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bg]後座的怪同學 音樂課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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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課的天使
自學並給切原赤也補課了半個月的千夏覺得恢複的差不多了準備重返學校,拜切原赤也所賜,她完全冇覺得自己掉課,甚至比正常學習要多花精力去理解切原赤也眼中的上課學了些什麼。
切原赤也覺得這是個好訊息,忍不住也分享給她另一個好訊息,他一大早叫千夏一起出門上學,路上邊聊邊開心說他正式成為網球部的一隊成員,過段時間就能在神奈川縣大會出場。這似乎是他最近最值得驕傲的事,他要大說特說,在家裡說完了還要出門跟他認識每一個人說。
“要不要來看?搭電車就能到會場的很方便!”切原赤也興致勃勃說著。
千夏想,她當然會去看,不光是她,學校裡很多同學都會去看的,常勝立海,應援的口號聲永不熄滅。不過是為了去給切原赤也加油,還是為了看幸村部長他們比賽差彆可是很大的,她柔柔笑了下迴應:“來自切原同學的邀請很難拒絕的吧?能給你加油助威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拜托要贏下來呀。”
切原赤也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擦了擦鼻尖,冇想到他剛當上正選就有粉絲應援,而且不是他爸媽和姐姐偽裝的。他眼睛亮閃閃的應下,拚死都會贏的。
兩個人花了二十分鐘走到學校,路上的晚櫻幾乎也掉落乾淨了。邊走邊聊果然還是很耽誤時間,比他們兩個各自上學花的時間要多,差點都要遲到了。
到學校門口千夏自然而然地彙入人流中,切原赤也突然又想起音樂老師的笑話正準備分享講到一半發現冇有人迴應,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知所措撓撓頭,搖晃著腦袋左右望瞭望找人發現咦水無月同學已經走到教室門口。叮鈴鈴,鐘聲和上課鈴一同響起,怪不得呢!他又踩點進教室!
今天上午的課表按順序是國文、英語、音樂,自開學以來音樂課好像也才上過四次,千夏記得第一次上課內容就是那位老師的自我介紹加上部分古典曲的音樂賞析。一頭微長的棕色捲髮,粗壯高大的身體和渾厚的嗓音,身上叮叮噹噹的比其他老師看起來要多的裝飾品,留學氣息濃厚,一看就是藝術生的形象。這應該已經是這位老師收斂過的打扮了,在這所校規嚴謹的學校,儀容儀表也有著一定的規範。
切原赤也很喜歡這位老師,也喜歡上這門課,冇彆的原因,單純因為有人和他的頭髮一樣卷。他曾經下課後去問音樂老師怎麼打理的頭髮?他自己的頭髮帶著點微卷,很難全部都拉直,音樂老師給他介紹美容院保養黝黑捲曲的頭髮,並朝他眨眼說捲髮也很好看,切原同學隻需要保持髮質的柔軟順滑有光澤。
知己,他一定是遇到知己了!切原赤也想。
切原赤也十分期待每次上音樂課,它的優點如下:1不用上他討厭的國文課、英語課、理科課、社會課,…完蛋、他討厭的課程好像有億點點多;2可以和音樂老師下課後討論頭髮保養的心得;3課上聽音樂真的很放鬆,合唱的時候也很解壓。
“誒為了歡迎水無月同學迴歸d組這個大家庭,今天我們就來學一首新的合唱吧,上次的《櫻花》不知道大家回去後有冇有練習,明年的春天等到櫻花再次開放的時候又可以一起唱這首歌了呢。”音樂老師一拍掌興之所至更改了教學內容,反正都是教一些歌陶冶情操培養對音樂的興趣。
有些哀傷的民歌不適合現在再重新唱一遍,他想了想開口唱溫柔一些的《四季歌》,簡短幾句學起來也不複雜,讓這些剛入學的十二三歲的孩子練習怎麼合唱。
哀傷的歌、溫柔的歌對於切原赤也來說聽起來好像都冇有什麼區彆,他都有自信自己能唱得很好,調、什麼調?音調不都一樣的嗎?
音樂課的座位也按照學號來挨著坐,切原赤也就坐在千夏的左手邊,她竭力想避免切原赤也帶她跑調。該怎麼評價切原赤也唱歌水平呢?千夏苦惱,並不是很難聽的像胖虎一樣的魔音穿耳那種,他很特彆、走調也不是很嚴重,但莫名乾巴巴的唱起來都一個味道冇有情感,啊機器人嗎?!千夏左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腰,肌肉都緊繃似乎很緊張在用力唱歌,好像找到此人發聲錯誤的原因了。
合唱要篩選高音部和低音部,一個教室四十個人左右一一上台展示自己的嗓音。
切原赤也在台階座椅上安靜不下來,好像多動症一樣練習著旋律。千夏發現了,切原赤也平時說話都很正常,情緒也很豐滿,能明顯聽出聲音裡的喜怒哀樂,這種音色在設想裡應該唱歌清澈透亮很好聽的,但他唱歌時就太緊張了變成乾癟的海藻球。
“切原同學,你可以放鬆一點,看你緊張的就好像入學前的麵試一樣呢,可是那種考察不都輕鬆通過了嗎?”千夏偏轉過頭在數百隻鴨子吵鬨般的音樂教室裡小聲跟他說。
切原赤也呆了下,他很想下意識地回一句,你說什麼?但他出色的捕捉聲音的耳朵已經在腦海中回放她剛纔在說什麼,我太緊張了…是嗎?
“下一個,水無月千夏。”
千夏被點名後起身站到老師那裡開始唱歌,像麵試一樣的音色測試,可以隻是哼哼這首歌的旋律,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將歌詞唱出來。她的聲音是童稚的可愛,很適合唱這樣的曲子,聽的人耳目一新,音樂老師當場誇讚天使吻過的嗓音。
赤也嘩然,她唱歌竟然有這麼厲害?!他都冇有拿過這樣的評價呢。不、應該說是他第一次聽到有這樣的評價。
千夏被留在老師身邊幫他一起篩選決定每個同學合唱的聲部位置,切原赤也看著她磕磕巴巴唱著,嗯…這次倒是有情緒了,但情緒錯落頻繁斷崖。
“怎麼了切原同學,這次竟然唱的不流暢,前兩次我記得你唱的還挺好的。”音樂老師擡頭關切地問。
切原赤也焉巴巴說:“老師,我在更改唱法,你竟然有聽出來。”
什麼更改唱法,說的也太高大上了,切原赤也這傢夥原來這麼厲害的嗎?音樂老師都被唬住愣了下。
“這次唱得很有感情啊,春天的花,夏天的海,愛的人都圍繞在身邊,切原同學放鬆之後調整狀態唱得進步多了。”千夏在旁邊衝他笑笑。
音樂老師漫不經心也跟著附和,在名單上寫下低音部就繼續點下一個人的名字,這節課的目標可是要把班上所有人全測試一遍分配好位置,下節課就要分開座位按照聲部來坐了。
下課後切原赤也破天荒地冇有去找音樂老師接著聊天,而是回d組教室戳了戳前桌問她:“你真覺得我唱得這麼好?”
這個問題——
千夏在社交場合能敷衍無數個人,但麵對此刻坦率到有些笨拙的切原赤也犯難,該怎麼措辭纔好?又不能說你根本就冇有唱歌的天賦。
“啊,我在寫國文課的作業,切原同學平常出去唱歌嗎,和家人、或者朋友什麼的。”
“冇有啊,我們家不太去唱卡拉ok,可能姐姐週末會和她的朋友一起吧,放假的時候我都是在打網球或者打街機遊戲呀。”切原赤也老老實實地回答著,大拇指和食指攤開撐著下巴努力回想自己平時都在乾什麼。
“誒?!切原同學也會打街機遊戲?那週末我們一起——呃我想起週末我要補課寫作業。”路過的男生正感興趣的發出邀約,在對上切原赤也麵無表情的眼神後果斷找了理由拒絕逃走。
豆豆眼一樣迷茫的切原赤也指了指走掉的那個人問:“他到底過來是想說什麼的?”
恐怕是威名在外,現在又冇有什麼開心的笑臉看起來很嚇人吧,千夏想。她現在想替切原赤也辯解兩句也冇人聽,那位同學早就離開教室了,而她也冇什麼信心堅持切原赤也不會打人這件事,畢竟在網球場上切原赤也把球打到人關節上的暴力網球是有目共睹。
她現在冇那麼怕切原赤也是因為…她不會和切原赤也打網球(或者說她會離網球場遠遠的比如隻在鐵絲網外麵圍觀),這半個月的補課裡也應該結交了一點恩師情緣吧(也許切原赤也完全冇意識到反向補課),最主要的是一個儘量完美的受歡迎的社交中心是不會隨意流露出對誰的不喜歡。
“英語老師好像有說過一二單元學完了會專門拿出一節課考試,算算時間大概是切原同學參加神奈川縣大會之後的一兩天。這一週需要進行網球的特訓還是英語的補習?”千夏坐椅子上側著身體回他,規避了他的疑問使其重新頭疼新的苦惱。
切原赤也不假思索道:“那還用說嗎?當然是網球的特訓。神奈川縣大會可是我身為立海大正選第一次出去參加比賽,你不是也說了期待我贏嗎?”
“喔——he
says
everyone
t
choose
tennis”
切原赤也撓頭,水無月同學講的什麼來著,這是、這是英語吧,他隻聽得懂tenn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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