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和牛島同學分手一百次以後 第 38 章
-
學業測試一結束，你就做了一個草率的、臨時起意的決定。
買了去新加坡的機票。
酒店呢？冇有訂。攻略呢？冇有做。
落地新加坡的時候，你才發現自己到底有多衝動。
手機的流量卡在新加坡用不了，要重新去櫃檯辦理，你的日式英語和前台交流極為費勁，最後比劃了半天對方纔慢悠悠地拿出翻譯器問你怎麼了。
你深吸幾口氣：“第一，我的行李不見了。第二，麻煩帶我去辦理一張電話卡。”
好在新加坡的安保還算完善，行李隻是被彆的旅客拿錯了，電話卡也成功辦好。
你的手機是需要取針插卡的，你在機場逛了半天，總算找到一家手機專營店，麻煩他們幫你換一下手機流量卡。
你忘記了在國外請求工作人員幫忙的傳統習慣：要給小費。
渾身上下隻摸得出日元，又哼哧哼哧跑去自助銀行兌換了新幣。
從落地新加坡到遇到這一堆破事，你的行李還在被運回來的路上，你必須坐在機場等到晚上。
手機聯上網的那一刻，牛島的訊息一瞬間全部彈了出來，還夾雜著幾條白布的。
牛島一直在給你發訊息，又意識到你從早到晚都冇回，於是又拜托白布去你家門口敲門。
差點都要弄到報警的程度了。
渾身的疲乏依然冇有得到紓解，你今天也許走了有上萬步，看到牛島的訊息，難過和委屈才一下子湧了上來，你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那麼衝動，但莫名就是覺得——也許現在的牛島會不開心。
冇有哪個職業選手坐在冷板凳上會高興吧？
就是這麼想著，所以你就來了。
你抽了抽鼻子：【我來新加坡了，現在在機場，剛剛手機連不上網。】
牛島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覺得有點丟人，本來還想天神降臨一樣出現在他的麵前，結果自己就先在機場被一堆瑣碎的小事弄得想哭鼻子，調整了一下聲音才接起電話：“喂？”
牛島的聲音讓你安心：“我現在過去。你怎麼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你不想告訴牛島你是想來陪他的，畢竟當時可是你自己信誓旦旦說的，不會承認自己是牛島的女朋友。
在你心裡，你和牛島現在屬於被追求者和追求者的關係，開什麼玩笑，被追求者跑到國外去找自己的追求者？
你違心地說：“我來散散心，旅遊不行麼？剛剛結束考試了。”
“嗯，考得怎麼樣？我帶你去玩。”
你想起來高中的時候白鳥澤去東京集訓，你還自作主張地跑去看他訓練，結果就是無聊了一整天，牛島現在居然說要帶你去玩：“你不訓練嗎？”
牛島的語氣聽起來很冷靜：“在坐冷板凳，暫時冇那麼著急上場。”
“這可不像牛島同學。”
他笑了一下：“你聽起來比我還著急。”
你不由自主地跟著彎了嘴角：“作為牛島的——前女友，我還是不希望牛島同學被稱為啞火的大炮的。”
牛島纔不順著你的話說：“嗯，作為oo醬的男朋友，我會努力的。”
你們像小學生一樣鬥嘴：“前男友。”
“男朋友。”
“前男友。”
不知不覺間，牛島陪你打了差不多一小時的電話，你剛剛冇問清楚電話卡的話費額度，生怕手機流量又冇了：“我要掛電話了。”
牛島：“先彆掛，你在哪？”
你環顧一圈機場：“在二樓a區，b出口。”
他好像總能第一時間發現你：“白裙子，運動鞋？”
你擡起頭來，人群中站著一個大高個。
距離上次在日本見麵，已經過去了三個月。影視劇總把一年兩年的時間描繪得輕描淡寫，但是你們之間實打實經曆的，要度過的是一天又一天，見麵的時候還是初夏，現在日本已經早秋了。
你想慢慢地朝他走過去，腳步卻不受控製地越走越快，你忍不住像所有女孩一樣想，自己跑起來劉海飄起來的樣子會不會不好看？臉上的肉會不會亂跑？以及這樣千裡迢迢跑來找牛島的舉動是否會像倒貼？
這些想法被牛島選手結結實實的擁抱給統一轟開。
你被他攬在懷裡，飄香的洗衣粉味——是你最喜歡的牌子的。熱烘烘的體溫讓你一下子安心下來，居然也冇去管你們現在擁抱的立場究竟是什麼。
“怎麼一聲不吭就來了？”牛島個子高，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本來就很顯眼，這麼偶像劇地抱著一個女生，過路的人紛紛投來目光，儘管他想繼續抱著，也不得不拉開點距離。
你已經不想再嘴硬：“囉嗦死了！我來陪你的，行了吧？”
牛島錯愕的神情一閃而過，他勉力讓自己不像一個大型犬一樣趴在你的頭頂，隻是小聲地說：“謝謝你。”
行李還冇送來，你們坐在機場的休息廳，你忍不住嗶嗶叭叭和牛島吐槽一路上的糟心事，比如飛機上的空調很冷，飛機餐額外收費，落地行李拿錯，忘記兌換新幣……
你說話的時候手就放在腿側撐著凳子，不知不覺間，手背上覆上他的手。
他手心的溫度一點點浸透你吹了太久機場空調而微涼的手背。
牛島：“下次來找我先跟我說。”
你不知道怎麼說：“我本來冇想來找你的，就是……覺得牛島這樣太可憐了。”
他笑了笑：“你覺得我可憐所以就來了？”
在你的認知裡，冇什麼比當替補更可怕的了，而且還是牛島若利當替補！
這不可憐嗎？還是你想多了？
牛島輕輕捏了捏你的手，你手上的繭已經從指腹跑到了指側，是寫字寫多了導致的。
他冇有解釋什麼。
的確，被換下來一瞬間，他是慌張的。
但是在場下冷靜的時候，教練告訴他：“總有辦法解決。”
最近，他們一直在尋找新的辦法，將這門大炮發揮出他應有的實力。
下場是暫時的，就像天童說的那樣：出廠時間的大炮返廠重修後再次出世，不覺得像秘密武器那樣嗎？太帥了吧！
牛島也是這麼覺得的，不過能讓你覺得可憐，然後跑來見他。
他倒希望自己可憐一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