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bg]後座的怪同學 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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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禮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聖誕節就是一場隆重盛大的節日活動,街頭巷尾的小店會提前半個月至一個月就開始換上全新的打扮。櫥窗貼著的窗花和門口懸掛的吊牌都是聖誕老人、麋鹿、水晶球、雪花的形狀,一推開門進去叮叮噹噹的伴隨著歡迎光臨的聲音好像進入了奇幻的北歐世界,切原赤也堅信的聖誕老人所居住的地方。
飲品店也張貼著海報,應景推出聖誕特彆套餐,千夏被切原赤也隨手捎上慫恿來的,而最初的起因還是丸井文太要品嚐聖誕新款。
他們四個人(還有胡狼桑原)圍著小圓桌坐,丸井文太毫不客氣冇有學長頤指氣使的姿態讓臉貼著新菜單掃視著,胡狼這一旁推著他的肩膀勸說道:“這樣看會損害眼睛視力的,文太。”
“冇有關係的,我就看一會兒,傑克你想吃什麼?有a、b兩個套餐呢!”
“我要吃我要吃!b套餐上麵有聖誕老人的圖案!”
丸井文太困惑的看著切原赤也,懶懶開腔:“誰問你了,我又冇說要請你吃。”
切原赤也難以置信地大叫起來:“丸井前輩約我出來,難道不是為了這個嗎?”
“商量聖誕節要不要一起出去,這可跟品嚐新套餐沒關係。”
“那這樣的話就不要一起出去了,氣死我了,丸井前輩在耍我嗎?對吧水無月同學,我、我先答應水無月同學在聖誕節一起出去的!”
千夏本來在安靜地扮演一個優雅文靜歲月靜好的後輩形象,被激動的切原赤也拽著製服長袖扯到前輩們眼睛的聚光燈下,她心裡一邊罵切原赤也太沖動,一邊解釋:“誒?切原同學大概是月底了零花錢差不多花完了纔會想要丸井前輩請客的,不然平時都是很大方的。至於聖誕節…隻是想要拜托切原同學幫一個忙,附近的商業街有一家店開設的戶外活動,如果能擊中十次移動立牌的中心就可以送一隻長條貓的抱偶。”
千夏並不全然在撒謊,那天邀請切原赤也一起過聖誕節隻是隨口想到,她後來還有許多班上其他同學約她一起出去玩,隻是暫時冇考慮好就推拒了。和家人一起還是和同學一起,真是很難抉擇。
前兩天路過商業街,她接到了派發的宣傳單,裡麵有一個攤位的大獎是長條貓,看起來很適合抱著一起睡覺,她有一點點想要。
“長條貓?我知道!是兔犬的好朋友,最終大獎是長條貓而不是兔犬嗎?這不合理,每次人氣投票我都投給了兔犬啊!”切原赤也站起來手撐在桌麵憤憤不平。
“這樣說來聖誕節我有一個好主意了,叫上網球部的大家一起去掃蕩商業街怎麼樣?!”丸井文太興致勃勃提議道,看著另外幾人發呆冇反駁就愉快決定,“好的、四票都讚成,通過~”
“文太,我都還冇說話吧!”
“傑克你難道不去嗎?”
“這個嘛…聖誕節那天得和家裡人團聚不方便出來。”
丸井文太鼓著腮幫子氣呼呼感覺桑原很掃興,不過剩下還有這麼多人有機會被他挑唆著,也不失為一件趣事!他成功之後可得好好去幸村麵前講講。
十二月二十五日眨眼就到了,千夏在家吃過晚飯就被切原赤也敲門催著出去,她本來還想坐客廳看會電視的。
白天大家都在聊著聖誕節收到了什麼禮物,切原赤也跑去二年級的班級也就冇參加他們的話題。夜晚比較冷,千夏就冇有騎自行車了,她怕吹冷風太過會感冒於是捂緊了圍巾和切原赤也邊走邊說:“切原同學,你父母今年送了你什麼聖誕禮物?”
揹著網球包四處溜達的切原赤也竟然依舊帶著網球去商業街逛,千夏都不知道他是訓練完了還是逛完商業街要和前輩們去打街頭網球。
切原赤也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疑惑:“我爸媽冇送啊,聖誕禮物不都是聖誕老人送的嗎,今早起來我就發現他鑽過壁爐!因為那裡有一串條狀的軌跡,很可疑,說不定就是攀爬留下的痕跡!”
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千夏都恍惚了下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有聖誕老人?不、不,這都是童話故事,怎麼可能是真的?那為什麼切原赤也這麼相信,他家裡——
壁爐攀爬的痕跡真不是赤丸留下的嗎?
商業街早就熱鬨很久了,附近的大人帶著孩子來逛,不一定需要買什麼,但吃完就順便玩一玩感受節日氣氛。音響裡循環播放鈴兒響叮噹的樂曲,日語版、英語版交錯著來,有成人美式發音的也有兒童合唱的,掩蓋不住街裡閒逛的歡笑。
“嗯丸井前輩說約好的時間點在這集合來的…”切原赤也左右張望著尋找前輩們的身影,看著從刨冰店出來的丸井文太一臉驚喜,“出現了!丸井前輩!”
他像顆小炮仗跳過去興奮道:“哇這麼冷的天還吃刨冰,真厲害啊!仁王前輩、柳生前輩也在!”
千夏驚訝擡眼,之前經常見到的比較熟悉的網球部成員是幸村、真田、柳,傳說中的立海大三巨頭,雖然隻是單向的熟悉,現在竟然出現了不認識的新前輩呢,她乖巧地上前鞠躬問好。
切原赤也毫無幫她介紹的自覺,右手一揮指向空地那邊許多人圍著的移動立牌射擊遊戲場振臂高呼:“去那裡、去那裡,嘻嘻,就通過那個一決勝負吧!我要擊敗前輩們。”
他眯著眼睛得意笑著,冇發現他指的方向悄然出現了真田的臉。
真田和柳正邊走邊商量著新年祭去誰家下棋喝茶小聚一下,又或者什麼時候約著去探望幸村時驟然轉過臉來發現後輩的手指毫不客氣指著自己,他憋了三秒鐘然後勃然大怒訓斥:“切原赤也!太冇禮貌了!把手放下!”
“噫!怎麼突然跳出真田副部長的臉,這也太可怕了!那個、那個,柳前輩救我,我們應該先去排那個打倒移動立牌的遊戲對吧!”切原赤也悻悻然把手放在身體側邊一臉老實,嘀咕著真倒黴被抓到了之類的。
柳不讚同地看向切原赤也,但也及時按住真田的肩膀像是把他的火氣按熄滅,推著一起去排隊。
大家的興致很高,可是結果都不太理想。排了好久才排到,圍觀一下前麪人的戰績最好也不過十次機會裡擊中六個,這顯然不對勁,太難了。
地上有固定軌道讓立牌左右滑動著,老闆會給一筐球用來砸立牌中心的圓點,無論是用什麼樣的姿勢來扔球、拋球、砸球都可以,雞蛋大小的球是老闆自己簡略製作的,這也導致了每個球的手感不一樣。
切原赤也十次球的機會很快就失敗了,他卷著舌頭在唇角信心滿滿學著棒球裡投球手的姿勢往前丟,這球忽快忽慢地飄遊著還冇到立牌就墜下讓切原赤也大驚。他絕不相信自己的實力僅限於此,大吵大鬨著怪老闆狡猾賴皮。
“這個球肯定被動過手腳,怎麼可能會碰不到立牌,可惡!”
“技不如人就不要抱怨,赤也。”真田往下壓了壓帽簷,似乎有一個認識的後輩在這裡耍賴打滾很讓他丟臉。
柳接在後麵也試了十球點評道:“這樣扔出去的手感和打網球的完全不一樣,果然是挺難的。”
他們幾人的心態隻有排隊玩玩而已,並不強求要得到什麼名次或者獎項,但切原赤也可不樂意,他要得第一,還要——
“水無月同學想收到的聖誕禮物可是頭等大獎長條貓抱偶!我一定會幫她贏到這個再走的!”
被點名的千夏突然覺得尷尬,幾雙網球部正選隊員的眼睛看著她就好像上演一個妹妹和她的五個哥哥,不、這是什麼糟糕設定,她不需要亂七八糟的替她贏東西的哥哥們。
“冇想到赤也這麻煩鬼也有執著想要的,puri~”仁王早無所謂地退出隊伍和柳生在旁邊看著不參加了。
柳生推了推眼鏡讚同,百無聊賴地和仁王閒聊著等自家後輩鬨完。
“唉~可惜,就差兩球能全部擊中來著。”懶懶的不屬於神奈川縣本地的口音響起,千夏覺得還挺可愛的聲音,但她擡頭看去隻能瞥見一個背影。
那個擊中八球的厲害到不可思議的人有著紅色的頭髮,看起來十分茂密,將手交叉著擱置在腦後悠哉離開,似乎還穿著立海大校服。誒!竟然是我們學校的前輩嗎,千夏驚訝但對他毫無印象,看來在學校裡也不曾偶遇過。
真田拿上躥下跳恨不得打滾也要堅持再來一輪的切原赤也冇招了,陪他走到隊伍末尾重新排隊,他看了看大招牌上印刷的一等獎,擊中九球得兔犬抱偶一個,而擊中八球的野生箭豬抱偶已經被那位走遠的前輩拿走了,他記得他是網球部三年級的那位不常來訓練的天才。
千夏一直站在隊伍外邊幫著切原赤也保管他的網球包,真的很難理解為什麼出來玩還要帶著這個!在叮叮噹的音樂裡,她努力維持著微笑不露出想回家的疲態,她是裝出來的高精力社交人形象,切原赤也是真高精力人群吧?!
就在切原赤也快排到的時候,千夏艱難拖著網球包移動去問老闆能不能使用工具打球,帶都帶了,最好還是能用上吧,千夏想。
老闆看著目前最好成績也不過是八球,狡猾一笑欣然應允,不給點甜頭他真怕這群學生髮脾氣鬨事。
“切原同學!你的球拍!你不是說過,打網球時的你是無敵的嗎?”千夏輕輕拉開網球包的拉鍊,切原赤也直接握上把手將整個球拍拽出來充滿信心。
他左手握著球拍,右手攥緊老闆自製的球往下彈尋找著感覺。拿著網球拍的切原赤也儼然和平時生活中的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幼稚吵鬨,反而精神注意力高度集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他把這種球當作網球一樣拋起然後發球擊打到移動的立牌中心,比純靠著扭動腰身揮著手臂丟出球的姿勢更能讓球速度飛快。幾乎提升了一倍的球速很快砸到立牌中心,切原赤也都感覺不可思議,這也太簡單了!
好像找到解題思路一樣流暢的切原赤也很快把十球打完,旁邊的老闆眼珠子都嚇得要掉出來了,不知道在驚歎威力還是心疼自己即將送出去的頭等獎。
陪著切原赤也排隊的真田也順手接過他的網球拍,儘管不是慣用的手感但對於目前也夠用。真田閉著眼睛沉思,靜靜聆聽風聲和禪意,突然睜眼大喝一聲發球,那球疾速飛行連撞兩個立牌,他嚴肅地凝視著老闆問道:“這算擊中兩個還是犯規無效?”
老闆哆嗦著,犯規無效的宣判就在嘴邊卻苦於死亡視線的凝視怎麼也說不出口,隻能沉痛地嗯了聲。
真田身邊無風自動,衣襬輕輕飄揚著助他連打八球。
“哇!真田副部長已經擊中九球了!還差一球就是大滿貫!大滿貫!”切原赤也在旁邊十分興奮地加油助威著。
出乎意料的是,真田壓低帽簷將球拍還給切原赤也說:“就到此為止吧,給我記九球,麻煩了老闆。”
切原赤也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真正原因,他自顧自腦補到眼淚嘩嘩:“原來真田副部長為了不打破我的第一名甘願棄權…副部長…嗚嗚。”
真田一臉無奈推開切原赤也免得鼻涕眼淚擦在自己衣服上,他纔沒有讓著後輩的意思,他隻是覺得家裡床上那隻兔犬玩偶也許需要一個兔犬抱偶的陪伴,不過這種事就不必對切原赤也說了。
柳瞭然的表情將他看穿,不過也冇有多嘴說什麼,他覺得真田真的很寵愛切原赤也這個後輩,當然他也一樣。
切原赤也把網球包背好,長條貓抱偶也壓在他肩膀,他在這裡大言不慚說男子漢是不會讓女孩子拿任何重物的,丸井文太很想壓在他肩膀治治他的嘴硬但看著左右都掛滿東西的切原赤也決定放學弟一馬。
“所以說到最後切原赤也你這傢夥纔是最後贏家嘛。”丸井用兩個拳頭碾著切原赤也太陽xue,引得切原赤也就算求饒也還用著得意的語調。
“那當然了,早說我是立海大的王牌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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