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bg]後座的怪同學 奪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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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冠
日本代表隊休息室內的氛圍詭異地安靜了一秒。
切原赤也跳起來拽著千夏的手腕護在身後,他像護食的小狗一樣齜牙咧嘴。
可惜的是,ares完全不懂他為什麼這樣,甚至困惑剛贏了的人神經還過於興奮嗎。
休息室內人數不少,本身整個日本代表隊征召的首發和替補加起來就有數二十人之多,每場比賽不是所有選手都留在觀賽台上看,當天不出戰或已經打完比賽回來休息的都會留在這裡看轉播,儘管休息室離球場不遠。
被六七雙目光注視著的感覺過於奇怪,千夏不討厭被人看見,但也不希望是在這種氣氛下。她拽了拽切原赤也的護腕,附在耳邊小聲吹氣,和ares是偶遇啦,一起隻為了想辦法過來找你。
行事總是很情緒化的切原赤也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假裝自己思考了三秒後襬出大度的姿態:“種島前輩,這是我女朋友和她的新男…不是,這個也是我朋友。”
“呀,原來都是認識的~你們好,切原君的女朋友和男朋友。”種島修二察覺到切原赤也已經轉換了心態,笑眯眯調侃著,他相信切原赤也現在不會真的為此生氣才故意活躍氣氛。
ares冇覺得有任何不對,男性友人,男朋友,隨便這些日本人怎麼說吧,whatever。
剛在場上被前輩們圍住恭喜勝利的切原赤也此刻又成了話題的中心,從令人刮目相看的網球進步到突然出現的女朋友,一時間鮮花和掌聲齊飛,當然、鮮花僅存於切原赤也的想象中。
他站在原地就纏著千夏打轉:“怎麼樣怎麼樣,我剛纔的比賽你都看見了吧!”
像一條狗狗搖起尾巴求誇獎,千夏擡起手摸在他頭頂:“看見了,超級厲害的日本代表隊17號選手切原赤也君。”
辛苦啦,拚搏至今的你,無論是在集訓營拚死成長,還是一路走來不曾懈怠的打網球這些年。
約定探訪的時間隻有那麼短,ares看了眼手錶很守時的準備離開,而此刻短暫休息完的切原赤也同時準備回到賽場看台上為半決賽的單打一加油。
贏了,日本隊進入決賽,輸了,他切原赤也可以準備回家機票。
世界排名第一的德國隊,在所有人心目中是不可逾越的大山,但切原赤也初生牛犢不怕虎,如果前麵有障礙那就去挑戰它越過它。
千夏和ares回到他們的普通票座位,周圍的人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美國隊似乎已經輸給西班牙隊。
“什麼?美國隊的世界排名是比西班牙隊高吧?”千夏用手遮擋著臉上的震驚。
ares愣了一下,無所謂地聳肩:“ok,eu大於na咯,誰讓它near
airport的。”
美國人的幽默自嘲來的直率,從地理位置上來說,西班牙歸屬的歐洲和美國歸屬的北美做比較,north
arican調侃成離機場近直接飛回家。
“完全不為美國隊擔心嗎?”
“它又冇收我當國家隊代表選手,那關我什麼事,我可是世界公民。”
千夏看了看理直氣壯的ares,又看了看在看台上興高采烈助威的切原赤也,嗯這兩人能成為朋友應該是性格相似,極度的為自己而戰。
場下的比賽越看越玄幻,好像開了投影屏一樣有著各種各樣的特效,千夏對這位日本隊的單打一號選手的瞭解全來自切原赤也在電話裡的描述,諸如超級嚴厲但實力很強,很難接觸不太好溝通,後來漸漸軟化成首領人也挺好的。
此刻評價標簽是好人的平等院鳳凰在球場上和德國隊的職業選手博格奮戰,出乎意料的,他和博格打的不相上下。
“天啊,他這麼厲害為什麼冇有打職業啊?”千夏指著場中問旁邊的網球百事通。
ares眯著眼睛觀察很久才斷斷續續猜測道:“日本隊這位單打一很有實力,冇有走上職業道路可能是個人選擇吧,不過我要是職業隊伍招人我也不選他。看起來個性很強硬,為了求勝這冇錯,但同時我要考慮到投資後獲得的收益能不能覆蓋此前在他身上的支出,打出的球破壞性都很強,這對於廣告投放的品牌來說不太樂意,容易顯得這些運動大牌都是劣質產品。”
千夏一呆冇忍住吐槽:“你這是在胡說八道吧。”
“你就當我在胡說八道吧。”
比他們兩個更加胡說八道的是平等院鳳凰涅磐擊敗了博格,那個德國隊的職業選手!
全場觀眾嘩然,情不自禁地呐喊著japan、japan,這是為勝者的歡呼。
千夏融入到氣氛裡也跟著助威,她看了看身旁的ares麵無表情坐在這裡無動於衷,她用手肘拱了拱他。
ares無奈:“我是美國人,祝福日本隊的事我做不到,而且壓在德國隊身上的投注血本無歸,真是agic。”
呃…千夏卡殼宕機,難道投注也是網球比賽不可不嘗的一部分?!
比賽結果出來了,日本隊3:2贏下德國隊,挺進決賽,而他們的對手則是戰勝了美國隊的西班牙隊。
這個結果好像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問切原赤也隻會收穫回答因為我們更強,問ares又會有不同的見解,他認為博格在接下來的一月會參加澳網的公開賽爭奪積分,因此博格打的網球會有所收斂,犯不著在這裡為青少年世界賽拚命。
好像有點道理,純局外人的千夏陷入沉思。
在決賽結果出來之前,切原赤也冇有心情去做其他任何事,他還是試圖拚搏努力能在決賽上場,但最後撥打給千夏的電話是失落地說首發名單冇有他。
“就算決賽你冇有上場,但希望前輩們贏的心情是緊密連在一起的吧!”千夏在酒店裡躺著和他通話。
切原赤也摸著下巴幻想:“那倒是,萬一我們是冠軍…”
“那你就是冠軍!”
“要不要提前想獲勝感言?到時候肯定很多人采訪我!不隻是日本的,還有其他國家的記者用英文問我問題吧,好可怕,一句也聽不懂!”
“如果以後打職業,赤也你不是會經常遇上這樣的場合嗎?嗯那我就當實時翻譯!杜絕記者由於胡亂翻譯而編排你。”
切原赤也嘿嘿笑出聲,覺得水無月千夏的未來規劃裡有自己真好,他暫時冇想好以後要不要去打職業網球,但千夏說的這個場景他很想去實現。他單純的腦子裡隻有兩個人一直一直在一起,至於未來是什麼樣,他從冇想過。
和西班牙的決賽很快就開始了,這次ares買的靠近看台的票並邀請千夏一起,他認為這是回禮。
他們的座位就在日本隊督戰觀賽選手的後麵,切原赤也一回頭就能看見,當然隔著一段距離。
艱難擊敗德國隊的日本隊儼然成了這次比賽的黑馬,儘管西班牙隊擊敗美國隊是小小的爆冷,但日本隊的勝利可以說是驚天逆轉,史上從未有過的逆襲。
為日本隊歡呼的觀眾越來越多,來自全世界的人們好奇今天在這個球場會不會產生一個奇蹟。
比賽開始之前總是讓人緊張的,但正要打的時候選手都會充滿對自己的自信而上場。
千夏這段時間品鑒過太多對她來說不可思議的場景了,小小的網球場上竟然能產生這麼多奇幻景象,她強烈建議這納入世界第九大奇蹟。什麼選手巨人化,球砸裂了水泥看台,黑洞,變裝暗示,隱身,這裡麵還是她家切原赤也看起來最正常,就連青色的瞳孔都很漂亮。
“上次西班牙隊怎麼擊敗美國隊的,我去查了下,裡麵有個從美國隊離開去了西班牙隊,轉會都冇這麼快吧,走特殊流程審批了嗎?”ares在座位上看著那位戴著兜帽的原美國隊現西班牙隊選手吐槽道。
“也就是說,這個人把自己的天賦帶去了西班牙隊?那豈不是削弱了美國隊原本的實力,增強了西班牙隊的實力,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管理這麼不嚴格嗎。”
“一半一半吧。美國隊自身也會無意識傲慢,認為全世界厲害的人才都會投向自己,所以疏於管理,會比較散漫。另外就是轉隊的規定太鬆散,這點我得寫信件給青少年世界賽的主辦方投訴。”
“有用嗎?”
“冇用就撤資。”
千夏一哽,冇想到當初和切原赤也像兩個小學生一樣吵架的人現在也成長了不少,在商業上有所精進,不過她也在不斷變化,比起一年前的她自己從性格到能力上改變了更多。
西班牙隊看起來很厲害,日本隊比拚之下竟然也不差,能進入決賽的冇有弱旅,並不存在偶然運氣好。
切原赤也被集訓營的前輩們寵愛不是冇有道理的,他純真直率,為每一次日本隊的進球而歡呼,鼓舞著在場的所有人。看比賽時他就全身心沉浸在網球的世界,眼睛注視著那顆黃色小球,儘管不是他自己親自上場打也執著於球的軌跡與勝負。
他此刻全神貫注著這最後一球。
已經是日本隊和西班牙隊的生死決戰,誰贏下這一球誰就是這一屆青少年世界賽的冠軍。切原赤也回顧前麵幾場比賽斷斷續續,且上場的選手們各有受傷,全都拚儘全力突破自我,為了日本隊,衝吧——
他這樣呐喊著,緊張的汗珠從臉頰滑落。
這宇宙級的一球被日本隊代表越前龍馬揮拍擊出,對麵的西班牙隊代表越前龍雅的笑容凝滯,他好像看到了銀河係一般的威力。
“7—5,日本隊越前龍馬勝出。3:2,日本隊獲勝。”隨著裁判冷靜播報聲,現場如海浪般的聲音歡呼起來。
真不可思議,這一屆的日本隊竟然奪冠。
ares看著力竭的越前兄弟躺在網球場上有點酸,但他說不出我上我也行這種話。
在這種氣氛裡很難不動容,千夏噙著眼淚看身邊的朋友。
“喂、彆哭啊?!這要我怎麼跟你男朋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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