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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奇怪的丈夫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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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發海賊團的船向著下一座島航行時,用過本鄉特製草藥的手可以拆線了。拆線後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換上貝克曼給你的鎖,再來是去廚房幫忙做午餐。

路看到你出現在廚房時很意外,直到你伸出沒有纏著繃帶的手,那句到嘴邊婉拒你幫忙的話也止於此。

“要是那群小子有你這個乾勁就好了。”

麵對路疑似捧一踩一的誇獎,你訕笑著不敢回答,廚房裡負責打雜的船員就不一樣了,就著路說的話各抒己見。

船員a:“這是捧一踩一!”

船員b:“隻要戰鬥時拿出乾勁就好了!”

船員c:“我們也是你們調情中的一環嗎?”

眼見廚房裡負責打雜的船員越說越離譜,拿著勺子的路給船員c來了一勺,緊接著是船員c的痛呼聲。

“有力氣說這麼多有的沒的,手上的活乾完了?”

方纔還調侃路和你的船員集體噤聲,一時間,廚房隻有切菜和洗東西的流水聲,直到路乾笑著與你搭話,過於安靜的氛圍才恢複原有的熱鬨。

“他們開玩笑的,你彆當真。”

調侃路的船員c,揉著被打的地方訕笑著複述了路的話:“對,我開玩笑的,你彆當真!”

事實上,他們說的是否是玩笑於你而言都沒有太大區彆。這是他們的地盤,你一個外人,哪有理由譴責或者抱怨?

這種情況,隻需要保持微笑原諒就是了:“我知道,沒關係。”

小插曲過去後,廚房裡換了個話題。說是換話題,實際上他們能聊的東西無非就是寶藏、酒肉和女人。一開始你還無法適應這些話題,現在你也不能,但在認清自己身處何方後,無法適應的話題和場合也好,似乎都不是問題了。

一群熟悉工序的人辦事的效率很高,沒過多久,一船人的午餐就做好了。不止做飯的船員,早就饑腸轆轆的船員已經坐在熟悉的位置敲盤子說餓了,更有人等不及飯菜端出來,就跑到廚房的窗台對路說快餓死了。

正在裝盤的路習以為常,手不停的應付來廚房催午飯的船員。

“你們就沒有不餓的時候吧?”

催午飯的船員咧著嘴笑了起來,認同了路說的話。圍觀了全程的你不敢說話,在一旁配合著路的動作端盤子,給他盛菜。等到所有的菜都端出去後,你聽到食堂裡的海賊為路的飯菜大為讚賞的聲音,還有路的爽快應下的聲音。

聽著食堂外熟絡的對話,自告奮勇留在廚房清理灶台和使用過的廚具的你安心了。他們都在聊天,說明不會有人注意到你的存在。

可你忘了,凡事都有例外。

“雖然是拆線了,但你這麼快就回到廚房幫忙,你的手會因為你過於勤奮而落淚了。”

你順著聲音源頭看去,是手搭在窗台,一臉無奈看著你的本鄉。

“就算急著幫忙,也該去我那幫忙吧,可靠的幫手小姐?”

本鄉故作怨唸的語氣惹得你輕笑出聲:“我知道了,處理完廚房的事我就去醫務室幫忙。”

並不是這個意思的本鄉無奈扶額,發出一聲歎息。

“你還真是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就算想要做些什麼,你也要吃飯啊,至少吃飯的時間要和我們一樣吧?”

破案了,本鄉是見到你不在食堂吃飯來找的你。你想說自己會在洗完工具後吃,經過這段時間對你有所瞭解的本鄉,趕在你之前說出了他的想法。

“偶爾也和我們一起吃飯吧。”

顯然,這纔是本鄉來找你的目的。他知道你有意錯開和他們吃飯的時間及場合,所以才會在他們吃飯的時間裡清理廚具。

路及負責廚房打雜的船員也知道你的習慣,他們沒有對此說什麼,隻是會在做完飯時單獨給你留出一份飯菜。

而本鄉一改之前隨你獨行的態度,顯然是本鄉或誰對此有意見。至於是好還是壞的意見你就不得而知了。但本鄉的到來,給儘力抹去自己存在感的你提了個醒:獨來獨往更引人注意。

恍然大悟的你放好擦乾淨的廚具,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在本鄉無奈的注視中回以一笑。

“說的也是。”

-

或許是船上的人都沉浸在路的廚藝中,沒有人對你坐在角落吃飯的事多加註意,除了喊你出來吃飯的本鄉,現在正坐在你左手邊的位置,做你的飯搭子。

“你來船上這麼久,我好像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

這麼說的本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若有若無的視線隨著本鄉的動作落在你的臉上。你不太明白本鄉突然問這些的原因,轉過頭回以本鄉不解的表情,後者臉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停滯,隨後是他打哈哈般的解釋。

“之後你要給我幫忙,提前送個禮物才能更好地‘壓榨’你啊。”

說到關鍵詞時,本鄉有意加重了咬字的力度,藉此說明他是在開玩笑。你自然明白本鄉這麼說,實際上是想和你打好關係。

至於一個海賊船的船醫想要和你打好關係的原因,你不太能理解,你總歸是要下船的,和你打好關係的意義不大。

當然,那是你單方麵的想法,從長遠的角度考慮,本鄉樂於和你交好這件事利大於弊,沒有理由不順著本鄉的意。而你的答案,不能是實質性的物品,萬一本鄉拿不出,你們都會很尷尬。

“隻要飽含心意,什麼都可以。”

此話一出,本鄉表情微滯。不知是不是你的錯覺,你覺得食堂其他人聊天的聲音都弱了幾分。直到本鄉因你的回答露出無奈的笑容時,方纔的錯覺不複存在。

“真是犯規啊,這個答案。”

本鄉話語裡的“犯規”意指什麼,你不是很清楚,你也不會去問。令你比較意外的是,在你們對話陷入短暫的沉默時,萊姆拉開了你正對麵的椅子,在你對麵坐下了。

不止你,上一秒還在和你聊天的本鄉也因萊姆坐下的動作感到意外,也是一瞬的事,本鄉恢複了淺笑的表情,和看上去不怎麼想說話的萊姆搭話。

“怎麼不去頭兒那桌吃了?”

本鄉的話讓你很不解。所以坐在你對麵的萊姆平時是香克斯那桌的飯搭子?那萊姆為什麼不去香克斯那,坐來這了?

當然,整艘船都是他們的,你沒有理由管他們坐哪就是了,隻是看不出萊姆在想什麼、什麼情緒這件事讓正對著他的你感到些許不安。即使是對上萊姆戴著墨鏡的眼睛,你能做的也隻有回以禮貌的微笑。

說到底,你隻是想早點吃完飯離開食堂,為什麼萊姆要看向你,而不是和他搭話的本鄉?或許是從你的表情裡讀出了你的心理活動,萊姆移開停在你身上的視線,回到他的餐盤中,頭也不擡地回了本鄉的問題。

“你不也是。”

一句話讓你不知道做什麼表情好,但你很肯定,你聽到了誰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且不是你這桌的。

麵對萊姆拆自己台的回答,本鄉麵不改色地接上話茬:“醫生照顧病人嘛,多擔待總沒錯。你說對吧?”

說到後半句,本鄉看向你,你下意識點頭表示附和,換來本鄉頗感欣慰的眼神?

在你不知道先吃飯還是岔開話題的時間裡,意想不到的人走了過來,坐在本鄉的對麵。

“聊什麼這麼開心?算我一個吧!”

是香克斯。他純良的笑容和熱情的語氣,讓原本尷尬的氛圍一掃而空。至少萊姆和本鄉沒有再聊剛才的話題了,自然而然地把話題引到香克斯身上。

“你不是吃完了嗎?”

這是看到香克斯麵前沒有碗也沒有飯菜的本鄉。坐在香克斯旁邊的萊姆雖然沒接這個話題,說出的話和本鄉的相差無幾。

“哪裡開心了?”

對於本鄉和萊姆的問題,香克斯睜大了眼,一臉“你們怎麼這樣”的表情,一句話駁回了兩人的疑問。

“欸,這話說的。不吃飯就不能聊天了嗎?而且不開心的話,你們怎麼都坐這呢?”

“所以聊什麼加我一個吧,感覺很有意思!”

饒是對香克斯瞭解不深的你都知道,這是詭辯。但香克斯說的話確實有效,因為萊姆和本鄉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了,而是因香克斯的存在露出無奈的表情,話題也變成了他們都聽得懂的。

勉強從剛才令你不知所措的氛圍回神的你,則是趁他們聊天的時間以最快速度解決自己的午餐,趕在他們再次把話題引到你身上時離席。

“我吃完,你們慢慢聊。”

在三人不同的反應中,你拿著吃空的餐盤起身離席,率先反應過來的香克斯還笑語著問你怎麼不多吃點。

“路的廚藝很好,你願意多吃點他會很高興的。”

你對香克斯說的話表示讚同,但不熟悉的環境和奇怪的氛圍於你而言,不是能待久的地方。以及你的飯量和他們相比,能吃完現有的飯菜已經是你胃部能容納的最大數值了。

萬幸的是不遠處被提及的路看了過來,隔著一段距離接上香克斯的話茬。

“彆管頭兒!你吃飽就行!”

隨後在香克斯故作受傷的“這話說的,我可是在關心她”中,食堂的人都因香克斯的話笑了起來,參差不齊的笑死中摻雜了幾句吐槽,你則是趁著這個機會逃離了現場,去廚房清洗自己的碗碟。

果然,你還是要躲著點他們,要是再在這種氛圍下多吃幾次飯,你大概率會吃出胃病。

-

說是幫忙,本鄉也沒讓你做什麼,還在你閒的想打掃醫務室的衛生時,教你了一些應急措施。閒來無事的下午即將過去時,伴隨著突然晃動的船體,甲板上傳來嘈雜的聲音。

因為上次的事,進入應激狀態的身體讓你無法動彈,還是本鄉在一旁反複叫著你的名字,你才從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我、我沒事,又有敵人了嗎?”

驚恐尚未退去的你抓著本鄉伸過來的手,後者柔聲安撫著你的情緒。

“沒有敵人,應該是氣流的問題。我出去看看,你在這裡待著,不會有事的。”

“放心,不會有事的。”

本鄉再次重複了後半句話時,勉強冷靜下來的你鬆開了本鄉的手臂。恢複自由的本鄉還沒有離開,在確認你的狀態有所好轉,他才走出醫務室。

你不知道外麵的情況,隻能透過甲板嘈雜的聲音判斷出紅發海賊團的人都在忙,期間摻雜著幾句你聽不懂的、像是臟話的方言。

毫無預警的,船又一次傾斜,這次沒有本鄉扶你,你結實地摔了一跤。好在你前麵是柔軟的床,而不是木製的地板。

即使如此,以臉著床的你還是咬破了舌尖,舌尖的刺痛感讓你嘗到了久違的鐵鏽味。或許你不適合待在海上,所以手好了後才又咬傷舌頭吧。

待船體恢複平靜時,回來的本鄉看到的就是你捂住臉的畫麵。也不知道是哪裡戳中了本鄉的笑點,他克製住到嘴邊的笑意,幾步走到你跟前,試圖找到你的傷口。

“撞到臉了?”

因為舌頭還有點痛覺,你搖頭否認了本鄉的問題,直到舌尖的刺痛感散去些許,你纔回答本鄉的問題。

“不小心咬到舌頭了,沒什麼事。”

聞言的本鄉眉頭微皺,伸手按住了你的肩膀。

“這種事可大可小,張開嘴讓我看看。”

第一次見到認真狀態的本鄉,讓想婉拒本鄉好意的你怔在原地,身體卻不受控地聽從本鄉的指令照做。

本鄉看得很仔細。也許是怕你不配合,粗糲且乾燥的指尖作為支點抵在你的下顎,順勢落在嘴角處的拇指,讓你有種隻要察覺到你有合上的意圖,停在你嘴角處的拇指,隨時都會撬開你閉合的唇瓣。

你知道本鄉是醫生,可他也是海賊,更是一名異性。就現在的距離和姿勢而言…是不是太危險了?連室內的氣氛及眼前的本鄉,都在你感到不安時變得危險。

出於本能,你想逃,直到細細觀察你的本鄉笑了,禁錮住你的手隨著鬆口氣的笑聲鬆開,令你緊張到頭疼的氣氛也不複存在。

“幸好隻是破了點皮。”

“是、是啊,沒事真的太好了…”

你乾笑著接上本鄉的話,邊說邊拉開和本鄉的距離。察覺到你小動作的本鄉沒說什麼,還很貼心地走到醫務室的書架上,翻起離開前和你說過的書。

看著背對著你的本鄉,你鬆了口氣,殊不知在本鄉的視角裡,你的一舉一動都無比清楚。

-

相較於船上的其他人,本鄉自認為他不是熱心腸的人,還有點冷漠。可凡事都有例外,而你就是他的例外。

在船上都是男人的情況下,你的脆弱和不安就格外明顯。和他們相處時潛意識戴上的微笑麵具,談話時隨時會因對方的動作逃離的準備動作,有意隱蔽自己存在感的錯峰出行。

沒人會要求你必須和他們步調一樣,他們也不需要你和他們步調一樣。

可他似乎做不到,他希望你能和他多親近親近。你是在這艘船上,唯一一個需要他照看的“病人”。畢竟你這麼脆弱,一個沒看緊就可能掉進海裡,或者被敵人的流彈傷到。

可你又害怕著船上的人,躲著其他人。那你出事時,又有誰能幫你呢?縱觀整個紅發海賊團,不就隻有暫時獲得你信賴的他最可靠了嗎?

所以他試著瞭解你的喜好,卻低估了你對他們的警惕性。

“隻要飽含心意,什麼都可以。”

再簡單不過的客套話和微笑,讓本鄉有點無奈,無奈的同時還有點惱火。所謂的“信賴”,和你溫和的麵具是一樣的,他和船上的其他人於你而言沒有區彆。

意識到這些,本鄉也無法對你生氣,因為你需要他的照顧。看啊,光是多個萊姆加入飯局,你就不知所措了。要是他沒看緊你,你遇到比上次更可怕的事怎麼辦?

你離開食堂後,香克斯說他和萊姆嚇到你了。

“雖然我不介意你們交朋友,但至少不能把人嚇跑吧?”

以上是香克斯的原話。也是這樣,本鄉意識到他有點操之過急了,他不該冒然把你拉入人群中,還是於你而言需要敬而遠之的海賊群中。

航行遇到氣流是他們的日常,除了剛上船沒多久的新人會不知道怎麼辦,基本沒人會因為氣流受傷,而你不是。隻是離開了一會兒,你就咬到舌頭了。

所以他才說,你需要他照顧。

可是需要他照顧的病人沒有自覺,還在他準備替你檢視情況時逃離。所以,他先一步限製住了你的動作。

果然,你也怕他,在他不讓你有機會逃離時,你的身體因不安而顫抖。或許是看多了相同體型甚至更甚的存在,你的一切都格外惹人憐惜。

看上去手感很好的舌頭,光滑而溫潤的肌膚,因緊張四處尋找藏匿地點無意識的小動作。扯遠了,他該看的是被你咬傷的舌頭,而不是你因他的靠近警惕的反應,他的本意不是如此。

萬幸的是你咬破的隻是一個小口,沒什麼大礙,但他的靠近還是讓你感到不安。為了緩解你急於逃離他可觸範圍的不安,他走到書架翻起你會感興趣的書,你則是在他離開後鬆了口氣。

也許是他對你的一切過於在意,殘留著碰觸你肌膚觸感的指腹有些發熱。想到隻需他偏離些許角度就能碰觸到的唇瓣,他唾棄自己借著身份碰觸你的想法。

可他不得不承認,比起微不足道的道德,他更想放任自己,任由他用指腹、掌心,甚至是於你而言有些粗糲和乾燥的唇瓣,細細感受你的一切。

隻有對你的一切瞭如指掌,他才能更好的照顧你,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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