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飛甲同人)廠花當家寧做主+番外 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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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隨後也到了,一身白色坐蟒曵撒;銀質腰帶。
法場之上,監斬官最大,任其他人都是看客。
隻著囚服跪於中央的崇王低著頭,陰毒的盯著於輦中的人:到現在還不信自己會輸給這麼個丫頭;其實女兒之死也是經過籌謀的,誰知她明明說於萬安宮裡休息,人卻喬裝;此事也是自己安排入萬安宮裡的內侍不察。或許自己那時不該冒進,若自己不出麵,此事或許另有轉機吧。
可為何那時會有一種再不行動就會錯失機會的感覺?也許就是怕那丫頭真的選定貴戚為婿,若真成婚而有子;自己必無轉機。還是急躁了,事在人為,就算她有子又如何,那孩子能不能長大都是問題。
唉——如今想來這些都無用。
自己不是輸給了雨化田,更不是她個小丫頭;而是敗在了自己的急躁上。
哼!冷笑,怕什麼,十八年後便又是好漢!
寧寧向崔嬤嬤使了個眼色。
崔嬤嬤便讓崔荷端著木盤走上邢台,奉上了一杯美酒。
“不管國法如何,名可廢,血不能斷。”寧寧惋惜“父皇特準寧寧送叔叔一程。”
“侄女費心。”朱見澤不卑不亢,還留著該有的驕傲,雙手被綁,張嘴咬住杯盞,飲儘“好酒。”
“和您送給常小文品嚐的一樣,貢品,自然是好酒。”寧寧手一擺“還是王叔麵子大,今日不僅有寧寧相送,連寧寧身邊的人也一個不漏都來了。”
朱見澤皺眉,不解。
馬進良抬手高舉,守在空地四角的守衛提起白布四角,臂上運力。
眾人隻聽一陣刺耳的白帛撕裂之聲,其遮蓋之物重見天日。定睛一看,不由都倒吸冷氣。
崇王麵部肌肉微微抖顫。
被嚴禁靠近的空地上,整齊的排列著那些因崇王而枉死宮女與其家人的牌位;密密列列,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崇王心中萬分慍怒,冷笑“多謝侄女,本王生前榮華富貴,伺候還有這麼多人相陪也算無怨了。”
雨化田淡然“都說陰間如陽間,新去的容易被欺負;您一人獨行卻讓這麼多人先行恐也是這個道理,就是不知您去了那裡之後他們會如何待您,不知那十八層地獄油鍋、刀山……”
“雨化田,彆以為你贏了本王!本王是敗給了自己。”崇王聽了雨化田幾句挑釁更是怒有心生“不過就算如此,本來還是拉了你西廠一起倒,值了!”
雨化田知崇王不過是逞口舌之快,自不與其計較,平淡無波。
寧寧見狀想起了當時看新龍門客棧之時,曹少欽斜坐監斬的場麵,記得他更是氣焰囂張,任你如何辱罵都自有勝者王侯敗者寇的睥睨。心中一時思緒不定。
雨化田目光則在人群中一掃,不由眯起眼:定王朱子舫!
朱子舫也發現了他的注視,反坦然對之。
雨化田勾起嘴角,眼眸幽暗,轉回法場上。
朱見澤知自己如何謾罵他都不會介意,隨即斂了怒火“雨化田,本王今日受死也好歹也有兒子送終,不知他日誰人……”
雨化田笑起“公主答應了太後孃娘,定會有人為您收屍;會選個種滿槐樹、柳樹的好地方擱您。”
朱見澤聽聞臉色劇變:這是要他永不超生啊!
“朱寧寧——雨化田——你們二人不得好……嗚嗚。”
有人塞住了他的口。
監斬官見日頭漸正,不由執令而行“三刻已到,驗明正身!”
雨化田轉起手中佛珠。
寧寧掃了眼那邊的牌位:多行不義必自斃,他也該伏法了。
劊子手驗身完畢。
監斬官說了一大堆為何要斬此囚犯的廢話,隨即拋出令箭“斬——”
寧寧略微轉頭。
雨化田眼中森冷寒光瞧著一腔血灑落,染紅了方寸:定王,下一個定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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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畢。
圍觀的百姓漸漸散去。
鳳輦放下了簾帳,停著未動;待百姓都離開後;她拆下金龍絲髻,從懷中拿出鳳簪戴上,脫去華服,換上普通布衣從鳳輦上下來。
本想喚他,卻見他目光專注著一個方向。順勢望去,是朱子舫和顧峰。
“王叔。”她不失禮儀的欠身。
冇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既然見了便不能隨便離去,他好歹是頂著‘未來公公’身份的長輩,恭順賣點乖本就是她拿手。
朱子舫朝她微笑頷首“他自孽得如此下場,實不必由你親自來送。”定了親,口吻也冇以往那般生疏。
雨化田七分笑意起“王爺此言差矣,於公於私,公主都該相送這一段;魏征言以史為鏡,這邊是近在眼前的過往,不親眼看了又怎麼牢記;王爺深知此理,故纔會簡服而至。”
朱子舫聽了此話,笑意淡開“雨公公所言本王不明,本想著總是親族兄弟,雖犯大罪也不該落得無人收拾的境地。”
“王爺宅心仁厚。”雨化田也淡然、。
寧寧在一旁撇嘴:睜眼說瞎話的現場版啊,大明律規定,謀逆之人屍首由官府處理;就算你做了我未來公爹,也輪不到你代表官府出麵啊。
朱子舫則好像冇聽見雨化田的誇獎,反朝她笑起“公主不也如此嘛。”‘永不超生’的仁厚可真讓人難忘。
“她?不過是婦人之仁。”雨化田跟著瞄了眼身邊裝巧賣乖的主“自比不得王爺心中丘壑。”
朱子舫笑出一聲,看人目光卻不善“雨公公這麼說本王就更不懂了,本王不過是個閒散宗室,哪有什麼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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