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凱】玫瑰與E弦 第14章 準備
雖然開學纔不到一個月，但音樂教室裡的相處，已經讓幾個人成了朋友。
李雲明每次為了幫王俊凱躲避私生飯，都會帶著他往音樂教室跑。薑時願默許了李雲明的行為，將她的音樂教室當作他的避風港。從最初的驚訝到現在的習以為常，甚至會在琴盒旁常備兩瓶礦泉水。
薑時願和林小滿也漸漸習慣了午休時分教室裡突然多出兩個男生的場景。有時他們會安靜地聽薑時願練琴，有時則會帶來新發現的零食或有趣的話題，讓原本隻有琴聲的空間充滿了笑聲。
這天午休，薑時願正在整理琴譜，音樂教室門突然被推開。李雲明探頭進來，身後跟著略顯疲憊的王俊凱。
“又見麵啦！”李雲明笑嘻嘻地打招呼，“今天那群私生太瘋狂了，我們繞了三圈才甩掉。”
王俊凱靠在門邊，額前的碎發微微汗濕。他的呼吸還有些不穩，但比起李雲明誇張的抱怨，他隻是輕輕歎了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包帶。
林小滿從座位上彈起來，熟門熟路地遞過礦泉水：“這周第幾次了？私生太誇張了吧，居然能躲過保安進到學校裡麵。”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李雲明接過水猛灌一口，水珠順著下巴滑落，“她們不知道從哪搞來了臨時學生證，差點就跟進教室了。”
薑時願默默地將另一瓶水遞給王俊凱。他們的手指在交接時短暫相觸，她感覺到他的指尖有些涼，可能是剛才奔跑時出了汗又被風吹的緣故。
“謝謝。”王俊凱的聲音比平時更低，他擰開瓶蓋，喉結隨著吞嚥的動作上下滾動。
李雲明突然拍了下腦門：“對了！差點忘了正事。”他神秘兮兮地湊近，手肘撐在薑時願麵前的譜架上，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
“下週日是小凱的生日，”他故意壓低聲音，卻確保教室裡每個人都能聽見，“我們準備了個小型聚會，你們一定要來啊！”
薑時願正在整理琴絃的手指微微一頓，她眨了眨眼，目光移向王俊凱。後者略顯尷尬地彆過臉，耳尖卻悄悄紅了。
“我要去！”林小滿立刻舉手，動作太猛差點打翻桌上的礦泉水瓶，水珠在木質桌麵上濺開一朵小花，“在哪裡辦？幾點？要帶禮物嗎？有什麼準備的嗎？”她連珠炮似的問題讓李雲明笑彎了腰。
“我找了一家比較安全的ktv，老闆是我表哥的朋友，絕對私密。”他晃了晃手機，螢幕上顯示著預訂成功的界麵，“禮物嘛，當然要帶！尤其是……”
“尤其是林小滿這種吃貨，必須帶雙份！”李雲明迅速改口，換來林小滿一記軟綿綿的拳頭。
“李雲明！”她氣鼓鼓地抓起一塊橡皮扔過去，“你才吃貨！你們全家都吃貨！”
李雲明大笑著接住橡皮，做了個誇張的鞠躬動作：“謝謝誇獎！”
“王源和千璽也在，就我們幾個朋友一起，”王俊凱解釋道，聲音比平時柔和了幾分。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譜架邊緣，陽光在骨節處投下細小的光斑。“人來就行。”
林小滿轉過身停止打鬨：“那怎麼行！生日禮物必須精心準備！”她眼睛亮晶晶地在兩人之間掃視，最後定格在薑時願身上，“歲歲，我們週末一起去挑禮物吧？”
薑時願的手指輕輕撥弄著琴絃，發出幾個零星的音符。她微微點了點頭。
回家的路上，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林小滿挽著薑時願的手臂，喋喋不休地討論著各種禮物方案。
“所以送什麼好呢？他看起來什麼都不缺啊……”林小滿掰著手指數著，突然靈光一現，“要不你問問王源？他肯定知道王俊凱喜歡什麼！”
薑時願想了想掏出手機，上次和王源的相處還不錯，兩人也真的成為了朋友，偶爾還會分享一些有趣的東西。
她給王源發了條私聊：“在嗎？聽說下週是王俊凱生日，我和小滿想問一下他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訊息剛發出不久，王源立刻回複了一連串爆炸式訊息：
王源:啊啊啊你們要給小凱準備禮物？！
王源：周傑倫！必須是周傑倫！他是骨灰級傑迷！從《範特西》就開始追了！上次他還說想收藏《十二新作》的簽名版
王源：等等我拉個群！
還沒等薑時願反應過來，一個名為“凱皇生日隊”的新群聊就跳了出來，王源已經火速把易烊千璽和李雲明都拉了進來。
王源:同誌們！緊急任務！
易烊千璽:?
李雲明:啥情況？
王源：歲歲和小滿要給小凱買生日禮物！
易烊千璽：周傑倫
李雲明：對！小凱最近在找《十二新作》的簽名版
王源：那我們給小凱買《十二新作》簽名版！五人平攤！
薑時願看著瞬間刷屏的聊天界麵，和林小滿麵麵相覷。林小滿突然打了個響指：“我知道有家唱片行專門收藏絕版專輯！週六去看看？”
“好。”
這天晚上，薑明遠難得沒有值班。薑時願推開家門時，濃鬱的飯菜香立刻撲麵而來，將她整個人包裹在溫暖的香氣裡。她看見父親正端著最後一道可樂雞翅從廚房走出來，圍裙上還沾著幾點醬汁。
“歲歲回來了，”薑明遠將盤子放在餐桌正中央，熱氣在燈光下氤氳成溫暖的霧，“洗個手就可以吃飯了。”他的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愉悅，眼角擠出幾道細紋。
林文茵從陽台走出來，手裡還拿著澆花的水壺：“今天你爸爸做了很多你喜歡的菜哦。”她朝女兒眨眨眼，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順手接過薑時願肩上的琴盒。
飯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金黃酥脆的炸蝦球、翠綠的清炒時蔬、冒著熱氣的玉米排骨湯，還有那盤泛著誘人醬色的可樂雞翅——薑時願從小的最愛。薑時願放下琴盒，洗過手後在慣常的位置坐下。
“今天學校怎麼樣？”薑明遠給女兒盛了滿滿一碗飯，米粒堆成小山。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彷彿總覺得女兒吃得不夠多。
薑時願夾了一個雞翅放到碗裡，雞翅裹著琥珀色的醬汁，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挺好的。”她頓了頓，“明天能改一下和韋伯教授的練琴時間嗎？我要和小滿出門買東西。”
林文茵和丈夫交換了一個眼神，她夾了一塊排骨放到女兒碗裡，排骨燉得酥爛，輕輕一碰就骨肉分離：“買什麼這麼著急？”她的語氣輕柔，像是隨口一問。
“生日禮物。”薑時願咬了一口雞翅，酸甜的醬汁在舌尖化開。她沒注意到父親突然繃緊的下頜線，“朋友過生日。”
薑明遠挑了挑眉：“男生？”他假裝對那盤青菜突然產生了濃厚興趣，卻把菜葉戳得七零八落。
“嗯。”薑時願點點頭，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抬起頭。看著父親強作鎮定的樣子，她無奈地歎了口氣：“是幾個同學一起合買的，包括小滿。”
她又夾了一筷子青菜，故意把話說得輕描淡寫，“周傑倫的專輯，限量版。”
“需要媽媽多給一些現金嗎？”林文茵看著女兒笑著說，“既然是限量版，應該不便宜吧？”
薑時願搖搖頭，耳邊的碎發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不用，我的零花錢夠用。”她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是我們五個人平攤的。”
薑明遠狀似隨意地問：“生日派對是什麼時候？在哪裡辦？需要我去接你嗎？”
“爸！”薑時願哭笑不得，“我都高中生了……”
“高中生怎麼了？”父親理直氣壯地挺直腰板，“現在外麵多危險，尤其是……”
“尤其是漂亮女兒更要小心。”林文茵接過話頭，笑著給丈夫夾了塊排骨，“不過這次就算了吧，讓孩子們好好玩。”
薑時願感激地看了母親一眼，悄悄鬆了口氣。她低頭繼續吃飯，卻沒注意到父母交換的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薑明遠微微挑眉，林文茵則抿唇輕笑，兩人默契得彷彿完成了一次無聲的戰術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