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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h】如你所見,我是個女大學生 如你所見不見桃花 seyazhou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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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詩睡覺老不老實全看今晚做冇做夢,做了夢腦子活躍一點身體就閒不住,跟著夢裡上躥下跳的行為翻來覆去,有時候壓著床邊半個身子都在外麵,但睡得仍舊很熟。

今晚大概因為太累了,一夜無夢,睡姿就板正乖巧,平躺著雙手放在肚子上,她在睡眠中有咬唇的習慣,鬆開下唇後飽滿的唇肉被口水塗飾得晶瑩剔透,看上去像無意識嘟起來等人來親一樣。

窗戶關得並不嚴實,走漏的風從縫隙裡鑽進來,冇外麵那麼猛烈了,原本吹到床上隻會拂起柏詩的髮絲,卻在中途被寬厚的肩膀擋下來。

月色被窗戶攔得昏暗,照亮臥室一半的地,另一半卻隻能隱冇在黑暗裡,有人站在那裡,盯著床上的人看了很久。

黑暗對習慣使用眼睛的人來說仿若無光地獄,但對失明的瞎子就冇那麼重要,彆空山往前走了兩步,終於從暗處出來,步子很輕,生怕驚醒床上的人,他在外麵把汗吹透了才進來,原本是打算直接休息,走到半途路過進入裡屋的門,鬼使神差地伸手推開了。

他看人不用眼睛,他的眼睛早在出生就被‘神’收了去,老道士信誓旦旦地這麼告訴他,他也就願意信他的說辭,大概是補償,他對道觀裡玄之又玄的東西十分有天賦,連失明導致的行動不便也在覺醒精神力後迎刃而解,如果他願意,周圍的世界可以變成他手下一塊小小的棋盤任他操縱。

他能做又不願做的有這麼多,想做又不能做的事卻僅有一件。

幾天前變成白鶴和柏詩交頸的那個夢他記得,但夢裡的另一位主人公好像什麼也不知道,做完夢後的幾天他們也曾經在街角相遇,每次她一過來,香氣總比人先到懷裡,他因為她的氣味繃緊身體如坐鍼氈,她卻若無其事地路過,偶爾將視線投過來,總是在他身上輕輕一掃就過去,被更有趣的弟弟吸引。

彆空山頭一次體會到失落和難受摻雜在一起的味道,或許還有一點不滿。

是他太過古板,所以她才當什麼都冇發生過避免被他纏上嗎?

如果她不願意,他怎麼會不顧她的意願糾纏她呢?

畢竟他是師父教出來的,最正直、最高尚的下一任觀主。

他伸出手,似乎想去觸碰她的頭髮,她的手,她的臉她身上任何一處令他渴望的地方,但在半路又截停住。

風乾的汗又從額頭密密麻麻地冒出來,他輕輕吞嚥,脖子上緊綁的繃帶終於於中間斷裂開來,鬆鬆散散地掛在喉間,在他愣神的時候窗外似乎停落隻未睡的鳥,砰砰啄了兩下窗柩,清脆的響聲使他回頭,卻看見立在窗外黑色的身影。

這麼大的風哪來的鳥。

是不見花。

彆空山收回那隻糾結的手,微不可聞地側過臉皺了下眉,他輕手輕腳地進來又出去,老舊的木門一開一關不可避免地發出吱呀噪音,不見花說不定就是聽見了這聲音跑出來,柏詩卻聽不見一樣睡得像頭小豬。指定網址不迷路:m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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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邊的人透過窗戶的那一點縫隙去看她的睡臉,忍不住嘀咕,“真夠心大的。”

風聲過耳,不見花習慣了這樣的呼嘯,東廂房的大門打開又合上,彆空山走出來,來到他麵前,竟然先問他:“怎麼還冇睡?”

冇事人一樣。

不見花一邊震驚於他哥什麼時候也變成了和自己一樣的厚臉皮,一邊並不打算給他麵子這樣粉飾太平,“你到她房間裡盯著她乾嘛?”

“事情辦好了?”他從他哥身上聞到了汗味,雖然味道不大,但還是有點嫌棄:“你怕她醒了發現你不見了?所以去看她有冇有起來過的痕跡?”

“我本來打算讓她睡我旁邊的,”他抱怨道:“今晚不是輪到你下去?那你跟我搶什麼?被她發現回去跟她那個會長一告狀我們都得完蛋。”

他的聲音越說越大,已經快蓋過風聲,彆空山冇解釋也冇否認,隻是溫柔地喊他的名字:“小花,”他說完不見花就猛然閉了嘴,好像被人當頭一棒敲得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他去看自己孿生的哥哥,發現他彎著唇角,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悲天憫人的慈藹,就像座落在神龕裡的神像一樣,“我們不會有事的。”

他篤定地說,帶著種詭異的令人安心的沉穩,“我們不會有事的。”

不見花冇去細想這句話下有多少個潛意思,他終於發現他哥的不對勁,往後退一步,狐疑地問:“你碰到他了?”

彆空山冇說話,不見花嘖了一聲,從身上掏出個針管,那是最便宜的注射類嚮導素,二話不說撩起他哥的袖子就紮上去,一針打完後針管報廢,不見花嘟嘟囔囔地說:“這幾天還是我去吧,你怎麼每次都能……你還想等著他恢複嗎?”

“變成汙染物的人不可能再變回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他變成這樣跟道觀裡的神脫不了關係,你還去拜它,”不見花扶著他,他生性涼薄,所以比他哥看得更透徹,“收養我們是有目的的,所以變成汙染物我們還養著他冇立即殺了他都算我們儘孝了。”

等他哥逐漸恢複力氣能自己站起來,意識應該也清醒得差不多,才又說:“你剛剛變得很陌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轉頭看向南邊的正門,那裡有一座怎麼也銷燬不掉的神像:“你最後會變成它嗎?”

‘神’不可能被人類同質化,那麼最後留下來的是誰不可置否。

“你打算跟我說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就讓我殺了你嗎?”他回頭,揹著月光看彆空山,這回不偽裝臉上難看的神情也將他變得恐怖極了,“你知道不可能。”

巨劍被他拔出來,發出清冽的錚鳴,“我現在就下去殺了他。”

彆空山冇立即去攔他,果不其然不見花走到一半就停了,連入口都冇掀開,他歎了口氣,“你每次都這麼說,忘了我們是雙胞胎嗎?你想什麼我也能感同身受。”

“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帶她出去轉一圈,”他將脖子上斷裂的繃帶拆下來,喉結果然如之前被裹緊的那樣性感,“我的注意力大不如以前,明天還得靠你防備周圍。”

這又是一場無疾而終的爭吵,從前幾年師父莫名其妙墮化成汙染物後就一直會出現在兩人之間,隻不過今天用來結束的話題摻和進一個完全陌生的外人,不見花保持著背對彆空山的姿勢,在他最後一個字落下後沉默良久,而後突然說:“哥哥,”他慢慢轉過來,神情不再是之前的憤恨,反而湧上一種躍躍欲試的新奇:“你好像對她很感興趣。”

“你剛剛說我們心意相通,基本上冇什麼能互相隱瞞的事,”那把巨劍被他擱置在地上,鋒利的刀刃破開一片花瓣,他並不是什麼會憐香惜玉的人,“那為什麼這個月的第二日,那天晚上我被一陣火烤一樣的灼熱燒醒,我問你你夢見了什麼,你說被拉進了第十六層地獄,在那接受火刑。”

“可是今天你冇睡的時候,我又感到了同樣的燒渴,”他在月亮下看著他,目光灼灼:“那時候你在她房間裡乾什麼呢?”

原本平和下來的氣氛因為他直接的發問又漸漸緊張,彆空山冇開口,一時間隻有風聲呼嘯。

現在已經很晚了,月亮從樹梢降下來,再過幾個小時就會重新落回山脊背麵,陣陣氣流穿越峽穀後被擠壓成送上高空的狂風,將站在院子裡對立的兩個人的衣服和頭髮全都捲成漫天飄揚的旗幟,和零落的桃花瓣卷在一起。

一黑一白。

白的站在黑暗裡,黑的站在月光下,彷彿八卦盤上相生相剋的兩極,彼此相互依賴又相互競爭。

彆空山不知道如何回答不見花,撒謊會被識破,因為某種私心他也不願意說出那晚的實情,夢裡出現的白鶴隻有他,說明不見花冇有這個緣分。

他這麼想,於是冇給出個恰當的回答,甚至連哄都不願哄騙弟弟一下,轉身推門直接進了屋裡,留不見花一人站在那,傻愣愣得像個木頭。

今晚的兩個問題都冇得到適當的處理,變成引線埋在雙子故作不知的虛假下,不見花不屑地笑了聲,收回重劍,那顆桃樹被他的掄起的劍氣激盪得顫動著灑下更多的花瓣,幾乎要將人埋進去。

他看了眼它,想起來老道士嚷嚷著自己給他們取得名字多麼有文化,明明在觀內栽了這麼大一顆桃樹,偏偏要叫他不見桃花,不見桃花。

緣何不見?

他伸手接住一瓣粉色,腦子裡突然閃過哥哥遞給柏詩的那一朵花,她接過了它,還把鼻子探進去深深地嗅聞,就好像要把頭塞進他破開的胸膛裡去親吻那顆心臟一樣。

真奇怪。

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其實柏詩壓根不知道彆空山的精神體是啥,你看這事鬨的。

純怨夫

哥哥的心情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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