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戀愛當然要和運動少年啦! 如果月亮還注視我

    如果月亮還注視我

9

總之，高一年組的教師辦公室裡我並沒有看到佐佐木老師。

佐佐木老師是去上課了吧？那就先坐在辦公室裡禮貌等待吧。

“呀，福神同學？”

一個聲音在辦公室裡驚訝地叫出了我的姓氏，我朝聲音的方向看去，是高中時的英語老師，佐藤聰美，一個從什麼意義上都非常潮流的老師。

金色的波浪卷，配上烈焰紅唇，擁有上世紀的靈魂，明明快四十歲，卻比我這個才二十多歲的人還要顯得年輕活力。

“淺夏醬是來看望佐佐木的麼？真的很懷念那個時候啊，淺夏明明一直很討厭數學，但還是裝作很認真聽課的樣子真的很好笑呢。”

佐藤老師滿眼笑意地看著我，

“佐佐木他一下課回到辦公室就跟我們說你上課時是多麼好笑，但很可惜，因為你數學成績一直不錯，他也沒機會找你約談，就這樣讓你持續到畢業啊。”

“佐佐木老師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古板啊。”我才意識到什麼，感歎道，“我以為我藏得很好，可看上去似乎沒那麼好。”

“哈哈，畢竟是才十六七歲的孩子嘛，什麼情緒也藏不住，青春的躁動也是。”佐藤老師似乎意有所指，“太過關注一個人是好事，但又不是好事。這時的學生們太過衝動，對待情感太過不理智。但還是有聰明人的。”

她看出來了？我微怔，但隨後又鬆了口氣，像佐藤老師那樣注重情感的人，能察覺到也不奇怪。可她並沒有告訴彆人，反而用一種隱晦地方式告訴我——“我知道了。”

佐藤老師真的很奇怪，既理性又不理性，既感性也不是那麼感性，就像是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自己的教育理念。

閒聊間，下課了。

佐佐木老師一進辦公室就看到和老師們聊的正歡的我，裝模作樣地冷哼一聲：“喲，這不是我教的某屆的那個學生麼？就每次上課都不待見我那個，還老打瞌睡。”

“傲嬌。”佐藤老師的點評一針見血。

“喂！佐藤！”

在佐佐木老師反駁的背景音下，辦公室很多老師都忍不住笑了。

佐藤老師有一種彆樣的魅力，能夠輕易團結所有人的魅力，讓大家以普通朋友的方式輕鬆自在地相處。

她的確是我們那一屆最被學生們喜愛的老師，雖然上英語課的方式不能說是最獨特的，但她教的也不是英語，而是學生的性格愛好。

英語隻是一個工具，讓她能夠走上教育的課堂，為學生們送上一個機會。

“我記得你是在東京工作吧，所以你回宮城縣是？被公司解雇了出去就彆說是我帶過的學生。”佐佐木老師語氣嚴厲，但其實是在擔憂與關心，還好，我聽出來了。

“不，請了假的，最近太累了，冴子勸我回宮城縣玩玩。”我禮貌回答道。

“冴子？田中冴子？那個小丫頭我記得是你學妹吧？她當年在她那一屆還算是赫赫有名呢。”佐藤老師有記憶，想起了那個“校外一人單挑八位壯漢”的神話。

“哼，不良而已。說起來你那一屆很多人都離開宮城了啊，就拿我的課代表來說吧，她去美國定居了，據說是因為她愛人在那裡。”佐佐木老師歎了口氣，聊起了同學們的現狀。

“班長好像和我一樣去了東京，不過他是繼續學業，似乎還在考慮要不要繼續深造醫學。”我想起了幾個月前在路上偶然遇見的班長，“他有女友了，和他好像一樣是學醫的。”

“月島明光呢？”佐佐木老師忽然開口，問起了班級裡唯一一個校排球部的成員，“他現在在做什麼？我記得當初在班裡你和他關係最好吧？畢業後沒聯係嗎？”

“哎呀，高中關係再好也說不定會畢業後生疏起來嘛。”佐藤老師察覺出我的愣神，打圓場著說，“明光那個孩子我還真不清楚呢，不過我記得他弟弟好像在一年四組升學班裡呢，可以去問問呀。”

“嗯。”我僵硬地點點頭。

我和月島明光的確失聯了，不知道是他有意避著我還是我潛意識裡避著他。

其實畢業那天我是想找他要他衣服上的第二枚紐扣的，但看到的時候那枚紐扣已經沒有了，應該是取下來送給了彆人。

那時我似乎意識到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在他眼裡我好像也隻是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或者說，連朋友也算不上，隻是一個輔導功課的“國文課代表”而已。

心裡有些不甘，但為了不討人嫌，我還是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

過去的曖昧算什麼呢？回家時的相視，生日時的單獨禮物與蛋糕，情人節時彼此約定的義理巧克力，是自作多情吧。

仔細想想也是，都是“義理巧克力”了，沒什麼關係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當是一場夢，醒來什麼也沒有。

說什麼“隻要明月還記得我，那或許我還有機會”，其實根本就沒有吧？他明明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戀愛真的不適合我。

但果然，還是想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和所愛之人戀愛結婚。

隻是祝福，也是可以的吧？

即使最後沒有結果，我也想遠遠地看著你走向幸福，因為你曾是我的幸福。

還要向前看，為了那不可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