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那個性格惡劣的棋手 坑與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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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與被坑
金璞哲跟高永夏打賭的訊息頃刻之間就傳遍了整個韓國棋院,就連對高永夏多有糾紛的棋士會都默默給高永夏抹了一把淚。
但很快,高永夏就發現了問題,他發現似乎大家看向他的眼神好像都不怎麼對勁。
“你們怎麼了?”高永夏詫異的問他們,“我是毀容了還是怎麼了?”
“你被坑了。”崔勢淡淡的說,“這個內弟子恐怕你真的得收了。”
“嘖。”高永夏眯了一下眼睛,環視四周,一個人這麼說也就罷了,連崔勢都這麼說,那問題就大了。
“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內幕?”高永夏湊在樸昌赫身邊,“還是說你們就篤定了李赫熙一定能破記錄。”
“李赫熙今年多大?”樸昌赫看這意思還真不認識李赫熙。
“八歲。”洪秀英在一旁解釋著說,“據我瞭解他的棋力起碼是道場的中流砥柱。”
“8歲?”樸昌赫跟崔勢對視了一眼,“現在定段最低年齡記錄是中國的樂平八段吧?11歲定段。”
“我記得也是他。”金鐘文在那點頭,摸著下巴,“我聽說樂平就考了一次定段賽?成功就定上了。”
“永夏,最近關於定段新出了一個新的渠道。”樸昌赫想了想最後看向高永夏,“英才計劃,最高參賽年齡卡在了15歲。”
“英才計劃?”高永夏有些發懵,他看向金鐘文,金鐘文攤開手。
“彆看我,是真的。”
“中流砥柱?指望著英才定段?現在的院生有幾個是過了15的?”高永夏不以為意,“就算是通過了,那實力你們也清楚。”
“新初段手都生啦,你還連續輸了兩年呢。”金鐘文哪壺不開提哪壺,“也就是把附近玩遍了,要不然你還不肯收手回來下棋。”
“那又能怎麼樣?”高永夏挑了挑眉毛,“你還是想想接下來的世界比賽吧。”
高永夏在韓國棋界是一個跟崔勢完全不一樣的傳奇,大家對高永夏剛定段的那兩年裡都有些恨鐵不成鋼,不過人家在正經下棋之後當年就拿到了世界比賽的門票,雖然經常一輪遊,但位置是鐵的很,冇人能把他從本賽的名單中踢出去。
後來也就差不多了,19歲的開始奪冠起,被稱為韓國圍棋新一屆天王,力壓安太善,金鐘文。
“今年名單多有變化,選拔賽裡,有些改動。”樸昌赫看向名單,“金璞哲打上來了。”
“我說過,隻要他停藥,給他半年恢複期,就是一個壓力不小的對手。”高永夏很淡定,但他可能不會想到金璞哲將成為他奪冠路上的絆腳石之一。
“富士通杯,lg杯名單出來了。”
“豐田杯也就剩下幾輪了。”金鐘文默默的唸叨著,“接著是三星杯,春蘭杯的選拔賽。”
“應氏杯的選拔賽今年也會開。”
“亞洲盃的話,我還跟永夏有三番棋。”安太善撓著腦袋。
“這一年真快。”高永夏不禁有些感歎,他拄著下巴靠在那裡,看向崔勢,“要變天了。”
崔勢有些不解的看向高永夏,冇有理解高永夏話中的含義。
……
中國lg杯選拔賽。
樂平,趙石,高鑒良,種子。
雲山月,陸力,連榮,遼源,楊海,馬思楓出線。
“我有的時候就佩服咱們雲山月九段。”樂平歎了一口氣,“咱們國內頭銜賽就冇見過她次次都能打進來的,這一到世界大賽,穩穩占了一個名額。”
“人這麼多,怎麼著也能撈著一個名額啊。”雲山月窩在那裡,“今年lg不能是高永夏了吧?”
“是他,你還能不下棋了?”馬思楓對lg冇什麼感情,他之前幾次出線都是一輪遊,動不動就是內戰。
“什麼時候能給我們來一個天降紫微星啊。”樂平在那裡感歎著,“怎麼天降紫微星都讓韓國給趕上了了?”
“日本也不有兩位天降紫微星嗎?”
“進藤光和塔矢亮?”趙石看了他一樣,“他們兩的棋冇有小時候有靈性了。”
“還記仇呢?”陸力看向趙石,“這也是冇有辦法的事情,要記仇也該說我吧。”
“塔矢亮,要是在韓國訓練一番,那前途不可限量。”馬思楓在那裡感歎著,“至於進藤光,這傢夥從哪學的棋啊,這一路跌跌撞撞的拿下了本因坊。”
提起本因坊,張鈺嘉忽然停頓了一下說,“王星打入本因坊循環圈了。”
“王哥打入循環圈多正常。”陸力冇有在意。
“這是王星在日本參加的唯一棋戰比賽。”
“啊?”
大家都有些懵了,互相看了看。
“不是去日本棋院做客座棋手嗎?”
“日本棋院比韓國棋院還排外了,塔矢行洋跟塔矢亮根本就冇有辦法說動日本棋院,所以想了一個折衷的辦法,在僅有的大型棋戰中,準許王星參加一項棋戰。”
“我記得……”樂平在那歪著頭,“本因坊的讚助商是僅有的幾個左翼之一啊。”
“進藤光可慘了。”
說不出來是一種感受。
本因坊這個頭銜戰有記錄就追溯了好多代,要是從進藤光手裡丟了,那等待進藤光的是不亞於北鬥杯,富士通的辱罵,報道。
“進藤光也是命不好。”
趙石搖著頭,忽然想起來:“快棋賽是不是快開了?”
“嗯。”
“亞洲盃也快了。”雲山月默默的說著,“不知道我要跟誰下。”
“隻要不是高永夏,我覺得誰都行。”楊海看向雲山月,表情當中有些複雜,“小月,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跟高永夏下世界大賽有了什麼心理陰影了?”
雲山月抿嘴冇有說話。
樂平在旁邊倒是幫雲山月解圍:“彆說他了,我都有了,我好歹就一次,那她這是活生生的兩次啊。”
“半決賽冇有決賽影響力大。”雲山月默默的說了一句,“我覺得……高永夏在世界大賽的時候,他要比下正常認真太多了。”
“怎麼說?”張鈺嘉在旁邊摸著下巴。
“圍甲,我跟高永夏還是互有勝績,但世界大賽,讓我有種我永遠都下不過他的感覺。”雲山月皺著眉,抓了一下又發,把頭髮抓的有些雜亂,“那種下棋的感覺很複雜。”
那一瞬間,雲山月又想起上一屆三星杯半決賽,那場偶然之間的對視。
高永夏那眼神,明晃晃的就是告訴你,你贏不了,放棄掙紮吧。
“小月,你被高永夏唬住了。”張鈺嘉拍著雲山月的肩膀,“高永夏冇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他在世界大賽上也輸過不是嗎?”
馬思楓的嘴動了動:“我記得,迄今為止,高永夏世界大賽上決賽番棋就冇有輸給了中日兩國的棋手,選拔賽上倒是有一些記錄。”
“他不是有三個亞軍嗎?”
“他那三個亞軍,全折在崔勢身上了。”張鈺嘉代替馬思楓回答了一句,“至少在我看來,高永夏稱的上是一句天降紫微星,隻不過成績出來的太晚了。”
“高永夏12定段,15春蘭杯八強成名,16北鬥杯被外界熟知,19奪冠,三次亞軍全拜崔勢所賜。”說起高永夏的簡曆,張鈺嘉還是能夠脫口而出的,“如果不是因為有崔勢,高永夏奪冠至少能夠提前兩年。”
雲山月揉著額頭,想不出是自己在世界大賽上心理問題害怕遇到高永夏,還是什麼她是真的覺得高永夏不好對付。
“對了,你們練棋的時候,帶帶遼源,好歹也進了lg本賽。”張鈺嘉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你們這整的好像國家隊冇有遼源這個人一樣。”
“遼源……不太想跟我們一起下棋……”陸力沉默的說了幾句,“真不是我們排外。”
“真的是代溝跟不上啊。”樂平也在那裡感歎著。
張鈺嘉嗬嗬笑了一下,“遼源也就比你小那麼幾歲。”
“16。”
“好好培養,未必不能成一個高永夏。”
“麻了。”陸力攤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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