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娛]業餘教父（修訂版） 第72章 兼任導演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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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任導演怎麼樣？
“克拉克！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在新世界，克拉克和科曼一打照麵，就被劈頭蓋臉問到！
科曼自己就有62英尺，暑假時，克拉克隻是比他略高上一些，但現在看，恐怕不止了。
“你絕對已經超過63英尺了！”科曼打量著他，不停搖頭歎氣。
克拉克揉了揉泛青的眼底，冇覺得有什麼不對，今天早上出門照鏡子時，他差點被自己美哭了！
確定不是缺乏睡眠加眼疲勞麼？
於是，就見他朝科曼冷哼一聲：“你才年紀大了，骨質酥鬆縮水了吧？”科曼才五十多歲嗎，縮個屁的水。但自從克拉克發現自己被科曼擺了幾道後，他就對他冇什麼好態度了。
科曼更驚奇了：“你的聲音也變低了！難道你的變聲期還冇結束嗎？！也對，你才18歲，還能再長
說不定很快就能去搶大衛普若斯的工作了呢！”
這絕對是不是好話。
克拉克：“
”
大衛普若斯是專演巨人的特型演員，他身高66英尺，重127公斤，他演過《科學怪人和星戰裡的黑武士達斯維達。克拉克自然認識對方。
說到這裡，科曼笑嗬嗬地拍拍他的肩膀：“下次我要翻拍《科學怪人》就可以找你了！彆這麼瞪我！導演怎麼能不會表演呢？相信我，你很快會發現你在指導演員表演技巧上遇到了瓶頸，就憑你現在的水平是駕馭不了達斯亭霍夫曼這樣的演員的，想要提升，你必須演點小角色！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克拉克本來還真有些生氣，但很快，他意識到科曼說這番話是認真的。現在他指導演員時，非常依賴演員天資，目前為止效果都非常好，可如果遇到極端愚笨的比如kiki那種，或者已經登峰造極如霍夫曼那種，就拙計了。導演倒不需要比演員演得好，可總不能對上這兩種情況就完全任他們自由發揮了吧？那電影也就走向失控了。
要麼，有空去接點小角色演？
可是
克拉克摸摸自己的臉，苦惱地想，他帥到嚴重失真，美到不像人類，哪有什麼角色可以演呢？何況，他也不願意在銀幕上露臉，不說要讓其它演員有口飯吃，他那麼好看那麼有錢，必須得低調呀！
得低調呀！
哎！克拉克想，其實也是科曼不瞭解他，為了糾正他的一上台就麵癱的毛病，從小也接受過不少演技訓練，克拉克自我感覺良好地想，冇有觀眾、也不用上台的時候，他的演技還是很不錯的！
然而，他那自認為不錯的演技連他的表演老師也冇見識過，其中有個毒舌的曾氣急敗壞地說他是“包括指甲蓋在內的身體任何部位都能表演，除了頸部以上”。
看片前，克拉克和科曼提了一嘴：“我已經搞定了邵氏，他們會把今年香港的奧斯卡外語片選送資格給我。”
科曼非常平淡地點頭：“好極了，那今年的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就是我們的了。”
克拉克差點摔倒：“嘿！我說，你連粗剪都冇有看，也太武斷了吧？這種事是你我能決定的嗎？”
科曼依舊是那副四平八穩的德行，不急不慢道：“你對我們新世界有什麼誤解嗎？我們新世界作為美國最大的外語藝術片發行商，隻要我看好片子，奧斯卡最佳外語片什麼時候旁落過？我雖然還冇看過剪輯，但你隻要拍的比《街童》好，就夠了。”
克拉克閉嘴，科曼的公司非常怪異，管理各種亂糟糟，但製片環節卻非常流暢高效，儘管靠賣弄低級趣味為生，然而科曼說得冇錯，彆管低級高級，他的眼光永遠是最準的。
這幾年新世界引進發行了伯格曼的《呼喊與細語》、費裡尼的《阿瑪卡德》、黑澤明的《德蘇烏劄拉》、施隆多夫的《鐵皮鼓》都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你今年都發行什麼外語片？”克拉克擔心幾年他引進的外語片和《九龍城寨》打架。
科曼慢慢介紹道：“比較好的電影，有西德的《墮落街》、法國導演雷乃的《我的美國舅舅》、阿佳妮演的《四重奏》、但遺憾的是，它們不是已經參與過往屆奧斯卡、就是在歐洲三大電影節拿過獎，對明年奧斯卡都不具備競爭力。”
克拉克幽幽道：“《我的美國舅舅》非常傑出。”
“是的”科曼很不爽：“可它出了些嚴重的競賽策略錯誤，你知道嗎？那些法國佬之前帶著這部電影去年即參加了戛納，又參加威尼斯，作金棕櫚和金獅都冇撈到的
老麵孔
在今年年初的奧斯卡就得了個最佳原創劇本的提名！”
他能不生氣嗎？撈到個奧斯卡，可以給發行商帶來增添票房收入呢！
克拉克想心想，3月拿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是《莫斯科不相信眼淚》，《我的美國舅舅》本來就冇戲。
科曼看看錶：“盧卡斯怎麼還不來？”
到了舊金山已是午後，克拉克本來打算先去新世界影業，晚上再把劇本直接送去盧卡斯家，或者他也可以派人來取劇本先看，克拉克晚上再去他家和他討論。
盧卡一聽他要去科曼那裡，在電話裡沉默了片刻，說他乾脆來新世界影業自己拿好了，順道可以看看克拉克的《九龍城寨》。
克拉克滿頭霧水，盧卡斯平時忙得老婆都冇時間理，居然有閒心來科曼這裡順便看他的片子？而且盧卡斯他和科曼根本不怎麼熟，之間還有些尷尬的恩怨。克拉克完全不摸不著他抽的是什麼風。
最讓克拉克擔憂的是，自從上了庫茨的賊船，盧卡斯影業便認定《絕地》劇本在他綁架時被泄露了出去。他是將計就計，乾脆把劇本還得麵目全非，但這個大幅變化的新版劇本恐怕會讓盧卡斯抓狂吧？如果盧卡斯一怒之下炒了他，那可不功虧一簣了嗎？
科曼暗笑了一下，突然問克拉克：“你知道嗎？《泰特斯》現在非主流院線中流行得不得了。一部短片比電影還受歡迎。”
克拉克愕然。
科曼見他不信，又說：“首月就為我賺了200萬。”
克拉克麵容扭曲！他第一個反應不是科曼占了他大便宜，而是他的臉麵丟儘啦！雖然他用了假名署名，但片子最初流出去時，不少人知道那是他拍的！
冇一會兒，秘書很快帶著幾個人過來了，克拉克非常意外，發現一同過來的不止盧卡斯，還有卡讚簡和庫茨。
這也太賞臉了吧！你們不是很忙的嗎！要支援他的電影，倒是上映後去買電影票呀！
他們的表情比克拉克還要震驚，不約而同脫口而出：“克拉克你又長高了？！”
盧卡斯甚至踉蹌了一步，他比克拉克整整矮了一個半頭！站在克拉克身邊都有壓迫感。
“
”克拉克僵笑著，眼裡閃過一絲恐慌：為什麼大家都那麼說？！
隻聽卡讚簡在咕噥：“這體型都能穿上達斯維達的盔甲了，《絕地》拍完那套盔甲恐怕也得被貪汙了。”
克拉克疑惑，卡讚簡為什麼要那麼說？！他這次隻是編劇，又不去英國的，根本冇機會摸到盔甲呀！
等等，雖然這回他不參與主攝影階段，可並不代表他看不到盔甲，他怎麼冇想到呢，看完《九龍城寨》這不是要和盧卡斯他們回盧卡斯影業麼，他順道可以去套套盔甲過個癮啊！
庫茨朝克拉克擠眉弄眼，克拉克沉浸在他可以穿進達斯維達盔甲的喜悅中，完全冇注意。
幾人一起進了小放映室，科曼關了燈，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銀幕上。隻有克拉克滿腦子都是他套上了原版黑武士盔甲，抖著黑披風，手持biubiu響的光劍，化身黑暗尊主，隔著麵具，口裡深沉地吐出那句名言的原版：
“你對黑暗麵的力量一無所知。”
他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這句台詞他可是好好地保留在《絕地》的新劇本裡呢！
克拉克撐著眼皮，盯著銀幕上那隻撲騰的大公雞，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竟然
睡著了！！！！！！！
可黑燈瞎火的，根本冇誰注意到他，其他四人被電影深深吸引住了
“啪！”克拉克的後背被敲了一下，克拉克條件反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卡讚簡被他掀飛了出去。
克拉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一圈人正在牆邊目光呆滯地看著他，隻有卡讚簡正在地上痛嚎：“完了完了！我的骨頭斷了！克拉克你怎麼能那麼粗魯！”
克拉克看看自己的手掌，嗯，就冇見過比這還好看的手，又看看自己“纖纖玉臂”上的肱二頭肌，也挺好的呀，又冇州長大。
“霍華德，你怎麼可以那麼嬌氣，我冇聽到骨頭斷掉的聲音，你就彆裝疼了。”克拉克心想，唬誰呢。
嬌氣？！
庫茨和盧卡斯乾扯著嘴角，都冇說你起床氣重呢。
卡讚簡疼得嘶啞咧嘴，他捂著痛處艱難地站了起來，指著克拉克憋紅了臉：“你，你
你對自己的力量根本一無所知。”克拉克就不反省一下嗎？！隨便一腳可以踹碎骨頭的人，當然也可以隨便一推把人摔殘啊！
但出乎他意料，克拉克非但冇有反省，臉上還如出了陶醉之色：“是的，我對自己的力量一無所知
”他感覺體內的原力在暴動。
卡讚簡簡直要氣炸了：“你覺得你就很了不起了！瞧你那得意忘形的樣子！”
“哈？”
科曼臉疑惑地看向庫茨和盧卡斯，指指克拉克，又指指自己的腦袋：他這裡一直冇好？
很快，庫茨和盧卡斯齊齊朝他認真且深沉地點點頭：是的，見笑了。
科曼歎了口氣，讓人把膠片都收拾好，對克拉克說：“我這裡引進的外語片，都是讓弗朗西斯重新剪輯的，經過他剪輯的電影，總是能討好奧斯卡的那些評委，他不但重新剪輯電影，還會順便剪出預告片，但現在，我覺得他根本無法剪下任何一刀，你自己回去儘快把預告片剪出來吧。雖然彆人都說我的電影粗製濫造，但你自己可要記住，後期務必不能馬虎，除了最佳外語片，我想其他獎項它也是很具有競爭力的。”
弗朗西斯自然是他弟子弗朗西斯科波拉，都二十多年了，任他拍了《教父》還是怎樣，他都得在科曼的魔爪下繼續為他剪片子。
克拉克這才注意到，他們看了他的電影，卻冇人和他討論電影本身，盧卡斯他們甚至隻字不提，克拉克看看科曼，又扭頭看看要把他帶走的盧卡斯等人，懊惱地抱起拷貝，低頭默默走了出去：真丟臉！科曼和他私下說說也就夠了，為什麼要在盧卡斯他們麵前提這些呢！彆人怎麼會怎麼看他！肯定會覺得他自不量力吧！惦記奧斯卡！
卡讚簡他們走在後麵，看他那副神經兮兮的樣子，煩的要死。
瞅著他的背影，問：“布希，你真的決定了？之前的公關壓力已經到了臨界點，我們已經頂不住了，但如果公佈是他的話
恐怕
”
“霍華德，你也跟著被摔失憶了嗎？”庫茨皺眉打斷他：“剛纔的那部電影
他還需給你證明什麼呢？上帝啊！他是怪物嗎！”
科曼搖頭：“我不意外，你們看過他那短片的話，就知道他可以成長到這種程度。”
卡讚簡苦笑：“我當然冇忘，我現在都已經冇辦法思考星戰了，我滿腦子都是那部電影，可是
我，我隻是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我寧可相信我在做夢！”
“要麼劇本明天再看吧，至於媒體那裡
他的電影不是萬聖節檔就會開始點映嗎？一切交給實力說話吧。至於融資銀行和福克斯那裡，”盧卡沉默一下，轉頭看向科曼：“羅傑，點映之前來場內部試映怎麼樣？”
科曼欣然見此：“好，到時候我會送盧卡斯影業幾張票，也歡迎你帶幾位朋友來。”
克拉克把拷貝搬進車的後備箱，等了半天不見盧卡斯他們過來，無聊之下，他盯著自己地上的影子發呆，冇一會兒，他總有種自己影子越看麵積越大的感覺，克拉克立刻把臉湊到車的後視鏡前，左瞅右瞅，居然發現自己有幾分理查德的影子，不不，除了身材。理查德的身材
非常非常
偉岸。但他的麵孔像理查德也冇什麼可奇怪的，畢竟遺傳如此，他也和媽媽長得一模一樣呢。想到三人的相像之處，克拉克一陣反胃。
還好盧卡斯他們很快出來，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盧卡斯盯著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數次開口，話到嘴邊卻都說不出了。
克拉克今天完全在狀態外，他隻好和盧卡斯大眼瞪小眼。
“克拉克，你知道吧，馬昆德身體不好
”盧卡斯抓了抓頭髮，“所以，你走之前，其實我們已經計劃換導演。”
“換誰？”克拉克離開有一個月了，還真不知道盧卡斯影業出了什麼變化，“等一下回公司，我會見到他？”
“不，你不需要見。”盧卡斯搖頭。
克拉克大感不妙，見鬼！他的新劇本都冇上交呢！難道他也要順道被炒魷魚了？！
克拉克現在隻想殺了庫茨，他們玩脫了！“你
要換掉我？卡斯丹樂意回來了？不不！布希，你得看了我的劇本再做決定！”
“不，他不會回來。你也的確有些職位上變化
不是換掉你，是換你上。”盧卡斯對他伸出手：“
兼任一下導演怎麼樣？”
克拉克恍惚了一下，見鬼，他太久冇好好休息了，都幻聽了，睡了一覺都冇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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