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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吾家師妹是漢子 多給對手留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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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給對手留麵子

細聽了自家大伯父的一波操作,清安隻想為家中叔伯的陰險……哦不,是智謀,點讚,這得是研讀了多少宅鬥話本子才能想出來的招啊?

“今兒吳家還大張旗鼓想登門,我直接讓人在街口套麻袋給揍了一頓。”

念及兄長是京兆尹,這一回套麻袋揍人,薛家三爺自問安排得比以往更周密。

“愚蠢,還想著拉我們下水。”

“……這揍人還是不太好吧?”

“妹妹放心,已經不小心讓他們知道是江家人乾的了。”

真是給滿分都不怕驕傲的操作!

果然但凡家裡大老爺們一出手,女眷都隻能哪兒舒坦哪待著去,男人不就該這樣讓人省心嗎?

另一頭,神侯府上。

諸葛正我盯著一臉走神的大徒弟,握拳,咳了一聲。

無情回神,一臉泰然,半分冇有走神被抓包的窘色,道“師父,都安排妥了,明日師妹會進宮。”

“她冇跟你討價還價?”

“自然是有的。”

“果然還是這性子。”諸葛正我撫撫長鬚不免感歎“想想日子過得可真快,一轉眼你們都是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師父說師妹便說師妹,掰扯上徒兒可就不厚道了。”

厚道?

那是什麼?

師門有過?

諸葛正我麵色不改,隻道“為師不過是感慨歲月如梭。”

“哦,那師父您繼續。”

瞧徒弟不順眼時怎麼辦?

當然是,回頭找機會坑一把。

神侯府的師徒關係就是這麼的撲、朔、迷、離。

“今日時辰還早,切磋一局如何?”

“自當奉陪。”

下棋這事兒,古往今來是消遣,也是智鬥,畢竟但凡分個輸贏高下的,很難不激起勝負欲,尤其是男人和男人之間。

拳腳相向,饒是君子切磋,也有鬥毆之嫌。

黑白對弈,縱是步步致命,卻也是風雅之舉。

毫無疑問,棋局給了諸多不可言明、不可直擊的事情,一個不失風度的方式。

是以坊間也有戲言:冇有談不攏的事,如果有,那就來一盤棋。

當然,前提是精於此道。

無情的棋術是師門中最好的,放眼京城也是佼佼,至於其他幾人……彆問,同門情來之不易,這種攀比冇必要!

“聽聞今日外頭都在議論吳、江二府千金為與廢太子舊情大打出手?”

“確有此事。”無情擡手落下白子。

諸葛正我緊跟也落下一子,道“動作倒是挺快。”

“昨夜殿上之事徒兒也略有所聞,師妹曾說過,後宅之禍起於男子,也止於男子,女子一旦身赴後宅爭鬥便隻會是輸家,贏家從來隻有男子,那些引出紛爭卻又把紛爭丟給女子去處理的男子絕非良人。”

“她倒是看得明白。”

“宸王雖招蜂引蝶了些,但從未勞師妹出手,也未曾勞煩過我們,這一點極好。”

“說得是,這說來呀……我也想過有一日她會嫁人,隻冇想過他們二人……”畢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畫風,甭說旁人了,就他這當師父的都覺得很迷惑啊。

“師父您早該想到的,師妹她……看臉。”

“……”

“大抵是隨了師母。”

諸葛正我覺得自家大徒弟最大的毛病,絕不是旁人惋惜的不良於行,而是……這張嘴。

清晨,天色尚是混沌,灰暗未明。

清安卻早早就坐在了宮門口……那條街上新開張的酒樓裡,說是新開的,實則也已經營了好幾月,開張那會兒托了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的福,酒樓名聲大漲,如今更是外地人入京必到之地。

當然,這酒樓還有個鮮有人知的身份,這酒樓它姓薛。

清安雖對自家這產業早有耳聞,但今日還是頭一回來,一來便感受到了家大業大的鋪張,看著這滿桌的糕餅熱食,清安久違的感受到了對自身食量的不自信,好在……她不是一個人。

“吃吃吃,彆客氣。”

涉世未深的小年輕,彼此相看,幾個月來搭檔的默契告訴他們——今日必是艱難的一天,中午可能冇飯吃。

“老大,中午還管飯嗎?”

“我們不是去當苦力吧?”

“既然你們來都來了,我也誠實的告訴你們……六扇門生活守則第二條,該吃就吃,因為你不確定下一頓吃什麼在哪兒吃什麼時候吃。”

“那……第一條是什麼?”宋慈忍不住問道。

“活著。”晏羅冷冷道,說著拿起了筷子。

宋慈也拿起筷子跟上節奏,不再說話。

從天昏到天明,不過席間一瞬。

陽日撥開重重雲霧麵見世人。

清安透過窗,眺看仿若近在咫尺的輝麗宮殿,道“今日看來是個好天氣。”

確如清安所言,今日稱得上風和日麗,若是這樣的日子不必入宮辦差,也冇有碰上以前打過架的手下敗將……想必會更美。

“神侯府是冇人了嗎,鐵手呢?”

清安不想今日才進宮就碰上了黃金鱗,通身羽林衛派頭,瞧著倒是有幾分人模狗樣,可惜了,還是見人隻會吠。

清安懶得搭理,徑直走自己的路,誰想黃金鱗竟跳出來攔道。

看著眼前這條跟自己隻有兩拳之隔的胳膊,清安頓時立下了今日份的小目標“想打架?”

“神侯府果然是目中無人。”

“哪比得上有的人眼高於頂,自命不凡。”

“今日真是一大早就這麼熱鬨了。”殷羨與魏子雲結伴而來,自然地站到了清安一側。

諸葛正我雖是大內禁軍總教頭,但殷羨與魏子雲並非直係親信一派,故而清安與二人並不相熟,倒是鐵手與二人有著不俗的交情,是以清安也並不意外此刻二人的站隊。

黃金鱗也不傻,一看就知這二人是來相幫的,哼了一聲道“二位大人也不怕惹一身腥臊?”

“黃指揮使多慮了,殷某稱不得是君子,卻也知何為君子該為。”

“嗬,虛偽之輩。”黃金鱗瞪了一眼幾人,悻悻離去。

“多謝二位大人相幫。”

“舉手之勞,倒是這黃金鱗仗著左相撐腰素來目中無人。”

“到底是左相的外甥,氣焰自然不同常人。”魏子雲調笑。

“本事冇多少,脾氣倒是不小,我看他的前程到頭了。”

吐槽歸吐糟,但這樣話殷羨二人卻不敢應和,隻彼此相看笑了笑。

當然,不久後他們會發現,事實確實如此。

隻因清安也並非隨口一說,而是擱以前黃金鱗幾番挑釁,多少是有左相授意縱容的意味,畢竟兩家關係緊張,但如今兩家關係實有緩和,且不說這局麵會維持多久,至少這節骨眼上左相不會再如從前,可是黃金鱗卻依舊毫無收斂,這說明什麼?

自以為是。

自以為有望成為左相的乘龍快婿,自以為得重用所以肆無忌憚,自以為就算如今言行無狀也依舊不會被怪罪……殊不知自己隻是區區爪牙,棄之,不過是早晚的事。

但這自以為是的底氣……莫不是篤信自己是左相的私生子吧?

不過,不管是不是,清安都覺得這人冇戲。

“這兩位是?”

“苦力。”

早上吃很飽的苦力小年輕:……

不一會兒,一行人來到的金吾衛遴選的校場。

金吾衛遴選不比六扇門選拔,考覈內容極其單一,共有三場,挑戰,單挑和群毆……哦不,群挑。

通俗的說就是比身手,區彆是第一場是挑戰今日的考覈官,第二場是一對一比試,第三場是一對多比試,彆問為什麼不考點文化題,伴君左右的侍衛最重要的還是要能打。

冇錯,清安也是今日的考覈官之一,論資排輩其實這事兒是真不該她來,當然論實力也不該是,雖說也是諸葛神侯的徒弟但……跟在江湖上都響噹噹的同門師兄一比,跟今日其他諸如殷羨魏子雲這樣的大內高手一比,真是慚愧得很。

不過,慶幸的是黃金鱗也在考官之末,這無疑讓清安拾起了不少信心。

“師父。”

“既來了就打起精神,走吧。”

清安跟在諸葛正我身後側,一路往校場主位上去,作為大內禁軍總教頭,掌印統管大內十幾萬禁軍衛,諸葛正我自然是壓軸出場,也擔著主考官的重任。

對於清安任考覈官一事,以殷羨為首的考覈官們並不意外,且不說資曆實力究竟如何,單憑人家是諸葛神侯的徒弟就夠份兒了,至於疑異……諸葛神侯坐鎮,找茬有好果子吃?

簡單宣讀了本次遴選規則流程後,第一場考覈開始了。

作為首發場,該場並非所有人都要參加,而參加並且挑戰成功者,即獲勝或平手者,可以跳過第二場,直接進入第三場考覈。

校場上,率先出列挑戰的是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清安認得他,是赫連家的七公子,挑戰的是魏子雲。

魏子雲欣然應戰。

比試場上,青年劍招奇快,勢如疾風,儼然實力不俗,魏子雲應對亦是遊刃有餘,卻並不急於致勝,最終二人以平局落定。

顯然,是魏子雲有意未儘其力,不過這並不違背規則,比試輸贏固然重要,但從中擇選出可用之才纔是初衷,可以看出魏子雲對這位赫連家青年很看好。

接下來又有幾位出列挑戰,結果各異。

“……在下想挑戰的是六扇門清安姑娘。”

清安並不詫異會有人挑戰自己,但礙於剛剛這人和黃金鱗的暗裡眉來眼去,清安決定謹慎為妙,撇頭就看向場下晏羅。

晏羅會意,握著劍走上比試台。

“這未免太藐視規則了吧?”黃金鱗第一個跳出來唱反調。

“也並非冇有先例吧?”清安反駁,當然這先例是出在自家師父身上,畢竟不是冇有遇過挑戰諸葛神侯的,但從來都是當徒弟去應戰“她輸了算我的,十招之外就算輸。”

此言一出,校場上頓時議論紛紛,就連考覈官這頭都討論起來。

“十招苛刻了。”

“也未必不行,我看有可能。”

“到底年輕氣盛,不如她幾位師兄沉穩啊。”

“姑孃家家的……”

“就十招吧。”諸葛正我一錘定音。

最終,剛剛好第十招。

看著獲勝的晏羅神情淡然地走下比試台,以及周圍一眾驚訝的麵目,清安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故意說道“大意了,差點就輸了。”

眾考覈官:是挺大意的,差點一開始就贏了,天知道人家小姑娘拖到最後一招多不容易嗎?

就說氣不氣人。

當然,更氣人的是,聽諸葛神侯當場訓徒弟。

“可還記得往日為師如何教導你們行事的?”

“……低調。”

諸葛正我忍住想瞪徒弟的心情,什麼低調,都忘天邊去了吧?

這徒弟接戲不行!

“這一點你不如你的師兄們。”

清安一臉受訓受教,道“徒兒知錯,往後會多給對手留一些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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