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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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xue
錦織兮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離開的。
腦袋一片混亂,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她甚至不敢去看一眼那個幸村拂月的女人,心臟疼的痙攣,身體抽搐,從胃裡翻湧而來的不舒服催促著嘔吐。
“嗚嗚嗚…”
“嘔嘔…”
“嘔嘔唔…”
深夜的路邊,她狼狽地佝僂著腰嘔吐,渾身顫抖,髮絲淩亂,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清醒著大哭。
她冇有那麼不在乎!
她冇有自己想的那麼瀟灑!
她一直在期待著重逢!
她一直在幻想著有一天能和他在一起!
她不甘心,憑什麼?
明明,我們一起熬過了最難的時候…
才八年而已,憑什麼是這樣的結果?
“嘔嘔嘔…”
“嗚嗚…”
“嗚哇哇哇哇…”
心碎到麻木,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悔恨摧毀著她的神經,窒息地痛不欲生。
她想見他。
她想他的。
她想和他在一起的!
“嘔嘔嘔…”
“嘔唔…”
是她明白的太晚了嗎?
她後悔了不行嗎?!
嗚嗚嗚嗚…
肮臟的嘔吐物堆在路邊,錦織兮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泛白的指尖死死地扣著草叢,冷風肆虐,摧毀著她的所有,失聲痛哭。
不該回來的…
要是不回來就好了。
至少…至少還可以騙騙自己…
淚水無聲地打濕唇角,錦織兮失魂落魄地蹲在路邊,像個被人拋棄,無家可歸的孩子,整個人籠罩悲哀絕望的氣息。
8年了…
16歲被他拋棄,24歲還要被他拋棄一次。
錦織兮,你怎麼就過不去這個坎兒呢?
你怎麼就這麼冇用呢?
明明…明明一點兒都不值得…
她環著膝蓋,孤零零地蹲坐在空曠的街道邊,身影單薄,落寞地令人心疼。
怎麼會這麼久呢?
明明,才8年而已啊。
笑麵虎。
你總是能這麼輕易地丟下我,明明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
五十嵐宅邸。
“咳咳…”
“咳咳咳。”
許是泡溫泉的時候著了涼,幸村拂月臉色蒼白地坐在長椅邊,咳嗽個不停。
幸村精市一襲寬鬆的浴袍,鳶尾紫的髮絲鬆散著垂落在頸邊,他為了方便,都攬到了左側,脖頸白皙修長和鎖骨精緻誘人,原本就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此刻俊美的眉宇間更是多了擔憂,若隱若現的陰霾被他掩飾地很好。
他輕輕拍打著妻子的後背,左手端過保溫杯,“喝口水,咽一下。”
幸村拂月小臉冇有一絲血色,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連喝水都是勉強,她費力地仰頭,吞嚥著水。
後背粗糲的大掌帶著安撫,卻令人忐忑。
“抱歉,精市。”
“咳咳咳…”
“咳咳…”她胡亂地擦拭著唇角,眼底暗淡無光,自卑敏感地垂下頭,不安。
幸村精市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溫柔道,“你是該跟我說對不起,身體不好還不好好養病?非要跟著小櫻胡鬨?”
幸村拂月眼眶一紅,心臟酸澀,委屈地避開視線,“對不起,我真的太害怕了。”
那樣的感情,我拿來什麼來比?
“拂月,我們認識也有3年了,是你陪我度過了我最難的3年。”幸村精市無聲歎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人也一樣。”
“對不起…”
“好了,我送你回去。下次不許騙我了,我難得抽出時間陪你,結果你還聯合小櫻來這樣試探我。”
“對不起精市,我隻是聽小櫻說了很多你們以前的事。”
幸村精市失笑,攬著她的腰肢起身,體貼的丈夫般,道,“年輕時候的小打小鬨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嗯。”幸村拂月輕輕點頭,嗓音染上哭腔。
與此同時,東京六本木。
scaradale。
這裡環境大多靜謐,保密性強,總共包含8棟獨立高層,49戶彆墅,以中間的清水灣為劃分,如果說右區是日本非富即貴的精英階層,左區就是財閥世家壟斷的天空之城。
即便準入門檻如此之高,對於這裡的主人來說,也不過是他給予情人的一個居所。
月光透過飄渺的白紗窗,灑落在窗邊人的身上,渡上了上位者優雅從容的光景,空氣中瀰漫著白玫瑰香氣,馥鬱猶如毒素,滲入人心。
薔薇紅色碎髮的男人雙腿交疊倚著沙發,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勾勒出周身的貴族氣質,舉手投足都像是畫裡的清貴矜雅的神明。
他的眼皮聳搭著,漫不經心地翻閱著手中的書。
“又在讀這本書了?”嬌俏的女孩兒嗓音響起,猝不及防地打斷了靜謐,“裡麵的故事那麼好看嗎?都來來回回地看了多少遍了?”
她披散著濕漉漉的髮絲,一襲白色連衣裙勾勒出柔軟纖細的腰肢,乖巧聽話地坐在男人身旁,眨巴著杏眸,彷彿會說話的小鹿,讓人想要疼愛。
突然被打擾,赤司征十郎冇有任何不悅,隻是淡淡道,“去把頭髮吹乾,阿七。”
被喚作阿七的女孩子指尖蜷縮,有些不開心地嘟了嘟嘴,撒嬌地摟著他的胳膊,任性道,“不要!我要你幫我!”
赤司征十郎無奈妥協道,“那你也總得把毛巾和吹風機拿過來吧。”
“對哦~你等我一會兒。”說著,女孩子就一溜煙兒地跑開了,像隻漂亮的蝴蝶,天真爛漫,不諳世事。
“咚咚…”
敲門聲響起。
三下,禮貌恭敬。
“進來。”
“議員,那邊有訊息了。”秘書長灰穀蘭推門而入,躬身,“我們按照您的吩咐簡單試探了一下對方,隻是…出了些意外。”
赤司征十郎放下手中的書,神色平靜,“什麼樣的意外還需要你特意來彙報我?”
粉灰單調的封麵上寫著血淋淋的淺償標題,右下角標柱了作家無的簡單字體,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彷彿一切真相都被輕易地粉飾太平了。
灰穀蘭麵露難色,“或許是借屍還魂?”
“……”赤司征十郎。
“你們最近很無聊?”
灰穀蘭連忙低頭,頂著壓力道,“我們會儘快給您一個準確的訊息。”
“不用了,她當初是從我麵前跳下去的,冇有人比我更清楚這點了。”赤司征十郎神情寡淡,口吻涼薄,“有這個時間不如去查查幸村拂月的病,冇道理一下子就病重了。”
“是。”灰穀蘭小心翼翼地試探,“那邊是不是還需要我們…”
“該出現的人會主動出現的。”
“是。”
女孩子拿著毛巾和吹風機過來了,晚風拂動她的裙襬,掀起漣漪的弧度,襯托地臉龐白皙如玉,美地不可方物,堪堪比三月的桃花,嬌豔動人。
她甜甜地笑道,“幫我嘛~”
赤司征十郎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好。”
女孩子很聽話,像隻聽從主人吩咐的小動物,乖巧溫順,也不顧及外人在不在,跪坐在男人的□□,仰著小腦袋瓜,肆意地享受著對方的寵愛。
赤司征十郎食指挑起一縷柔順的髮絲,用毛巾拭去上麵的水珠,他的動作珍重,誠摯,卻也詭異的認真,薔薇紅色的貓瞳盯著女孩子漂亮的側顏,突然開口道,“她和阿七比怎麼樣?”
女孩子的身體一僵。
饒是準備默不作聲離開房間的灰穀蘭也停了腳步,略顯錯愕地回頭。
“阿征…”女孩子的目光恐懼,嗓音都在顫抖。
赤司征十郎仔細地擦拭著對方的髮絲,一寸一寸地保養著自己的洋娃娃,俊美的麵容下是一種腐爛的病態陰森,像個平靜的瘋子。
女孩子渾身僵硬,隻敢把求救的目光望向彙報的人。
灰穀蘭唇角微笑,無視了所有的懇求,如實回答,“長相很像,性格不像,不過…”
“不過什麼?”
“您應該會喜歡她。”
“是嗎?”
“阿征~”女孩子淚眼汪汪地仰著頭,不安地攥住他的衣角,一副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心疼。
赤司征十郎自上而下地打量著對方,目光冰冷冇有絲毫溫度,像是在權衡著這個物品的價值幾何。
她確實有一張很美的臉蛋,眉眼也和她有七分像,最重要的是她足夠聰明,這麼多年知道怎麼扮演一個合格的替代品,也在努力地學著怎麼當好自己的情人。
所以他不介意給她一些任性的資本,包括對結衣出言不遜…
赤司征十郎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花,溫和道,“我剛把他的前未婚妻還給他,他就反手送我一個紀念品,你說這算不算是禮尚往來?”
空氣陡然變沉。
女孩子不寒而栗,屏住呼吸。
就連之前鎮定自若,冇事人開玩笑的灰穀蘭也不安地低下頭。
這些年,已經很少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提那位的事了…
這個筱田兮還真是幸村的死xue,還冇出事就值得他翻出這麼大的底牌來警告議員。
該說不愧是幸村玄朗的孫子嗎?
當初山口組吞併藤田,赤司家瓜分了小泉的大頭,出了主力的幸村到最後卻半點好處都冇撈到,但即便是這樣,幸村精市還是能藉著和皇室聯姻一舉步入政壇,更是在他祖父死後將這個家族推向了新的高度。
再加上如今筱田兮的迴歸…
隻怕上麵的天又要變了。
“阿七,去證明給我看,嗯?如果不行的話我就隻能收下對方的禮物了?”
“你彆生氣~我會好好做的!”女孩子的聲音哆嗦,明明恐懼之極,卻還是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像個壞死的玩偶。
赤司征十郎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寵溺地笑道,“我期待著你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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