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和牛島同學分手一百次以後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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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若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你家裡出來的，但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了，你生氣了。
但這一次，他不認為自己有錯。
牛島揹著包，往家裡走去，他照常給你報備：【我到家了。】
這條訊息能夠正常發出去，他悄悄鬆了一口氣。
初次戀愛的牛島選手，以為這隻是一次意見不合的爭吵，並冇有采取任何措施，直到演出結束那天，他遲遲冇有收到你的表演視頻。
【不是說要錄視頻給我看嗎？】
你瞟了一眼資訊：【上網找吧，這次演出我是熱度第一的選手。】
牛島若利上網搜尋了關鍵詞，發現你們樂隊的表演果然熱度很高，足有幾千條評論。
評論區裡大多數都在討論你——
帥氣、激情和技巧高超的內容占大多數，但是還有少數的評論讓牛島的眉頭越皺越緊。
的確如你所說，各個樂隊的服裝都風格迥異，露膚度極高，但和舞台融合得極好的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人去在意那二兩肉。
但是總有那麼一些人，就是那麼可惡。
他們的眼睛、腦子好像就隻裝得下那些東西，而你就因為一張漂亮的臉蛋成為關注討論的重點對象，被堂而皇之地當成眾矢之的。
那幾條評論底下的回覆如火如荼，瞬間找出了你的學校、s，並且熱烈討論起你的私生活——
【oo醬很有名啊，聽說她談過很多男朋友。】
【哈哈哈哈看起來玩得也很花呀。】
【她現在有男朋友嗎？】
【似乎是有的吧？】
【好像也是他們學校的。】
他極力剋製自己在網上反駁彆人的幼稚舉動——至少他們知道，你有男朋友，不至於在線下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鼠標被輕輕滾動，下一條評論便映入眼簾：
【跟她一個樂隊的那個男生吧？應該是她的助手，演出那天一直在幫忙搬器械呢。】
牛島：“……”
他來不及思考，首先想到的事情就是找你問清楚：【我幫你找的搬家公司，那天你沒有聯絡嗎？】
等了半天，回覆他的隻有一串省略號。
你確實無語：【我們吵架了，我為什麼還要找你幫忙。】
牛島認為這完全是兩件事：【我們隻是有意見不合。】
【在我看來這就是吵架。】
這段對話戛然而止，他憋不出半個字反駁你，評論區的人已經誤把那個學弟誤認為你的男朋友。
身份被人搶占的感覺帶給他一種強烈的入侵感，就像有人攔住了他的全力一扣。
所有情緒梗在喉嚨，牛島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
他不擅長處理這樣的情緒，換好運動裝便例行今日的鍛鍊。
結果就是跑到你家附近。
不知不覺，他又圍著你家跑了兩百圈。
夜色已經籠罩整個宮縣，淺灰色的水泥地一點點深陷在月光裡，變成漆黑一片，他盯著那扇透出暖黃色光暈的窗戶，知道你與他的距離僅僅隻有五十米。
牛島若利遲鈍地給你發訊息：【我們和好可以嗎？】
他撤回這條資訊，又發了一次：【我們見一麵，我在你家樓下。】
你的回覆從未如此冰冷，和你冇有生氣的時候判若兩人：【抱歉，我還是要對異性多點戒備，現在這個時間不方便和你出去了，請回吧。】
他反覆閱讀你的話，站在路燈下凝望那扇窗，這次無論等多久，那扇窗戶好像也不會打開。
牛島若利讀不透這樣的情緒。
他摁滅手機的螢幕，覺得自己像是敗北的隊伍，灰溜溜地跑回大本營，還要冇出息地給你發訊息：【我到家了。】
這習慣他一直保持著，去哪裡都要跟你報備。
你好像計算著他到家的時間，立刻回覆道：【好的。】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和好，但至少你冇有對他說出“分手”這兩個字。
牛島想起你說的話，專注當下。
他試著去那麼想，至少你現在還冇有對他說出那兩個字，就不必去想那些事。
課桌前掛著的日曆上標紅的日期，下週就是春高的比賽。
牛島拿起手機給你發訊息：【下週我比賽，你有空來嗎？】
你看了一眼時間：【有空。】
他開始過度的閱讀理解：【有空是來還是不來？】
你無奈地回覆：【來吧。】
牛島看出這裡麵一絲絲的不情願，但是你們還在吵架，你願意來看他比賽，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有種意外之喜的感覺。
訓練的內容冗雜枯燥，重複而精確地做好每一件事，是牛島最擅長的。
天童覺似乎比往常更愛找他說話，在大賽前一天，忽然問道：“你是不是和oo醬吵架了？”
牛島盯著手裡的排球，說不上來話。
天童拍了拍他的肩膀：“若利你總是這樣，有什麼事情就表達出來好了，oo醬看起來就更加直接哦。”
他終於打好腹稿，語速比平時還要慢：“我說了，所以她生氣了。”
天童覺暗道不妙，覺得牛島肯定說了什麼對女孩子極壞的話：“你說什麼了？”
牛島難得一次性說那麼多話。
天童也難得冇有哈哈大笑起來。
體育館裡隻剩牛島默默拍球的聲音。
天童提議道：“和oo醬吃飯，好好地再表達一下心裡的想法吧？”
牛島認真道：“明天春高，我們該好好比賽了。”
這些事情，不應該打擾他的訓練。
他靜靜端詳手裡的排球，將它端在麵前。
排球上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氣味，這種氣味令他心安，單隻手就能握起的排球牢牢被掌控、填滿手心的感覺才讓他倍感舒適。
天童問：“若利後悔戀愛了？”
牛島站起身：“什麼決定都不後悔，好了，收拾一下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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