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奇怪的丈夫 第 1 章
“我是你的丈夫。”
臉上有著一道縫合線的男人這麼說道,輕撫著你臉龐的手格外的溫柔。可潛意識告訴你,隻要你否認他的話,如貓兒撒嬌般的手隻需輕輕一握,便能讓你回歸原始狀態。
你很抗拒與人過近的接觸,更彆說觸碰你的還是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而求生的本能抑製住了你躲避他的想法,因體型差彆太大而顫抖嗓音足以暴露你此時的心情。
“可、可是我…”
沒等你說完,習以為常地男人嗤笑一聲,輕撫著臉龐的手順勢撫上脆弱又致命的脖頸。
“克洛克達爾。”
頸部溫熱而寬厚的掌心讓你腦中的警鈴作響。你學著他的發音,磕磕巴巴地複述了他的名字。他對於這個結果不算滿意,但還是鬆開了令你惶恐不安的手。
“彆再忘了,再忘掉我的名字…我可不保證還有耐心一字一句地教你。”
他說著,單手將你攬入他的懷中,撲麵而來的煙味令你忍不住皺眉。你不喜歡的東西很多,其中就包括苦澀又難聞的煙味。而餘光看到的鋒利的金鉤,使你皺起的眉頭又恢複正常的弧度。
頭頂傳來的笑聲,是克洛克達爾注意到了你的動作的反饋。這種認知令你呼吸一窒,萬幸的是除了低啞的笑聲,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這便是你的丈夫,陌生又危險的克洛克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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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布滿黃沙的國家的,更不要說突然多出來怎麼看都不像良民的丈夫。對於克洛克達爾說的話,你保有懷疑態度。
懷疑的話不可能說出口,無依無靠來到異世界的你,能做的事僅限於觀察和服從。雖然有失憶作為藉口,讓你目前所做的一切更為合理。即使如此,你們名義上的關係,並不能讓你的處境好到哪去。
自你醒來到現在的每一個晚上,隻要克洛克達爾在房間,他便會將你攬入懷中,僅剩的那隻手在你身上遊離,緩慢而強勢地感受著你的觸感、體溫。
在他手中的你則是為親密的碰觸而顫抖,用發顫的聲線說服克洛克達爾放過你。
“不要、我還沒記起之前的事…”
你的拒絕讓克洛克達爾不滿,但誠實的恐懼確實有用,饒是他從你醒來時就想將你拆開吞沒,也在你的不安中一次次退讓。
但不是每一次都有用。至少今晚,注視著你的眸中勢必到手的自信,意味著你的乞求不會有用。
“今天又準備說什麼來拒絕我?”
掀開布料探入腹部的手很熱,撫摸你的同時,你能感受到上麵的繭子和掌心的大小。與兩米高的克羅克達爾相比,你實在是過於渺小。
但狡詐的獵人不會因獵物太小而留手。可能有,但克洛克達爾不會是那個獵人。他等太久了,等到他填飽了胃部的饑餓,看到你時牙齦間分泌的唾液還是隻增不減。
而讓他不得飽腹的你,此時正在他身下因不安而顫抖。
“我、我還是害怕…求你、再等等…”
你真的很怕。不管是克洛克達爾超越你原先所在的世界的體型,還是他帶給你的壓迫感,以及尚未瞭解透徹的異世界,都是構成你不安和恐懼的因素。
理性告訴你,順從克洛克達爾會更安全。可偏向感性的你還是在抵抗,抵抗著異世界強行套給你的所有。
不說遠的,就現在一手便罩住腹部的手,真要行男女之事,光是乾燥粗糲的手指就能撐滿你,更彆說未坦誠相待就昂揚的生命體。
可惜,你的求饒沒能說服克洛克達爾,他給予你的回複是帶著遺憾的低語。
“我已經等了一個月了,你是想不起來,還是不願想起來?”
湊到耳邊低語的男聲咬最後一個字時,語氣裡的質問和警告,讓本就害怕到頭疼的你背脊發涼。
“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克洛克達爾僅剩無幾的耐心都在這了,扣在你腰間的手昭示著你無法拒絕現下發生的一切。
是繼續求饒,還是為了生存妥協?你不知道哪個纔是最好的答案,注視著你的雙眸正無聲地催促著你給予答複。除此之外,順著腰線往下的手也是催動著你的推力。
過於強勢的氣勢嚇得你身體直顫,出於求生本能,你選擇了相對友好的選項。
“我自己來。”
你的答案換來克洛克達爾含笑的輕哼。顯然,他十分滿意你的答複。
饒是你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上個世界灌輸進腦海裡的知識也清楚地告訴你,以目前的體型差行歡,受傷的絕對是你。要想不受傷,你隻能儘量將主導權握在自己手中。
精神上的初次帶給你的刺激遠比身體的感官更為明顯,文學作品裡描述的歡愉在過大的體型差中並不存在。你該慶幸沒有受傷,同時贏得了克洛克達爾的信任。
過於刺激的初體驗和耗儘體力的感覺不好受,你沒撐到克洛克達爾滿意的程度,但意識迷離的時間裡,摻雜著尼古丁的氣味隨著唇上的吻侵占了你的呼吸和意識。
要暈過去了。你急促的呼吸著,被眼淚模糊的視野裡是克洛克達爾難得溫情的笑容。寬大燥熱的掌心拂去了你眼角溢位的淚,動作溫柔得不像殺伐果斷的海賊。
“做得不錯。”
這大概是你來到異世界以來,克洛克達爾第一次誇你吧。即使知道這種誇獎並不是在肯定你的能力,鮮少被人誇讚的你還是有一瞬的慶幸。
慶幸你在這裡還有可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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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羅賓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女性。無論是交談還是禮儀,她都能把握好界限,這讓試圖從她身上獲得有關克洛克達爾資訊的你很頭疼。
即使醒來時克洛克達爾就為你異樣的原因做出了失憶的解釋,不安的你還是想要知道更多。
像是你是怎麼失憶的,你是為什麼和克洛克達爾在一起的,你的身上又有什麼值得克洛克達爾喜歡的。
無法得知這個世界的情報就算了,至少得讓你知道同床共枕的人是什麼樣的存在啊。
許是女性特有的感知力,羅賓看出了你偽裝平靜下的不安,主動和你說了疑似安慰你的話。
“彆擔心。雖然boss看上去不怎麼和善,但他不會害你的。”
不會害你?是說有人曾經想害你嗎?你隱下內心的猜測,向安撫你情緒的羅賓表示感謝。
“謝謝你,妮可羅賓。”
對於你的道謝,羅賓回以看不透情緒的微笑。這種笑你很熟悉,是職場上用來應付不熟的同事常用的“麵具”。
顯然,剛才疑似透露些許資訊給你的羅賓,已經儘了她最大的努力,把目前你所能知道的資訊告訴你了。
可以的話,你想和羅賓成為朋友。有她是這個世界來你第一個遇見的女性的緣故,也有她本人的性格帶給你的好感。
但羅賓對你的態度,並不像是想和你成為朋友的態度,這樣的認知,讓想邁出交友步伐的你打消了主動出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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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克達爾很忙,至少在白天時,你就沒什麼機會見到他。你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也不敢知道他在做什麼。
而白天忙的不見蹤影的克洛克達爾,宛如隻有夜幕才能出現在夢境的王子一樣,闖入帶有你的體溫的被窩中。
相較於身形高大的克洛克達爾,被他抱在懷裡的你更像父母討孩子歡心買來的布偶一樣,不需要他多費力就能抱住。
因為他的到來,沐浴過後的香氛因他身上的煙味變得奇怪。你不是很喜歡這種味道,但肌膚相親和環境所趨,不安的情緒會在嗅到這股味道時平複下來。
本就昏昏欲睡的你在熟悉的氣味下即將入睡,腰間收緊的手讓你猛然驚醒。你慌張地看向眼前的人,可擾人清夢的克洛克達爾沒有說話,注視著你的眸中翻湧著你看不懂的情緒。
換做白天時的你或許會花點精力思考眼前人情緒不對的原因,昏昏欲睡狀態下的你,確認他不會和你發生睡覺以外的肢體接觸外,便鬆了口氣。
“我想睡覺。”
你向他表達了自己很困的現狀,後者回以你意義不明的單音,沒有阻止你拿他手臂當枕頭的動作。
直到第二天看上去心情很好的羅賓把她看完的報紙給你時,你似乎知曉了昨晚克洛克達爾情緒不對的緣由。
“原來是因為打架啊”
報紙上放大的照片裡,就有克洛克達爾的身影。和克洛克達爾對上的是用刀的男人,報道的配字是“七武海管理混亂”。
閒來無事的羅賓和你說過“七武海”是什麼組織,也說過目前的七人分彆叫什麼,但你不知道除克洛克達爾以外的人長相。
或許是你停留在報紙上的目光太久,貼心的羅賓適時向你介紹起照片裡的另一個人。
“照片裡的另一人是人稱‘鷹眼’的米霍克。”
你點頭表示明白,目光停在照片上的米霍克身上。而看完報紙的羅賓被一個電話叫走,留你在大廳看她遺留下的報紙打發時間。
從審美和衣著來說,你其實更喜歡米霍克這樣的型別。而且,你總覺得他的長相和名字都很熟悉。
想到你自醒來後就沒見過克洛克達爾和羅賓以外的人,你搖頭否認了自己的猜想。
“想多了吧。”
嘴上是這麼說,加速的心跳卻暴露了你並不冷靜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