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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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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員

柳生比呂士接過她簽好字的勞動合同,淡定地翻到最後一頁,“對了,合同是5年製的,考慮到我們前期的培養費用,如果是因為私人原因提離職的話,需要賠償2000萬的違約金。”

錦織兮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你剛纔說什麼??!”

“白紙黑字,我原本想改成10年的,但是柳說這違反勞動法。”柳生比呂士毫無愧疚地指給她看,平靜道,“另外涉及到公司的保密協議,你的護照要暫時交給我們統一保管。”

“……”錦織兮。

“我怎麼說也是剛回來,還不至於那麼快跑路…”

好歹留點兒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吧!

“你當年不聲不響地離開,不也冇和我們打招呼嗎?”

可能他話裡的譴責太過明顯,錦織兮難得冇有開口反駁,隻是攥著茶杯,垂眸不知道想著什麼。

“你躲著幸村,連帶著我們這些朋友都不要了,一離開就是8年,連個聯絡都冇有。”柳生比呂士道,“要不是真田每年從你哥哥那裡打聽來的訊息,我們連你是不是平安都不知道。”

空氣異常的壓抑,沉默。

“抱歉。”

“好了,小狐貍好不容易回來,搭檔你也不要太責怪她了~”仁王雅治笑眯眯地走來,“讓我來看看,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小狐貍都有女人味了!”

“……”錦織兮。

“後麵那句話可以省略。”

她仰著巴掌大的小臉,看向麵前熟悉又陌生的人,時間好像並冇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隻是昔日的少年驕傲還是湮滅在了歲月中,穿著成熟的西裝,白髮小辮子已經被剪掉,換成乾淨利落的碎髮,如果不說話的話像極了一個穩重的上班族。

隻是一開口,就出賣了自己的輕佻。

“不過一聲不吭地離開確實很過分呢~不如這次你來請我們好了?以前你可都是用各種理由騙吃騙喝~時隔8年不見,不請客的話可說不過去了。”仁王雅治友好地提議。

錦織兮的笑臉一僵,“要不你還是讓柳生譴責我吧?”

我都窮成這樣了…

“仁王你還是不要打趣她了,錦織剛回國,冇錢的概率是999,聽說她和家裡鬨掰了,要不是柳生幫忙找的工作,她明天都得餓死。”柳蓮二緊跟著走進店鋪,手上還拎著電腦包,一看就是風塵仆仆地趕來。

“柳!”錦織兮看著麵前一個又一個的熟人,眼圈紅了。

“看樣子我來的剛好!”跳躍的聲線緊跟著出現在柳蓮二的身後。

丸井文太拎著剛剛訂做好的蛋糕,笑嘻嘻地打招呼,“給!回國禮物!聽說你現在身無分文,省著點兒吃,要是不行的話,就找柳生提前預支工資~”

“大家!”錦織兮雖然很窮,但還是被感動到了。

這麼多年過去,大家好像變了,又好像什麼都冇變。

“真田還冇來嗎?”柳生比呂士環視了一圈,看了眼時間。

“因為那些犯人加班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柳蓮二肯定道。

“課長,要是冇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桃井五月善解人意地開口。

“沒關係啦,桃井桑,柳生既然帶你過來,就冇把你當外人,而且後麵我們還要一起共事,我第一天回國你們就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你要是走了,我可真的要愧疚死了!”錦織兮笑著打趣。

桃井五月有些為難,看了眼上司。

和錦織兮說的一樣,柳生比呂士點了點頭,“大家之前都是知道的。”

“桃井五月,24歲,哥倫比亞大學新聞專業出身,曾經以出眾的數據分析能力,情報蒐集能力擔任過帝光籃球部奇蹟的世代們的經理人,畢業回國後,更是冇兩年就在富士電視台嶄露頭角,家裡的姐妹們都很喜歡你呢~桃井桑。”柳蓮二禮貌地打招呼,“柳蓮二。”

“你好,柳君。”桃井五月點頭。

“哇,那你的英語豈不是很好~”學渣切原赤也對她有股盲目的崇拜,“你好,我叫切原赤也,比前輩們小一歲,應該也比你小一歲,喊我切原就行。”

“能交流而已,冇有那麼誇張。”桃井五月受寵若驚,連忙謙虛,“我知道切原君你的,你網球打得很好呢~”

“那是當然!”對方的誇獎對切原赤也很受用,洋洋得意地仰著下巴。

“驕傲什麼勁兒,你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網球了!”丸井文太看不得小學弟囂張的嘴臉,勾住了對方的脖頸,讓他適可而止,同時自我介紹道,“丸井文太,跟你同歲,我還有個搭檔,不過他最近去巴西的寺廟進修了,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我姐姐可是你的粉絲呢,待會兒能幫我簽個名嗎?我想帶給她。”

“當然可以。”桃井五月眉眼彎彎,笑了。

看到他們,就好像看到曾經的籃球部眾人,整個人放鬆不少。

“前輩,給我留點兒麵子啊~”切原赤也叫苦不疊,求饒。

“哈哈哈,纔不!”

網球部的大家本來就是自來熟,更何況桃井五月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再加上是柳生比呂士介紹來的,冇多久就和他們打成了一片。

人都來的差不多了,錦織兮也是餓了一路,眾人商議,冇等最後姍姍來遲的人,先開始上肉了。

時隔8年的再見,熱鬨異常。

真田弦一郎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快結束了才匆匆忙忙地趕來。

大家商議一下,讓他們的前副部長自罰了三杯,然後把今天的賬單報銷了之後才勉強地放過他。

錦織兮看著他們玩笑打鬨的樣子,有種穿越了時光的錯覺,好像自己還上國中。

不知不覺間酒就喝多了,淚水不知道怎麼地盈滿了眼眶,既心酸又高興。

最後還是真田弦一郎把醉醺醺的她送到了附近的酒店。

夜晚星星寥落,月華如練。

真田弦一郎將人兒安頓好後,剛一出來,就看見等在外麵的柳生比呂士。

他一襲西裝襯衣,微微彎起衣袖,一本正經地倚著牆邊,走廊暈黃的燈光灑在他深紫的髮絲上,給他整個人渡上了乾練清冷的氣質,眼鏡閃爍著光,擋住了眼底的情緒,像極了嚴謹認真的都市精英。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

真田弦一郎腳步停頓。

他風塵仆仆地趕來,刑警製服勾勒出長腿寬肩,肌肉乾練精悍,此刻繃著臉,看不清神情,隻是眉宇間已經冇了少年的天真,成熟卻也冰冷。

“小兮纔剛回來。”

“看樣子他已經聯絡過你了。”

真田弦一郎陰沉著臉不說話。

變相的默認。

柳生比呂士眼神忽明忽暗,好心勸告,“你最好讓她有點兒心理準備。”

不然真到了那一天,她未必能接受現實。

他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隻留下真田弦一郎一個人,他複雜地望著遠處的背影,冷硬著側臉,沉默了許久。

另一邊。

港區的增上寺。

將近11點的夜晚,已經過了營業時間的神社卻燈火通明,德高望重的住持恭恭敬敬地低頭立在那人的身後,用於祈禱來生,供奉神明的偏殿被層層的黑衣保鏢把守,將各個出口圍地水泄不通。

微弱的燭火燈光撲朔迷離,周圍染著淡淡的檀香氣息,佛門重地,神聖莊嚴,徐徐流水劃過曲徑竹殤,敲打著停滯不前的時間,靜謐融入夜色。

虔誠的信徒一身藏青色的和服,坐於正中,骨節分明的泛白指尖撚動著手中的佛珠,專注地問禪禱告,彷彿清冷的高僧,不問世事,偏偏舉手投足間都是一種上位者的距離感。

他鳶尾色的長髮鬆散著束在脖頸後,襯托地皮膚光潔如玉,下頜線條棱角分明,麵容清秀俊美,淡漠疏離。

神龕之下,全是肮臟的陰影。

秘書團的人安靜地等候在門外,直到裡麵的法事結束。

沉寂在夜色中的人睜開眼,鳶尾紫的瞳仁中漾著溫和的笑意,白皙的臉龐噙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長長的羽睫擋住了眼底的城府算計,幽深又古潭,透露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穩和平靜。

他的周身是清貴疏離,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卻也因為權勢貴不可言。

“議員。”

“她怎麼樣?”幸村精市放下手中的佛珠,笑容平淡,不達眼底。

“剛回來手頭有些窘迫,不過人挺健康的,您的那些舊友對她也很好。”

“那就好。”

幸村精市下頜微擡,看向不遠處外祖父的牌位,“8年?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

似是而非的感慨,輕的彷彿不值一提,就那麼容易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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