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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奇怪的丈夫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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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鄉沒騙你,這艘船上的人很少會來醫務室,連本鄉也是偶爾才過來看兩眼。相較於煙火氣十足的廚房,醫務室更適合你。

而你的常駐地從廚房換成醫務室後,引起了貝克曼的注意。至於你為什麼這麼說,大概是船上的海賊都不會來醫務室找創可貼,渾身上下都不見傷口的貝克曼卻是以這個理由來的醫務室。

當然,貝克曼沒有進來就挑起話題,而是在你找創可貼時,才漫不經心地開啟話題。

“你和本鄉好像走的很近。”

拿著創可貼的你覺得給不給都是一個問題,在貝克曼的注視下,你還是遞出了找到的創可貼,於接過創可貼的貝克曼的“謝謝”聲中,回答他的問題。

“他說我可以待在醫務室學習一些保命的技能。”

原話不是這樣的,但你覺得還是把話說好聽點為妙。

聞言的貝克曼嘴角浮現出一抹淺笑,說出來的話讓你無法分辨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

“確實是本鄉會說的話。”

本鄉的話題告一段落,坐在椅子上的貝克曼卻沒有離開的打算,而是順勢發起了新的話題。

“有想好在哪座島下船了嗎?”

沒有任何惡意的問題,卻讓你覺得壓迫感十足。其背後的原因,大概和本鄉及萊姆誤會的點相同。但貝克曼沒問,你也不好主動說與話題無關的回答。

最好的回答,當然是離這最近的島嶼。

“隻要是紅發庇護的哪一座島都可以。”

隻見貝克曼眉頭輕挑,語氣有幾分調侃的意味:“有些島的管理很亂也沒關係嗎?”

那肯定不行!看清貝克曼臉上的笑意時,你急忙改口。

“當、當然是管理相對穩定的島要好點。”

大概是被你的反應取悅到,貝克曼低笑著將創可貼放進腿側的口袋,順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說起來,你知道白鬍子和沙鱷的事嗎?”

你不是八卦的人,但克洛克達爾的名字讓你對貝克曼的話題提起幾分精神。

“白鬍子是另一個四皇嗎?他們之間有什麼過去嗎?”

提出話題的貝克曼拿起盛有半杯水的杯子,飲去大半後,說出了你不知道的情報。

“沙鱷曾經挑戰過白鬍子。”

按理還有一半的話,止於貝克曼的停歇中。你不確定故事就到這,但貝克曼頗有興致地看著你的表情,讓你確定故事不隻是這點資訊。

至於貝克曼為什麼停頓大抵是有意的,為了觀察你的反應什麼的。

可這個羅賓都未曾告訴過你的訊息真的很重要,這會改變你接下來的行程。想到之後可能被克洛克達爾抓住的場景,你也顧不上彆的,主動開口向貝克曼打聽想要的資訊。

“那——”

剛開口,貝克曼猛地起身,椅子往後倒的聲音中止了話題。

“有客人來了,你先在醫務室躲好。至於剛才的話題等會兒我忙完再和你聊。”

一句話解釋了貝克曼的反應。至於貝克曼口中的“客人”,不出意外是黑吃黑的同行。

茍活於這艘船上的你自然不會懷疑貝克曼的話,在貝克曼叮囑下連忙點頭,目送著貝克曼離開醫務室。

沒過多久,你聽到了轟炸聲,還有甲板處傳來的、屬於海賊們的狂歡聲。

和克洛克達爾不見血的戰鬥相比,紅發海賊團的戰鬥即使你不在現場,也能從醫務室外的聲音想象出甲板混亂的畫麵。

至於黑吃黑的海賊團是否會攻到醫務室,沒人替你解答。

這種情況下,你能做的隻有在身體還能動時,在醫務室裡找出能防身的道具。很可惜,除了手術刀你找不到彆的道具。

在你猶豫該拿哪把纔不會惹本鄉生氣時,貝克曼離開前關上的門被人猛地踹開,站在手術刀前的你嚇得隨手抓起一把。

直到確認你是否安全的萊姆氣衝衝的走到你麵前抓起你的手,你才發現自己握的是刀刃。

怪不得,你就說怎麼握不緊,原來你握的是刀刃。你失神地看著滲血的掌心和手指,意識到你在發呆的萊姆氣不打一處來。

“你、嘖!你先跟我過來!”

萊姆說著,扔掉了你握在手中的手術刀。你看著沾血的手術刀精準掉進垃圾桶,腦海裡浮現出本鄉嗬斥他們關門開門聲音太響的表情。

不出意外的話,等下本鄉也會這麼和你說話了。

甲板上的戰鬥還沒結束,光是萊姆拽著你往安全的地方轉移時,一路上都有海賊衝過來。

說真的,如果不是萊姆拽著你的手腕的力氣無法掙脫,被血淋淋的打鬥現場嚇得無法正常呼吸的你,早就甩開萊姆的手跑回醫務室躲著了。

在你眼裡隨便彎一下手臂就能勒死你的壯漢,在萊姆一隻手不得空的狀態,都不是他的對手。

除了血,你還看到了死掉的海賊身上掉的胳膊或某個器官,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不隻是視覺,鹹濕的海風裡也能聞到難聞的鐵鏽味。

或許萊姆帶你出醫務室是出於好意,可毫無心理準備見到顛覆世界觀的殘殺現場,你寧願自己還在那個不知道是否安全的醫務室裡待著。

人體受到超越身體所能承受的刺激時,會做出類似防衛的動作或反應。

所以,在萊姆鬆開你的手時,你的身體出於本能後退,在萊姆惱怒的“喂”聲中,接觸到欄杆的背部隨著突然傾斜的船體一路往下。

視覺和聽覺都在蔚藍的海水裡失去作用,意識完全昏迷前,你似乎看到了誰的影子。

-

當你再次醒來時,你正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本鄉正在病床邊的書桌前翻閱著什麼。發現你醒後,本鄉放下了手中的檔案,朝你露出溫和的弧度。

“你醒來,有哪裡不舒服嗎?”

意識到本鄉正在靠近你時,你的身體先意識一步往病床後的角落後退,直到背脊碰到無法再退的牆,你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而靠近你的本鄉,也在你的潛意識動作裡停在了原地。

“彆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本鄉說話的語氣很溫柔,彷彿你是一個易碎品。

害怕?傷害?

你記不太清昏迷前的事,但慣用手的繃帶和疼痛,讓你想起刺眼的血色。隨之而來的是無法控製的呼吸,在失控的呼吸聲中,本鄉的聲音格外清晰。

“慢慢來,彆害怕。放緩呼吸照我說的做、”

在本鄉的引導你,你照著他數數的節奏調整呼吸,直到你的呼吸恢複到正常的節奏,你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你救了我?”

見你有恢複了正常交流的狀態,本鄉鬆了口氣,拿著水杯試探性地邁出一步。確認你沒有因他的動作有過激的反應後,他才走到床邊,將水杯遞給你。

你接過溫度適中的水,和本鄉道了聲謝後,後者纔回答了你的問題。

“算是,不過把你從海裡救上來是貝克曼。”

“貝克曼?”

本鄉的話讓你想起了掉入海裡的記憶。你記得,當時和你在一起的是萊姆,貝克曼應該不在場才對。

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的本鄉見你對這個話題有興趣,順著話題繼續與你交談。

“對。你想見他嗎?或者船上的其他人?”

想到剛才甲板的畫麵,你搖頭回絕了本鄉的提議。

“可以的話我想暫時待在這裡。”

被拒絕的本鄉回以一笑,接受了你的請求。

“我知道了,我去給你拿晚餐。”

見本鄉起身準備離去,你下意識拽住他的衣角。因你的動作停下的本鄉轉過頭,掛著淺笑的臉上是對你這麼做的不解。

而下意識做出這個舉動的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情急之下,你鬆開了拽住本鄉衣角的手,隨口找了個問題打破現在的氛圍。

“這裡、是隻有我一個人嗎?”

讀懂你行為背後的不安的本鄉表情微怔,再次與你對視時,臉上是平日裡常掛的笑容。

“對,在我離開時,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不安的情緒因本鄉的話有所緩解,你低聲和本鄉道謝後,本鄉離開了醫務室,留你捧著還有溫水的杯子,蜷縮著坐在床上。

片刻的安寧沒維持多久,醫務室門外響起有序的敲門聲。沉穩有力的節奏讓你從靜謐的氛圍中猛然回神,你用發顫的聲線詢問門外來人的身份。

“誰?”

“是我,貝克曼。我可以進來嗎?”

貝克曼的聲音透過醫務室的木門顯得更為低沉。

你是想拒絕的,但想到自己是船上的外來客,加上現在待的地方是公用空間,拒絕的話換成了允許進入的回答。

視線掃過貝克曼腰上的手槍時,因不安慢半拍的大腦想起眼前人也是海賊的事實。而你,正在一艘全是海賊的船上。

無法抑製住的顫抖讓你想逃,而察覺到你此時的狀態的貝克曼,主動說起了白天沒說完的話題。

“你還想聽白鬍子和克洛克達爾的事嗎?”

不得不說,貝克曼很會轉移人的注意力,一句話便讓你的思緒從“和海賊獨處一室”變成“能克製克洛克達爾的人”。

“可以嗎?”

“當然可以。”

在貝克曼的笑語中,你聽他說起了白鬍子和克洛克達爾過去有所交集的事。

聽到貝克曼說克洛克達爾被白鬍子打敗時,你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這意味著尋找庇護這件事你從開始就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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