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和牛島同學分手一百次以後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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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若利高中還冇結束，就進入了日本隊。
你們正式開始異地戀。
牛島：【我去跑步了。】
起床時，就看見牛島發的訊息。
你們最近一個月都是這樣的聊天，昨晚你熬了一個大夜，頂著大大的黑眼圈看到這條訊息。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明知熬夜學習對身體不好，但隻要一到晚上你的勁頭就非常足，頗有一種——晝夜顛倒，最強大腦的感覺。
因此這一個月你幾乎都在熬夜，常常睡到最後一刻才從床上爬起來，對於牛島的訊息更是中午才能查閱。
他一成不變的生活，跑步的時間精準到分鐘、秒鐘，你有些不耐地回覆：【嗯。】
牛島端坐在體育館，終於等來你的回覆。
你最近回的訊息越來越短了。
他一開始給你報備的時候，你也會給他報備，還會解釋自己為什麼那麼久冇回資訊。
這些日常的對話他也能像擠牛奶一樣，擠出甜味來。
牛島反覆琢磨這個短暫的“嗯”，又想起你漂亮清秀的臉，還是忍不住輕輕勾起嘴角：【你昨晚又熬夜了嗎？】
你正草草扒著飯，打算一會兒清醒了就繼續學習，看到這條訊息，你打算一會兒再回。
這個一會兒就是晚上。
期間牛島還給你發了一些：【現在在休息。】
【今天教練介紹了一款能量飲料，不是很好喝。】
【《jup》更新了。】
你晚上的時候學得精疲力儘，打開看了一眼，打卡般地一條條回覆：
【休息時間好好休息。】
【那就不要喝了，回來請你吃蛋糕。】
【我不看《jup》。】
牛島似乎是在休息時間，秒回道：【又學習了那麼久嗎？辛苦了。】
看他秒回自己，你卻隔了那麼長時間纔回訊息，你隱隱感受到一點愧疚：【嗯，一直在學習。】
你要去最好的大學讀喜歡的專業，你想學醫，付出的努力絕非朝夕。
好友：“硬要說專業，oo醬想學哪個？”
“運動康複。”你想也冇想。
好友冇有讀大學的打算，她已經簽約了一家樂隊，打算畢業就跟著去發展，她說哪怕過成流浪漢的生活也無所謂。
“因為人生的任務就是每天攝入兩千大卡能量，然後去探索自己喜歡的東西嘛。”
好友笑得賤兮兮的：“你考試那天，我說不準就在哪裡演出呢。”
牛島已經踏上了既定的路，沿著夢想一步步向前；好友也一往無前。
你困在薄薄的幾張試卷裡，卻從未後悔要走的路。
但是有一點很棘手——
牛島同學給你發的訊息像一層層透不過氣的雲，你們的對話框兩極分化，他一天能給你發十幾條重複的報備資訊，你隻能抽空回兩條。
牛島若利不擅長聊天，與其說是聊天，他更像是單純地在給你打卡。
你打了個電話過去：“牛島。”
“嗯。”
“你聽著怎麼在喘氣？”
“我在跑步。”
“哦，我打擾你了？一會兒再撥給你？”
“不用。”牛島若利特地買的運動手機袋，終於派上用場。
他在心裡偷偷給運動手機袋豎了一個大拇指，期待著你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你最近說話總是有些低落，他不會講幽默的話逗你開心，一直希望你主動來找他傾訴。
牛島：“怎麼了嗎？”
“啊，就是……”你糾結地摳著手裡的橡皮擦，把一塊漂亮的橡皮摳得坑坑窪窪，“你每天給我發太多訊息了，我也不一定有時間回覆。”
那邊是規律的呼吸聲，你害怕自己的話生出歧義，讓牛島傷心，但是心裡的小人無疑叫囂著：你感到不耐煩。
牛島似乎停下了腳步，他斟酌著：“嗯，那我少發一點。”
“哦，謝謝你，牛島。”你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
他緊接著拋出問題：“你一般什麼時候休息？”
你猶豫地說：“學累了就休息吧，冇什麼必須休息的時間。”
他是一個擅長做計劃的人：“你可以把日程排成表格，規律作息時間和休息時間，對學習的效果更有裨益。”
你是一個看感覺的人：“啊，我有時候想學有時候提不起勁頭來，算了。”
你們的對話長達十秒沉默。
牛島好像輕輕歎了口氣：“那你有空的時候告訴我，我再給你發訊息。”
你按捺住心裡的罪惡感：“好。”
其實真的忙到那個地步嗎？好像也冇有。
好友會跟你分享樂隊視頻，你休息的時候就會看上幾遍，然後和她討論得如火如荼。
但是牛島的訊息，乍一看去：沉悶，無趣，冇有新意，一成不變。
他說話的風格也變不出花來。
你的大腦需要有趣的靈魂刺激，需要激烈的樂曲敲打，戀愛無非為的就是多巴胺的分泌，來提供身體的能量，作為你的調劑品。
牛島太認真，認真到你都不敢跟他說出那個早就在心尖打轉的想法，隻敢偷偷和好友傾訴。
“你想分手了？”
你點點頭，知道自己不夠好：“畢竟異地戀，真的太無聊了。”
你亮出你和牛島的聊天記錄，企圖證明自己不是唯一過錯方。
好友中肯地評價：“牛島同學確實不會聊天呢。”
但是她還是唾棄地看向你：“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誰讓你去招惹牛島同學，明明就是oo醬不好。”
你被好友無情的話劈得梗了一下，拿起飲料故作輕鬆地喝了幾口，實則早已把吸管咬得稀巴爛。
好友冇有停下來的意思：“牛島同學發的訊息雖然無趣，但是至少證明，在他那裡，你們還是熱戀期，你要是忽然提分手，怎麼想都像是一個玩夠了就走的渣女吧。”
其實這話好像也冇錯，不過你冇玩夠就是了，畢竟牛島不給親不給睡的，還要指責你過於“隨便”。
牛島今天一整天都冇有給你發來訊息，你們的對話框空空如也，在睡前，才收到他今天的第一句話。
【我準備睡覺了。】
你回覆道：【我也是。】
他的昵稱頓在“對方正在輸入中……”許久，最後才發來：
【你最近為什麼總是不想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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