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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奇怪的丈夫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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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姆送給你的貝殼打磨成了能掛在牆上的裝飾品。你對於飾品沒有特定的想法,便隨手掛在了暫時是你房間的牆上。

某種意義上,萊姆給你的禮物最後還是留在了他們的船上。你還在看著牆上的貝殼發呆時,甲板處傳來了興奮的呼聲,其中摻雜著“看到島了”的對話。

島?提取到關鍵詞的你想到了一開始上船的目的,自上船到現在沒湊過熱鬨的你,第一次生起湊熱鬨的想法。也是這樣,一出門你就遇上了像是路過的貝克曼。

猝不及防遇到貝克曼,總讓你幻視學生時代遇到年級主任的既視感。但貝克曼與年級主任不同,會先一步微笑著和你打招呼。

“聽說是一座無人島,你感興趣嗎?”

“無人島?”

你重複了貝克曼話語裡的關鍵詞,後者誤以為你不懂,耐心向你解釋無人島的定義。

“顧名思義,就是沒有居民和建築的島嶼,也沒有標在地圖上的島嶼。”

你當然清楚無人島的定義,但貝克曼的耐心和疑似邀請你一起下島的熱情,讓你不禁懷疑貝克曼有把你放在著的想法。

饒是這是沒有依據的想法,剛出右腳的你後退半步,將自己擋在木門的後麵。

“我還是算了、無人島我對它的興趣不大。”

貝克曼又怎麼不知道你言行後的意義呢?看著你試圖把自己縮成一點的反應,貝克曼淡笑著解除你對他的誤會。

“你誤會了,我不是讓你在這裡下島的意思,隻是覺得你待在房間的太久,會想著去陸地上走走。”

感謝貝克曼的解釋,這讓誤會了貝克曼好意的你更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眼前的人了。你的視線落在貝克曼腳尖處的木板,不敢看彆的地方。

“嗯、去走走吧。”

於是,你在貝克曼的邀請下走出房間,跟在貝克曼身後來到鬨騰的甲板。先注意到貝克曼到來的,是和船員有說有笑的香克斯。

“不知道這裡會不會有寶藏,你說呢貝克?”

因為身高問題,躲在貝克曼身後的你尚且沒人注意,貝克曼也沒有提醒其他人的想法,順勢接上香克斯的話題。

“去看看就知道了。”

“對了,把她也叫上吧,總是待在房間和醫務室,多無聊啊。”

以此為話題,甲板上的其他人紛紛讚同香克斯的提議,甚至有人叫了萊姆的名字,讓他去叫你。

“得了吧!與其讓萊姆去,不如讓本鄉去找她,上次直接送人活的貝殼!”

耶穌布的話換來甲板上的人無惡意的笑聲,話題中心的萊姆想要反駁耶穌普的話,餘光掃了眼貝克曼身後的影子,嚥下了想說的話。

作為話題中心的你後悔了,後悔沒有在他們說起自己時就回去或者出場,以至於你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也是這時,一直充當你遮擋物的貝克曼側過身,將藏在他背後的你暴露在甲板眾人的目光下。

“我忘了說,人已經到了。”

不久前還笑得止不住的海賊們像拔掉插頭的音響一樣,定在了貝克曼介紹你時的姿勢。隻有察覺到異樣的萊姆輕哼出聲,在異樣的寂靜中驕傲地擡起頭。

尷尬的不隻是止住笑聲的海賊,還有疑似和一時興起整蠱他們的貝克曼一夥的你。好在一夥人中還有香克斯,他毫不在意現場的氛圍,用僅剩的一隻手向你招手。

“挺好的,這下不用找人去叫你了!”

無論香克斯是出於什麼原因和你搭話,你都對現在的香克斯抱以感激之情,看向他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敬意。

“各位下午好。”

或許是很少有人和他們問好,剛才還肆無忌憚聊天的海賊們回以你有些生澀的問候,直到你身後傳來本鄉的聲音。

“我才說你不在房間在哪,原來是來甲板了啊。”

近日和本鄉待久了,以至於你見到本鄉時,緊繃的神經和肌肉隨著本鄉的到來有所緩解。

“因為甲板很熱鬨,就想著過來看看。”

四目交彙那刻,你看到本鄉臉上的表情微滯,眨眼的時間又掛上了你熟悉的笑容。

“去島上逛逛也不錯。但你的手還沒好,還是要注意點。”

打從心底對醫生說的話放心上的你應聲點頭。

“我會的。”

待你結束和本鄉的對話時,甲板上的氛圍變了。即使你不擡頭,也能察覺到落在你身上的存在感十足的視線。沒有惡意,也足以讓你膽戰心驚。

好在瞭望台的斯內克及時宣佈登島的訊息,不然你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情況。

率先下船的是喊著“登島咯”的香克斯,再來是跟著他一起的耶穌布,還有跟著他們一起的其他船員及成熟穩重的貝克曼。至於為什麼你叫不上名字,這和你上船後有意避開和任何人打照麵的情況。

而令你印象最深刻的萊姆,應該是率先下船的其中一員還坐在甲板上。饒是隔著鏡片,你都能感覺他落在你身上的視線。

你不確定萊姆是否想和你搭話,但他似乎沒有意識到,他的目光於你而言和實質化的殺氣沒有兩樣。在你快要為萊姆的存在過度呼吸時,本鄉走到你的麵前,隔絕了萊姆落在你身上的視線。

“不走嗎?”

本鄉出現的時機緩解了你的緊張,你朝向你發起邀請回以微笑。

“嗯,現在就走。”

都說上坡比下坡簡單,走那塊連線船舷和陸地的跳板也是一樣的原理,你走得很小心,生怕自己會腳滑,給走在前邊的人帶來麻煩。

相較於剛才蹦蹦跳跳踩得跳板隨時都可能裂開的香克斯一行人,你如蝸牛的速度簡直是對他們速度的侮辱。

可能是注意到這點,原先走在你身後的人放緩了腳步。即使你沒看到身後的人的反應,也能感覺到他們剛踏上跳板,又想到什麼收回去的動靜。

走在你前麵的本鄉應該是想幫你的,但看到你專心致誌看著腳下的木板小心前進的樣子,又轉過頭不去打擾你。

即使沒人怪你,腳踩上陸地那刻,出了一身冷汗的你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的浪費了幾步就蹦下船的船員的時間而愧疚。

隻有走在你身後的萊姆知道,剛才和他一樣看著你小心翼翼在跳板上行走的船員,都一臉稀奇的表情。要不是怕你會生氣,萊姆其實是想上前幫你一把的。

可看到明明可以直接跳下去卻走在跳板上的本鄉,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用了十二分注意力留意你的本鄉,萊姆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很簡單,如果這個方法可行,近期和你待最久的本鄉早就幫忙了。本鄉沒有動作,顯然是有所顧慮。

一說到本鄉,萊姆就想到剛才才甲板上,你和本鄉在其他人的笑聲中旁若無人對話的畫麵。

明明他纔是送禮物給你的那個,為什麼你和本鄉的關係這麼好?

想到這,有意和香克斯他們錯開出發時間的萊姆就有點生氣,但他不知道他氣的點是什麼。

但看到你怕得要死還是強裝鎮定走下跳板的樣子,可以直接跳下去的萊姆也在你之後走跳板下去。

-

先一步出發的香克斯一行人已經不見蹤影,在岸邊的除了稍後下來的你們,還有著手準備晚餐的路和廚房的常駐船員。

因為之前受過路的照顧,所以見到路他們在忙,你下意識走過去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助。麵對你的詢問,路回以豪邁的笑聲。

“你難得下島,去玩吧。”

“而且你的手不是還包著嗎?要是弄濕了,本鄉大概要找我問罪了。”

路說到後半句時,站在你身後和你保持一定距離的本鄉笑了。

雖然本鄉沒說什麼,但他的笑聲讓你臉上有些燥熱,具體是什麼原因你說不清。

“萊姆,你來幫忙。”

路的聲音讓你注意到萊姆也在原地,本就不怎麼好相處的表情,正因路喊他幫忙變得更微妙。即使如此,萊姆也加入了路的晚餐隊伍裡。

唯一能幫上忙的路不需要你的幫助,不敢走進茂密的森林的你便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逛。唯一讓你感到侷促的,是下船後還沒有離開意思的本鄉。

你可不覺得平時能和你聊得來的本鄉屬於怕未知島嶼的型別,能和香克斯他們待在一起還混出懸賞令的,至少對未知的事物都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能讓本鄉還跟在你身後沒離開的,隻能是醫生過度緊張病人的職業素養了吧?

想清楚本鄉留在這的原因後,你回頭看向和你保持一定距離的本鄉。對上視線時,本鄉露出“怎麼了”的表情。

“那個、我自己一個人沒問題的,不會弄到手的。”

你指著自己不再像剛開始時包成粽子的慣用手,試圖用本鄉的醫術說服他。

“本鄉也喜歡探險吧?不用擔心我,我不會走遠的。”

見本鄉還因你的話定在原地,你指著不遠處在路的指揮下有說有笑做飯的一行人,再次向本鄉表達了你不會有事的現狀。

“路他們還在那裡,我不會有事的。”

見你堅持,本鄉放棄了跟著你的想法,應下了你的請求。

“我知道了,那你注意安全。”

你朝本鄉回以一笑後,本鄉轉身走進了茂密的樹林,留你在離路他們不遠的地方一個人閒逛。

沒有第二個人在場,你多少能放鬆自己。隔著鞋踩沙的感覺不好受,你便脫下鞋,順勢撩起剛到腳踝的褲子,以防它被海水或沙子弄臟。做完這些準備後,你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提著鞋,光著腳感受著沙子的觸感。

看著潔白的沙灘印上自己的腳印是一件趣事,即使這個行動帶來的意義不大,享受片刻寧靜的你也很滿足。

不用想之後的去處,也不用擔心自己身處何地的豁然感,不是很自在嗎?

直到你聽到了萊姆的聲音,你停下前進的腳步。

“再走你就迷路了。”

清冷的男聲引得你回頭。你不知道萊姆是什麼時候來的,但萊姆的話讓你注意到了自己和路他們的距離,已經是遇到危險他們都趕不過來的距離了。

而理應在路那邊的萊姆站在你身後,意味著他是率先發現你走遠的人。

麵對萊姆的提醒,提著鞋的你向萊姆道謝。

“抱歉,我高興過頭了。謝謝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走去哪了。”

你說著,急忙把手上的鞋放下。比你動作更快的,是順勢彎下腰拿起鞋的萊姆。

這令你很意外,因為萊姆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事實卻不是,他不僅做了,還示意你繼續走。

“你不是還想走嗎?路他們還要忙一會兒,晚餐還有段時間。”

道理你都懂,但萊姆再正常不過替你拿起鞋的動作,讓你不禁懷疑起你們的關係。最重要的是,你並不想給人添麻煩。

“但是——”

你試圖讓萊姆把你的鞋還你,後者卻挑起眉頭,藏著微妙情感的語氣隨著說出口的話讓你定在原地。

“不是本鄉就不行嗎?”

你覺得、萊姆應該誤會了什麼。不然他怎麼問的出這種讓你無法回答的問題?

-

習慣了海洋和陸地切換的海賊很少會對沙灘感興趣,所以萊姆對光腳踩沙灘的你分出點注意力也是正常的吧?

相較於船上的大男人,沒人會像你一樣小心。不管是走下跳板時控製步伐的動作,還是現在一心落在沙灘上、在潔白的細沙留下腳印的行為,都讓萊姆不得其解。

明明你害怕海賊,也不喜歡大海。所以喜歡大海和是海賊的他,對你的行為多加關注也是正常的吧?

於他而言纖細的腳踝,還有本該包裹在長褲下白皙的、看上去手感不錯的小腿,一眼便能丈量出長度的腳印,都牽動著萊姆的心神。

回想起你在跳板上行走也踩不出什麼動靜的力度,萊姆覺得,就算讓你踩他,你的力氣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不止是他,船上任意一個人都能擋下你的攻勢,即使你未曾對任何人展露過攻擊的想法。

本想分出一點精力給你,路的聲音讓他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處理晚餐的隊伍裡。

“萊姆,你真的要跟上去就彆把人家嚇到了。”

除了路,其他人也說著類似的話,但都不是他想聽的,因為你走遠了。

照路的說法,他幫不幫忙都不重要了。所以他跟著你、不讓你遇到危險也正常吧?

你是徹頭徹尾的普通人,甚至警惕性還比普通人差點。隨便在島上拉個居民,都能察覺到自己被人跟了一路。

可你沒有,還看著腳下的腳印往前走,被你提在手上的鞋隨著你走動的頻率晃動。

或許是你過於投入在這件事於他而言無聊到底的事,等他反應過來時,他正踩在你走過的腳印上。甚至不用他花費心思,你留下的腳印就被他踩在腳底、不見一絲痕跡。

萊姆很確定他沒有奇怪的癖好,但這樣的認知讓他很想走到你跟前,親手用手去丈量能讓他蓋住的腳掌的長度、腳踝的寬度。

如果他這麼做,你估計會像在廚房那晚一樣,驚慌失措後接受?不,或許會因他的舉動惱羞成怒,被他用手丈量的腳或許會踩在他身上,在上麵留下屬於你的痕跡。

這是不合理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海賊或者男人會想被弱勢的一方這麼對待。可如果那個人是你,萊姆似乎能接受。

光是想到這個畫麵,他的牙齦就分泌出饑餓時纔有的唾液。他知道,這是不正常的。而讓他變得失常的,正是毫無意識走在他前麵的你。

所以發現你即將走出路他們能看到的範圍時,他叫住了你。

果然,你又被他嚇到了。道歉的同時向他道謝,隨後急忙放下手中鞋子。

他沒有嚇人的興趣,也沒有讓你難堪的想法。隻是你現在的反應遠比平時他看到的要動人,至少能看到你的情緒。

所以他彎下腰,拿起能看出你腳掌長度的鞋,在你錯愕的目光下,道出了他想陪你繼續走的想法。

“你不是還想走嗎?路他們還要忙一會兒,晚餐還有段時間。”

他覺得自己說的話很有道理,與其讓你回去拘謹的坐著,不如像現在這樣,繼續輕鬆地散步。

可你沒有理解他的意思,還拒絕了他陪你一起走的好意。

不知怎麼的,他想到了從登島前就陪著你的本鄉。他對朝夕相處的夥伴沒有彆的想法,可在你遲疑的“但是”聲中,萊姆還是想到本鄉。

如果是本鄉提出繼續陪著你的提議,你一定會答應吧?

光是想到這點,送了禮物沒有得到回應、明明隻是想讓你彆生氣的萊姆,第一次覺得生氣。

他氣自己的不善言辭,也氣你的區彆,或許還氣本鄉。

這是不合理的。再次在心裡重複了這句話後,萊姆還是說出了那句沒能控製住情緒的話。

“不是本鄉就不行嗎?”

明明本鄉和他一樣,都是隨時能奪你性命的海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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