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醒了?後果很嚴重! 第10章
我以為他是來求複合,或者來懺悔的。
我錯了。
他搓著手,眼神飄忽地開口:「我……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你看……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花花?」
我看著他,幾乎要被氣笑了。
他是怎麼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的?
見我不說話,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要求很合理,聲音也大了起來。
「公司是你我的,就算現在是你一個人的,那也是我們一起打下的江山!你現在住著豪宅,開著豪車,成了人人羨慕的許總,我卻連飯都吃不上了!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好歹給我留條活路吧!」
「夫妻一場」,「一起打下的江山」。
這些詞從他嘴裡說出來,真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我緩緩搖下車窗,戴著墨鏡,冷漠地看著他這張因為窘迫和不甘而扭曲的臉。
「活路,是自己走的,不是彆人給的。」
「當初你和溫萊聯手,設下天羅地網要我淨身出戶的時候,你給我留活路了嗎?」
他被我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漲成了豬肝色。
我懶得再跟他廢話。
我從錢包裡,慢條斯理地抽出一張一百元的人民幣。
然後,我伸出手,鬆開手指。
那張紅色的鈔票,輕飄飄地,落在了他滿是灰塵的皮鞋邊。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拿去,吃飯吧。」
我的語氣,平靜得像在施捨路邊的乞丐。
顧川的眼睛瞬間紅了,屈辱、憤怒、怨毒,所有的情緒在他臉上交織。
他死死地瞪著我,又死死地瞪著腳邊那張錢。
最終,生存的本能戰勝了那點可憐的自尊。
在我的注視下,他緩緩地、屈辱地彎下了他曾經高傲的腰,伸出顫抖的手,撿起了那張被我扔在地上的錢。
我看著他這個動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然後,我不再看他一眼,一腳踩下油門。
黑色的賓利發出一聲低吼,絕塵而去。
後視鏡裡,顧川的身影,和他那可悲的人生一樣,迅速變得渺小,模糊,直至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裡。
12
一年後,啟晏科技成功在納斯達克敲鐘上市。
慶功宴上,季曉棠端著酒杯,笑得花枝亂顫:「恭喜你啊,許總。現在你可是名副其實的億萬富婆了,以後我給你打工,你可得罩著我。」
我笑著和她碰杯:「隻要你不怕我這個‘母老虎’就行。」
我們相視大笑。
上市之後,我給自己放了一個長假。
我去了很多地方,巴黎的盧浮宮,佛羅倫薩的烏菲茲,還有托斯卡納的豔陽下。
最後,我在一個寧靜的瑞士小鎮停下了腳步。
雪山,湖泊,悠閒的行人。
我重新拾起了大學時的愛好——攝影。
我不再拍攝那些冰冷的產品和建築,而是將鏡頭對準了陽光下孩童的笑臉,對準了街角咖啡店裡相擁的情侶,對準了阿爾卑斯山頂終年不化的積雪。
一天下午,我在湖邊拍照時,遇到了一個男人。
他揹著一個巨大的畫板,身上沾著顏料,看起來像個流浪畫家。
他看到我鏡頭裡的畫麵,饒有興趣地湊了過來。
「你的構圖很大膽,視角很冷靜,但畫麵裡,又充滿了強大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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