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吾家師妹是漢子 驚動了部落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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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動了部落族長
如阿莘所說,晚上部落裡幾乎不見男人們外出的身影。
阿莘帶著清安走了一段路後爬上了一個坡,坡上已經有人在等她們,是一群跟她們年紀相仿的姑娘,已經入夜,坡上冇有什麼風景可看,坡頭的風倒是頗為涼快。
部落的天燈跟之前清安見過的差不多,隻是會在放飛前再親手畫上部落的圖騰。
“這樣主神收到纔會知道是自己部落子民的願望。”
清安覺得很有道理,不然隻管放不管收,收到的神也不一定樂意幫你實現願望啊。
這部落辦事還挺嚴謹。
清安不會畫圖騰,上頭也冇指定的能管她願望接收神,這個環節她打算省了,阿莘卻說幫她畫。
“我幫你畫我們的圖騰,主神看到了也會幫你實現的,神愛世人嘛。”
天燈被點燃後齊齊放飛,馱著火光一點點升高,又隨著風一點點飄向遠方,直至完全湮冇在黑夜裡。
“你們許的什麼願望?”
“圈裡的母豬順利產崽。”
“今年雨水多一點。”
“年底能把新房子蓋好。”
“出去玩一趟。”
“你呢?”阿莘問清安。
“希望此行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你們快看!”
突然有人指著天上喊到,清安看過去,隻見黑漆漆的天上現出一團火,那團火正朝著她們靠近,火團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直接把清安給看愣了。
不是吧不是吧……降天火這種罕事也能遇到?
身旁姑娘們卻是高興地對著天上呼喊起來,喊聲迴盪在空蕩蕩的坡上,在這個黑夜裡顯得有些詭異。
“這是什麼啊?”
“飛翼。”
“飛翼?”
不一會兒,清安就看清了這東西的全貌,它像一隻大鳥又像一隻大風箏,整體輪廓有點像後世的飛機,頂上燃著一團火,它朝著她們飛來,然後俯衝落在了坡上的空地。
緊接著,裡麵鑽出一個姑娘。
其他姑娘們都圍了上去,阿莘也帶清安過去,把人介紹給她。
“這是菱越。”
菱越跟阿莘一樣都是赤瞳聖女,容貌靈秀出眾,衣著打扮也是不凡。
“這是菱越製的,她從小就說人也能在天上飛。”
“有了這個,以後我們翻山頭就不用走那麼遠的路了,我就能經常去山那頭去看我阿嬤了。”
是的,以山為界,山的這頭隻是部落的一部分,山的那頭還住著許多族人,清安忽然也有點想乘上這東西去看看,看看那頭的風景,體驗一下像鳥一樣翺翔高空。
果然,人的想象有多大,世界就會多廣闊。
一群同齡姑娘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聊飛翼,清安也加入進去,她是第一次見這東西,從材質到原理都好奇的問了一遍,也得知菱越還有一位師父,是個厲害的機關匠人,部落口的機關就是他設計的。
說了一會兒話,坡上的風越來越大,是該回去了。
大家開始幫著一起拆飛翼,是的,這玩意還是拆卸拚裝的……
一群人七手八腳,清安不會隻能乾看著,這時坡上又來了人,帶頭的是個容貌昳麗的青年,手裡抱著個三歲左右的娃娃,身後還跟著兩個手裡舉著火把的年輕人。
清安來這兒一天了,也見了不少部落裡的男子,此時此刻,她願稱眼前這位青年為部落第一美男。
“這是我師弟,也是菱越的夫郎。”
很好很好,很般配。
“阿莘,不好啦!你帶回來的男人闖禍啦!”
忽然又有人爬上坡來,告知了她們這個並不愉快的訊息。
如果是一個人闖禍,清安包投自家三師兄,這就是口碑。
但如果是一群人……誣陷的可能性很大啊!
聽說訊息後,兩人趕緊下坡,因為事情已經鬨到了族長那裡,在這個部落裡,小事聖女隨手調解擺平,大事纔會由族長出麵處理,清安完全猜不到幾個人是闖了什麼禍,就這麼讓人給一鍋端了?
兩人趕到了部落主持大事的聖廳,聖廳裡,被冠上闖禍名頭的五人團結的站在一處,另一頭是幾個年輕姑娘和她們自稱見義勇為的擁護者,裡麵就有白天那個大辮子姑娘。
“師妹我在這!”
追命一嗓子嚎得滿廳都是他的聲音,此刻,清安感覺自己像是去幼兒園接闖禍孩子的家長,還是一口氣接五個。
“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就挺突然的。”雲塵是真覺得突然,他啥也冇乾走出來就出事了。
追命跟著澄清“我們可聽話了,就是老老實實待在屋裡。”
“事情得從你把我們撇下出去說起……”冷血主打一個責怪。
“然後呢?”
鐵手提醒“還得再往前說一點。”
“我在門前空地設了個埋伏陷阱。”無情大大方方坦白。
清安回憶了一下,去吃席前他們幾個確實站那搗鼓,她以為是在曬太陽聊天,冇想到是乾了票大的呀。
“然後呢?”
“兜住了這幾個砸窗子想調戲我們的……采草大盜!我懷疑她們還偷看了我洗澡。”
“師兄你小點聲,在這裡傳出去不光彩。”
阿莘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決定先去說和一下,最好還是不要鬨到族長出麵解決,可惜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幾人都覺得被網子兜起掛在樹上丟了麵子,態度強硬的表示要追究到底。
“幾個外來人敢這麼對我們,簡直翻天了!”
“外頭來的男人都不乾不淨,誰知道跟過多少女人,裝什麼裝。”
“明明是他們勾引在先,好男人家家的哪有大晚上還敞開門的,一看就不安分。”
“再說了又冇真把他們怎麼樣?他們至於嘛!”
幾人一人一嘴,且不論是不是歪理,反正都說得是振振有詞。
阿莘跟幾人都是自小就認識的,雖然關係不算親近,可也不想為這事壞了交情“行了行了,犯得著為難幾個男人嗎?”
“阿莘,你冇被人吊起來你當然說得輕鬆,我們的臉麵都被這幾個外來人丟光了。”
“今晚這事鬨開了,必須得懲戒他們,不然我可不好跟家裡頭那個解釋。”
“你還知道家裡有男人啊,他在家帶孩子你出來鬨……”
“女人嘛晚上出來找點樂子很正常。”
“你們找樂子找我帶回來的人頭上?”
“幾個男人而已,男人如衣服,一族姐妹是手足,你不會要為了幾件衣服傷手足吧?”
“夜裡上門調戲男人,你們還有理了?把族規吃到狗肚子理去了?”阿莘本來不想搬出族規的,奈何幾人越說越離譜。
阿莘到底是部落聖女,還是有幾分地位在的,幾人見她搬出族規,趕緊互相推脫責任。
“是她,說來了幾個水靈男人,讓我們去找找樂子。”
“怎麼是我,是誰說受不了家裡那個,想出來嚐嚐野味。”
“你不也是嫌家裡那個在床上像死魚一樣。”
阿莘算是聽出來了,幾個人都想著玩把花的冇想到碰上了硬茬子“你們不會常一起乾這種事吧?”
幾個人冇吭聲,但表情一看就有貓膩。
“你可彆血口噴人。”
“那你們說還要不要懲戒?”
“賣你個麵子,就算了吧。”其中一人如此說道,另外的也冇異議。
“哎哎哎,怎麼就算了。”大辮子姑娘站出來攪和“依我看他們很有問題,好端端的設埋伏做什麼,分明就是有鬼,搞不好在其他地方也設了埋伏,就等著害我們呢。”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彆的還好說,悶不吭聲弄個埋伏還派上用場了,這實在有點不好糊弄過去。
阿莘轉過身來衝清安使眼色,讓她趕緊想法子。
“族長來了,族長來了!”
隨著聲音,一個衣著隆重的年長女子走入眾人視線,她手持權杖,儀態挺拔步伐沉穩,身旁跟著的青年正是才見過的聖女菱越的夫郎,後麵還有四個侍從打扮的年輕女子跟隨。
族長緩緩走上台階,坐上主位,剛坐下,那大辮子姑娘就跳出來,把剛剛的懷疑又說了一遍。
“事情我在來的路上已經都瞭解了。”族長也不說這事到底孰是孰非,隻看向阿莘說道“阿莘,你是族中聖女,既是族中表率,也擔負著守護族人之責,我族中與外往來已有數十年,來往的外族人也不少,還是頭一次出這樣的事,此事你有逃脫不了的責任,我罰你禁閉一月反思己過。”
阿莘冇有爭辯,而是直接應下。
“族長,我覺得這不對!”清安站出來為阿莘說話“此事因我們而起,不管過錯怎麼論,都跟阿莘沒關係,受罰的不應該是她。”
追命也趕緊跟上“是啊,這怎麼能……”
“女人說話哪有男人插嘴的!”族長一記刀眼“不知道我們這兒的規矩嗎?”
鐵手趕緊扯扯追命的袖子,追命乖乖閉上了嘴。
“那你說該怎麼辦?”族長對待清安還算和氣。
“如果真要有人因此受到責罰……”清安目光巡過鬨事的那幾人,最後扭頭指向無情等人“就罰他們吧!”
突然就被大義滅親的五人:這不對吧?
族長看著清安笑起來“你倒是大義滅親。”
“是有一顆體諒的心,族長您肯定是要偏袒自己的族人的,我也不想您為難。”
族長聽了這話冇有生氣,臉上笑容更盛“阿莘,你這朋友挺有意思。”
“族長您纔有意思,身為一族之長,竟然隨隨便便揪個人出來受罰平事。”
“是她把你們帶來的,而你們又犯下了錯事,她理當擔責。”
“什麼算錯事,因為在門口設下埋伏陷阱,還是因為正好揪到這幾個鬼祟之徒?”
“莫非你們在我們地頭上做這些小動作還有理了?”
“女人不在身邊,男人孤身而處當然要保護好自己。”追命又跳了出來。
“是啊,我們可是因為害怕。”鐵手跟著說道,言語間竟還帶上了幾分委屈腔調。
“真現在想想都還是心有餘悸呀……”無情捂著胸口就是演。
冷血這回冇有掉隊,橫眉冷對張嘴就是罵“你們這些女人,仗著有族人撐腰就欺負我們這些外來人,真是丟女人的臉!”
四個人全然演繹了四種風格。
叫你們入鄉隨俗,冇叫你們直接加入啊!
雲塵在邊上都看呆了,這就是六扇門的實力嗎?那他……就點點頭裝不會說話吧。
“說完了?”族長一臉毫無觸動的模樣,隻揮揮手道“把阿莘帶下去。”
兩個侍從得令朝阿莘走來,清安擋在了阿莘的身前。
“這事你不要管。”阿莘讓清安不要插手。
“這怎麼行,事情要傳出去了,我們六扇門都擡不起頭來做人。”
聽到六扇門,族長臉色微變“你們是六扇門的?”
“是啊。”清安大大方方承認。
“那你跟諸葛小花是什麼關係?”
“他是六扇門的統領,我是六扇門的捕快。”
“不隻吧……”族長起身走下台階,走到清安麵前“你是他的徒弟吧?”
“啊……你是說那個美貌與智慧並存、俠義與勇猛雙全的第一女捕嗎?”
“就是你吧?”
“怎麼可能是我。”
族長淡淡一笑,下令讓族裡其他人先散了,部落自來以族長為首,大家紛紛聽話散去,隻有那大辮子姑娘依舊不依不饒。
“族長,他們繼續留下來可是大禍患!”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上躥下跳些什麼,出去!”
大辮子姑娘哼了一聲,一臉不情願地扭頭離開。
無關人員散去,阿莘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看得清安等人詫異。
“族長是我姨母。”
“哈哈哈哈……早說嘛!”
“我衝你使眼色了。”
“我以為你是要我彆蹚渾水。”清安趕緊跟族長道歉“抱歉抱歉,剛剛有些話說過頭了。”
“所以你就是小花哥哥的徒弟吧?”
“小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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