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吾家師妹是漢子 是俗套的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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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俗套的那一套
沈國公府的事清安冇有多管，但麵上還是派了手下人去沈國公府蹭吃蹭喝……哦不，辦案，因為辦案比較辛苦，還幾個人換著去，結果吃胖了不說，還帶回了一籮筐在沈國公府蹲牆角躲梁上得來的訊息。
比如，沈大小姐沈長樂跟自己的父親鬨翻了。
“爹，我知道娘做錯了，可是我和弟弟做錯了什麼，你要讓我們這輩子都擡不起頭來做人嗎？”
“長樂，讓你擡不起頭來的不是爹，是你心狠手辣的娘。”
“不，是爹你太無情了，娘不過是因為心悅於你，你可以不愛她，冷落她，甚至恨她，可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們冇有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聽你們祖母的話去見她一麵，我就該把自己關起來不見任何人，這樣不會給她們任何算計我的機會。”
“爹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我怎麼不能說，這就是事實，你無辜嗎，你也不無辜，這些年你幫你娘乾了多少事彆以為我不知道，我不傻，但我是你的父親，你做不好我也有責任……我可以不和離，可往後你也休想再攀扯衛國公府。”
“爹！”
“戳中你的痛處了是嗎？也想學著你娘去害人是嗎？他衛世子喜歡誰你就要害誰是嗎？”
“爹……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沈長樂，你不是什麼祥瑞之人，批命道士說的是我的嫡長女沈常安，她雖然不在了，可你永遠奪不走屬於她的一切。”
“憑什麼！憑什麼！我沈長樂樣樣出眾，憑什麼就抵不過一個已死之人，就因為我不是你與心愛之人的孩子？”
“長樂，從小爹待你如何你自己心裡清楚，可是你卻越長越歪，你甚至……你甚至為了弟弟能當國公府的世子處處打壓自己的堂弟，你當我真的不清楚嗎？大伯父大伯母這些年難道對你還不夠好嗎？”
“爹，你明明樣樣都比大伯父出眾，為何甘心往後隻當個閒官？而我和我的弟弟，明明才該是這府上的主人……”
“你不要拿你弟弟當藉口，他不是這樣的人，你也休想把他變成跟你一樣，是你自己想要的太多，明明已經得到了這麼多還不滿足，往後我不會再管你，你好自為之！”
清安一邊看著手上的情報摺子，一邊聽著手下倆小年輕那惟妙惟肖的現場還原“虧你們記這麼清楚。”
“小六哥這記性是真冇得說。”今日的小蘇又是一副女妝打扮，方纔更將沈長樂那小小年紀卻高傲老成的模樣學了個七八分像。
“拳腳功夫一點冇長進，這聽壁角的本事倒真是越發厲害了。”
“被髮現了，但是冇有人搗亂。”當時也在現場的晏羅實話實說。
“冇捱揍就行。”
“姐，接下來怎麼辦？”
這一問清安還真不知該怎麼回答，因為那日從沈國公府回來後，衛國公夫人就主動登門來坦白了，其實清安本就也大概猜到了，準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聽衛國公夫人細說當年的真相全貌後卻又是另一番心境。
一個夫妻恩愛、初為人母的女子，因為婆母嫉妒兒子與兒媳恩愛，因為另一女子愛慕她的丈夫，而被二人聯手害死，塵封了十餘年的冤屈，如今終於被好友親手揭開。
於情於法，此事清安都決定與衛國公夫人站在一處，對於該如何揭開真相清安並不傷神，因為衛國公夫人已明說此事她要親自來做，而她隻需要不從中阻擾即可，清安明白，卻也有些擔心衛國公夫人會做出太過出格的事。
“隻管說確有蹊蹺，但無頭緒，然後張榜，重金求高人。”
“這不是……”
“有冤屈，但六扇門不通此事。”
幾個小年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琢磨著話裡的意思，突然，彷彿心有靈犀一般都明白了——既是因鬼神之說而起，那不妨繼續這一條道走下去。
時間一晃，轉眼便到了正月十五，元宵佳節。
元宵佳節最熱鬨的莫過於城頭的廟會與夜間的燈會，大街小巷瞧著都是熱熱鬨鬨的，六扇門裡裡外外也是熱熱鬨鬨的。
先是因六扇門張榜求高人，不隻引得京城議論紛紛，連同江湖上都收到了訊息，畢竟六扇門張榜無一不是大事，而這一回還這麼稀奇的辦案需要求高人，一下就將事情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再是寧遠侯府大小姐的前夫前日終於押送抵京，短短幾年，曾經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成了階下囚，從科舉新貴到謀反逆賊，背後種種京城裡也是眾說紛紜，而六扇門被聖上定下與大理寺同辦此案，更給此事蒙上了諸多猜測。
還有小道訊息稱，清安先後秘密會見了寧大小姐，以及一路追隨押送隊伍進京的某位年輕姑娘……
如果說有什麼能讓群眾空前一致團結的，那除了家國情懷，便是這種很能下飯的談資。
“小六兒啊，那寧小姐見你們頭頭是來求情的嗎？”
“嬸兒，我嘴很嚴。”
“嬸兒給你挑的都是最大的鴨腿，回頭有訊息可給嬸兒說說，你是嬸兒在六扇門的人脈。”
小六一臉無奈的接過大嬸包好的鴨腿，道“嬸兒，我說了我嘴很嚴的。”
“對對對，嘴嚴，嬸兒都懂。”大嬸笑著應承。
熱乎乎的烤鴨腿剛帶回六扇門就被瓜分乾淨了，一起被瓜分的還有被帶回來的烤包子，圍坐在一起的青年們看著外頭狂風大作的天氣，不約而同看向不吃鴨腿隻喝茶的清安。
“姐，因為寧遠侯府和沈國公府的事，現在外頭都在蹲你。”
“還有忠淵伯府長公子的事……說這謝將軍往薛府跑得特彆勤。”
“總不能是說我倆有點什麼吧？”因為最近這糟糕的天氣，她可都就近回神侯府住的。
“那不能，外頭都說是托你做媒。”
現在這傳聞是壓根都不通知當事人一點嗎？
“我從不做媒。”清安鄭重澄清。
“聽聞謝將軍生得貌若潘安又武藝高強，與衛世子是不相上下的風采，還年紀輕輕就有一身軍功……”小蘇托著一張白淨小臉，臉上是藏不住的崇拜與嚮往“姐，你們很熟嗎？”
“家裡頭有些淵源，以前還一起辦過一樁案子，不算太熟，但如果你想要他的簽名畫像我可以幫你要一張。”
“真的嗎？”
“市麵上謝將軍的簽名小像，至少得一百金。”
“一百？現在市場價這麼亂了嗎？”
“單是小像，有的要十金，當然這是最貴的。”
果然，古往今來，跟全民男神沾邊的周邊都很賺錢。
“衛世子的賣得好些還是謝將軍的？”
“這不好說，安寧王世子、赫連六公子、陶三公子……還有前一陣的林世子，都不錯，現在還有寧遠侯府小侯爺……”
“他還是個孩子啊！”
“姐，不能是你瞧著長大的就是個孩子。”
“下雪了！”小蘇突然興奮地喊道，隻見他雙手合十眼亮晶晶道“我聽家裡姐姐說，如果今天的雪一直下到子夜，子夜相交之時，雪神娘娘就會顯靈賜福，隻要在雪地裡誠心許願……”
明明是個小子偏這些知道的比姑孃家還多些，顯得……
“我去點一下牢裡的犯人。”
“我去磨個劍。”
“你看我乾嘛，我纔不會陪你去看雪神娘娘……我……我……”小六一下子冇想到自己能乾點什麼。
“小六，找塊抹布把桌子給擦了。”
小六趕緊麻利兒地去找抹布。
“姐，你說是不是……”小蘇眉頭微蹙欲言又止，白淨清秀的臉上彷彿是糾結又好似是失落，尤是紅妝繡裙在身，越瞧越有那股人見猶憐的味道。
都說帶團隊難，帶一個全員偏科的團隊……當然是要心態好。
“你不要多想。”
“所以我今晚真的不用換一條裙子？”
“……去，把炭火換了。”
“好嘞。”
話音剛落，就見鐵手與冷血一身風雪進門來，臉上是如出一致的嚴肅表情，儼然手頭的案子有些棘手。
清安給兩人都倒了一杯熱茶，先開口說了自己這邊的情況“寧大小姐可能生了一個孩子。”
“可能？我們六扇門的情報不至於這麼含糊吧？”
“我也很奇怪，情報上說她在夫家和離時已知道自己有孕，但隱瞞了夫家，按照月份推算回京時應該已經顯懷，但冇有半點這樣的風聲傳出來。”
“既夫妻和離，加上謀反重罪，就這孩子的身世生下來……不要也正常，你為什麼懷疑她生下來了？京城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想要不走漏半點風聲可不是易事。”
“這個案子開始後誰見過她？說她來見過的傳聞倒是傳得一板一眼……我讓晏羅去寧遠侯府打探，守在寧大小姐院子周圍的都是高手，寧大小姐也自回京後就閉門休養，概不見客。”
“就算是生了孩子又如何？”
“雖有證據證明謀反，但是那人不肯吐露更多不是嗎？之所以讓我們來辦，不就是想翻出更多，不然區區就是定罪，大理寺足矣。”
“師妹……你莫不是想利用這孩子……”鐵手皺眉。
“他們是因為什麼和離的？”
“俗套的那一套，婆母為難兒媳立規矩，不過夫妻一心，也還相安無事，兩人還一起為百姓解決了不少難題，算是地方上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了，但那男的被個孤女給迷住了……”
“確實是俗套的那老一套。”
“這寧大小姐不是處理內宅很有一套，未必拿捏不住這些？”冷血有點不相信。
“你不懂，是覺得冇必要了。她本就是下嫁，為了一個愛的人，當這個人不值得了，也就不屑去經營了，她肯定是有本事擺平的，但不想了，就不需要費力了。”
“二師兄，你為什麼搶我的詞兒？”
“偶爾也想說一下這種，原來是這種感覺。”
“所以你真打算利用這個孩子？”
“其實就算冇有，我也打算這麼詐他，這種男人嘛，應該最是喜歡在窮途末路時還逞英雄，顯得自己格外有情有義。”
“大師兄果然安排你是有道理的，這麼刁鑽都被你想到了。”
“隻是我們是不是要拿個孩子出來顯得有說服力一些？”
師兄妹幾人又開始有了新煩惱，另一頭薛家三房兄弟倆卻是日子過得舒坦，看了黃曆，挑選了吉日吉時，此刻兄弟倆來到了相國寺集市，不是湊熱鬨，也不能算是采買，他們是來納貓的。
是的，兄弟倆經過慎重考慮，決定納一隻招財貓回家。
要說家中近來這財氣財運確實是有些不得勁，新年納福貓，好運盈滿門。
可這納貓不是件簡單的事，在京城極為講究，尤其是講究品相血統和眼緣的貓，兄弟倆也尋摸了好幾日，終於讓他們遇上了命中註定的貓，圓圓臉短短耳，圓身短尾琥珀瞳，是夢中情貓冇錯了。
這不，提著納貓禮去貓主人那裡，接貓啦。
貓主人是集市上一家貓鋪的店主，是個年輕姑娘，人喚貓姑娘，店裡養著不少品相出眾好性情的貓咪，傳言從這店裡納貓的人家隻要善待貓貓就會走好運，所以這家店也叫好運貓鋪。
但是要從這裡納貓可不是容易事，因為年輕的老闆很任性，一年開店的日子屈指可數，多數時間店裡冇人也冇貓，說起來還有些奇怪。
兄弟倆也是聽說了這個傳聞，來碰碰運氣，還是從兵馬司衙門下差後夜裡過來的，冇想到鋪子亮著燈，老闆就坐在門口，好像專門在等他們一般。
緣分也就這麼開始了。
“這是納貓契，是日正月十五，元宵佳節，雪落紛飛，吾有金漸靈貓，憨態可人，目如琥珀，溫順機敏，薛氏二公子見之投緣，遂定納之歸家，特立此契，以明其約……立此為證，願天地為鑒，日月為證，雙方恪守諾言，心誠福至，闔家美滿。”
兄弟倆簽下契約，奉上納禮，收穫了抱在懷裡一團的小奶貓。
“這是貓貓飼養書，二位公子回去記得帶回去好好學習。”貓姑娘回身一指櫃檯上那一摞書。
“……是全部嗎？”
“當然，包看包會，不會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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