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戀愛當然要和運動少年啦! 若明日依舊

    若明日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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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京那天，天空下著小雨，黏膩燥熱，令人煩悶。

回到籠中，小鳥也不會再甘願屈服。

我旅遊了很多個國家，見識了各個國家的風土人情，也遇見了一個嶄新的自我。

我似乎能看清那渺遠的未來了。

但還不夠。

我要伸手觸控它、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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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是一個很好的地方，我見到了一個橘色頭發的同國，他在打沙灘排球。

似乎和宇內天滿差不了多少的身高，似乎和宇內天滿不相上下的、對排球的熱愛，這位少年卻堅定選擇追求排球。

那是多麼耀眼的光，讓人忍不住因自己的懈怠感到懊悔，反思自己的過去究竟在做些什麼，究竟虛度了多少光陰。

他說，他最先開始打排球的原因，是小時候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個騰飛的背影。

如生長了羽翼一樣，似乎並不在意眼前的鐵壁攔網，反而執著且認真地將球扣下。

他說，他小時候想成為像“小巨人”一樣的王牌，最後似乎成功了，但他知道，他不該止步於此，因為他有自己的理想。

我似乎很容易被這類人吸引，他們眼神中的光令我心馳神往。

“我知道你口中的人是誰，我也知道你一路走來的不容易。”我注視著他的眼睛，緩緩開口，“你的未來遠不止如此，你將登上世界的舞台。”

“他放棄了排球的路，但並沒有放棄排球。”我輕聲笑笑，“他在以另一種方式奔向排球的高峰，而登上以後，路途皆平坦。”

“會的。”他雙手握拳，認真地告訴我，“我一定會堅持下去，在排球這條路上，永遠堅持下去。”

我其實並不理解這群人對理想的執著，明明放棄是更加簡單的事。

可換位我與攝影，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並不是攝影需要我，而是我需要攝影。

攝影能幫助我找到自己，排球似乎對他們也是一樣的。

他們會成功的。

我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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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宇內天滿。

宇內天滿說，他的漫畫早就已經在國內發了，隻是一直沒有告訴我。

“你小子，漫畫發來。”我忍住想打他的衝動，低聲道，“要是讓我發現你在漫畫裡黑我，我要找你算賬的。”

“其實”宇內天滿猶猶豫豫，但歎了口氣後，還是結束通話電話後發給了我。

怎麼說呢？充滿青春熱血的少年漫裡，忽然混入了一位陰鬱且對自己不自信的少女，這種感覺就很矛盾？和畫風很不協調。

以經理的身份出場，在隊友們或悲傷或迷茫時給予重要安慰，並在無數次救贖與被救贖中找回自我，最後對明天有所期許。

“明天的話，會和今天一樣嗎？”

在她出場的最後一節中，她站在年老將要退休的教練身邊，望著眼前流著淚水因失敗而悲傷的少年們，忽然開口問道，

“明天”

“往後的每個明天都是不一樣的。”老教練回答她，擡頭望向昏黃的天空，“而正因為不一樣，我們會更加期待明日的黎明。”

“直到，取得最終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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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藏在漫畫裡，直白得讓人害怕。

喜歡是一種熱烈且讓人感到無能的情感，喜歡者當然可以不顧眾人的眼光去喜愛一個人，但被喜歡者卻隻能因自己矛盾的心而害怕、恐懼。

如果有人告訴我，一個人喜歡我，被喜歡的恐懼可能會時刻包裹著我，讓我窒息。

但喜歡我的人是宇內天滿，於我亦師亦友。

……

唉，我在恐慌些什麼呢？明明他也沒有說過喜歡吧？

這怎麼看都顯得是我自作多情了。

16

回到東京後，我直奔父母家，幾年的分離使我知道他們很想念我。

走進家門，早已退休的爺爺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似乎是在確認：她真的回來了嗎？

“……寂？”蒼老的聲音，是與記憶中嚴厲不同的小心翼翼。

他在害怕。

“爺爺。”我放下行李箱與揹包，張開雙臂擁抱爺爺，“我回來了。”

爺爺向來是個非常嚴格要求我的人，可分離使他改變了對我的態度，那種膽怯像是，害怕重蹈覆轍。

爺爺並沒有錯，我也沒有，任何人都沒有。

錯的或許隻是心態，或許隻是對未來未知的恐懼，或許是對不明理想的錯誤的追逐。

我在害怕什麼？

我不知道。

我或許在害怕自己找不到真正的未來，害怕自己將在一個並不喜歡的職位上守候終生。

但現在慶幸的是，我找到了。

未來的天地還很廣闊，明日的朝陽依舊會照常升起，我與理想也並非參商二星永離。

縱然神聖如地藏菩薩，依舊會照料每一位早夭孩童靈魂。不過區區理想，又憑什麼讓人千回百轉尋不到呢？

我想起了天滿。

他如今也正在自己的理想上行走，即使苦累依舊堅定不移。

喜歡這種事，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離不開了，我也不能避免。

或許是神靈的指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