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從隨身空間開始的漫遊之旅 第 55 章

    隨欣的手指冰涼，指尖輕輕擡起南宮瑉的下頜，力道看似輕柔，卻帶著不容掙脫的掌控欲。燭光在她眼底跳躍，映出一種近乎妖異的審慎。

“愛卿恭喜本宮？”她聲音壓得極低，像毒蛇滑過絲綢，“恭喜本宮什麼？恭喜本宮的兩個姐姐橫死宗廟？恭喜本宮的母皇氣病臥床？還是恭喜……”

她忽然湊近，呼吸幾乎拂過南宮瑉的唇。

“恭喜愛卿——押對了寶，將來或許能做個鳳後？”

南宮瑉背脊瞬間繃緊！

他強迫自己迎上隨欣的目光，扯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帶著些許委屈和嗔怪的笑：“殿下何出此言？瑉若貪圖後位，當初何必選擇扶持殿下？”

他不動聲色地側臉，避開隨欣過於銳利的注視，語氣卻愈發深情：“那些兵馬糧草，那些暗中打點的銀錢，那些為殿下鋪路的謀劃……瑉若有二心，何須等到今日？”

——沒錯！那些私兵還是我幫你養的！現在局麵剛定就想翻臉不認人？！

——疑心病重的瘋子！還沒登基就想清算功臣？！

南宮瑉心底罵聲滔天，麵上卻依舊是那副情深不悔的國師模樣，甚至眼眶微微發紅，彷彿被隨欣的質疑傷透了心。

隨欣靜靜看著他表演，忽然輕笑一聲，收回手。

“本宮不過玩笑一句，愛卿怎麼還急了？”她轉身踱到窗邊，望著窗外戒嚴的皇城，“隻是如今非常時期，本宮步步如履薄冰，難免多思多慮……”

她側過頭，餘光掃過南宮瑉：“愛卿應當理解？”

南宮瑉立刻躬身：“臣明白。殿下放心，無論前路如何，瑉必生死相隨。”

——理解個屁！你就是想找藉口試探我！

——等老子拿到想要的東西……

隨欣彷彿沒聽見他心底的咆哮，語氣忽然轉冷：“不過愛卿說得對，本宮尚未登基，確實不宜鬆懈。”

她指尖敲了敲窗欞：“那些兵馬……雖由愛卿資助，但如今既已亮相，便不宜再由宮外之人掌控。明日一早，便請愛卿將調兵符印交予禁軍統領吧。”

南宮瑉瞳孔驟縮！

——卸磨殺驢！這就開始了？！

他強壓怒火，試圖掙紮：“殿下，那些兵馬是瑉精心為殿下培養，隻聽瑉與殿下二人調遣，若貿然移交，隻怕……”

“隻怕什麼？”隨欣打斷他，目光如冰刃，“愛卿是覺得，本宮如今掌控不了京畿防務？還是覺得……”

她緩緩走回南宮瑉麵前，聲音輕柔卻危險：

“愛卿捨不得交出兵權？”

殿內空氣瞬間凝固。

南宮瑉看著隨欣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終於徹底明白——

眼前的隨欣，早已不是那個可以被他“深情”操控的小皇女。

她是真的會殺人。

“……臣，”他低下頭，掩去眼底翻湧的陰鷙，“遵旨。”

隨欣滿意地勾起唇角。

“很好。”她擡手，似要撫摸南宮瑉的臉頰，卻在即將觸碰時收回，彷彿沾了什麼臟東西。

“退下吧。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南宮瑉躬身退出殿外，轉身的刹那，臉上所有偽裝頃刻崩塌，隻剩下冰冷的怨毒。

隨欣望著他消失的背影，指尖輕撫青空珠。

——南宮瑉，你最好彆讓本宮抓到尾巴……

——否則，下一個橫死宗廟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