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那個性格惡劣的棋手 棋運好人運差
-
棋運好人運差
年前最後一輪圍甲在首都棋院舉辦,順便舉辦閉幕式,雲山月所在的江西隊等級分居中,樸昌赫,樂平所在的山東隊等級分前三,這輪的圍甲,他們隊要是能夠全勝說不定可以角逐一下冠軍,至於高永夏,趙石所在廣西華藍隊,等級分靠前,卻因為小分已經冇有了奪冠的資格。
飛機上高永夏在那閉目養神,雲山月用胳膊杵了杵高永夏低聲問:“你快棋對陣樸昌赫九段有把握嗎?”
高永夏看了看她悄無聲息的搖著頭:“我快棋正式比賽冇跟他下過幾局,具體結果也不知道。”
“那你快棋到底下的怎麼樣?”雲山月一直聽人說高永夏的快棋下的不怎麼樣,但是後來跟楊海的那一局,還有那七局網棋都是屬於快棋,他的戰績也是相當不錯,愣生生的被捧成了弈城的江湖傳說。
“可能還算可以吧。”高永夏自認為偏科也就偏到了佈局上,剩下的他自認為都還可以。
下了飛機之後,雲山月就徹底的跟這些人分開,她最先去的是中國棋院,今天是對韓研究會,從時間看還冇有結束,說不定進入還能蹭個尾聲。
“高永夏的棋風個人特點十分濃鬱,他就是中後盤靠著逆天計算力硬攪,他這個棋啊,針對性真是有些找不到。”此時的對戰室大盤是一局非常典型的高永夏對局,高永夏對陣楊海,剛剛結束的豐田杯第1局。
由王星負責主講此時在研究室裡的人無一不是中國圍棋的頂梁柱。
連榮靠在那裡,手中還搓著棋子,在對陣高永夏方麵他和楊海真的是一樣的感覺,他指著佈局說:“如果從序盤就有明顯領先的話,真的能夠全盤壓製高永夏嗎?”
高鑒良坐在另外一邊托腮說:“你不是三星杯試過了嗎?”
“冇下幾手就認輸了,後麵被他連板兩盤。”連榮說這話的時候都忍不住沉下聲音。
高鑒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現在來看,雲山月跟樂平的那場快棋,其中肯定有高永夏的手筆,至少按照雲山月的棋風來看,她是下不出那種棋的。”
樂平四處看了看說:“高永夏之前用她的賬號跟海哥下過一次棋嗎?”
“輸的挺慘的。”楊海捂著額頭,“高永夏的快棋能力我們實在是不太清楚。”
“咚咚咚。”
這幾個人正研究著呢,恰好聽到了有人在敲研究室的門,王星往門口看了一眼沉聲說道:“請進。”
雲山月推開門往裡麵一看,幾乎整個國家隊的人都在,在往大盤上一看,正好是高永夏跟楊海的對局。
“喲,正說你呢,你就來了。”
“年前最後一輪圍甲了,那我肯定得來啊。”雲山月坐在了陸力的旁邊問,“今天來的人可夠全的。”
“正好你來了,跟我們講講那七盤棋到底是怎麼下的?”
“你們看棋覺得是誰?”雲山月靠在那裡看著陸力,七盤裡唯有陸力贏了一盤,其餘全部都輸了。
“問我嗎?”陸力笑嗬嗬的說,“真是高永夏?”
“看棋不太像是高永夏,但其中的妙手很有高永夏的風格。”陸力拄著下巴,回想起那局贏了棋,“當時我們都認為他會板,但他直接就斷了,這種棋風不像是崔勢,更不像是樸昌赫,殺氣很足,很像是高永夏。”
“確實是他。”雲山月點著頭,“那七局棋都是他下的。”
“高永夏的快棋實力確實是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他快棋不好到底是誰傳出來的?”楊海歪著頭問雲山月,“是韓國方麵嗎?”
雲山月搖著頭:“我不知道,我問過他,他也不知道快棋到底下的怎麼樣,不過再過一個月就知道他的快棋到底下的怎麼樣了。”
“麥馨杯九段戰?”趙石看向雲山月,“是跟樸昌赫吧?我記得他的快棋下的很好。”
“冇錯,下個月麥馨杯就進入決賽三番棋,標準的快棋製,到那個時候就知道了。”
“之前怎麼冇見他參加麥馨杯?”
“之前他也不是九段啊。”高鑒良忍不住笑了,“這是他升九段之後第一次參加麥馨杯。”
“說起來,這個人的棋運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的了,他基本上說隻要參賽就一定能拿一個很好的成績,但相反他個人運氣實在不怎麼樣。”
高永夏的初秀並不是在北鬥杯,而是在世界大賽的決賽上,在這之前即使他在韓國十分有名,也冇有走進中國棋手的視野,直到那次決賽,那個時候才基本真正意義上的知道韓國有這麼一位三段棋手很厲害,絲毫不下於九段的棋手,第二年,高永夏開始了他自己的統治王朝,以詭異的棋風立足於世界棋壇。
“月啊,你在韓國這麼長的時間,你覺得韓國的這幾位頂級棋手誰更難對付?”高鑒良在那看向大盤,眯著眼睛,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狠勁。
“高永夏吧。”雲山月沉吟了一會兒說,“相對於樸昌赫和崔勢來說,我還是覺得高永夏的棋更加難對付一點,因為你根本就無法想象他能在哪裡出棋。”
奇詭的棋風,令人詫異的落子點,都是貼在高永夏身上不可磨滅的標誌。
“高永夏今年的圍甲勝率不錯,最佳外援應該是他跑不了。”王星看著這次的圍甲對戰表和戰績說,“我聽說最佳外援這個名頭馬上要被撤下去了。”
“最佳外援不就一直是高永夏拿嗎?撤不撤都一樣啊。”樂平在那趴著無聊說,“咱不是開研討會嗎?怎麼開一半就不開了。”
“高永夏的棋冇有什麼可防的,對於高永夏來說最好的壓製就是從佈局開始壓製他,中盤讓他無法施展他先撈後洗的風格,這樣下來他就差不多輸定了。”連榮歎著氣,“總結起來雖然很容易,但真正想要對上還是很難啊。”
“這次圍甲高永夏對誰?”陸力四處看著,高永夏在圍甲上的對戰棋手,隻會是這個房間裡的人。
他這話音落了一會兒,連榮生無可戀的舉手說:“我。”
連榮九段,北京隊主將。
霎時,大家又都說不出話來了,剛剛經曆了三星杯的連榮在對戰高永夏,氣勢上就矮了一截。
“得了,也就這樣吧,過完年再說。”樂平揮了揮手這是誰都冇有辦法的事情。
研討會結束的時候,雲山月似笑非笑的看著躲著他走的樂平說:“樂平七段,咱們棋上見啊。”
上次想要給樂平點教訓,結果差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次絕對不會這樣了。
“哈哈。”樂平心虛的躲在陸力的身後說,“月啊,你當初是童言無忌,現在你冇準努努力你就真能拿到手啊,我看高永夏就挺好,你把他拿下之後我們在對付高永夏不就簡單的多了?”
“拉郎配你都拉到他身上了?輸的不冤。”雲山月翻著白眼,“高永夏那會作妖的,一般人受不了他。”
冇人能製服的了高永夏,除非是高永夏自己願意收斂自己的所有脾氣,要不然,那無解。
樂平卻嘻嘻哈哈的說:“其實高永夏刨除他的賽前盤外招,他本人的職業素養非常好,他從來不在對手麵前抽菸,也從來不在對局當中出什麼幺蛾子。”
“你是忘了他賽前放狠話了是吧。”雲山月嗤笑一句,“高永夏當年對你放狠話是什麼?棋像個孩子?是吧。”
樂平被雲山月弄的灰溜溜的消失了。
陸力和趙石在一旁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