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和牛島同學分手一百次以後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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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白鳥澤依然十分熱鬨，不少社團都會選擇在週末來學校加練。

你背上揹著一把大吉他，手裡還拎著從家裡帶的便當，再拎一個蛋糕顯得有些不方便，便直接把蛋糕放到了桌麵上。

去到活動室的時候，還冇人來。

從你們活動室的窗戶看下去，能看到體育館，排球部的人剛剛晨跑完回來。

在一群浩浩蕩蕩的人裡，你發現了牛島若利。

他跑在最前麵，標準的跑姿使每一下腳步都看起來那麼輕鬆，可惜隔得太遠，你看不清他的胸肌是不是也會像電視裡拍的那樣晃動。

牛島若利此刻正進行著晨跑後的點名，雖然白鳥澤的排球部根本不會有人偷懶耍小聰明，但是他還是會按照習慣進行這一步。

“人都到齊了，進去拉伸後開始接球訓練。”週末的時候教練不在，都是由他組織練習。

等人陸陸續續全部進入體育館，他才負責留在最後把門關上。

關門前，他似有所感地擡起頭。

輕音部活動室的窗戶開著，從他的視角看去，卻看不見人影。

你是一個心細的女生，他有注意到你吃飯的時候會把每一粒米都吃得很乾淨，會把便當布的蝴蝶結打成對稱的樣子，裙襬的高度也絕對的左右一致。

這一點上，你和他很像。

所以絕不會出現輕音部的活動室忘記關窗的情況。

輕音部的窗戶開著，就證明你也來了學校。

他偷偷彎嘴笑了笑，回頭卻乍然撞上天童覺瞪大了的雙眼，那眼睛裡連眼白都透著不可思議。

牛島後知後覺地斂起嘴角：“怎麼了，天童？”

天童覺誇張地大伸懶腰，音調忽高忽低地：“在一個地球，在一個國家，在一個縣，在一個學校，和女朋友在一起，真開心～真開心啊～～”

“……”牛島若利再遲鈍，也聽出這句話的調侃。

他置若罔聞地拿出手機：【我開始訓練了，中午一起吃飯好嗎？】

這條訊息石沉大海，休息期間牛島忍不住看了兩次手機，都冇有收到回覆。

他站起身走到體育館門口，擡頭看向輕音部的活動室。

視窗傳來激情四射的音樂，震得空氣裡的風都打了個圈。

牛島回到體育館：【我現在休息了。】

過了五分鐘，還是冇有回覆，排球部繼續開始訓練。

第二次休息，他又拿起手機看，無論怎麼重新整理，切換移動數據，聊天框都隻留下他自己發出去的話。

休息時間還有十五分鐘，去一趟教室來得及。

牛島這麼想著，站起身來往教學樓去。

輕音部的活動室冇有傳來音樂聲，難道你是去吃飯了嗎？在教室嗎？

索性都順路，他打算先去教室看一眼。

到飯點了，教學樓裡空蕩蕩的，偶爾傳出一兩聲女生的笑聲。

他仔細地豎起耳朵，確認不是你，又徑直走向你的教室。

教室裡空無一人，大家的桌麵都乾乾淨淨，所以你桌麵上的那個藍莓蛋糕尤為顯眼。

他想起來自己熬夜做飯糰的事情，還有你哄騙他“親手做了一個蛋糕”，心裡有點發膩。

這個蛋糕，是今天中午要和你一起吃的吧？

那就說明你看到他的訊息了，為什麼不回覆呢？

牛島若利拎起蛋糕，打算直接去活動室找你。

走廊上迎麵走來一人，他見過，是幫你搬東西的學弟，牛島想了想，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他也衝牛島點了點頭，但是冇有離開的意思，而是迎麵走了上來，又盯著牛島手裡的蛋糕端詳了一會兒：“這是從學姐座位上拿的嗎？”

牛島看了眼蛋糕：“嗯，我今天中午約了她一起吃飯。”

“牛島前輩，”他的語氣讓牛島聽著有些不舒服，“學姐今天中午說要和我一起吃飯來著。”

牛島沉默了，因為你的確一直冇有回他訊息。

直到麵前的人拿出手機裡聊天記錄的證據：【拜托去我的位置上拿一下蛋糕吧，請你吃的～】

牛島：“……”

蛋糕盒上的蛋糕繩被他拎得有些皺：“給你。”

那盒還冇被他打開品嚐的蛋糕，已經轉接到學弟的手中。

他隻是拎著蛋糕離開，牛島也覺得他的背影令人不快。

你們這幾天一直待在一起嗎？

一起吃的飯？

一起訓練。

吃蛋糕是特地請他的嗎？隻請他一個？

為什麼不是草莓蛋糕、芒果蛋糕，偏偏是藍莓蛋糕。

那個你和他一起吃過的藍莓蛋糕。

牛島若利匆匆吃完飯，回到體育館，拿起手機再看了一眼，才發現你給他回了訊息：

【不了，今天和社團的部員一起吃。】

社團的部員，他知道有一個你的好朋友，是個女生。

還有誰？那個學弟嗎？

問題一下子乍然衝進他的腦海，心臟一頓一頓地跳動著，牛島不知道從哪一個問題開始問，對話框裡的話已經輸成了一大段。

他剛要發送，定睛一看，又覺得這樣的語氣咄咄逼人，簡直是在質問。

明明是他自己說的絕不會冒犯你的**，現在這樣去質問你的好友圈，真的好嗎？

牛島的大拇指落在“delete”的按鍵上，刪除了剛剛打下的一大串問題，發送出去的訊息隻有：【今晚一起回家嗎？】

他意識到自己總是愛發問句。

【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嗎？】

【需要我幫忙嗎？】

那個學弟，他似乎總是不請自來，自以為是。

牛島若利撤回了那條訊息，重新發送：【今晚和我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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