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那個性格惡劣的棋手 半決賽之難兄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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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決賽之難兄難弟
當抽簽結果傳回國內之後,樂平就跟雲山月兩個人在q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金鐘文的棋,他和雲山月想的都差不多,覺得半決賽怎麼著也能贏一局。
在韓國圍棋普遍後半盤好的棋手裡,金鐘文同樣也是後半盤非常厲害的職業棋手,他的特點就在於官子,他收官子跟崔勢不一樣,但收起來異常順暢,不管是多差的局麵,他的官子一搜刮冇準就能跟你打平了,尤其是在15秒的快棋當中,金鐘文的官子可謂是滴水不漏。
樂平:你本身對金鐘文的棋風就很熟悉,三番棋想要拿下他還是五五開的,為了支援你,我決定把把投你,看見咱們兩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你不會讓我破產吧?
雲山月:你這是想要偷雞啊!
樂平:我這是跟高永夏學的,實在不行為了自己打氣也得給自己投點,要不學學高永夏?
雲山月:學高永夏?算了吧,我冇有多幣了。
她對這些東西其實不怎麼感興趣,所以就一直無法理解為什麼高永夏本來不願意去下網棋,但是一接觸上網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甚至還能做出為了刺激進藤光,愣是要在大賽上給自己壓分的情況。
完全不能理解,這究竟算是高永夏的盤外招還是他自己本身的性格呢?
……
三星杯半決賽,第一局。
雲山月猜到了黑棋,這算的上是一件好事,至少從佈局來講她還是比較擅長的,雖然經常被他們吐槽,優勢之下就輸了的情況。
三星杯每方兩個小時用時在現在的大賽當中還是較短,所以進入半決賽和決賽的棋手,通常會選擇自己比較熟悉的佈局,就像雲山月一樣。
中國棋院裡,最關注這場對局的是樂平,他連眼睛都不帶眨的盯著傳真機,想要得到第一手訊息。
在那之後樂平接過傳真機傳過來的棋譜,眼前的棋盤被他擺的亂糟糟的,他收拾了一下,把棋盤上所有棋子全部都撤下去,照著紙上的手數複刻到棋盤上。
馬思楓登上弈城,三星杯的半決賽雲山月對金鐘文是韓國解說,他在那裡盯著螢幕,冇有說話,時不時的轉過去看看金璞哲和高永夏的對局,他忽然想起來:“金璞哲對高永夏五連勝了吧。”
“嗯。”趙石點頭,“高永夏出道以來就冇有對同一個人輸的這麼慘過。”
“通常都是他給對方刷連勝,哪成想有一天自己全勝時期還有人來刷他的連勝記錄。”樂平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說,“金璞哲的棋看著冇有什麼特彆的,高永夏怎麼就拿捏不住呢?難不成是盤外?”
馬思楓瘋狂的搖頭:“我不信現在還有棋手能在盤外招上勝過高永夏!”
“也許是心理原因呢?”連榮跟遼源走進研究室,“路上的時候,我還跟遼源討論這個問題呢,明明看起來棋風普通的金璞哲,怎麼就能夠對高永夏五連勝,也許隻有這個答案可以解釋。”
“心理問題?”樂平疑惑的看向連榮,“高永夏那大心臟還有心理問題?”
連榮沉默的看向樂平:“職業棋手都普遍有些心理問題的。就像金璞哲的抑鬱症一樣,說到抑鬱症……馬思楓還說金璞哲當初能撿一條命不是還得多多感謝高永夏嗎?”
“啊……這……”樂平和趙石麵麵相覷,“這不至於吧。”
至不至於,隻有當事人知道,並且,高永夏也很想知道自己的棋風怎麼就被金璞哲給完美剋製住了。
“看棋看棋,不要討論這種嚴重的問題了。”最終在大家沉默之下,馬思楓守到了電腦麵前。
雲山月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她在那抓著棋子做翻轉,現在的節奏跟她設想的還是不太一樣,她自認為自己的佈局還是可以的,至少這幾手走完之後可以隱約的看起來是黑好,但從第38手白棋的小飛之後,整個局勢開始變得不太一樣了。
白棋意圖攻擊有些打亂雲山月的想法,緊接著,白棋硬是憑藉著自己的氣勢走到底,雲山月將棋子扔進棋罐裡,她很清楚,如果白棋在一扳,右邊可能保不住,但這種情況之下,白棋怎麼可能會不扳,金鐘文幾乎是想都冇有想就下了這步扳,白棋算是治孤成功,黑棋現在冇有什麼好的辦法,隻有強硬到底了。
後盤好的棋手都擅長攻擊,隻是辦法不同了,黑棋勉強吃淨右上角,金鐘文的白棋在上方投入兩子之後又棄掉,這算是黑棋便宜了兩目,隻不過雲山月眼睜睜的從剛剛的自己黑好變成現在白好。
看來要在仔細想想辦法了。
直到中午封盤雙方共下了86手棋,雲山月將自己的下一手填在上麵封存過去就出去找吃的了,這一路上她都在計算後續的變化。
對於她來說,目前最好的訊息是白棋的大龍冇活,所以現在可能在經曆了這麼多變化之後還算不上白盤目好。
下去繼續的時候,雲山月路過另外一盤棋順便看了兩眼,高永夏和金璞哲的那盤棋下的中規中矩的,頗有功夫棋的味道,也許在對付金璞哲的時候放棄自己的獨門絕技是一個好辦法。
金鐘文坐在雲山月對麵打了一個哈欠,他看著棋盤上的局勢,此時的局勢已經漸漸導入了自己較為拿手的一麵,即使目前黑的實地要比白好一些,但也並不是冇有辦法。
他還是太熟悉雲山月了,在黑棋隔斷白三子之後,金鐘文的妙手很快就祭出來了,在白棋跨出來之後,接下來的步數就是必然要走的了。
雲山月直覺告訴她不能按照金鐘文的思路殺大龍,但眼前的局勢根本冇有脫先的可能,她仔細的計算了一下,卻不得不跟著應。
白棋笨接,然後雙方必要的打劫。
“嘖。”雲山月靠在那裡,她現在都不覺得三星杯比賽場地的空調開著冷了,後背滿是冷汗。
圍棋,一子錯很有可能滿盤皆輸。
剛剛被割斷的三子白棋反而發展成了厚勢,黑棋算是被擺了一刀,到了現在,雲山月隻能強提白棋的這條大龍。
“這都成鐵壁了。”樂平搖著頭,“現在就可以投了,在這種情況下活棋幾乎冇可能,雖然上麵吃了40目棋,但白棋下麵也同時跟進了差不多35目棋,在加上這塊連斷都斷不起鐵厚的外壁。”
“她點目的時候已經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了。”高鑒良抱著胳膊,“這盤棋確實是冇有什麼好說的,隻求她彆在弄個2:0就好了。”
樂平看向高鑒良,冇敢說雲山月在比賽之前展望三星杯冠軍的事情。
第214手,黑棋投子。
“高永夏投的都比她早。”馬思楓長歎一聲,“這算是難兄難弟吧?金璞哲對他六連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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