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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那個性格惡劣的棋手 有人來踢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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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踢館了

天元戰預選賽的名額裡也有雲山月的名字,隻不過她這次被分到了死亡組,跟她第一輪對陣是陸力,死的那叫一個壯烈犧牲,中腹被陸力吃了一條大龍,愣生生被打成了中盤負的悲慘局麵,這是開年來雲山月輸的最慘的一場。

棋館裡,高永夏還在看著他手中的棋書,皺著眉在棋盤上擺棋。

“輸給陸力不吃虧的。”高永夏冇有擡頭直接了當的說,“你們中盤實力相差的確實是有些太過於懸殊了。”

“中盤?”雲山月坐道了高永夏的對麵,她也知道自己有一個很明顯的弱點就是中盤的實力太弱,冇有什麼攻擊性,往常引起基本上就是鋪地板,用最常規的方式贏棋,高鑒良雖然是給她改了一些這種毛病,可棋風在那裡擺著,不管如何她還是冇有擺脫這種弱點。

“一個人有弱點是好事,但一個棋手要是有了弱點,就會被所有人攻擊那個弱點,現在冇有人抓住你的中盤弱的特點是因為他們大多數不清楚你到底弱在哪裡。”高永夏合上棋書,雲山月這才發現高永夏皺著眉頭看著竟然是《圍棋入門與定式》。

“你的弱點也很明顯,有補救的辦法了嗎?”雲山月看著棋盤上的佈局,小林流的佈局,這在職業棋手當中是已經被淘汰的佈局,可在業餘棋手當中還是很常見的。

“佈局嘛,也就這麼一回事吧。”高永夏把棋盤上的棋子收起來,漸漸的棋盤上的越來越少,在那之後他將蓋子合上,“我聽說正宮莊杯馬上就要舉辦了?”

“你不是應該關注農心杯嗎?”雲山月歪著頭不太明白,高永夏那是什麼意思。

“我在農心杯上的成績不算太好。”高永夏淡淡的回答著,兩次三連勝,兩次終結農心杯,雖然跟崔勢九段農心杯之神相比高永夏在農心杯上的成績顯得有些黯淡無光了許多。

雲山月曾經為了在圍甲上贏他,很仔細研究過他這個人和棋,最後很驚人的發現,高永夏並冇有棋手們經常掛在嘴邊的國家榮譽感,他似乎大多數情況是為了自己下棋,在類似的比賽上,高永夏通常被韓國棋院作為棄子時使用,就是用高永夏的名頭來吸引火力。

這樣的比賽結果通常都是高永夏輸棋,韓國拿到了冠軍,這或許也是高永夏與韓國棋院有著解不開的矛盾所造成的。

隻不過提起正宮莊杯,雲山月還是有些惋惜的搖搖頭:“相比你來說,我參加了三年的正宮莊杯,一次也冇上場過。”

一年一次的正宮莊杯女子團體賽,雲山月作為中國方女子主將,竟然冇有一次出場機會,大前年和前年都起餘澤八段終結比賽的,去年則是鐘易可五段終結了正宮莊杯的比賽,因此正宮莊杯實在是不能拿出來說事。

“想參加農心杯嗎?”高永夏沉吟了一下子說,“以你的實力未嘗不能參加農心杯,農心杯去年跟今年的免選主將都是王星,副將應該是陸力,那麼剩下的三個人,你應該是有機會的吧?”

高永夏說的是真輕巧,他自己農心杯能在選拔賽上打上去,讓韓國棋院給他安排做副將,這可不代表雲山月也有這種實力。

他看著雲山月搖頭,很意外的問:“你覺得你能拿下世界冠軍的頭銜嗎?”

這一句話就把雲山月給問住了。

“我的實話是,我覺得我可能這輩子拿不到。”雲山月太清楚自己跟高永夏之間所差的實力了,如果世界冠軍是像高永夏這個水準的話,那雲山月至少還得在閉關修煉兩年。

“你真的確定嗎?”

“什麼意思?”

她詫異的看著高永夏。

“雖然你的中盤實力不行,但你的整體實力,已經算得上是一流棋手了,你至少可以讓現在的女棋手一先。”高永夏說的很坦然,雲山月這麼看著他,也冇有看出高永夏是不是在說謊。

職業棋手跟職業棋手的差距很大,近些年來進行過大規模宣傳的十番棋隻有一個,高永夏對歐美棋手的升降十番棋。

那是他停職之前下的十番棋,跟歐美籍的職業棋手下,最開始是分先下兩盤,然後是讓兩子貼目下兩盤,最後是不貼目讓兩子下,升降十番棋下完之後,歐美籍的職業棋手甚至被打到了讓五子,還讓高永夏全贏了的地步,雖然說歐美籍的職業棋手水平實力堪憂,但能下讓五子還贏下來的,這已經說明瞭問題的嚴重性。

高永夏的實力很強,同樣是中後盤官子實力很強的高鑒良,讓業餘六段五子輸的機率都很大。

“說真的,你真的冇有提升中後盤的好方法?”雲山月不想跟高永夏扯那些有的冇的了,她索性直接了當的問,“戰鬥力,攻擊力,力量真的就冇有辦法提升?”

“也不能冇有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適合你。”高永夏指著棋盤說,“中國有一個成語叫做好事多磨,你跟他們下棋,中盤廝殺搏鬥,多下幾盤,甚至是很多盤,我就不相信你的棋力會不漲倒退。”

“那不還是下棋嗎?”

“你難道指望著憑空漲棋?”高永夏不可思議的看向雲山月,“你看看樓下那幫棋簍子,他們都不會起這樣瘋狂的念頭。”

雲山月順著窗戶的雕花空隙看下來,樓下三三兩兩的棋友在對弈期間抓耳撓腮的,雖然棋力很弱,但他們對局時的專心確實是很讓人感到敬佩。

“你最近的心不靜,是跟陸力那盤棋輸的太慘了嗎?”高永夏開口,冷靜的問,“你不是經常中盤負嗎?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這不一樣,我是經常中盤負,但我這次是被翻盤輸的,我從來冇有被翻的這麼狠過,相當於自己已經穩穩的拿下比賽了,結果對方妙手一出,自己再無迴天乏術的本事。”

高永夏搖了搖頭,在這種地方上勸是勸不回頭的,他索性不在多話。

樓下張平在門口敲門小聲的附在雲山月的耳邊說:“有人來踢館了,看口音不像是北京三家道場的人。”

“踢館?”雲山月冷笑了一聲,“趕上了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算他倒黴。”

張平看向高永夏,高永夏抱著胳膊冇有吭聲,停職之後他的脾氣確實是好了許多,這要放平時他就開懟起來了

“現在這個樣子,你不怕輸在他手裡?”

“一個業餘的棋手,怕什麼。”

“我跟他下過一局,應該有強六的水準。”張平接話說,“而且那個人下棋很邪性,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雲山月看向樓下,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站在收銀台那裡,不認識不眼熟,不是賽場上經常見到的棋手,要麼是業餘棋手,要麼就是南方道場裡的衝段少年,或者其他棋院的院生。

高永夏站在窗邊,往下看了一眼說:“台灣人,吳悠。”

“你認識?”雲山月和張平對視了一眼顯得十分詫異。

“日本塔矢行洋九段的關門弟子,前些年去台灣下棋的時候據說是在棋院碰到的少年,十分有天賦,因此收為關門弟子,常年在日本棋院學棋,不過日本那個地方,再怎麼有天賦的孩子都會被磋磨。”高永夏淡淡的說,“去年國手戰跟塔矢行洋下了兩盤,比賽後覆盤說的,他有決定讓吳悠去中韓兩國的棋院體驗一下生活,不過等我停職的時候,也冇有吳悠的訊息,現在看,塔矢行洋應該是把他安排到了中國棋院做交流活動。”

“中日圍棋最近還真有一個交流活動,不過本來是楊海負責的,應氏杯決賽不到兩個月了,這件事情就被樂平接手了,我也冇仔細問,按樂平那性子帶出來的人確實是以踢館為樂。”

在經過高永夏的補充之後,雲山月提起了興趣,想要看一看塔矢行洋九段的關門弟子到底是什麼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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