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監獄/藍鎖]底比斯之星 繪心甚八|太廉價的男人送貨上門都彆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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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心甚八|太廉價的男人送貨上門都彆要2
4
答案是可以。
在聽見他的回答後,繪心甚八看到繪心由紀子睜大了些眼睛,唇縫緊閉,造成嘴角極小地上翹一瞬,稍後這些變化都被抹平。
他推了推眼鏡框,將瞳孔掩在鏡片後:“長髮打理很麻煩。”
繪心由紀子的嘴唇又抿了下,“我也是長髮,我會打理。”順勢側開,讓他看見了搭在身後的黑髮,捲翹的髮梢在,不是假話?”
“你聽到了。”
看過她的父母後,再去觀察對麵的由紀子,能從她的用餐儀態看出受到過嚴格的教育。繪心甚八冇否認,“聽到了模糊的單詞。”
“加分。偷印章,不是假話。”
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直覺告訴繪心甚八,自家妻子後麵還有未說出口的話。他不深究。
飯後繪心由紀子洗好碗筷,解開圍裙,重新戴上放在檯麵的戒指,瞥眼在客廳翻看檔案的丈夫,“休假期也要加班啊。”
“能用的人不多。”
“有時候是這樣,冇有加班費的自願加班。”她架好茶幾上的電腦,“工作吧,繪心夫婦。”
繪心甚八淺淺應聲。
7
兩週的假期過得很快。
兩人的相處與其說是少有摩擦,不如說是冇有摩擦。一個人的班從早上到晚,一週五天班有三四天都應酬到深夜,週末還要參加淺川本家公司的活動;另一個人在家按照自己的標準來處理自己合作方發來的企劃案,偶爾出趟門辦理自己的事。
交集隻有那幾個固定時間段,想有摩擦也摩擦不起來。
都是社畜。
但兩個人都很適應這樣的生活模式。
繪心甚八滿意於由紀子真的做到了打點好一切,冇有多餘的事情會打擾到他,一如既往地專注於自身即可。
像是烏托邦。
他無需自己思考該用什麼方式去對待由紀子,她會自己主動提出要求,因而他在麵對由紀子時十分鬆弛。
話題上的拋接和併入日常的加分製。在最短時間內,他習慣了由紀子的存在。
躺床上的繪心甚八回憶了遍和由紀子的相處,在入睡前飄過一個念頭,玄關要留燈。
第二天繪心甚八睜眼,看見天花板,想起自己已經回到了他的企劃裡,回到了藍色監獄。收拾好自己,過一會,他的助手在敲門。
該去籌備之後的新星賽了。
他轉了下左手的戒指,“請進。”
……………………
結束一天行程後,繪心甚八正帶著助手回自己的工作室,半路上手機振鈴,他腳步微微停頓後拿出,默認鈴聲配上螢幕上的「由紀子」,瞥向時間,十一點二十三分。
思考她現在應該是進行到第二輪酒會。
接起。
“這裡是繪心甚八。”
呼吸聲透過螢幕。
“繪、心。”
他繼續邁步,腳步聲迴盪在空曠的走道內,配上她的呼吸。
“什麼事?”
“玄關好黑。”
“我在藍色監獄。”
“那我可以過來嗎。”
繪心甚八知道由紀子喝完酒後會陷入飄浮的狀態,特彆是在他麵前。由紀子醉酒的狀態,他見過的;知道自己不能喝太多,很好地將自己控製在喝醉和微醺的中間,保留了一半清醒,讓一半理智沉在酒精下。
聽見了物體沉悶的落地聲,其後是布料擦過空氣,帶點雜音。
“不可以。”他微微轉動眼珠,從金屬的牆壁上看見了自己的倒影,“由紀子,現在泡個澡,然後去睡覺。”
“無情。”
“我不希望第二天在報紙上發現我妻子的車禍新聞。”
“……被髮現了。”聲音像是在水裡,模糊又遙遠。
那頭冇有冇開燈的繪心由紀子晃盪到了客廳,撲上沙發,臉埋進抱枕裡,手機擱在旁邊,壓不住的關西腔跑了出來,“我不開車,可以去找你嗎。”
“不行。”咬字依舊乾淨利落,拒絕也顯得毫不留情。
“嗚。”
“撒嬌也冇用。”
“壞甚八。”
“需要我錄音下來放給第二天的你聽嗎。”
“不要。”
“去放水。”
“……哦。”
繪心甚八打開自己工作室的門,走進去坐到椅子上,門被身後的助手關上。他聽到手機裡傳來細碎的聲響,像是夏末的蟬鳴,隨後玻璃門被拉動,然後是水流聲。
他靠在椅背,眼睛上瞥,定格在藍色監獄裡冇什麼變化的監控螢幕上,“由紀子。”
“嗯。”
“週末吧。”
“週末……要等三天。”
“三天就好。”
由紀子冇說話了。呼吸時快時慢,隨著水位的上升漸漸變得綿長。繪心甚八早將耳機帶上,正處理助手遞來的檔案,確定水位足夠她洗澡後叫了聲她:“由紀子。”
“嗯、嗯?”
“在浴室睡著的你是笨蛋嗎。”
“但是,有點困。”
“先洗澡。”
“遵命。”
又是細小的摩挲聲,嘩啦,水被攪動。
“唔……”語氣詞從她口中飄出,過了會,“衣服……冇有拿。”
繪心甚八捏了捏指節,推推眼鏡,“浴巾在架子上。”
嘩啦。
“看見了。”
“泡完澡,圍上它。”
“好的喲。”
“現在,開擴音,放好手機。”
物體磕在大理石上發出清脆的響,之後都是水波在晃盪,偶爾還夾雜著由紀子淺淺的哼歌聲。憑藉時高時低的旋律,繪心甚八冇聽出來是哪首歌。
有一種靜謐的氛圍在電話兩端發酵。
時間流淌。
她突然出聲:“繪心。”
“嗯?”
“加分!”
“嗯。”
又過了會,繪心甚八從檔案裡擡頭,掃過螢幕右上的數字,十二點零四分,“放水,圍上浴巾。”
一陣窸窸窣窣,聲音靠近,“要去睡覺嗎。”
“先換衣服。”
“好喲。”
開門,關門。木製的櫃門被拉開,衣料擦過皮膚。他斂起眼,視線停在那行已經看了有幾分鐘的段落上,又重新看了一遍。
“由紀子換好了。”
“嗯,睡覺吧。”
“晚安咯。”
“晚安。”
電話冇被掛斷。
繪心甚八點了掛斷,這裡隻剩下他一個人,助理在十二點時被他安排去休息了。
他掰了掰肩膀和脖頸,骨節作響。
“意外啊。”
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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