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奇怪的丈夫 第 44 章
事實證明你的拒絕在他們麵前沒什麼用。不止本鄉和後來的米霍克,先前坐在身旁被你婉拒的馬爾科也找了理由送你。
一個人喝醉回船,三個榜上有名的海賊送你回去,這個陣容是不是過於奢侈了?想到這,原本還有幾分睏意的你清醒了不少,思考更換目的地回艾斯那邊的可行性。
然而跟在身旁的本鄉注意到了你腕部留下的痕跡,掛在臉上的笑意也隨之散去。
“怎麼還留著疤?我記得不死鳥的火焰是能癒合的。”
本鄉的話換來了馬爾科不悅的咂嘴聲,而作為話題中心的你急忙出聲為馬爾科正名。
“其實這已經是治療後的結果了,馬爾科幫我治療前,疤要更明顯,現在這點刮痕,之後會隨著時間淡掉的。”
你說著舉起兩隻手,用輕鬆的語氣向本鄉展示還留著一圈紅印的手腕。
而兩個團的船醫,也被你故作輕鬆的語氣和反應弄得暫時不知道作何反應好,跟在你身後的米霍克則是發出似笑非笑的氣音。緊跟著回過神的,是提出這個話題,此時正扶著額頭的本鄉。
“你還是和半年前一樣,很擅長幫人說話啊。”
對於本鄉的感歎,你回以無奈的笑語:“因為大家都很照顧我,我不希望你們因為我,或者以我的事為由把關係搞砸。”
不假思索地說出感想後,你才注意到身旁的三人因這句話停下了行走的步伐。意識到什麼後,你急忙轉過身,試圖為自己說過話解釋。
然沒等你解釋,站在右側的馬爾科伸出手放在你的發頂,將你轉回原來的方向。
“你說的對,我們不該拿你的事和你的名義作為聊天的話題。但有一點我得說明一下,我們和紅發的關係向來如此,你不用為這個擔心。”
方纔還和馬爾科不同陣營的本鄉輕笑出聲:“是的,我們和白鬍子海賊團的關係一向如此,你不用為此擔心。”
原來如此。在你尚未將感想說出口時,跟在你們身後的米霍克和沒事人一樣,伸手拍開了馬爾科放在你發頂的手。
因為角度問題,你沒看見是誰做的,隻知道落在你發頂上的重量消失了。
而看清是誰做的馬爾科,對上了米霍克那雙銳利的金眸。說起來,從兩個海賊團見麵到現在,香克斯都沒明說米霍克的來意,隻是說米霍克順路蹭個船。
現在看來,在外都是一個人行動的米霍克,此次前來不是因為寶藏或順路,而是奔你來的。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鷹眼來這是因為什麼,方便透露一下嗎?”
在說話的同時,馬爾科不動聲色地擋住了你的身影,用肉身在你和米霍克間建立起一座“高牆”。
理解馬爾科行動後意圖的本鄉發出幸災樂禍的輕笑聲,被擋住視野的米霍克發出若有若無的歎息聲:“找人,順路調查點事。”
無法觀察你的情況固然是糟心,但從和你見麵到現在的反應來看,米霍克可以確定你是失憶了,且讓你失憶的,隻可能是你和香克斯說的“丈夫”。
除此之外,米霍克也注意到了你身上的疤,以及離開他後消瘦不少臉。
他有很多事想問你,但尚未搞清楚情況的前提下,冒然接近你,隻會給你帶來麻煩。然米霍克不冒然靠近你,不代表他能接受紅發和白鬍子一行人對你動手動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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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送你回船上,三人給你的感覺更像是“監督”你回船上。好在他們確實和說的一樣,送你回房間就離開了。
由佳還沒回房間,然剛才的出行讓你確認了由佳是安全的,你就安心了不少。而脫離了讓你緊張的環境後,不久前因緊張散去的睏意和酒意也再度湧上心頭。堅持到洗完澡換了衣服再上床,已經是耗儘了你的意誌力和體力。
按理說,喝了酒應該有助於睡眠,事實卻是你躺下閉上眼後,久久沒能入睡,腦海裡浮現出對視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過來的金眸。
出於本能,你試圖讓自己將銳利的金眸從腦海裡刪去,可身體卻違背了你的意願,反複讓那雙金眸出現,就連不到幾秒的對話,也在你腦海裡反複播放。
是酒的問題,還是米霍克對你造成的影響你不得而知,你隻知道照現在這個情況發展,從大腦傳來疼到讓你冒冷汗的痛覺,會先一步讓你的身體崩潰。
憑著所剩無幾的體力和意誌力,你從床上爬起,一隻手撐著像是裂開的頭,另一隻手則是撐著床往房間外走。即使你不知道身體異樣的源頭是什麼,身體不舒服找醫生的常識你還是有的。
隻要撐到甲板上,找到還留守在船上的船員,你就能在原地等到馬爾科回來檢查了。
可你高估了自己對疼痛的忍耐力,還沒走幾步,越發清晰的疼痛讓你連呼吸都變得急促,隻能停下腳步,靠在走廊處的圍欄,試圖通過調整呼吸緩解越發清晰的疼痛感。
與此同時,和你一個房間的由佳打著哈欠往房間走。也許是沒開燈的原因,一開始由佳還沒注意到你的存在,還是聽到你因疼痛發出的呻吟,她才注意到你的存在。
原本還有些醉意的由佳,也在看清靠著圍欄上的你時清醒過來了,急忙走到你身旁將你扶起。
你想向由佳道謝,可發出的字音都變成了不成調的單音。由佳也從你此時的神情和額間的冷汗,看出了些許端倪。
“你先在這等一下,我去喊人過來。”
由佳將身上的外套蓋在你身上後,便跑向有說有笑的甲板上,將正喝上頭的船員趕去叫馬爾科,剩下還保持清醒的船員,則是跟著由佳過來,將你安置回床上。
在這之後的事你記得不太清楚,隻記得由佳在你耳邊讓你彆睡,還有不明所以但知道事情不對勁,也跟著緊張起來的,問有什麼能幫上你的。
船員a:“讓她喝點酒怎麼樣?隻要喝醉就不會——”
船員b:“笨蛋!她這個樣子彆說喝酒了,你和她說話都聽不清了!”
船員c:“彆吵!她好像昏過去了!”
你的意識完全消失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船員c的“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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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有一部分的記憶缺失了。如果你說的沒有錯,刺激到她的應該鷹眼是的存在。”
鮮少為什麼皺眉的馬爾科,看著躺在床上握著鷹眼手的你發出一聲歎息。在看到這一幕前,馬爾科一直以為你在生病時習慣握人手是受家人的影響。現在看來,你這個習慣是從米霍克這學來的。
而同在一個房間,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擔心的艾斯,掃了眼你和米霍克相握的手,忽略掉一閃而過的不悅,轉頭看向馬爾科:“隻是失去記憶就會痛成這樣嗎?確定沒有其他問題嗎?”
“很難說,但我和馬爾科一起檢查後得出的結果,就是她記憶那部分被動了手腳。”
說話的同時,本鄉有些懊悔。雖說你在他們船上的時間沒在莫比迪克號上的久,但在他們船上時,怎麼說他也是和你待最長時間的人,竟然沒察覺到異常。
在場唯一一個知道你半年間經曆了什麼的艾斯眉頭緊皺,因你的事跟著趕來的幾人表情也不太好,其中最沉不住氣的,還是見麵後沒能和你說上一句話的萊姆。
“是克洛克達爾搞的鬼嗎?”
大有一副給了肯定回答後就找人算賬的樣子。而在你表現出異常前就猜到多少的香克斯,則是低聲叫了聲萊姆的名字,在他回過頭時搖頭,示意萊姆冷靜。
同一時間,哈爾塔想起了上船前從米霍克那得知的訊息,落在你有些慘白的唇瓣上的目光往下,停在了你和米霍克交握的手上。
如果不是米霍克握住後,疼到意識昏迷都無法安睡的你才勉強平靜下來,哈爾塔會毫不猶豫將米霍克扔出莫比迪克號。
且照剛才聊的內容來看,等你醒後,米霍克還會帶你離開。
勉強理清你和米霍克及克洛克達爾關係的哈爾塔很是不滿,憑什麼他們照顧得好好的人,非要和弄丟你的人離開?不管帶走你的是米霍克還是紅發,哈爾塔都十分不滿。
“這種情況,你帶她離開也隻會刺激到她吧?”
哈爾塔有意提高音量,讓注意力落在你身上的米霍克移開視線。事實卻是米霍克頭都不擡,用那雙讓世人看一眼就被震懾到的金眸,將你的一切儘收眼底。
“我會問過她的意見再做決定。”
你離開他之前的習慣和性子,米霍克都很清楚。即使你知道也願意接受他是你戀人的事實,隻要你不想離開,誰都無法說服你。
要是在這種情況下強行帶走你,也隻會讓你的反抗心越發強烈罷了。你手腕上還沒散去的紅印,便是最好的證明。
而問出這個問題的哈爾塔彆過頭,不去看讓他覺得礙眼的畫麵。站在哈爾塔身旁,深有同感的薩奇伸手拍了拍哈爾塔的肩以作安慰。站在哈爾塔和薩奇前麵的以藏,姣好的麵容於昏暗的燈光中染上幾分陰影,和他此時的心情一樣。
眼見自家兄弟和紅發一行人都沉著臉,作為莫比迪克號的現任船醫,馬爾科決定把所有人都趕出去。
“行了,你們的都出去,彆擠在這,擠在這也幫不上忙,彆等她醒過了看到一屋子的人,又被你們嚇暈過去了。”
“說的也是,我們先出去吧!”
率先接上馬爾科話茬的香克斯示意目光如炬的萊姆跟著離開。萊姆並不想離開,可看到你慘白的臉,確實幫不上忙的萊姆隻能作罷,跟著香克斯離開。
見香克斯離開了,馬爾科看向還站在一旁的自家兄弟,示意他們也收拾收拾離開。
深知自己幫不上忙,還可能幫倒忙的艾斯起身:“她醒過來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聞言的馬爾科笑出了聲,於幺弟三步一回頭的動作中擺手。
“知道了,都給我走。”
以艾斯為首的幾人陸續離開醫務室時,走在最後的以藏,關上門前又看了你一眼。確認你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後,才將醫務室的門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