,而是她狂暴意誌的延伸,是她肢體的野蠻生長。

“鐺!”

重劍橫掃,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將三把同時劈來的長刀悍然蕩開!巨大的力量讓那三名護衛虎口崩裂,踉蹌後退。

一支冷箭從刁鑽的角度射向她的後心,她甚至沒有回頭,隻是憑借野獸般的直覺猛地側身,箭矢擦著她的肋下飛過,帶走一小片皮肉,鮮血瞬間湧出。她卻彷彿毫無所覺,反而借著側身的勢頭,反手一劍將側麵襲來的一個護衛連人帶盾劈成了兩半!

內臟和鮮血潑灑開來,染紅了周圍的草地。

殺戮,純粹的、充滿暴力的殺戮。

她不講究章法,隻是憑借著狂化後的速度、力量與那令人膽寒的戰鬥本能,在人群中掀起一陣血肉風暴。重劍每一次揮動,都必然帶起殘肢斷臂;她的拳、肘、膝蓋,甚至牙齒,都成了致命的武器。一個護衛試圖從背後鎖她的喉,卻被她一個頭槌狠狠撞在麵門上,鼻梁塌陷的聲音清晰可聞,隨即被她抓住手臂,一個過肩摔砸向另一個衝來的同伴……

慘叫聲、骨骼碎裂聲、武器碰撞聲、以及她那不成調的低吼聲,交織成一曲殘酷的交響。

而在戰場邊緣,最濃重的陰影裡,凱隱幾乎停止了呼吸。

他的瞳孔放大,死死盯著那片血腥的修羅場,盯著那個在人群中瘋狂舞動的身影。汗水從他的額角滑落,他卻渾然不覺,緊握著暗裔鐮刀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

就是她……就是這種感覺!

七年前,衣浦河畔那個在屍山血海中為他殺出一條生路的身影,與眼前這個更加成熟、更加暴戾、也更加令人心醉神迷的身影,完美地重合了。

那上身縱橫交錯的傷疤與紋身,那隨著每一次發力而賁張收縮的肌肉線條,那完全舍棄防禦、以傷換命的悍勇,那眼中除了毀滅空無一物的純粹……這一切都像是最烈的催情劑,點燃了他血液中某種黑暗的、狂熱的火焰。

他看著她在箭矢與刀鋒中穿梭,看著鮮血如同顏料般潑灑在她蜜色的麵板上,看著敵人如同稻草般在她麵前倒下……一種戰栗的快感從脊椎尾骨竄升,直衝頭頂。他喉嚨發乾,心臟狂跳得像要掙脫胸腔的束縛。

【看到了嗎?拉亞斯特!】他在腦海中無聲地嘶吼,【這纔是力量!這纔是真正的……美!】

【哼,一頭失控的野獸罷了。】拉亞斯特的聲音帶著慣有的嘲諷,但仔細聽,似乎也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不過……這毀滅的**,倒是有幾分看頭。】

凱隱根本沒在意拉亞斯特後麵說了什麼。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那個身影吸走了。他貪婪地注視著每一個細節,彷彿要將這一幕永遠烙印在靈魂深處。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體內某種東西在蘇醒,在咆哮,在渴望加入這場屠殺,與她一同起舞,將這片林地徹底化為血池地獄。

終於,當最後一名護衛的喉嚨被阿卡多徒手捏碎,軟軟地倒在地上時,短暫的寂靜降臨了。隻剩下她粗重而壓抑的喘息聲,以及滿地的屍體和幾乎彙成小溪的鮮血。

她沒有絲毫停留,甚至沒有多看這些屍體一眼。猩紅的目光瞬間鎖定了任務目標逃離的方向,那裡還殘留著馬蹄的印記和微弱的氣息。

下一秒,她動了。像一頭嗅到血腥味的獵豹,拖著那柄滴血的重劍,朝著密林深處狂飆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交錯林木的陰影中。

凱隱從震撼中回過神。

他深吸了一口充滿濃重血腥味的空氣,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

【該我了。】他低聲說。

陰影在他腳下蠕動、延伸。他整個人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跡,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暗影魔法·裂舍影!

他的身影在物質與影子的維度間穿梭,速度遠超阿卡多的狂奔。幾個閃爍間,他便越過崎嶇的地形,出現在了那倉皇逃竄的任務目標及其最後兩名忠心護衛的前方。

當驚魂未定的目標看到前方陰影中緩緩浮現、手持詭異鐮刀的黑發青年時,臉上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你……你是誰?!”護衛厲聲喝道,聲音卻帶著顫抖。

凱隱沒有回答。他甚至沒有看那兩名緊張的護衛一眼。他的目光,越過他們,落在了那個麵如死灰的目標臉上。

然後,他動了。

如同鬼魅般飄忽,暗裔鐮刀劃出死亡的弧線。那兩名護衛甚至沒看清他的動作,隻覺得脖頸一涼,便已意識消散,頹然倒地。

目標嚇得癱軟在地,□□一片濕熱。“彆殺我!我有錢!我什麼都給你……”

凱隱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一種完成儀式的冷漠。

“在光芒裡瑟瑟發抖?多麼愚蠢。”

手起,鐮落。

乾脆利落。

他彎腰,撿起那顆雙目圓睜、表情凝固在極致恐懼中的頭顱,用一塊隨身攜帶的黑布隨意包裹起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阿卡多追了上來。

她看到的是:凱隱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裡,腳下是三具新鮮的屍體。而他手中,正提著她此行任務的目標——那顆仍在滴血的頭顱。

她身上的狂化氣息尚未完全平息,眼中的血色緩緩褪去。她看了看凱隱,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頭顱,眉頭微微皺起。

凱隱轉過身,麵對著她,臉上帶著邀功般的得意,儘管他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他將手中的頭顱朝阿卡多示意了一下。

“你的任務,”他頓了頓,聲音因之前的激動而略顯沙啞,“我幫你完成了。”

說完,不等阿卡多反應,他身形再次融入陰影,如同他來時一樣突兀地消失了。隻留下那顆價值不菲的頭顱,安靜地躺在沾染了血跡的草地上。

林間空地上,隻剩下阿卡多一人,站在三具屍體中間。

她看著凱隱消失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頭顱,沉默了片刻。最終,她隻是嗤笑一聲,彎腰撿起了那個包裹。

“多管閒事。”

她低聲嘟囔了一句,分辨不出是惱怒,還是彆的什麼情緒。扛起染血的重劍,她轉身離去,身影很快被層疊的樹木吞沒。

而在她離開後不久,另一片陰影中,凱隱的身影緩緩浮現。他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擡手摸了摸自己仍在狂跳的心臟,感受著那份令人戰栗的興奮餘韻。

他幫她掃清了障礙,拿走了她需要的東西。

但這隻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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