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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高胎】扁擔綁在板凳上 4.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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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

把世界調成靜音,聆聽我嚎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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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排間的同事們這幾天都覺得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

尤其是和高超高越關係更親近一點的同隊隊友們和pd,總感覺倆人之間氣氛怪怪的,說吵架了吧,他們還能有說有笑的,但是說正常也不是很正常。

究其根源好像是高越有點太安靜了。

不是那種安靜,是那種,他該吵的時候還是很吵,有時候整個樓裡都回蕩他的叫聲,可是高超一出現,他就收斂很多。

以前是高超在的時候他人來瘋,高超一走他蔫兒了吧唧,現在完全反過來了。

誰也不敢問他們什麼,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搞藝術創作的通常感知也很敏銳,兩個人之間出現這種氛圍,沒矛盾就算了,如果有矛盾,那一定不是一般的矛盾,是他們作為外人不合適詢問的。

也有那種大條一點的,看出來了上嘴就問,但兄弟二人出奇的一致,微笑咧嘴,陽光明媚。

沒有啊欸,你想多了!我們倆人好著呢!

這下大家更不敢問了。

但偶爾能看到兩個人在各自形成的結界裡發愣,一個出神出的光明正大,得把手放眼前晃好幾下才驚醒,一個恍惚恍的微不可察,喊第二聲名字的時候才眨一下眼,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平靜地問,嗯,怎麼了

不是,這誰能信你們倆好著呢啊?

總之高超高越自己彆不彆扭不知道,但整個米未的人都開始彆扭了。

用某人的話講,他們就像一塊蓮蓉蛋黃月餅,一刀切下去,分成兩半,左半塊兒印著“蓮蓉”,右半塊兒印著“蛋黃”,但其中半塊兒如果被人單獨拿起,不會有人對著隻剩下兩個字的月餅,去猜疑它的餡料不是蓮蓉蛋黃,而是什麼彆的可能。

一口咬下去,鹹沙的蛋黃被甜綿的蓮蓉緊緊包裹著,完全不靠邊兒的兩種東西,被奇妙地組合在一起,形成了天生一對的經典口味。

就像蓮蓉和蛋黃生來就理應在一塊兒一樣。

可誰能想到,這幾天的“月餅”也是玩上驚喜盲盒了,食客們拿起來啃一口,猝不及防,吃了滿嘴的蓮蓉麻椒,再拿另一半咬一口,更是毫無準備,檸檬蛋黃啊!

這誰受得了我就問?

但賽程已經到了倒數第二賽段,所有人都忙得飛起,沒人有精力細研究他倆到底咋了,而主角自己更忙成陀螺,寫本,排練,展演,場子涼了,改本,排練,改本,改本,改本,來不及排練,展演,場子又涼了,再改再排…

好像這事兒就這麼平靜地度過去了,翻篇兒了。

從舞台上謝幕那一刻,哥倆兒心裡的石頭算落了地,這一段時間終於是沒白熬,高超好像又累瘦了點兒,倆人現如今倒是像了個透。

高越在側後方盯著他哥的下頜角,從翹起的頭發絲兒描到了皮鞋尖,偏了下腦袋躲開鏡頭,壓下眼裡的月黑風高。

該乾正事乾正事,該談私事談私事,一碼歸一碼。

高越是個心裡有數也下手乾脆的人,從來沒把生活和事業攪成一灘爛泥過,也是條咬住就不鬆口的狗,盯上的從來就沒放棄過。

而他之所以看起來總將二者混為一談,隻是因為他的生活和事業,確都被同一個人占滿。

錄製結束,選手們都決定放鬆兩天,高超在公司處理一些工作上的尾巴,不是什麼要緊事,但比較瑣碎,也不能不管。

高越說他有點兒不舒服,要先回家。

高超手上正簽著字,眼睛落在桌麵上,下意識地擡了擡下巴,應了聲行。

真是刻在骨子裡難以修改的習慣啊,哥。高越眸子暗了暗。

等高超從米未出來,已經十點多了,高越走的時候天都還沒黑下來,他也沒想到這點兒東西能墨跡這麼久。

打上車,一個人坐在後座上,哪裡彆彆扭扭的。不過很快就能到家了,高超放空腦子不再多想,閉眼仰頭靠在車枕頭上。

沒有高越,他終於可以安靜地睡一會兒了。

但直到車停在家樓下的時候他也沒睡著,睜開眼的時候感覺額頭肌肉很酸,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無意識地皺著眉。

他有什麼心事嗎?

高越不在旁邊吵,他還睡不著了,就跟上學的時候一上課就困一下課就精神似的。

人都這麼賤的嗎?

他搖搖頭,下車,上樓,掏鑰匙開門。

“吱呀——”,家大門開啟,家裡黑漆漆的,沒開燈,但他聞味兒就知道高越在家,也不知道今天怎麼良心發現開始給家裡省電,可能開空調又開窗戶的蠢事兒乾多了。

高超換好鞋,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也沒急著開燈,隻顧著往裡走。

剛走了沒幾步,黑暗裡竄出來個人,是高越。

嚇他一跳。

“哎呦我去,你貓著乾嘛呢,怎麼不開燈啊?”

人在黑暗裡好像會自動放輕說話的聲音。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呢,高越就湊上前,一雙手朝他摸過來,一聲不吭,兩眼直勾勾的,開始解他牛仔褲上的腰帶和拉鏈。

高超愣了兩秒,沒反應過來,就傻站在那兒被解,於是腰帶很輕鬆地就被解開了,拉鏈也拉下來了三分之一。

這時他腦子才重新轉起來,終於意識到高越在乾什麼,急忙一掌拍開他的手,拽住自己的褲腰。

“你乾什麼!你有病啊!”

高越還是不說話,沉默地嚇人,被推開也無所謂,重新纏上來,下了力氣去脫他的褲子。

高超要瘋了,他一邊拽自己的褲腰,一邊又要和高越纏鬥,明明力氣比高越大很多,也不知是不是慌了神,兩人竟打了個平手,他甚至還有些招架不住。

站著使不上力,高越直接半跪了下去,兩個人呼吸全是亂的,誰也沒喊叫,都存著力氣在這條可憐的褲子上較勁。

他這一跪,跪得效果顯著,向下扽顯然受力方向要順手的多。

高超幾乎要守不住了,更要命的是高越這一跪,腦袋的高度剛好停在他兩腿之間,這場麵太過於難看,他霎時警鈴大作,腦子裡的弦崩到極致,什麼也顧不上了,反手就重重地甩了高越一巴掌。

“啪”。

世界安靜了。

跪在地上的人被打的頭偏過去,半晌之後,慢慢轉回來,一擡頭,一雙眼睛冒著光,狼一樣鎖著高超,叫他後背冷汗直下。

他終於肯開口說話了,但說出來的話更讓高超崩潰。

“哥,你打我了,你爽嗎?”

疑問的句式,肯定的語氣。

高超顫抖著聲帶,瞳孔震懾,剛打完他耳光的那隻手也一樣在抖,發出的聲音全都變了調兒。

“高越,你是不是瘋了,你在乾什麼?”

罪惡的手像從地獄裡伸出來,再一次攀上他的大腿,糾纏,用力,矢誌不渝,高越又不說話,隻是仰起頭盯著他的眼睛,繼續扒他褲子。

“高越!!”

高超吼了出來,他慌瘋了,高越這已經不是反常不反常,胡鬨不胡鬨的問題了,相反他太認真,太知道自己在乾什麼,這是高超二十七年的人生裡第一次發現高越能不正常到這種地步。

高越聞聲頓了一下,又開始撕扯,這時候高超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他敗下陣來,彎下腰抓住高越的手腕,輕聲地說,幾乎在懇求。

“高越,高越,你彆扒了,你告訴我,你要乾什麼,你告訴哥哥,你想要什麼?”

這雙眼睛太沉,太堅定,高超很恐怖地意識到,高越鐵了心,他要走絕路,不給人留餘地。

“我想看看你能忍到什麼程度,高超。”

高超俯著上身,低頭看高越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站著的人卻要比跪著的人狼狽的多。

他的眼睫毛上掛著水霧,濕漉漉地貼在眼瞼上,恍惚又失神的“啊?”了一聲。

“否則你就親眼看著你親弟弟給你口,你這麼能忍,不如試試,感受會不會不一樣。”

手腕從他手裡很輕易地掙脫出來,堅定而讓人絕望地扯下了他的牛仔褲。高超一動不動,小臂在身側蕩,佝僂著肩垂著頭,任其宰割,感覺已經像個死人了。

指尖勾住他內褲的邊緣時,高超的身體像一尊化過後又重新凝固,最終釘在了地麵無法被移動的蠟像。

一陣細風刮過耳邊,黑暗裡清脆的一聲響,誰也沒看清發生了什麼,高越的頭就已經偏向了一旁。

時間凝滯在空間裡,被具像化地剝離出去,一秒,兩秒,三秒,他的嘴角勾起笑。

他贏了。

高超的手懸在半空,五指微張,指尖細細的顫抖。

“瘋狗。”

他說。

“高越,你原來是條瘋狗。”

高越回過頭來,終於停止了糾纏在四角底褲上的手,滿意地笑了。

一滴眼淚從上空落下來,在空氣中由滾燙過渡到冰涼,剛好打在了他臉頰的那顆小痣上,從麵板滲透下去,沁進了五臟六腑的縫隙。

高超沉默地撥開他的手,穿好褲子,一言不發。

接著“唰”地一聲從腰間抽出腰帶,折了一道,擡手捏起高越的下巴,將腰帶橫著塞進他嘴裡咬住。

然後他蹲了下去,高越仰起的脖子也同時放平,兩個人像反方向的齒輪,吱吱轉動著,最終卡在了一個最能完美契合的地方。

高超與他平視著,一隻手撫摸他的臉側,笑著紅了眼眶。

“為什麼非要逼我呢,高越?”

高越嘴裡叼著腰帶,真像一隻叼著自己的鏈子的狗,眼巴巴地看著他。

“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會後悔的。”

小狗搖搖頭,沉靜地望著他,用眼神訴說自己的心,目光乾淨又忠誠。

高超終於崩塌了所有的東西,他高高壘砌的牆,緊緊繃住的線,埋了一地的雷,通通炸上了天。

他歪過腦袋,點點頭,拍了兩下高越的臉,內眼角滑出來一滴淚,從鼻梁滾落下去,笑了笑。

“真是賤骨頭,犟不過你。”

說完他一低頭抹了把臉,捂著眼睛向旁邊伸手一指,指向自己的房間。

再一開口,聲音就變了。

“叼住了,去裡麵跪好,等我。”

即便早有準備,高越也沒想到會這麼恐怖。

高超下手的狠戾程度像瘋了一樣,但他本人看起來卻非常平和,情緒穩定,動作甚至稱得上優雅,可那些落在身上的東西卻跟長了獠牙似的,像窮凶極惡的猛獸,幾乎要把他撕碎。

這一次高越從第一分鐘就開始哭,光流眼淚就幾乎要脫水。

中間高超還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杯子,湊到他乾涸的嘴唇邊,堪稱溫柔地給他喂水,隻看兩個人脖子以上的部分,和煦的像是哥哥在照顧生病的弟弟,跟剛剛對待他的那位完全不是同一個物種。

等他喝完,還問問夠不夠,得到“夠了”的答案後,點點頭,語氣不變地說:“我們繼續。”

於是高越又絕望地哭起來。

他這才理解,高超為什麼再三退縮,他真的放開手腳後,之前的那些全都變成了小打小鬨,高越甚至完全懷疑之前高超連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沒用上,但可怕的是那些已經夠他受的了。

就算這樣,高超依舊還在照顧他,在他承受的極限收手,讓他得以喘口氣。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哥放出百分百,他會以一種什麼非人的狀態慘死。

房間的角落裡堆著一堆已經使用過的,他從沒見過的工具,高超半跪在地板上,給跪坐在地上的高越擦快要流進眼裡的汗。

他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都被汗浸透了,汗液停留在滿身的皮肉傷上,鹽分發揮作用,弄的全身又刺痛又癢,太折磨人。

高超用毛巾給他擦脖子和臉,像在給瓷瓶擦拭一樣,這是他身上唯一沒有傷痕的兩個地方了。

“高越,你知道扁擔怎麼才能綁到板凳上嗎。”

他一邊擦一邊突然開口,高越失神地搖搖頭。

“要板凳先把自己的一條腿踢斷,再把扁擔掰折,折到和板凳腿一樣長,然後嵌進去,成為板凳的一條腿,這樣兩個人就永遠綁在一起了。”

高越呆愣地看他,感覺人都有點兒傻了。

於是高超的手繞到他身後,把綁在他手上的腰帶解開,提出來扔在兩人中間,然後幫他揉被勒的發紫的手腕,邊揉邊在他耳邊說。

“但是那樣扁擔就斷了,再也不能是一條扁擔,他隻能作為板凳的一條腿而活,高越。”

揉完一隻腕子換另外一隻。

“哥哥心疼你,不願意那麼對你。”

兩隻手都揉完了,高超也擡起頭,向後退開一點,正視著高越。

“你也體驗過了,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我給你最後一次後悔的機會,明天早上起來,我們就把這一切都忘了,好不好?”

他把高越額前粘著的碎劉海撥下來,為他捋了捋亂七八糟的頭發,聲音輕柔地像哄孩子。

“好不好,嗯?”

“答應了你就點點頭,哥哥帶你去洗澡,我們睡覺了。”

高越黑瞳仁來回動了動,左右看了看高超的眼睛,像在裡麵找什麼。

末了,他輕輕笑了笑,在哥溫柔地注視下,俯下了身子,看著像磕了個頭,高超眼神閃了閃,靜靜地等待他的動作。

重新擡起來的時候,高越的嘴裡銜著條軟軟的長物,從嘴角耷拉到地麵。

他的牙齒咬住了那條剛剛綁在他手上的腰帶,目光灼灼,雙手捧起高超的手,捧到自己麵前,將嘴裡的東西放在了他掌心,然後輕輕啄吻了指尖。

不必回答,答案明瞭。

高超眼裡的溫柔褪了出去,刮過寒冷的風暴,對上高越眼裡熾熱的火山,最後全部變成咬著後槽牙的冷笑。

他掐住高越下頜的兩邊往下壓,擡起下巴冷幽幽地看他。

“高越,你自找的。”

暴力因子在血液裡狂叫,他的精神世界從死海變成了刮著驟風的狂浪海嘯。

“如果以後敢後悔,你就會死。”

高越笑了,狼狽得大汗淋漓,胸口不斷起伏著,卻挑起眉眼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然後慢慢地,慢慢地,張開嘴巴,就著他掐住下巴的手,慢鏡頭一樣,咬住了他的虎口,像一隻無法被度化的頑固妖精。

似乎在說,你哪兒捨得。

那一刻,高超終於閉上了眼。

他不信神佛,除了拜台的時候。可此時此刻卻在心中情不自禁地合十雙掌,跪向蓮花台,虔誠地默唸。

阿彌陀佛,一切罪禍皆歸於我。

tbc

notes:

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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