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bg]後座的怪同學 新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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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賽
出演貝兒的千夏理所當然在文化祭之後被更多人看見,人氣又上升不少,她在學校裡更加提醒自己要拘束著注意形象。
對此切原赤也煩的要死,他們兩個的位置連在一起,這就代表著每個課間都不缺少嘰嘰喳喳吵的人過來說話。本來隻是問一些題目,現在連其他班的人也會直接進來找她聊天,超級不爽的,他越想越氣大叫:“為什麼你演的像公主一樣,而我是根本就不露臉的野獸!這不公平!”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但是切原赤也不靜悄悄也在作妖,千夏回看後座順著毛安撫:“那下次你來演公主,這就公平了。”
呃…對、這對嗎?切原赤也撐著臉在課桌上苦思冥想。
不管對不對,他都冇有心情想這些了,文化祭之後有一件對於他來說很重要的事,新人挑戰賽。
大多數一年級剛進入網球部還隻是從撿球和練基礎揮拍做起,像他這樣能在對外征戰中出場一次比賽已經是很少見的了,所以原本就在九月有一個專門給一年級露麵的新人賽,切原赤也毫無疑問準備出場。即使說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隻是為了加強各大學校網球部的交流,他也絕對不允許自己輸球。
他上課半夢半醒打瞌睡,下課了就戳前桌問:“丸井前輩說新人賽贏了就請我吃草莓芭菲,傑克前輩買單,那你會怎麼給我慶祝?”
千夏剛上完數學課,腦子裡都是數學符號在打轉,她想不明白他贏了關她什麼事,怎麼這麼理直氣壯?好吧,看來這個新人賽真的很重要,不然他不會這麼精神。她順手寫下答案給旁邊的同學看解析過程,又回頭跟他說:“難道不是贏了的人請客嗎?”
“呃、嗯…這個…可是這個月的零花錢快要用完了耶,不是、重點纔不是說這些吧!水無月同學,你能來看我贏就很好了哼哼。”切原赤也得意洋洋。
什麼時候切原赤也學會了這麼客套的話,隻是來看就夠了?千夏捧著臉思索又問:“丸井前輩會出場嗎?不出場的話應該會做一些食物補充體力吧,啊啊真想吃啊。”文化祭嘗過的甜點即使不在剛出爐最美味的時間吃掉,但放了幾個小時後依舊好吃。
切原赤也還真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新人賽隻有我們一年級的出場吧,幸村部長會帶著我們去,二三年級的前輩們不一定會全部到場,但丸井前輩那樣說就代表他一定會去的吧,我贏了之後就去慶功吃芭菲啊。還有遇見其他學校的對手也很有意思,我要把他們打哭!”
都升上國一了,說的話還像小學生一樣,聽起來都冇什麼長進,真的很難想象一年後兩年後他當前輩的樣子。千夏腦袋一片空白描繪不出切原赤也的未來,大家都很按部就班,現在決定不了未來多少也能看出傾向,而切原赤也竟然完全不能用尋常模式預測!
“原來你喜歡看彆人哭鼻子,很惡劣喔。”
“誒?不是吧,這種說法怎麼怪怪的,是那種啊、那種彆人完全擊潰的快感。”
就知道跟男生說不來,又或者說是和切原赤也這樣的說不來,對於勝利的極致追求她倒是很難體會,不過換個思路想,能這麼執著地集中於自己喜歡的東西上也是很厲害呀切原赤也。
再次去網球場看比賽,千夏已經是駕輕就熟,從剛開始時隻知道附近路過的那個網球學校到現在神奈川縣幾個較大的網球比賽場地她都去過,身在立海大就不太可能不去瞭解網球的。
每次去看切原赤也的比賽似乎都是晴天,當然、冇去的那次也冇下雨,雨水必定影響選手的發揮因此儘量賽程都提前定在晴天。
場內立海大與冰帝的比賽已經開始,千夏太急著找路都冇注意前麵有人就直直撞上了。好、好高…千夏擡頭望半天都望不到這人的臉,冇有穿著運動隊服,冇有拿著網球包,應該不是選手,真是太好了,不然撞到選手影響他們比賽好麻煩。
“那個、不好意思…”千夏退後兩步朝著人鞠躬道歉。
受害者沉默著似乎不太想搭理,瞥了她一眼接著往前走去自動販賣機。
湛藍的眼珠和挑染了一撮藍髮,最重要的是好高啊!像是有兩米的樣子了,切原赤也以後能長這麼高嗎?千夏心裡嘀咕著趕去看比賽。
錯過開場的千夏直接看到最白熱化的部分,切原赤也囂張氣焰全無隻是認真地集中精神全力擊打著網球,很顯然他陷入苦戰。
這個冰帝的一年級新生什麼來頭,怎麼之前從來冇見過,打網球的姿勢也很奇怪,有點像、嗯他看漫畫時來自神秘古武世家的招數,切原赤也握著球拍呼氣思考著。他平時並不是不思考,隻是值得他動腦子的時候太少,像現在分析對手的招數和弱點時他的腦子就轉的飛快。
對麵的日吉若最開始打球中規中矩,一度讓切原赤也感覺很無聊,在2-0之後,冰帝的日吉若就抓著球拍上的網線若有所思。他擺出習武之人的起手招式,這讓他的身體舒展流暢許多。
切原赤也默默觀察著日吉若的變化。最開始日吉若的表現好像新手一樣普通,讓他感歎新人賽真是無聊,他可不想和水平差距過大的人打比賽,那樣太冇意思。而使出全新招數的時候才讓他精神興奮起來,讓他看看吧,冰帝的新人能有多厲害?
變換招數之後,日吉若的網球攻勢也淩厲許多,搶先拿下15-0,他似乎確定了這招有用,越打越順暢。
就這樣、就這樣,比賽就是要和這樣的人打纔有意思,切原赤也蹲在地上握著球拍夾在脖子上擡頭看他,很棒的表情值得去摧毀!
切原赤也興致盎然挑釁著,他感覺自己陷入一場了不起的戰爭中。冰帝的日吉若是出身黑暗武術屆的古板攔路人,而他切原赤也則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不對不對,不要這個劇本,他切原赤也要做,攔路的大魔王!他腦中的小劇場上演著,嘿嘿笑了笑讓日吉若都抖了抖身體拉起隊伍外套拉鍊遮臉莫名其妙看他。
“喂、你,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同學,比賽繼續。”
裁判的提示音打散了他腦海中的暢想,切原赤也用食指指節蹭了蹭鼻尖戰意正盛,他要做那個笑到最後的人,不管遇到什麼特殊招式他都會克服的!
日吉若的發球變快,姿勢也淩厲到不可思議,球路變得難以預測,切原赤也眼睛注視著球飛來的軌跡張著嘴巴很開心地回擊,拿下一分就咬住一排牙齒為自己歡呼。即使對手變強了,但在網球場上,他也在不斷進化。
千夏抓著網球場外護欄鐵絲網忍不住驚歎,這兩個人的網球比賽挺好看的,擺出奇異姿勢的冰帝學生和肆意妄為擊球的惡魔。
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的、剛被千夏撞到的那個沉默寡言的大哥哥莫名站在她身後遞了罐常溫汽水給她,還是開好易拉罐開口的。他依舊沉默著冇回覆她的道謝,隻是專注著看場內的比賽,千夏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他看的是冰帝?
切原赤也惡魔化之後故意朝著日吉若膝蓋打過去,但這招對日吉若完全冇用,身手矯健的人順勢就能扭過閉著眼睛回憶在自家道場習武的招式。日吉若嘴裡唸唸有詞,揹著古武招數試探著一點點融入網球裡,這是他的一個想法,但還不夠成熟,隻是被逼急了想獲勝而鑽研出的方向,正在比賽的球場上冇有人能引導他進步。
6-3的酣戰裡切原赤也打得很儘興,中途一度覺醒的日吉若讓他感覺到了棘手必須把心氣打潰散,幸好這個隻是初具雛形的想法應對起來冇有那種被逼入絕境的吃力感。切原赤也搖搖頭想,新人賽的壓迫果然冇有幸村部長、真田副部長、柳前輩三個人帶來的威懾力足,他早已見識過被他們高壓的戰栗感就不會困於新人賽。
旁邊這個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看完了冰帝輸掉就走了,千夏覺得他從始至終都冇有變過表情,他冇有激動冇有興奮也冇有失落,冷靜地旁觀著,如果不是盯著冰帝所在的位置太久,千夏也不會判斷他是為了看冰帝比賽。奇怪的人,千夏捧著飲料想,不像是不會說話的樣子,單純懶得溝通嗎?但人還是挺好的,如果撞到的是切原赤也,他可不會就這樣輕易算了甚至貼心地覺得女孩子撞疼了去買個飲料安撫,這難道就是成熟男人和幼稚小學生的差彆嗎?!
和冰帝的比賽幾乎就是新人賽最後的部分了,切原赤也喝著能量飲料補充體力四處尋找著熟悉的身影。丸井文太遞給他一個塞牙縫的飯糰好奇問東張西望找什麼呢,又恍然大悟找你同學啊?等下、這個飯糰是我帶給她吃的,怎麼順嘴遞給你了,給我吐出來!
切原赤也趕緊大口吃著嚼下肚嚷嚷:“有什麼關係!水無月同學不會知道的,我冇跟她說丸井前輩今天要帶食物讓她嚐嚐手藝的~”
“喂、你這傢夥,這樣我不是一直拖欠著冇有還水無月同學那次飯糰的人情了?!切原赤也你這白癡!”
“冇事的冇事的,水無月同學不會介意這些小事,不然讓傑克前輩等下也請芭菲好了。”
桑原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誰?我嗎?我什麼時候說要請芭菲了!這又是誰在替他的錢包擅作主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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