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奇怪的丈夫 第 5 章
羅賓給你看過四皇的懸賞令,其中紅發和紅發船員你因為羅賓的話反複看了好幾次。
也是這樣,你才能在熱鬨的酒吧裡一眼找到聚在一起的紅發海賊團。即使你記不清那張臉,昏暗的酒吧裡那一抹紅,也足夠顯眼了。
你先是為自己找人的方向沒找錯安心,再來是為自己毫無計劃就找到這的行為後怕。
“海賊”一詞在這個世界代表著危險和權力,“四皇”的危險程度更不會比七武海好到哪去。你聽著自己在嘈雜的呦嗬聲中加速的心跳聲,幾度試著調節呼吸,試圖讓自己不被酒吧的氛圍吞噬。
來不及再思考怎麼行動了,如果你不抓緊時間,克洛克達爾隨時都會回來。被他知道你一直以來的乖順都是偽裝光是想到他不怒自威的臉,你就嚇得背脊發涼。
與未知的紅發相對,現在還是熟悉的克洛克達爾更令你害怕。
下定決心後,你邁向熱鬨的酒桌,不料走了兩步,你就被人攔下。
“有什麼事嗎?”
這個世界的人都很高,眼前攔下你的男人雖然沒有克洛克達爾那樣令你害怕的體型,但目測兩米的身高和結實的身材還是很嚇人。
過近的距離裡,你甚至能聞到男人身上的煙酒味。相較於克洛克達爾的雪茄,男人身上的煙味要更濃鬱。
而現在由不得你再比較兩者煙味的區彆在哪,因為你認出了眼前的男人正是紅發海賊團的二把手——本·貝克曼。
這意味著要和紅發談條件,你要先過了貝克曼這關。後知後覺的你雙手合十,向貝克曼做祈求狀。
“那個、我有一事相求,拜托了請讓我見一下四皇的紅發。”
聞言的貝克曼拿下叼在嘴邊的香煙,由上往下地打量著向他請求的你。
“你也知道他是四皇,四皇又有什麼理由必須見你?”
貝克曼說的話是事實,這是你必須解決的問題。許是視角關係,也可能是你過於緊張,以至於不遠處本該繼續有說有笑的桌子安靜下來了你都沒有察覺。
坐一桌的紅發海賊團乾部和船長,正饒有興趣地看向和貝克曼交談的你。
本鄉:“真難得,這次不是衝著頭來的。”
耶穌布:“很難說是衝著頭來好點,還是貝克曼好點。”
萊姆:“都差不多吧。”
路:“看上去像貝克曼喜歡的型別。”
香克斯:“貝克就沒有討厭的型別吧?”
作為話題中心之一的香克斯掃了眼因貝克曼的話一臉為難的你。他喝了不少酒,但基本的意識還是有的。
香克斯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考慮到貝克曼在和你搭話,他便不給予你過多的關注。
視角回到你和貝克曼對峙的角落,你絞儘腦汁都沒想出讓紅發見你的理由。你恨自己隻顧著逃,沒想到這之後的事。
那要回去嗎?說不定克洛克達爾還不知道你離開旅館跑出來的事,這樣就算你跑回去,也不會讓他起疑心
想到克洛克達爾哪怕在房間也裝有監聽電話蟲的事,你搖頭否定了自己退縮的想法。從你把“逃跑”付諸行動時,你就隻能向前了。
即使前進的結果是比現狀更糟糕的地獄,也是你選擇的路。
掃清了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你在貝克曼的注視下邁前一步,克製住對眼前人的恐懼,一字一句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拜托你,隻要讓我和他說上幾句就可以了。”
與你對峙的貝克曼沒有說話,說話的是在貝克曼身後的香克斯。
“你都這麼說了,不聽兩句豈不是顯得我太小氣了。”
應聲歎息的貝克曼身體往右移動一步,你看清了在光線不足的酒吧中、格外鮮豔的紅發。
“過來說話吧,不知名的小姐。”
這便是你和紅發海賊團結緣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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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著臉色陰沉的克洛克達爾站的位置,不敢和他對視的你躲到香克斯身後。
察覺到小動作的香克斯沒阻止你,反而笑了起來:“再怎麼樣沙鱷也分得清事情輕重的。”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是怎麼惹上他的。”
香克斯饒有興趣的聲音讓你有些猶豫。因為關你和克洛克達爾的事,都是你從他那聽來的。至於怎麼招惹上他…你想不起克洛克達爾那晚說的話了。
許是難得有船外的人的八卦聽,上一秒還在警惕岸邊的克洛克達爾的一行人,紛紛轉頭看向你和和香克斯。
在存在感極強的注視下,你緩緩道出從克洛克達爾那裡聽來的解釋。
“…他說,他是我的丈夫。”
原本還嘈雜的甲板陷入異樣的沉寂,隻有香克斯的笑聲格外清晰。
“這樣啊。那他是對你不好你才跑出來的嗎?”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你答不上好,也說不出不好。就物質條件上,克洛克達爾沒虧待過你。精神方麵於你而言是單方麵的折磨。
看出你猶豫的香克斯果斷換了個話題。但你覺得,他更多是覺得結果是什麼不重要。
“嘛,反正現在他不會來找你了。差不多可以吃飯了吧?”
前半句是對你說的,後半句是對不遠處的路說的。
“知道了,現在就去做。”
兩人的對話讓你想起了自己在船上的身份,當即準備跟上前,給負責做飯的路打雜。
然而沒走幾步,就被在酒吧攔下你的貝克曼,再次斷了你的去路。
“去收拾你的房間。”
你想說隨便哪都能睡,先一步猜到你想說什麼的貝克曼點明瞭讓你收拾的原因。
“船上沒有單獨給女人的房間,為了大家和你的安全,需要你自己動手收拾。”
“比起沙鱷的牢籠,這裡於你而言安全不到哪去。”
聽上去不近人情,但貝克曼說的都是事實。你看似逃出了克洛克達爾打造的牢籠,實際上隻是從一個海賊的身邊逃到了一群海賊的身邊。
且整艘船上,隻有你,無論是生理上還是身份上,與他們沒有相似之處。
待你理清現狀,給你帶路的貝克曼回過頭,示意你跟上他。
帶你去房間的路上,貝克曼圖省事一並向你介紹了廚房和醫務室,還有補給日常用品的雜物間。
“你的房間有衛浴,不用出來和他們擠一起。”
饒是不清楚這艘船構造的你,也被貝克曼細致的安排所折服。
直到貝克曼帶你去到你的房間,你才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向貝克曼道謝。
“真的很感謝你。”
麵對你的道謝,不知什麼時候叼起香煙的貝克曼哧笑出聲。
“不用感謝我。我做的這些,都是建立在船員安全上做的。”
貝克曼話裡具體是什麼意思,他沒和你解釋。但這種怕你在船上多待一段時間的態度,具體是什麼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一個男人和一群男人,這不就是克洛克達爾和紅發海賊團的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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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爽快應下你蹭船請求的香克斯,紅發海賊團的船員對你的態度都不太一樣。
其中最微妙的,應該是萊姆。你該怎麼形容他給你的感覺?
似乎不管你做什麼,他看向你的目光都不怎麼友善,更像是在提防著什麼。考慮到你的身份,你覺得萊姆提防是你正常的。
但從武力值方麵來說,你連船上實習生都能握住的刀都拿不穩,又哪裡具有威脅性呢?
想到這,借著不勝酒力的藉口脫離宴會回到房間的你不禁發出一聲歎息。
香克斯答應讓你在他們庇護的島嶼下船,但去到那需要花上一段時間。再怎麼說,他們也不會因為你一人而改變原定的航線。
順利的話一個月就到了,不順利的話可能沒到你就在他們和其他海賊廝殺時死掉。
冷靜下來後,意識到自己是從賊船換到另一艘賊船尋求庇護,你不禁為自己的行為發出歎息。
“為什麼沒有回家這個選項”
雖然原來的世界要上班,拚死拚活也隻夠生存,但和這個世界比不要更安全。
在你的思緒進一步陷入內耗前,緊閉的房門響起富有節奏的敲門聲。
即將和不算柔軟的木床融為一體的你猛地起身,朝著門外的人問話。
“誰?”
不怪你緊張,畢竟整艘船上的人都在開宴會。比起剛上船固定去廚房打雜的你,肯定是朝夕相處的夥伴更值得關注。
會在這種時候來找你、怎麼說都很可疑。
“我是本鄉。你還好嗎?我聽香克斯說,你有點不舒服,就想來看看你。”
本鄉是船上的醫生,他的話裡也富有邏輯。或許是“醫生”這個身份自帶的安全感,你因本鄉的到來而繃緊的神經有所緩和。
“我沒事,隻是喝多了點酒,讓我睡會兒就好。”
隔著一層木門,本鄉不太能確定在房間的你是否在勉強自己。但於你和他而言,你們現在的關係也不太適合他繼續追問。
說到底,他對你的關心除了有職業的關係,更多是因為你的性彆在這艘船上顯得格外突出。
猶豫片刻,本鄉還是多說了幾句。
“我知道了。如果你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是說如果,你隨時都能來找我。”
“醫務室貝克曼帶你去過了,要是你不記得,船上隨便找個人都能給你帶路。”
說完這些,你聽到本鄉逐漸遠去的腳步,直到門外隻有香克斯他們因宴會鬨騰的嘈雜聲,你才爬起身走到門口,二度確認房門是否反鎖。
確認門是鎖上的後,再次躺回床上的你被自己的舉動逗笑了。
如果他們真的有心要害你,這種簡陋的門鎖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也不是這麼說,至少在你這,它給你帶來一定程度的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